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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又轻轻的含住了师父的下唇,更显得柔嫩的下唇,常常呈现淡粉樱色,唇色虽然淡,但吻过之后就会艳红得非常性感,像盛开的樱花,只为他一个人盛开,缓慢的绽放,在自己的嘴中。
他尝到咸咸的味道,师父哭得好厉害,没有什么啜泣声,只是任由眼泪不停的落下,师父的哭泣为什么也是这么温柔呢?为什么从来不任性呢?为什么从来不会大声的嚎啕大哭,把心里的悲伤释放呢?小时候的师父,在他未曾参与的过去,是否也是这样懂事的哭泣呢?
但师父总是放纵着自己,陈汉文是受到这个男人全心的宠溺,倒了这个时候,再怎么傻的人都会明白了。
他这么笨,可是却想要了解自己的师父,了解这个岁数快要超过他两倍的男人,这样会很难吗?
陈汉文听到打雷的声音,快要进入梅雨季了,今天的天气又闷热,下一场大雷雨本来就在意料之中,他毫不在意。
天色暗了下来,乌云向两个纠葛的恋人靠拢,合起了他们头顶的蓝天,只剩下泼墨般的云层交叠,风也吹起来了,拉扯着唐楚云柔软的发丝,也拉扯着他不再洁净的白衣。
唐楚云微微的挣扎着,几滴雨水落在两个人的脸上,他正要提醒陈汉文,让两个人快点进屋里去;更何况砍好的柴不放入后屋,被淋湿了就点不着了;还有陈汉文的眼睛还没处理,他也很担心。
然后陈汉文的舌头就舔了进来,真的是“舔”,把口腔内任何一个角落都舔着,依恋不舍的吻,可以感觉到他的爱意,唐楚云肯定是疯了,不然他怎么会跟着回应,用舌尖和陈汉文的舌头交缠,那些说不出口的好和不好,答应或不答应,全部都用这个吻回答好了。
两个人的鼻尖都闻到下雨之前那股腥臭味,草和泥土混合着浓重的湿气呛入鼻腔,再过几秒钟就要下大雨了。
但现在唐楚云已经丧失了拒绝的先机,他高跪起来,抱着自己徒弟的头接吻,下垂的发丝搔着陈汉文的脸,自己的手爱怜的抚弄着陈汉文粗硬的短发,享受短发在手掌心刺痒的触感,情欲也是这样,又刺又痒,撩拨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想要和某个人在身体深处结合。
唐楚云最恐惧的,也许正是最渴望的,与其死的时候有人在身旁哭泣,不如和爱人在此时此刻拥吻,他是冷淡的性格,就连欲望也是这么的温吞,叫人觉得又怜又爱的老男人。
但现在光只是亲吻,唐楚云就受不了了,浑身发软,好险陈汉文大掌握着他的腰,撑着他的身体。
陈汉文一边啜饮着唐楚云口中如蜜甘津,一边把手掌下滑,拖住师父的臀部,师父的臀部紧实挺俏,握在手心里正好,他使点劲力揉捏,就听见师父的闷哼,带点无力的情色呻吟,让他的欲望像这突然的骤雨一样奔腾了起来。
他扯着师父的白衣,让唐楚云露出大半片雪白的胸膛,大雨正好开始滂沱的落下,瞬间两个人都湿了身。
他迷恋的看着动情的师父,在雨中仰着头,露出毫无防备的肩颈自个儿啃噬,他凑上嘴去,吸吮着柔腻的肌理,愈啃愈是难耐,用着力道吮嗍着,肌肤上传来的刺痛让唇下的男人颤动着,却没有推开他。
同样的方适用在师父胸前的红点,催情的效果更是惊人,他伸出舌头,伸长到雨水可以直接落在他的舌面,在用舌尖轻挑着唐楚云的乳尖,没逗弄一会,乳手就挺翘起来,颜色也分外鲜艳,还听见师父克制不住流泄而出的美妙叫声:
“嗯啊……啊……汉……别……别舔……嗯嗯……嗯啊啊……”
陈汉文疑惑的问:“师父,你都叫我别舔,可是你好像很想要我舔耶?”
“你看。”
陈汉文拉开衣服,含住了另一边的乳头,果然听到唐楚云的呻吟更烈:
“嗯嗯啊……嗯啊……汉……汉……嗯嗯啊……”
“师父,你好美,你这里好美,被我舔的时候,会变成樱红花的颜色,好可爱。”
陈汉文像玩弄心爱的玩物一样,用带着厚茧的手指捻转着师父的乳头,因为有雨水和口液的润泽,抚摸起来非常的顺手,当然快感也是加倍。
另一边的乳尖,则是持续用舌头和嘴巴爱抚着,牙齿也用上,敏感的乳头被吸吮到突起,可爱到不得了。
“不行……嗯嗯嗯……汉……嗯嗯……下面……啊啊嗯嗯嗯……”
“下面?师父,你硬了吗?我帮你摸摸看。”
“不行,啊……汉……别摸……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楚云扭着腰,他的抗议已经迟了,陈汉文隔着湿透的布料揉着自己的愤起,光是接吻和被玩弄胸前就胀这么大,他觉得好羞耻。
“嗯~师父,你变得很大了,我帮你揉揉好吗?”
说着,陈汉文就脱下了唐楚云的裤子,露出唐楚云淡粉紫色的分身,有雨水的润滑,套弄起来毫不费力,陈汉文一边抚弄着师父的分身,一边说:
“师父这里好可爱,好像花蕊一样。”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话是怎么让这个老男人羞耻难当。
唐楚云都哭了,害羞的身子打着颤,咬着下唇,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只能喃喃的念着徒弟的名字。
“汉……汉……汉……”
点点滴滴的念着,像滴滴答答的雨。
“师父,我可以吃吗?”
34
听见了陈汉文的问话,唐楚云俯看着自己的徒弟。
陈汉文左眼还是半闭着,右眼却温驯的看着他,黑色的瞳孔闪着清澄的光,雨水要是落尽了他的眼睛里,陈汉文就眨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把水珠眨掉,唐楚云看着,心头闪过了无数个画面。
第一次相遇时,陈汉文忍着痛楚的眼神;生病的时候,失神模糊的眼神;平常的时候,带着傻气,可爱活泼的光芒;梦里头和现在,深情而难以自拔的眼神。
但是唐楚云也看见在陈汉文深邃的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的模样。
自己那张脸,显现的是情欲渐起的模样,眉眼带春,脸颊泛红,分明就是一副忝不之耻的模样,现下自己抱着的,和抱着自己的人可是……
可是自己的徒弟。
唐楚云顿觉得五雷轰顶,想也不想,把陈汉文猛力一推。
陈汉文往后坐倒,双手按倒在泥泞里,溅起无数的小水花。
陈汉文满脸错愕,师父明明就回应着自己的吻,师父明明就温柔的拥抱着自己,师父明明就很享受他的爱抚,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开?
“师父……?”陈汉文皱起浓眉,不解的唤着。
“不行……不行……”唐楚云狠狠的摇着自己的头,要把脑海里的痴情妄念全部摇掉。
眼见陈汉文又要扑上来,唐楚云想也不想,转身就要逃跑。
他受不了了,他受不了情爱的纠缠,他也受不了悖德的罪行,他应该是绝然一身,不带尘,不带泥,什么也不沾染。
只是他刚刚起身,就被自己褪下至脚踝的裤子绊倒,重重的跌了一跤,全身又是尘,又是泥,浑身沾染污秽肮脏。
他还没从泥淖里爬起身,就被陈汉文抱个满怀,两人都湿透了,浑身污泥,两个泥人抱在一起,身体被风雨淋的湿冷,连心也是冷的。
“为什么?”陈汉文的声音又可怜又饱含怒气。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唐楚云则是毫无气势的抖着音回答,他该说的全说了,就恼着这个梗直的孩子,太单纯不免太过伤人。
“师父,你太狡滑了。”
“……你现在够大,要听懂师父说的话。”
“师父,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
“……别犯孩子气。”
“我就是个笨蛋,我就是个孩子,但如果要离开师父,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懂得,不管师父说再多,我都是不会懂得。”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唐楚云做最后挣扎。
陈汉文听话,陈汉文最听话了,师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从小是乖徒儿,现在长成了高壮的青少年,也未曾忤逆过师父什么,这句话无疑是陈汉文的紧箍咒。
“师父……”陈汉文只觉得自己肠肚都给乱刀搅得支离破碎,痛死人啦。
唐楚云咬紧牙关,避不回答,不肯软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汉文抱着唐楚云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怒吼。
“我不听师父你的。”
陈汉文气死了,他憋着一肚子闷气,怨气,大喊:“我是鬼子,我是天地不容的鬼子,世间之人骂我,讨厌我,驱逐我一辈子了,我是垃圾,垃圾何必懂道理?!我是笨蛋,笨蛋又何必懂道理!?”
“我爱你,师父。”
“我爱你,又何必懂道理。”
心里的鬼咬破了脆弱的藩篱,张牙舞爪的跑出来,占据了陈汉文的身体,陈汉文低头就要吻唐楚云。
却看见唐楚云心碎的表情,比忧愁更忧愁,比痛苦更痛苦,他最爱的师父怎么会被他逼出这样的表情。
他傻住了,要吻,却吻不下去。
那只从心里脱逃的鬼呜耶着缩回内心深处,陈汉文颈上带着项圈,他老早就被驯服了,他是家犬,他早已不是野狗了,这样是幸福还是不幸?
“为什么你这个孩子这么让人心疼?”
说完,唐楚云闭起眼睛,隔了良久,让陈汉文心都慌了,然后才再次睁开,他举起沾满污泥的脏手,抚上了陈汉文的脸,这只手温度低得不像话,甚且微微的发抖着,是因为冷吧?
陈汉文怰然愈泣的表情扯着唐楚云的心头肉,只怕这个“大人”也吃了不少苦头。
唐楚云抬头吻上了陈汉文冰冷的唇。
互相取暖,身体和心灵都要互相取暖,这人间的温度太低了。
35
师父非常的性感,陈汉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觉得。
忍耐着情欲的师父,非常的性感;不敢索求的师父,非常的性感;默许他的抚触的师父,非常的性感。
天气阴阴的,虽然刚过了午时,但是却觉得天光已至傍晚,大雨希哩哗啦的下着,打在木造的屋顶上,在屋檐处汇成了小小的溪流,淙淙的流了下来,流到地面上的时候溅起了高高的水花,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惹人心痒,适合做爱的时光。
陈汉文把浑身狼狈的师父牵到了半露天的浴室,浴室里有个桧木桶,是之前那位日本医生留下来的泡澡桶,桶子里保存有半桶冷水,陈汉文舀着冷水从师父的头顶淋下。
“嗯~”唐楚云因为发冷,忍不住颤抖。
但他毫无反抗,任由徒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露出雪白的身体,靠着木墙,勉强站着,让徒弟拿着湿布帮他净身。
陈汉文小时后,唐楚云也是这样帮他梳洗的,时光荏苒,同样的场景,却是角色相互对调,甚且有着完全不同的气氛。
陈汉文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胡乱冲洗着身上的污泥,他心猿意马,热切的眼神紧咬着一旁沉静的师父。
陈汉文在梳洗的时候,唐楚云就背向他,面对着墙站着,水珠凝结在他柔腻的肌理上,给清光一照,透着情色意味的男体,清瘦的背部线条非常的迷人,光只是站着就足以夺人心神。
水珠顺着唐楚云屁股紧翘的曲线滑落,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变成那颗水珠。
唐楚云转过头,看了陈汉文深深的一眼,那一眼让陈汉文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觉得呼吸都要停止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师父性感到时间会静止的程度。
但是,但是,但是他真的想不透师父在想什么,师父的眼神好神秘,像雨雾里的青山一样,看不清轮廓的美丽。
不过师父对他的态度已经软化了,这让他安心很多,只是,什么时候他可以不被当成孩子,能够长成可以和师父平起平坐的大人呢?
他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狗,裸着精壮的身子跑到师父跟前蹲下,抬头看着师父的脸,傻呼呼的问:
“师父,你在想什么?”
唐楚云俊脸一红,抿紧了薄唇,却是不讲话。
他在想什么,太害羞了,不能说,不能说啊。
但是男人的欲望是藏不住的,陈汉文垂眼一瞄,就看见了师父的愤起,吞着口水,饥渴的看着唐楚云勃起的分身。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