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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男子打了个手势,三个人成一个三角,把小孩和他的母亲围在里面。“想不到你倒自己出现了...”言外之意是刚刚对小孩母亲的逼问没有效果,现在小孩却自己跑了出来,想是小孩的母亲预料到有危险,把小孩支走了,却也没料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回来了。破胡琴又一次让在场人的耳膜遭受了一番痛苦。
李黑本来已经骑上车要走,看到三个大男人围住一个小孩,想到刚刚三个粗壮汉子的凶残,不由停了下来,想看一{奇书手机电子书网}会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小男孩大约六七岁,尽管衣衫很褴褛,却掩不住一种清秀的气质,就算现在咬着牙,却仍然象个惹人爱怜的瓷娃娃。
“教主说了,要活的...”刀疤汉子全然不顾自己的声音难听,“胡三,交给你了...”一边戒备地看着李黑。
地面突然开始抖颤起来,刚刚开始李黑还以为是地震,但看了看四周,却好象没什么异样。
李黑细细看了一眼,才看出被刀疤男子叫做胡三的人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右手拇指醮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看了看,接着把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下。
小孩还站在原地,但却呲着牙,一个劲的甩着手。原来,刚刚李黑回过头的一霎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小孩和叫胡三的男子居然过了一招,而且声势是那么的惊人,竟然让人以为是地震。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力。
李黑把妹妹抱下自行车,然后对妹妹说,“你快去叫人,就说着火了...”李黑知道,其实现在已经是人心不古,你一说杀人了,打架了什么的,所有人避之唯恐不急,但你一说着火了,立刻会有上百个人拥过来看热闹。
刀疤男子一看事已经不可为,打了个手势,看样子是要想走。小孩却突然发起狠来,李黑只看到两道模糊的影子,听到一些沉闷的声响,当一切寂然无声的时候,胡三已经退了五六步。小孩单膝跪在地上,躬着身,一只手撑着地,看样子是打算随时弹起来继续攻击。
远远地已经有人声传过来,“哪里着火了,烟都没的...”听声音人好象还来得不少。
“小心!”李黑惊喊出声,刀疤男子看到小孩缠住了胡三,没注意到身后,突然用手上的刀向小孩的腿上扎去,再要想救小孩已经是来不及了,地上刚刚昏迷的小孩的母亲却象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突然清醒过来,就象鱼一样,借着腰的力量弹了起来,挡在小孩的身前。刀就那样扎在了小孩母亲的身上,然后女子重重地跌在地上。趁小孩回过身看的时候,三个粗壮汉子扯起趟子就开跑。
“妈,妈...”小孩母亲刚刚已经受了重创,现在再被刀一扎,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小孩伏在母亲的身上哭起来,一边拼命的摇着母亲。
李黑轻咳了一声,打算离开,现在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再留在这里,一会这女的死了自己可说不清楚。
“你别走!”女子虚弱地叫住李黑,李黑不解地望向她。女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甚至比太阳还亮,两道宛如实物的光牢牢地拴住了李黑的眼。一些奇怪的影像出现在李黑的脑海里,这些影像与李黑脑中的一些东西重叠起来,冲出了一道又一道壁垒。当李黑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女子时,女子的眼已经变得黯淡无光,女子惨然一笑,“李黑,你明白了....”李黑却似乎毫不奇怪女子知道了他的名字,“少白是你侄儿,交给你了...咦,唉...”女子好象又看到了什么,“竟被自己封印了...”眼眶里竟然开始不断的滚落着血泪,那些泪珠就那样凝着,一滴,再一滴...
良久,“少白,以后你跟着你黑叔,听你黑叔的话...”女子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了摸小孩,然后,头一歪,死了。
“妈――”惨烈的呼喊声足以让所有听到的人潸然泪下。
这个女子名叫纪彬。她的丈夫李强是李家村一个很平常的庄稼人,日出而耕,日落而息。李家村是资水边上一个很平常的村落,也是一个很古老的村落,说它平常,只是因为它和所有的村落一样,只是在葱郁的丘陵的较为平坦的地方,分布着一些低矮的瓦房,所有的村人都以务农为业,说它古老,却是由于两个方面,一是村上的族谱记载,李家村的这支人从唐时便定居在了这里,随便哪户人家都能拿出一两件据说是祖传的上千年的物什,二是指这村里人的思维,他们排斥外来的新鲜事物,他们不用电灯,一到夜暮低垂,村里便是黑溱溱的,只是间或的有一两声狗叫,他们的孩子不上学校,村里自己有个私塾,老学究每天还在摇头晃脑地讲着“人之初,性本善”,课本也还都是一些线装书,生活上也从来都是自给自足,第一次看到人民币时也只都说这花花绿绿的小纸片画得不错。整个村仿佛就象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但这一切,对于纪彬来说,却绝对是一个噩梦。
纪彬是八年前嫁入的李家村,由于在城市里读过几年小学,因此她的一些识见与村里人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当李强生病,她坚持要把李强送入医院,而村长只是请村里的老医生看了看,开了一些止痛的草药,最后李强熬不住痛,从床上滚了下来,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李强弥留之际,却忍着痛,满身大汗的把她压在身下,把他最后的精力发泄在了纪彬的身上,然后说了句“以后就交给你了”,就死了。李强的死在村里人看来绝对是一件丑事,哪有人要死了还做那事情的,定是这个狐狸精搞的鬼,纪彬却是掉入黄河也说不请。
李强的丧事过后,纪彬便离开了李家村,她受不了村里人的眼光,后来才知道,她居然是第一个离开李家村的女子。当月经没来,纪彬知道自己有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拥有了一双异眼,自己竟然能看出哪些是普通人,哪些人在这个世界拥有强大的异能。而且也渐渐知道,李强当时得的并不是什么重病,只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而已。纪彬的肚子渐渐隆了起来,娘家呆不下去,因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回到李家村,村里人却不肯让她进村,“谁知道哪来的野种”。异眼之下,这个村的所有男人居然都或多或少地具有异能,但他们的异能却看不出纪彬肚里的孩子是李强的遗腹子。于是,纪彬开始了她的乞讨生涯。
在一个很平常的日子里,纪彬生下了李少白,孩子一落地,纪彬看到了孩子脐中强有力的漩涡,之所以取名叫少白,取的是两层含义,一是期望儿子成为诗仙李白那样的人物,二则是一天乞讨时听到一个许是挺有学问的家长训斥孩子时说的一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在以后的日子里,纪彬更是碾转在许多城市里乞讨,因为儿子生来就不凡,她怕儿子被人误解为怪物。同时,她隐隐明白了李家村为什么会那样的与世隔绝。
但是两个月前,儿子的不凡还是被一个自称为“法伦教”的人给发现了,这个教的人四处搜罗具有异能的人,说是为了一个什么崇高的目标,但纪彬一看他们形诸于外的凶光,便知道这是一个邪教。从甜城逃到蓉城,今天却终于还是被发现了,虽说把儿子支走去了游乐园,却终于还是没有逃过。
“原来,我也是李家村的后代,只是我怎么从来没听到父亲说过呢?”纪彬的宛如实形的眼光启开了李黑的部分记忆,又把她的记忆通过目光传进了李黑的脑海,但是,却并不是她的完整记忆,要不,她说李少白是李黑的侄儿,但李黑对于这点却似乎是茫然无知。
“哪里着火了...”
喧闹声越来越大,李黑从沉思中醒过来,却看来一个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匪夷所思的场景:纪彬的身体连同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变得透明,然后,慢慢地向着地上陷落,就那样,一寸一寸的,先是破开混凝土,再然后是泥土,当陷下的深度超过身体后,泥土又慢慢填了上来,一寸一寸的,然后是混凝土。再然后,地上就象原本就没有躺着一个死人,纪彬就这样凭空消失在李黑和李少白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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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初露端倪
第二章 初露端倪
居然忘了昨天是六一;今天发个整章;补上贺礼。
小巷子里,李黑和李少白眼对着眼。刚刚的怪事令两人的脑海里现在还是一片空白。
“唉,这小丫头,这么小就开始骗人了,哪里着火了...”人潮拥了过来,看着没什么事情发生,又骂骂咧咧地散开了。
“咦,哥,那几个坏人呢,他们跑了?”李小婷蹦到李黑的面前。李黑看了看李少白,李少白的泪珠还挂在脸上,怯生生地看着李黑。李黑弯下腰,用衣角帮少白抹掉眼泪。
“叔叔,我妈妈她...”李少白低低地问道。
李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怪异的事情自己也是平生仅见。只得丝毫没有底气的说,“你妈妈出远门了...”出远门了?自己的母亲就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样的解释也能说得出来,想着自己漏洞百出的回答,李黑不由苦笑起来。“那她什么时候回来?”然而,李少白居然相信了。刚刚还跟几个人打得热闹,母亲也倒在自己的身前,大白天的,李少白却好象如同在做梦一样,扬起天真的脸,问李黑。
李黑心一痛,“你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去了,听叔叔话,你妈妈看你听话的话就会回来看你...”用着这从电视剧里学来的老套的回答,李黑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来说,是那么的残酷,李少白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李黑的话,他在刻意回避着母亲消失的事实。
“真的吗,那么一定说话,你要跟妈妈说,我听话了,让她早点来看我...”李少白却是一脸灿烂的神情。
重新推着自行车,李小婷坐在后座上不断地问这问那。李黑和李少白却始终不哼一声,终于,李小婷也觉得老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唱独台戏没什么意思,也闭上了嘴,于是,三个人默默地走着。
回到军区大院,已经是华灯初上了。进了家门,李黑正想着一会应该怎样跟父亲解释李少白的事情,却发现父亲没在。由于是在暑期里,父亲给家里的保姆放了假,其实李黑知道,父亲是嫌保姆的饭菜没有自己弄的好吃。进了厨房,随便弄了两个菜,看着李少白和李小婷津津有味地吃着,李黑却没有胃口,借口要给李少白找点换洗衣物,李黑独自上了小阁楼。
把画铺在写字台上,李黑呆呆地看着出神。自己被世人见过的几幅龙画,无一例外地都酿成了悲剧,而这一次尤为严重。李黑想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是不是只能带来人间的惨剧。
李黑细细回想了一下,然后拿起了书架上所有的龙画。
“现龙于田,我的第一幅龙画,康老师走了...苍龙之怒,两个同龄的小伙伴倒在了血泊之中...潜龙在野,老张喷出了血雨...而这幅,龙飞九天,更是有不计其数的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甚至更有的人连画都没看上...”
“浅滩困龙,亢龙有悔,鱼跃龙门...”李黑又摊开其中的三幅除了自己还没有人看过的龙画,“你们呢,是不是也是灾祸的来源?”。
审视着龙画,这每一幅龙画都是自己一时兴之所致而画,每一幅画都代表的是自己一段时间的心境,甚至,可以说是心血,每一次画完龙字,身体内好象都被抽走了一丝力量,以致好些天才能恢复。
“龙啊龙,你能带来的会是什么?”
李黑的资料摊在刘铧总理的桌上。
“神州历76年10月21日出生,哦,还不到十八岁嘛;父亲,李永进,42岁,华夏解放军蓉城军区R集团军驻蓉城混装旅旅长,大校;母亲,刘亦菲,卒于神州历85年8月16日;妹妹,李小婷,生于神州历84年8月16日;外公,刘逸飞,67岁,华夏解放军南京军区参谋长,上将,76岁。是个军人世家嘛...”这刘逸飞,刘铧知道,在八年抗战和解放战争中都立下了赫赫军功,几次军委的会议上要他进京,他总是说不想离开南京这个伤心地,曾经几次要他就任南京军区司令,他也都推托了,理由是自己是一个狂热的战争分子,一旦自己握兵,就会头脑发热,就要挥师东渡,扫平倭国那个弹丸之地。
“母亲居然会在女儿周岁的时候去世,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在这个李黑的资料里面没有关于他学画,会画画的经历,他天生就会画画?”
“从成绩单上看,只是一个中等偏下的学生,别的方面也没什么突出的,很普通的一个人呀,只是,作为部队主官的子女,他怎么会到一个地方学校去读书?而且平时也不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