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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埽铱茨隳芨遗苣睦锶ィ俚模璧耐醢说埃胖旌岛芾淳⑹前桑愀嫠吣歉錾礏是不是假的,你和郭宁睡一张床睡了四年是假的,郭宁没操过你,你纯洁的像刚生出来婴儿似的,你告诉他呀,你这贱货,郭宁不要你了,你又来勾引斌子,你他妈的就非要和我犯克是不,混蛋,一群混蛋,你,你,你,全他妈的混蛋。”
黄悦抬肘狠狠地给武末末胸口撞了一下,武末末往後趔趄了一步然後木木的站著。黄悦见武末末不反抗,脸上更加张狂,伸手拍了拍武末末的脸蛋,“你们说假的就是假的,你做了也可以说是假的,我这有真的,我那天正好就在你们那附近吃饭,也不枉费我没事就到你们门口转一转,随叫我能这麽喜欢你呢,我看到你和这男的上了车,然後我就用手机拍了视频,发给了郭宁,多好,中间只隔了两分锺,他就欣赏到了现场版。哎老兄,想要吗?”黄悦转过脸来冲严磊笑了笑,“报个号,我传给你,省得你做了还不认账,看一看你这恋了你谁他妈的知道多少年的小兄弟怎麽一个骚样儿,要有兴致,等会把他带回去再干一炮,操死他。”
“你妈的…”听到严磊的拳手握得咯!咯!响,喻斌死死地按著严磊拳头扭头瞪黄悦。
“你疯了你,你今天到底哪不对了,非要把事闹的不可收拾你才算完吗,你脑子扔哪里去了。”
“谁说我闹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在一帮说假话的人面前陈述事实…懂吗?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的,就得是我的。”黄悦打了一个酒嗝再哈哈一笑,掏出手机按了几个键,然後三摇两晃晃到严磊身边把手机屏幕伸过去,“你打啊,你有种就打啊,王八蛋孙子,敢打我,你妈的,老子今天把你认下了,等著吧,老子非找人做了你们不可,你的和武末末一个臭德性,都他妈的别想好的了。”
严磊盯著那个屏幕,脑袋像劈了道惊雷似的打懵了,就算上面的人再小,他也能看出自己的车来,也能认出自己的模样来,还有被自己压著的武末末,自己的手竟然还伸进了末末的衬衣里。
严磊握了半天的拳头松了,连一直绷得紧紧的肩膀都垮了下来。他不知道他耳朵是不是带错了,听到的全是一些让他没法理解,又似乎理解的很透的东西,也许更可能的是他的眼睛带错了,他没法去看武末末,离了两米,他知道武末末在摇摇欲坠。就像喻斌拼命强调的那样,假的,他真希望这一切就像喻斌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全是假的。
真的假的了吗?可什麽又是真的,短短几分锺,严磊像掉进了一个旋涡里,什麽也看不清,什麽也摸不透。
只有黄悦还在滔滔不绝。一刀子一刀子把自己的脓挖出来,甩在别人身上。
凭什麽,武末末,我就只错了一次,就一次,郭宁就不要我了,凭什麽!
你以为郭宁对你好,郭宁是谁,他看完短信给我说他早打算结婚了,正好你给了他一个理由甩掉你,他一直在玩你,懂吗。
武末末,我真的很佩服你,暗恋这直人这麽多年,一扭头竟然还碰上了郭宁那麽心黑的主,你可真他妈的够强悍,赶紧回去在炕头上点几柱香好好拜拜吧……
郭宁,你他妈的,你哪点好,老子压根不稀罕你,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黄悦被喻斌硬拉著拖走了,走在路上还在骂骂咧咧,热闹的像戏台子一样的地方就剩了两个人了,严磊木木地靠著车站著,武末末木木地站在他一直站著的墙跟前。等第三辆车打著灯从他们两个人旁边驶过去,严磊终於动了动。他的腿刚僵硬的往前挪动了一步。武末末就往後退了一步。
“末末,是不是真的?”严磊小声问。
武末末的脑子早不是自己的了,被黄悦刚才那句话打懵了。是不是真的?黄悦说的是不是真的!郭宁早想结婚了!郭宁早就在找理由甩掉他。
严磊的第二步还没迈起来,武末末突然像惊弓之鸟一样扭过头瘸著腿拼命跑开了,看到前边饭店门口刚拐过来一辆出租,不等停稳,武末末拉开了车门就钻了进去,“师师傅,快,快快走。”
“碰到打劫的了。”出租车司机好奇地看了眼後面,见一个高个男的跑的飞快冲过来,司机满肚子警惕倒也称职油门一踩开走了。
“去哪儿?”
“向前走,中间想办法掉个头。”
“呦,你还是搞反跟踪的啊。”
武末末没吭气,窝在座位里看著窗外,等车掉了个头武末末看了看刚才那个停车场,严磊的车已经不见了。
“甩掉了吧!”前面的司机又开始叨叨,武末末嗯了一声,闭上了眼,司机还想说往後视镜里一看聪明地闭了嘴。等开出了这条街,司机才回过神来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呢。
“哎,我说您打算去哪儿啊,总得给个地方吧。”
去哪儿。武末末脑子里还停在刚才那个地方没回来呢,等司机又催问了一遍,武末末才想起来一个地方。
“汽车站吧。”
夏天的向日葵68
汽车站里的人不多,这个点该发的车都差不多发走了,只有少数几辆跑远途的卧铺车还在等著出发的点。候车室里不多的乘客有的在打牌,有的干脆横在凳子上睡觉。
武末末先去看了看回老家的车最早一趟是明天早上7点半的,之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抱著腿埋著脸武末末什麽都不想去想,可什麽也逃不掉的拼命往脑子里窜。
被人当众拔光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他现在才深刻理解一句话:找个地洞钻进去,这辈子也不出来了。
他现在就想找个地洞躲起来,或者干脆一刀子捅死自己了事。这麽多年,他真不明白这麽多年自己是怎麽糊里糊涂混过来的,然後混成了今天这幅鬼样子。
和郭宁的这些年,还有再往前的那麽多年,一桩桩,一件件,付出的,得到的,放弃的,错过的,还有很多没法理解的,他真不能相信黄悦说的话,郭宁真的早就想好了分手专等著他犯错?郭宁在玩他?
那他玩的也太入戏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钤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听著不算嘈杂的地方自己最後设置的手机铃声《学会坚强》响了一遍又一遍,武末末甚至不敢碰那个东西,紧紧的抱著腿缩的更紧了。
十分锺後《学会坚强》不唱了,成了嘀嘀的短信。半个小时後广播上通知上车的旅客到二号出口检票上车。身边的人悉悉索索拖著行李箱开始挪动,有人大声喊著“小军,这里,快点。”可以听出来是四川口音。
等到身边再也没有什麽声音传进来,周糟安静的似乎就把他一个人剩下了。武末末埋著脸掏出那个已经摔得不成样子的手机,好半天才敢睁眼看。
面板的屏幕摔裂了,簿簿的机身裂开了大口子,里面的存贮卡不见了踪影,白色的烤漆斑斑驳驳。武末末把手机的盖子卸了,掰著翘起来的地方往回扳,可压了半天还是那个破样子,盖子怎麽样都盖不紧了。武末末咬著牙看著这个破东西,“滚你妈的。”突然把手机一把扔了出去。
骗人的,全他妈的是骗人的。
离武末末五米远的坐著一个抱著一个小包的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男孩盯著中间走道上的那个东西盯了好半晌了,整整十分锺,那个样式好看但已快没形了的东西就那麽大剌剌的躺在地上,男孩把身上的包背好,小心的打量著武末末,见武末末直著眼睛一幅哭丧的脸整个人就处於中邪状态,男孩试探著往那里走了两步,再回了次头,还是没有一点变化的样子,男孩试著走到跟前做了个弯腰的姿势,眼角最後一次撇了撇,终於大起胆子飞快的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往口袋里一装就往门外跑。
等那个男孩都快跑出大门了,武末末才醒过神来。“站住!”一个跃步扑上去连脚痛都不顾不上,飞快的扑上去把男孩在背後甩著的包一扯就把男孩拽了回来,“这手机我还要用。” 伸进男孩口袋把手机摸了回来。
男孩瞪著眼睛歪了武末末一眼:“想要,还扔个屁啊,神经病啊你。”悻悻的走回大厅的另一边重新找了个长凳子躺下继续睡觉去了。
武末末用衣角把手机擦拭干净也回到自己刚才坐著的地方继续抱著腿。
这手机是他和郭宁一起买的,那个三个0的号拿到後,他们心照不宣的决定换一款手机,他是白色的,郭宁是黑色的。
郭宁说他头脑简单就只配用白色的,他则说郭宁是黑心官差从上黑到了底。
他们用著情侣号,拿著情侣手机,穿著情侣衣服,突然一天这些都不存在意义了,美好的一转脸成了假象了。
衣服旧了,手机破了,剩下的还能留多久,就没了那个人的影子,就能彻彻底底的摆脱他。
可是他真的没法相信郭宁是在玩他。郭宁给了他多少,从这拿走了多少,他又给了郭宁多少。他不用算就能看的清。可郭宁说到底还是结婚了。
拿著手机看了半天,武末末终於拔出去了一个号。
“臭小子,这都几点了,打什麽电话,钱多烧的是不是?”
听到手机里赵老头熟悉有点带调侃的声音,武末末声音还没蹦出来,憋了半天的眼泪到率先窜了出来。
“怎麽了你,说话呀?”估计是听到了话筒里武末末的动静,老赵头的声音有些著急了。
老赵头越问,武末末越止不住,拼命抹著眼角,可脸上越抹越花,像泻了洪似的挡不住了。
“末末,怎麽回事,有事你就说啊,你要急死老汉呀?”
武末末吭不了声,干脆把头重新埋进了裤腿里,死死的咬著食指不让自己号哭出来,想把手机挂掉又实在舍不得里面一声接著一声的询问,他现在就需要这个来证明这世界上还有人没有把他扔下,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他妈,还有这个赵老头。
等情绪慢慢控制住,武末末抹干了眼泪努力了好半天才蹦出了音儿。“赵大爷,我没事儿,喝了两杯,刚才有点想吐,现在好了,我想和你下盘棋,行吗?”
“有什麽不行的,那还不快下来。”
“我在外面呢,没在屋里。”
“我就说呢,那怎麽下?”
“就手机里下。”
“你小子行,还真就不是一般普通人,下就下,我黑你白,我右上占角去了……”
“我小飞……”
……
“我尖”
“我立二拆三”
……
……
“我长”
“我挡”
“我虎”
“爷爷诶,那位置我早占了。”
“占了吗,那我换个位置,老头子没记性了,那我就扳一颗吧。”
“甭扳了,往哪板,那早就是虎口了。”
“末末你小子甭欺负人,你说是就是了,我怎麽就不记得这有虎口了。”
“嘿嘿,我这脑子您老一定得臣服。”
……
“臭小子,还下吗?老汉脑子里快乱成一锅粥了。”
“不下了,爷爷,您睡去吧,我手机都烫耳朵了。”
“那行,我睡了啊,想下再叫我,多晚我都候著呢!”
“嗯哪。”
“末末,大爷给你说一句,你一定得听,想不通的事别去硬想,想也没用,这事啊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好好的睡一觉一切就都过去了。”
“那要就是想不通呢?”
“不都说了,想都不去想,怎麽还有想不通的事。”
“我知道了。”
手机一直贴著耳朵,里面的声音终於没有了,抹著眼角不知道什麽时候又泛上来的水汽。武末末抱著腿又趴了好长时间才直起了身子,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看来这手机不但耐摔电池也耐用,好东西还真是好东西。
想都不去想,还有什麽想不通的事。
他的确不应该再想。几个月前就做好的决定,他不能就这麽破了功。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总得活著。
站著来伸了伸懒腰,又把胳膊揉了几圈,还做了几个拳击的出拳动作,身上的酸痛算是缓解了一点。
整个候车大厅就剩三个人了,连那个刚才捡手机的小男孩也走了。武末末走到自动售货机跟前看了半天,手伸进口袋掏钱包,钱包掏出来了还带出来一个信封,武末末一看正是自己给喻斌的回扣,也不知什麽时候又跑回自己的口袋里了,把信封重新装回口袋,武末末买了一听可乐和一包饼干回到座位上慢慢吃了喝了,才摸出手机去看那十几条未读短信。
一屏幕严磊的名字。
末末,你跑哪去了。
末末,你千万别做傻事。
末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