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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公子冷冷说道:“你第一次到金陵,带走了娟姑娘,这一次,又带走了苹儿。”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这似乎是很难说得清楚了。”
韩公子冷笑一声,道:“不用解释了,我不相信,两次都是巧合……”
声音突转冷厉,接道:“不管你如何解释,在下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
李寒秋仰天打个哈哈,道:“在下也用不再给你解说。”
但闻方秀叫道:“孩子,不用对他留情了,他是色中之魔。”
闻蓬蓬两声,两个和长衫执杖人动手的大汉,都被那长衫人点中了穴道,摔倒在地上。
韩公子沉声说道:“伯父,快请上车。”
方秀应了一声,疾向那轮车奔了过去。
李寒秋正待飞身拦截,突见寒芒一闪,韩公子那蓬车之中,突然暴射出一连的串的飞刀,
疾向李寒秋射了过来。
李寒秋长剑疾挥,幻起了一片护身的光幕。只听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射来的飞刀,尽为
李寒秋的剑势击落。
但这一阵耽搁,方秀早已奔进了韩公了的坐车之旁。登上了篷车。
那形状奇怪的篷车,自动地展现一扇门,等方秀进人之后,又自动地关了起来。
李寒秋击落了那射来飞刀,已然失去拦截篷车的机会。
但见韩公子一带缰绳,健马突然转弯奔行,急驰而去。
王夫人低声说道:“李相公。”
李寒秋还未及答话,突闻一阵衣袂飘风之声,那执杖人,疾跃而至,越过李寒秋,拦住
了去路。
李寒秋望了那长衫杖人一眼,缓缓说道:“夫人呼叫在下,有何见教?”
王夫人道:“李相公虽然取得仙芝,但如不知施用之法,也是枉然。”
李寒秋道:“夫人之意呢?”
王夫人道:“如若公子肯相信我们母女,老身愿相授施用之法。”
李寒秋道:“代价如何?”
王夫人道:“咱们各得一半。”
那长衫执仗人突然敲起手中报君知,当当当,响了三声,道:“见者有份,在下既然遇
上了,自然是也该算我一份了。”
李寒秋冷笑一声,道:“如是阁下获得仙芝,是否也在下一份呢?”
那长衫执杖人道:“这个么,很难说了。”
李寒秋道:“咱们素不相识,自然说不上什么交情,全凭手段取得之物,阁下想分得一
份,未免是有些荒唐吧!”
那长衫执杖人冷笑一声,道:“如是老夫不先和方秀两个从人动手相搏,你岂能轻易抢
得仙芝?”
李寒秋沉吟不语,显然,正在思考着这件事情。
王夫人似是生恐李寒秋答应了下来,急急说道:“李相公,不能答应他。”
李寒秋目光转到王夫人脸上,微笑不言。
那长衫人冷冷说道:“为什么?”
王夫人道:“因为,不用你帮忙,他也能抢回仙芝。”
执杖人冷冷说道:“大约你觉得方秀那两个相从武师武功很差,是么?”
王夫人道:“想他们的武功,绝不会在方秀之上。”
执杖人冷冷说道:“如是两人联手,绝不在方秀之下……”
语声一顿,道:“咱们不用为此事争执了,老夫自觉出了一部分力,才使你们轻而易举,
取得了仙芝。如是不肯分给老夫一份,说不得老夫要动手抢了。”
李寒秋突然纵声大笑,道:“在下不愿为此仙芝再和你们动手相搏。”’
王夫人紧张地接道:“那要如何?”
那长衫执杖人,也瞪着一对精光四射的小眼睛,一脸肃然之情,等待着下文。
李寒秋环顾三人一眼,道:“如若你们有信心,能够从我手中抢走仙芝,那就请只管出
手,如是无信心抢走此物,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至于两位提出的意见,容在下考虑,再作
决定。”
说完,举步向前行去。
那长衫执杖人飞身一跃,拦住了李寒秋的去路,道:“阁下身怀仙芝的消息,很快就散
播于江湖之上,那时,你将是楚歌四面,后悔无及了。”
李寒秋略一沉吟,道:“阁下是威胁我么?”
执杖人道:“老夫说的句句真实之言。阁下如是不肯相信,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李寒秋道:“听你口气,似乎是并无动手抢夺之意?”
长衫人道:“老夫不愿和七绝魔剑的传人硬拼……”轻轻咳了一声,接道:“阁下自出
道江湖,挟凌厉恶毒的剑势,已伤了不少人,七绝魔剑重出,江湖上大为震动。原本武林之
中,已有围剿你的计划,迟迟未能实现之故,是因为你有一段时间,突然剑迹不见,再说你
出道以来,还未妄伤过一个好人,所以,这计划还未发动。”
李寒秋怒道:“那方秀、韩涛外罩仁义,内藏奸诈,那些自诩主持武林正义的人,为什
么不找他们出手呢?”
长衫人道:“因为江南双侠暗中为恶之举,并未昭然江湖,很多人,还不晓他暗中为恶
的事迹,尤其是那些深居禅院,闭关自修主持大计的人,更是不会相信此事。”
李寒秋道:“自然是有,但那些人一部分为江南双侠所害,一部分为江南双侠笼络,这
就造成了目前的局面,常在江湖道上走动的人,已然有大部分知晓他为恶的事,但几个主持
武林正义的首脑,却又偏偏不信此事。”
李寒秋道:“哼!等江湖惨变起后,他们再相信就为时已晚了。”
长衫人道:“这教训千百年来何止千次,但仍然是无法使那些主宰江湖的首脑们觉醒,
防患未然。”
王夫人突然接口道:“这和仙芝何干,李相公不要理他了,咱们走吧!”
长衫人一横竹杖,道:“如是这样放走你们,老夫心有不甘。”
李寒秋一横长剑,冷冷说道: “那阁下准备如何?”
长衫人笑道:“老夫如是无法分得仙芝,那总该领教一下七绝魔剑的厉害了。”
李寒秋道:“你如胜我手中之剑,这仙芝自然归你所有了。”
长衫人道:“老夫自知获胜的机会不大。”
李寒秋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出手抢夺?”
长衫人道:“仙芝太过珍贵,人见人爱,老夫虽然明知是七绝魔剑之敌,也忍不住心起
贪念。”
李寒秋道:“阁下说话很坦白,看来,不似穷凶极恶之人。”
长衫人道:“夸奖,夸奖,在下虽不是穷凶极恶的人,但也算不得好人。如是好人,那
也不会心生贪念了。”
李寒秋缓缓说道:“请教阁下贵姓大名?”
长衫人道:“在下崔通。”
王夫人突然接口说道:“人称为瞎仙的崔大侠。”
崔通笑道:“不敢当啊!江湖上大都叫我崔瞎子。”
李寒秋道:“既能在武林尊称为仙,想来崔大侠必然为江湖同道尊敬了。”
崔通道:“那要看他们什么想法了,有的人对我崔瞎子,的确十分尊重,但有些人,却
恨我入骨,最好能使我瞎子早些死掉。”
李寒秋缓缓说道:“那要看恨你的是什么人了?”
崔通道:“不错,如是恨我崔瞎子的是坏人,那我留瞎子就是好人;如是恨我崔瞎子的
是好人,那我就是坏人了。这好坏之间,要凭你心念抉择了。”
王夫人道:“崔大侠是好人。”
崔通道:“就算是好人,也不是很好的人。如是在下为人很正派,那也不会对仙芝心生
贪念了。”
王夫人道:“堂堂的崔大侠,如若抢人之物,传扬于江湖之上,那岂不有伤你的侠名
么?”
崔通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目光转到李寒秋的脸上,道:“如是我崔瞎子
败在你七绝魔剑之下,崔瞎子就算死了这条心了。”
李寒秋道:“好吧!崔大侠既然一定要和在下动手,那就请出手吧!”
崔通竹杖一扫,疾向李寒秋前胸点去,口中却道:“如是要你先出手,你自然不肯。”
李寒秋长剑疾起,呼的一声,架开了崔通的竹杖,道:“崔大侠小心,在下要反击了。”
崔通道:“七绝魔剑,向以攻势见长,李公子只管放手施为就是。”
李寒秋不再多言,长剑展动,有如狂风骤雨一般,连连猛攻。
崔通右手竹杖,左手报君知,一齐施展,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传人耳际。
原来李寒秋快攻三剑之后,都被崔通手中的报君知全部挡开。
崔通挡开李寒秋三剑之后,展开反击,手中竹枝展开快攻,一阵如山杖影,直压过去。
李寒秋剑势疾展,两个展开了抢制先机的快攻。
这是一场速绝伦的搏斗,但见杖影、剑光漫天流动,不时挟杂着金铁相击之声。
原来,那崔通手中报君知,也是兵刃,每当李寒秋剑招攻势凌厉,竹杖转挡不及时就用
报君知挡他一招,剑、锣相击,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击的脆响。是以,两人在激烈打斗之中,
点缀着不绝于耳的锣声。
王氏母女两人、站在一侧,看两个人搏斗,剑光、杖影逼得人无法接近在五尺之内。
不大工夫,两人已搏斗了百招以上。
李寒秋自出道以来,虽然遇过不少高手,但却很少像今日之战,打得兴高彩烈,豪情大
发,长啸一声,长剑愈来愈快,攻势也愈来愈见凌厉。
又过数十招,突闻崔通闷哼一声,杖影、剑光,突然敛去。
凝目望去,只见那崔通左肩之上,被剑势划了一道数寸长短的创口。鲜血隐隐,由那创
口中透了出来。
崔通仰脸大笑一声,道:“七绝魔剑,果然是名不虚传。”突然转过身子,后退向前奔
去。
李寒秋望着崔通远去的身子,自言自语道:“当真是英雄人物。”
回头向前行去。
王夫人带着女儿,紧迫在李寒秋身后而行。
李寒秋听得身后步履之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道:“你们母女还不死心么?”
王夫人道:“你一个人虽有仙芝,但却不知施用之法,岂不糟蹋这千古灵物。”
李寒秋道:“这倒不劳夫人费心了。”
王夫人道:“还有一件事,老身觉得应该说明。”
李寒秋道:“夫人不能力夺,可是想以智取?”
王夫人摇插头,道:“老身说明内情,信不信那是李相公的事了。”
李寒秋道:“夫人说吧!”
王夫人道:“老身已在仙芝中,暗加奇毒,不知取毒之法者,很可能使奇毒散满仙芝一
身。那时,这千古神物。不但效用尽失,而且,也将毒害人身。”
李寒秋一皱眉头,道:“此话当真么?”
王夫人道:“句句实言。”
李寒秋道:“那是说咱们非要和夫人合作不可了?”
王夫人道:“合作则彼此两利,如是李相公心存独吞,只怕是白白糟蹋了这千古神物。”
李寒秋道:“请教夫人.这仙芝有何珍贵之处,是医病,还是疗伤?”
王夫人道:“起死回生,助长功力,长久应用,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李寒秋沉吟了一阵,道:“夫人不用紧迫在下,容我想想再作道理。”
这时,苹儿已自草中行出,快步迎了上来,道:“咱们得快些走啦!”
伸手牵起李寒秋,大步向前奔去。
卧龙生《还情剑》
第三六章 我为仙芝
两人一口气奔出十余里,到了一处林木森森的墓园之外。
苹儿低声说道:“咱们到这墓园中休息—会如何?万一他们有人追来了,咱们亦可利用
坟墓作为掩蔽、拒敌之用。”
李寒秋心中暗道:“这林木环绕的墓地之中,至少可阻止那位韩公子的那辆怪异的篷车,
驰入此中。”心中念转,口中未言。
两人行入林中,在一座广大的坟墓之前坐了下来。
转头看去,只见王夫人带着女儿,也随后追了过来。
李寒秋站起身子,缓缓说道:“你们母女有如阴魂不散一般,苦苦追随在下,不知是何
用心?”
王夫人缓缓说道:“我为仙芝在那苇林之中,苦守了数年之久,好不容易才把仙芝取到
手中,怎能这样轻易地丢去?”
李寒秋道:“如是这仙芝落入方秀之手呢?”
王夫人道:“我答允随他同往方家大院,也就是为了仙芝……”
苹儿接道:“去有何用?那方秀不但要仙芝,而且连你们母女也一样要控制在手中,听
候他的差遣。”
王夫人道:“老身也不是容易慑服的人,如若留在方家大院,总有对他们下手的机会。”
苹儿冷笑一声,道:“你未免也想得太天真了,那方秀岂是容易对付的人!方家大院中
的高手,半数是受强迫而降。他们都和你存有一样心思,但他们却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
王夫人道:“忍字头上一把刀,老身自信能有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