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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切个肉都怕成那样,这样的场景换了平时,大概会撇嘴撒娇了。
洛客书本不欲过去,怕她看见自己再情绪激动扯裂伤口。可是就这么看着她,脚步就像不受控制,轻轻走过去拥她入怀。
她的恐惧伤痛难过,既然都源自于他,那便由他来抹平。
佑安知道身后的人是洛客书,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欲与他纠结。她心里确实害怕,可是她不能也不会依赖顾彦,咬牙强撑的时候更是恨恨地想,为什么洛客书会这样欺负她。
她明明用了全部的身心去信任他,怎么能接受他对她的好只是一场赎罪?
缝了4针,佑安早已经一身冷汗,医生叮嘱注意事项,要定时回来换药,注意伤口不要碰到水,饮食要清淡等等。洛客书一一记下,扶着她的腰,让她倚在自己身上向外走。
顾彦还在诊室外,看见他们出来,不着痕迹地扫过佑安的手,然后对洛客书说,“我带她回叶家。”
“不敢劳烦顾总。”洛客书同样客气,“我送幼幼回去。”
“不敢劳烦两位。”佑安出声,比他们俩个都客气,“洛总,可以放开我吗?”
“幼幼,我送你回去休息,然后我们谈一谈。”洛客书有些急躁。她这样受了伤,又一夜未归,
叶建辛向来对她严厉,他怎么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洛总,我需要点时间想些事情,然后我们再谈。”佑安礼貌地回答,“明天就是比稿,作为一个员工,希望洛总能反败为胜。”
顾彦站在他们身侧,正想说些什么,佑安却冷静地看了过来,“顾总也一样,再接再厉说不定能保持这个优势胜出。”
顾彦冷笑,“叶佑安,现在我们在你心里竟然是同等位置了?是谁不久前刚刚对我说她信任洛客书的?”
“顾总,我们真的没有熟到可以闲聊的地步。有机会再见。”佑安说完,转身下楼。她身后洛客书沉默,顾彦脸色铁青。
她将他们划归一类了?
她怎么能就这么判了他死刑。
佑安不是很想回家。
乔夕不在,秦景宸公寓的钥匙也早就还了回去。佑安有点无奈地想,怎么回了家,她还是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
手臂很疼,她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从一个街区跨到另一个街区。身边是形色匆忙的人们,呼啸而过的车子,阳光晒不透的冬日阴冷。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S市了。原来这座城,现在有了这样多的人,又多起了那样多的摩天楼,一抬头,天空都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
真像一副拼图里零星的块。
就像我们的生活,因为不断向前走着,变成了一副拼图。丢了一些旧的部分,又遇见新的风景换了图案。太多的时候,我们由着那丝舍不得的情绪,始终不愿将所有的部分凑齐,拼尽全力也拼不成一幅完整的图画。
直到某天,被某个人找到线索,拼好了失落的一角。你刚刚觉得完满,想要放进相框悉心呵护,却又能因为手指一抖,让它在顷刻间散回原状。
甚至比原先还七零八落。
佑安胡乱想着,看着街上那些匆忙而过的人,想去问问他们的心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每一张冷漠的面孔背后,也有他们不能为人道的幸福和困苦吧。这些让人快乐或难过的感情,又有几个人能感同身受呢?
到头来还是孤身一人。
那些都是当年事,却依旧能伤害到现今的人和关系。她与顾彦,多年放不过彼此;她拥抱洛客书,却又被当年刺痛。
若要恨,也应该只恨时光残忍,盘桓不去。
若她与顾彦,相爱相守到彼此诚恳信任,任雅言说什么,任情况多么残酷,都不致分道扬镳;而她与洛客书,她却连想一想都觉得如伤筋动骨般地疼。
她的爱情出了问题,可是她已经慌乱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佑安?”街对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转头,看见一头褐色短发的女孩子,穿着羽绒服和牛仔裤,正对她兴奋地挥手。见她不动,女孩子左右看看来往的车辆,横穿了街道跑过来。
“你是叶佑安吧!”女孩子拉着她的手转了一圈,“瘦了,样子也变了,比小时候看起来清雅了。”
见佑安眼神困惑,她歪头笑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不放,“看你这样子就是不记得我了。我是俞槡,乔越以前的女朋友。”
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子,佑安恍然大悟。乔越以前有个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后来无疾而终了。当时那个姐姐整个人都能把乔越哥那种沉稳的性子带得跃动感十足,佑安曾经觉得他们真的是般配。
那时候俞槡还是长发马尾,现在却是一身干净利落的感觉。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俞槡姐。”佑安叫人,喊了一声却哽咽住。她清清嗓子,笑着说,“好久不见了。”
“是呀。有空去喝杯茶吗?”俞槡建议着,佑安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天数据,眼睛很疼。
导师邮件过来,我真的不敢说我到现在都没有收集好数据。
于是只能默默继续奋斗,准备晚上把当前的成果收集好发过去。
我这种太不爱和导师联络的孩子真的能把人急死。
TAT。
☆、冬夜煮茶谈
俞槡带着她到了一家小茶社,点了雨前龙井。
“这个季节,按理说还是喝些金骏眉好。但是我比较任性,佑安你就迁就我一下吧。”俞槡说着对她做了个鬼脸,动手沏茶。
“没关系。我也不过是附庸风雅,没有那么多讲究。”
“手臂是怎么回事?”俞槡关切地问,佑安笑着说,“不小心撞了一下。”
“听说你去了英国。刚刚在街上,我看着像你,就赌赌运气喊了一声。”俞槡仔细看她,“人是越来越清丽雅致,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
“回来见过顾彦了?”
佑安一愣,苦笑,“我们当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吗?连俞槡姐都知道了。”
“我知道也是最近的事情。因为抄袭事件,一些八卦小报挖了当年的事情出来,网络上好像也有。”
“雅言应该已经压下去了。”
“不,昨天刚刚出了新的报道。连乔越他们四个的交情都挖了出来。”俞槡叹气,“赶在这个节骨眼上,乔越也很难做吧。”
佑安有些惊讶。出了新的报道?雅言的个性做事情绝对不拖泥带水。她今天到洛客书办公室也是想要要劝一劝他,以防被媒体爆料。
很多秘辛,不是媒体想调查就能查到的。
有人在放消息出去吗?佑安沉默着想,却又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她离开得太匆忙,近些年又少近
顾、叶两家。怎么可能知道谁要针对他们呢。
就算有,她除了姓叶,其他的也都无能为力。
她望着街边的路灯发呆乱想,收回思绪后出声问,“俞槡姐,你认为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一问看似没有来由,俞槡却看懂了她眼睛里的失落,起身递给她一杯茶。
“每个人的要求都不同。”俞槡说,“我是个要求珍惜的人。与乔越在一起的时光,我很珍惜。可是他似乎永远有更重要的事。他是个不太看重自己的事情的人,总是用了很多心血在乔乔、你或是他的朋友身上。我感觉不到他对我的珍惜。”
“佑安,你又是为了什么,如此失魂落魄地在街上闲逛?”
“我……”佑安不知道如何开口,“俞槡姐,我是不是对信任的要求太过分了?”氤氲的雾气伴着茶香,佑安大致地讲了些近期的纠葛,最后沉默着问俞槡。
“我只能说,佑安,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是个很长期的过程。没有人的心态能在这样长久的时光里不发生改变的。也许洛客书的动机是补偿当初的无心之失,但你怎么能确定他后来没有爱上你
呢?”
俞槡说话还带着些S市的方言音,听起来像是呢喃,落在耳中很是舒服。佑安听着她的话,笑笑想,她确实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爱上她。
“佑安,乔越把你放到洛客书身边,自然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乔越愿意相信的人。他那样爱护你,总归不会害你。”
“乔越哥还相信情分呢。”佑安不敢苟同,“顾彦明明连情分都不顾了。”
“佑安,”俞槡笑,“我可以理解为你因为比稿的事情,在为洛客书抱不平吗?”
“不,我在哀悼我和顾彦的情分。”佑安说,“我以为我们只会相同陌路,却没想到两看相厌。”甚至已经,开始彼此憎恨。
“误会的结局只有两种,佑安你猜是什么?”俞槡轻巧地问,食指在她眼前晃晃。佑安想了想答,“变成错误或者冰释前嫌?”
“错!”俞槡点点她的头,“你这丫头脑筋真死板。误会只能一直成为误会或者被人遗忘。”
“佑安,只有忘掉,才能原谅。”
“顾彦若是原谅你,恐怕就是忘了你。而他现在的表现,明显就是放不下你。”俞槡看她一脸迷茫,重重地叹气,“佑安,有些地方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迟钝。”
“小丫头,逃避不能解决问题。逃到英国你明明也没有好受到哪里去,不是吗?”俞槡眨眨眼,含笑看她。
佑安被真相了,半晌撅着嘴说,“真不知道乔越哥怎么想的,竟然会和你分手。”
“聪明的女人也不是一直惹人喜爱的。”俞槡语调有些落寞,收拾好茶具问她,“很晚了,不回家吗?”
佑安摇头,“不想回去。爷爷应该已经知道下午发生的事情了。我这个样子回去,馨安又要难做了。”
“我总觉得爷爷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有次我和乔越去找雅言,你刚巧和乔夕去找秦景宸鬼混了。老爷子正亲自把一副字裱起来,我问乔越是不是雅言写的,老爷子却笑呵呵地说,这是幼幼
的字。”
“不可能吧。”佑安说,“我家没有挂过我的字啊。而且爷爷也不是叫我幼幼的。”
叶建辛严肃,对她要求更是严格。在家里的时候会唤雅言小名,却不会叫她的。每一次都是叫佑安,不带什么情绪。
“老人家哪儿有不疼亲孙女的。”俞槡笑着起身,“好了,要不要我给你提供个住所?”
“好的呀。”佑安跟在俞槡身后说,“俞槡姐不会卖了我吧?”
俞槡伸手掐她,佑安笑着躲。
她们说笑着走向门口,却看见洛客书只穿着一件衬衫倚在一辆Spyker C8前面,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烟灰已经很长,如果不是主人长久不动,应该早已落地。
看到佑安出来,洛客书像是从沉睡中清醒了,将手中的烟掐灭在垃圾桶的烟槽上,大步向她走过来。
“幼幼。”他低声唤,佑安抬头看他。
这一看,她就更生气。
就算S市是南方城市,但是冬天的湿冷比北方更加难以忍受。这样的天气,他就穿着这样一件单
薄的衣服,倚着在车子抽烟?
是谁在英国的时候念叨她,硬要把她裹成一个球的?
洛客书见她不说话,伸出手去揽她的肩。佑安想要侧身躲过,可是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带动的风都是冷的。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幼幼,天气冷,你手臂上的伤要注意。先跟我回家好不好?”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里晕开,连站在一旁的俞槡都跟着震了震,不免抬眼想仔细地打量他。她刚刚递过眼神去,就被那个男人深邃地看过来,漆黑的眼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却透着敏锐。
俞槡想,也难怪佑安会手足无措,这样的男人,让人信赖太容易。却因为捉摸不透,失去安全感
也只一瞬。
被洛客书这样一看,俞槡顿觉有趣,戳戳佑安的头,“死丫头,刚才说了什么?还不快跟姐姐走?”
“洛先生,我今天要去俞槡姐家住一晚。”佑安挣脱开他,“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说吧。”
“幼幼,你受了伤,在外面住总归不方便。你回家里住,我搬出去好了。”
“怪不得雅言说洛总换女人比换衣服还方便,可以去的地方还真多,说搬出去就搬出去。”佑安讽刺,洛客书沉了脸色。
“幼幼!”他低声唤她,语调肃杀,“不要这样揣测我。你可以怀疑我当时接触你的动机,但是你不能质疑我对你的忠诚。”
佑安冷笑,“你整个人对我来说现在都没有信誉可言,却要求我肯定你的忠诚?”她深呼吸,半晌道,“我现在不冷静,不适合谈话。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可以,我们明天再谈。”洛客书妥协,“但是我不能让你住外面。你可以和这位小姐一起住到家里。你需要好好休息,换了环境你又要失眠。我坚持这一点。”
“那我也应该回叶家,而不是回你家。”佑安回嘴,洛客书抓着她右臂的手猛地一个用力,佑安疼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