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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文眼泪鼻涕和口水都流了下来,他真的很怕,这辈子最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永远忘不了过桥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一只手拉着脚踝,吓到脸色苍白,惊声尖叫,一时间挣脱不开,差点跌倒,小绿却在半空中笑到肚子痛。
这只万年无敌老妖的快乐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陈汉文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小绿狂傲的笑着。
唐楚云一开始还恼怒的问陈汉文怎么回事,等到发现这个笨徒弟除了尖叫和逃跑之外,完全没有多馀的脑细胞做别的事情,就一脸阴霾的闭上了嘴。
陈汉文一回到家里,二话不说,马上用他的大嘴胡乱的亲着唐楚云的脸,湿润的吻布满唐楚云俊美的脸,亲师父有助于安定陈汉文的神经,唐楚云被他亲到满脸口水,眯着一双晶亮如星的眼睛,因为陈汉文连他的眼皮也不放过。
“师父,啾……,师父,啾……,师父……,啾……啾……啾……啾……”陈汉文像个撒娇的孩子,索爱着落着吻,把自个儿师父当成玩偶一样的爱吻,在旁人眼中,只觉得这个狗徒弟真是白痴到了一个极点。
好险这一场场的师徒交相授,怎么样都只有两个人,外加一只胡搞瞎搞的贪吃小妖精知道。
唐楚云被陈汉文一边亲,一边抱到了内堂,两个人面对面的搂抱着,原本不带情欲意涵的安慰之吻,愈来愈变质,唐楚云开始逮住陈汉文的嘴巴,回吻,送入自个香甜的软舌,像是昙花味儿的雪花糕,送进陈汉文口腔内,勾动着男人的食欲。
陈汉文,你想吃谁?
唐楚云伸出手,环抱着陈汉文粗实的颈项,手指来回抚摸着陈汉文的肩颈,这小子的喉结大幅度滚动着,撷取着自己师父的口中蜜液,毫不客气的啜饮,只是这吞咽的声音太淫靡,不免引人遐想。
陈汉文只穿着条内裤,浑身刚健的肌肉都露了出来,焦糖色的肌肤上多了唐楚云青葱似的手,缓慢的爱抚着,揉着陈汉文的胸肌,那紧实的肌肤下,是一颗火热的心,不晓得这会儿是为了谁心跳加速……
唐楚云享受着手下光滑的年轻肌肤,一只手调皮的捏着陈汉文胸前的突起,不一会儿,陈汉文的乳首就挺立了起来,喉咙里传来低沉如野兽的轻吼,这是男人本能的吟噢,这个好命的狗徒弟舒服的紧。
唐楚云往前坐到陈汉文的腰上,满意的发现陈汉文怒挺的欲望,这个孩子虽然经历了香艳刺激的一个晚上,但可还没有发泄到,这会儿正诚实的反应着。
唐楚云的唇一退开少许,马上就听到陈汉文抗议的闷哼,他厚实的大掌固定在师父的后脑勺,本来是要方便自个儿继续亲吻师父,哪里知道手下的发丝意外柔软,摸起来像是上等丝缎,又冰又凉,又柔又滑,他忍不住把手指插入唐楚云头发中,来回抚弄,难以置信这是男人的头发,比女人的头发还要更细软。
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探入衣服内,摸着唐楚云的后背,陈汉文手掌粗糙,指腹和掌心突起处都带着厚茧,来回滑过唐楚云细腻的肌理,愈来愈往下……
他摸着唐楚云的后腰曲线,男人的后背,接着脊骨,还没到臀部,那儿有道性感的凹痕,陈汉文欲罢不能的摸着那一小处肌肤,唐楚云被抚触的快感逼着扭着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毕竟他的身体可是比陈汉文还要敏感上几千倍,几万倍。
好可爱的师父。
正可爱的呻吟着:“嗯嗯……汉……嗯嗯……。”
听这个低沉甜腻的嗓音,随着自己的挑逗而流淌,陈汉文只觉得脑子发烫,低吼一声,就把唐楚云温柔的一推,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唐楚云一声喟叹,结结实实的搂抱住这个男人。
是不是当人都有许多的烦恼?
难道肌肤相亲也有这么多的烦恼?
夜晚的唐楚云脸上有一种嘲弄的神色,樱红的薄唇勾着难辨的弧度,眼里纠结着复杂的光彩,斗室里流动着郁郁的浓情,交缠的男体,两样的心情。
月正明媚着呢。
23
一阵阵凉风徐徐,送着月光进了小小和室里,那温柔的月光霜白如雪,悄然覆盖上俩人交缠的身影。
陈汉文吸吮着唐楚云的脖子,着迷的亲吻着唐楚云的肩膀,陈汉文心里满溢着的柔情,叫他无处发泄,只觉得连牙根都是止不住的痒意,舌下的男子盈散着馨香,还有孰悉的淡淡药草味,舌尖感觉到的是冰凉柔腻的肌肤,没什么脂肪,尽管咬也咬不到什么肉,但就是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吃进肚子里,总觉得自己的师父到了夜晚就美味的紧。
尽管如此,他也只是轻轻的啃啮着,丝毫不敢用力,就怕是伤了师父,对师父又怜又爱,但不知怎么的,他今晚那句“师父,我喜欢你。”迟迟不敢说出口,直觉这句话会伤了师父的心。
可他又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伤心。
但就是因为憋住了心头的话,他心里更是痒的难受,只觉得今晚自己难以控制,想要师父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
心里头有一种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恐慌,尽管他没日没夜的抱着师父,但基于动物本能似的直觉,让他产生一种危机感,他觉得和师父的身体越是契合,师父的心就离他愈远,他真不明白。
白天的师父,陈汉文怕让他失望。
夜晚的师父,陈汉文却是不懂他。
师父变得好奇怪,那些长年累月相处下来的默契,这一两天就足以破坏殆尽,怎能不叫陈汉文心慌意乱。
陈汉文摸着身下的男体,肌骨分明,肤清玉洁,想着白天师父的好,想着夜晚师父多么让人心疼,想着自己不管说几次也表达不好的心意,熔岩似的火热欲望就蔓延开来,直叫他心头发痒。
如果嘴上不能说,可不可以用身体来说?
他倾注了满心爱意的吻,细细密密的布满了唐楚云的身子,一边吻着师父,一边将那身可笑的破旧衣服给除下了,每除去一处障碍的衣物,他就跟着落下数百万个细吻,肌肉和肌肉之间的微小沟纹,他就用舌头细腻的描绘着,把银亮的唾液留下,在月光下闪着光。
唐楚云轻声哼着,浑身都发颤,本来就是敏感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数千数万只蝴蝶在他肌肤上拍翅,他浑身都泛起了红潮,虽然是体温低的身子,又吹了一晚的夜风,眼下逐渐被剥个精光,但也被陈汉文引起的情欲调高了温度。
唐楚云眼眶发热,鼻子透着酸感,浑身无力。
本该是无情无欲的慈悲医生,难道身子变了,那些本来平静无波的感情也起了波涛了吗?
小绿是造了什么孽?
陈汉文的吻来到下半身,不要说是唐楚云紧实的大腿和优美的小腿,就连关节内侧,他都仔细的舔吻,然后来到了脚掌,这只脚曾经赤足走在大街上,脚底布满细小的割伤,陈汉文不怕脏,一边吹气,一边用舌头温柔的舔着,用脸颊磨蹭着,舍不得呀。
唐楚云咬着薄唇都差点渗出了血,他的心,居然隐隐的疼了起来。
因为陈汉文含住了他的脚趾,一根一根脚趾头,含着。
陈汉文对着唐楚云全身说“我喜欢你”,因为他没办法说出口,唐楚云却觉得安静的房间内都充斥着陈汉文的声音。
那一次又一次,寂静无声的告白。
我喜欢你,师父。
最后是唐楚云的分身。
不是故意要刺激唐楚云的敏感带,但是陈汉文非常专注的舔弄着他的下身,再也不能更温柔了,就是这样谦卑的舔着。
连后面的小穴也照顾到,无论陈汉文的吻到哪里,都像是深情的告白。
进去唐楚云身体里的时候,陈汉文没有询问了。
因为他知道师父一定会答应,他只明白到这里,也许陈汉文不只是傻气,他还挺可怜的。
陈汉文缓慢的动着腰,每一下都深深的顶到尽头,每一下都几乎要退到洞口,每一下都温柔。
温柔的好似要捏碎唐楚云的心。
陈汉文把脸埋在唐楚云的颈项之间,那是他吻的起点,也是他吻的终点。
唐楚云一只手揉着陈汉文的短发。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
眼角,透明的泪珠滴滴流下。
24
同样的两具躯体,如今被晨曦覆盖,赤裸的两人昨晚缠绵在榻榻米上,榻榻米不够柔软,直接睡在上头,隔天不免背痛腰酸,陈汉文舍不得师父背疼,入睡前抱过师父,让唐楚云趴睡在他身上,垫着皮粗肉厚的陈汉文,活像睡在肌肉睡垫上,也算是舒服。
陈汉文体温高,师父体温低,依偎着传递体温,温度倒也恰好,如果感情也可以这样互通心意,那不知该有多好。
眼下陈汉文醒是醒了,但就是不敢乱动,只怕惊醒了师父。
师父的头发披散在自己的胸膛,想到昨晚自己是怎么样沉醉于这样的触感,陈汉文就心神荡漾,胸口一片火热。
但另一方面在自己又忍不住紧张,万一师父醒来,发现自己和他两个人裸裎相拥而眠,怎么办?
斟酌着怎么样能不吵醒师父移动他,着实让陈汉文伤透脑筋。
“喂,陈汉文,把你宝贝的师父叫起来,我们再回刘宅去。”小绿飘浮着蹲在一边,俯视着师徒两,不客气的叫唤,毫不在意的打破静谧的早晨时光。
小绿一脸鄙夷,他受不了这两个人整夜温情互动的模样,要是为了性欲而满足,那他还会觉得正常点,搞什么鬼?
人类真是恶心透顶。
害他食欲骤减。
“嘘!”陈汉文把食指放在嘴上,像小绿的嚣张抗议,完全忘记师父根本听不见小绿的声音。
因为陈汉文这个微小的动作,惊动了和他紧密相贴的床伴。
唐楚云像浓密如扇的黑睫轻拍着,眼看着就像醒来。
陈汉文心里喊糟。
唐楚云眨着眼睛,半撑起自己的身子,一手撩开额前的散发,一脸可爱的迷惑,这个已近中年的男子,眯着眼睛要看清楚怎么回事。
映入眼帘的是陈汉文那张哭笑不得,尴尬至极的脸。
“汉文?”唐楚云皱着眉头,感到不解。
唐楚云手掌下的肌肤规律的跳动,他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撑在徒弟赤裸的胸膛下,掌心下的跳动就是徒弟的心跳。
这是怎么回事?
隐隐约约,昨日午后那场激烈的缠绵在脑海中如幻灯片一样播放,自己被好心捡回来,细心照养的徒弟压在身下,就在大白天里,被徒弟一次又一次的索求着,唐楚云的脸倏地染上了羞耻的赤红。
而且脑海里还有更模糊不清,有如梦境一样的缠绵片段,都发生在深夜里。
“汉文……你……你……”唐楚云愕然着,尽管回忆让他羞愧难当,眼下却发生了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让他停止了回忆。
因为唐楚云的腹部抵着的是……徒弟的……勃起的……下身。
“师父,早安。”陈汉文傻笑着,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狗。
这个白痴。
我要是他师父,肯定会把这个智障逐出师门。
小绿翻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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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文满脸委屈,他也觉得自己很可怜。
“师父,你以前跟我说过,男生早上一柱擎天是很正常。”
唐楚云修长纤细的手按住额头,自己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抱着自己的师父一柱擎天很正常吗?
“师父,你还说,早上这样是代表肝喜调达,肾精血通,要觉得很高兴。”
陈汉文愈说愈委屈,头上的狗耳朵都折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大眼无辜的看着师父。
唐楚云咬着牙,自己真的说过这种话,陈汉文向来把自己的话像圣旨一样,不只彻底遵行,也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可是被自己的徒弟做出那样不可见人的事情,很高兴吗?
“师父,这个是早上的阳反应,有这样的反应才健康,你说的呀。”
唐楚云别过脸,他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徒弟对着自己的师父起反应,这样很健康吗?
“师父……”
陈汉文怯生生的叫唤着。
“师父,你不要不理我,我会害怕。”
陈汉文只有师父而已,如果师父一直不跟他说话怎么办?
“师父,你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就是不要不说话。”
呜呜,陈汉文受不了师父都不讲话。
唐楚云薄唇动了动,几个模糊的单音从嘴里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