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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横已然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忖李色尘可能是年少得志,又酒色当前给冲昏了头,才会胡言乱语!
嫪毐好似感染了李色尘的一份率真坦然,不仅没有勃然大怒,且得意地仰天大笑道:
“好个‘小色鬼’!本侯当年却是博得‘老淫棍’的浑号!咱们一老一少好搭档,可是要有真本事喽!本侯别的不行,但‘老淫棍’可是举世称雄!”
嫪毐的得意笑声充盈大厅,李色尘也随之捧腹大笑,教大家提心吊胆的紧张气氛为之一松,却尽皆忍住不噱以免失态。
而田横抹一把额头冷汗,暗忖这个“小色鬼”在嬉谵中,自然流露出一股亲和魅力,连神仙也挡不住。
嫪毐和李色尘惺惺相惜,亲匿如父子般的交谈,却将蛾舞和虹萤这两大美人冷落于台阶前,让她们心中真不是滋味。
虹萤故作娇嗔道:
“启禀侯爷!您不是要奴家姊妹到座前斟酒吗?奴家已经站得脚酸了,可以上台阶了吗?”
嫪毐一抚额头欣然道:
“突唐美人了!你们快上来!小尘勾起了本侯年轻时的美好回忆,看到他,就想起了年轻时的我!”
虹萤和蛾舞一起为嫪毐及李色尘、嫪每斟酒,蛾舞趁机献言道:
“启禀侯爷!吕丞相命食客写部‘吕氏春秋’名扬列国,以传千秋万世,不如侯爷也来写部大作吧?”
嫪毐闻言一呆,转而微笑道:
“你说!本侯该写什么书好呢?”
蛾舞怂恿道:
“侯爷!当然是写您的‘风流宝鉴’喽!”
李色尘刚饮的一口水酒,闻言“噗哧”一声笑喷出来,道:
“蛾姑娘妙言!李某愿闻其详!”
嫪毐面带愠色不快道:
“别胡扯!这哪拿得上台面?”
虹萤顺风扬帆道:
“哎哟!如果这部‘风流宝鉴’出世,天下间的男人,哪个不手捧著这部宝鉴仔细拜读?可能还会抢破了头呢!”
蛾舞打铁趁热道:
“是呀!有几个人会去读那部艰深难懂的‘吕氏春秋’?但侯爷您的这部‘风流宝鉴’却不一样,可是人人必读的圣典!必然流传百世哩!”
嫪毐本是街头混混出身,如今朝政大权在握,令吕不韦也逊色三分;而其野心勃勃妄想称王称圣,人人皆知,听到蛾舞和虹萤怂恿确实有些心动,忙对著李色尘问道:
“小尘,如今你我关系匪浅,不知有何建言?”
李色尘眼神狡黠一闪,微笑道:
“世间什么圣人都有,却独缺一个‘情圣’!侯爷本尊活脱脱就是‘情圣’了,不如书名即为‘嫪情圣风流宝鉴’如何?但这可要等赵太后百年之后,才能出版,以免落人口实,且有欺君之罪。”
嫪毐脸色一动欣然道:
“叫谁来写最为恰当?这是极为机密的宝鉴,尚未出版之前,不得泄漏只字半言的!”
李色尘笑呵呵道:
“侯爷!就叫当世十大名家之‘小说家’去写,听说此家的消息最为灵通,专门贩卖秘辛为生,文笔又好,信用卓著,理应信得过。”
嫪毐神色大悦道:
“很好!待‘剑尘门’创立之后,你的首务就是先找出‘小说家’的龙头,秘密进行此事!”
厅内所有游侠儿酒色俱足,个个逢迎拍马,赞声不绝,并恭贺嫪毐早日完成大作。这些人全都是城狐社鼠之辈,他们阿谀奉承的丑陋嘴脸,实令田横闷得一肚子气。
田横暗忖这李色尘又在鬼扯蛋!
真不知李色尘扯出“小说家”的用意何在?他哪能得知李色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嫪毐双眼一抹异采道:
“蛾舞、虹萤听著!本侯要将你们送给小李,此后用心服伺李掌门的一切居家生活,而且尽快监督‘小说家’龙头完成我的大作,不得违命!”
当代豪门从小养成的歌妓舞娘,常用来做为馈赠之物,其中以吕不韦的伺妾赵姬成为秦国太后为最;这普世皆知,也同时可收监视受馈赠之人之功。
李色尘见嫪毐如此坚持,也不能借故推托,只能佯装欣喜地拜谢了。
田横见嫪毐如此决定,暗恨这个“老淫棍”丢了一双破鞋给李色尘,实在居心叵测,但所有游侠儿却都羡慕不已。
不料,蛾舞和虹萤不知为何当场哭得像个泪人儿般匍匐地面,冀盼嫪毐能收回成命。
蛾舞抱著嫪毐的大腿,哀泣道:
“侯爷为何不要蛾舞了奴家在这种奴隶村怎么过活?奴家愿意在您的身边做牛做马也不愿离开侯爷府”
嫪毐翻睑无情地一脚踹开蛾舞,怒气冲冲道:
“混帐东西!老子我服侍那个老妖婆不!是赵太后,精力已至油尽灯枯的阶段将你送给年轻力壮的李掌门,全都是为你的将来著想,真是不识抬举的贱人!”
虹萤看见嫪毐怒不可遏的吓人模样,忙擦拭泪水乖巧地转向李色尘裣襟为礼,强装欢颜道:
“虹萤拜见主公!请您往后多加疼惜奴家这苦命人”
李色尘拍拍草席示意虹萤陪伺,蛾舞见此事已无法挽回,只得强颜欢笑和虹萤一起在李色尘身边陪伺斟酒。
嫪毐颔首满意道:
“虹萤,李掌门乃一门之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岂会亏待你们?再说你们都是出自嫪家,个个色艺双全,嫪家就像自己的娘家一样,有谁能与尔等争宠?蛾舞!你可以亲挑四名旗下的舞娘留在‘剑尘门’做陪,本侯会准备一份厚礼算是陪嫁!”
虹萤和蛾舞起身拜谢,却也难掩脸上那份离愁。
嫪毐对著李色尘微笑道:
“小尘!蛾舞及虹萤皆是可人儿,就当成本侯的契女一样,你可要好好爱惜,但是她们若有言行逾矩之处,也不可轻饶,任你全权处置。”
嫪每见大事已定,对嫪毐作揖道:
“兄长,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吧?”
嫪毐起身离座,所有随扈游侠儿马上列队护送,由李色尘及田横陪同走出大厅,一干人等朝大门方向而去。
行进中嫪毐附著李色尘耳畔轻声道:
“小尘!本侯将视你如子息,若扩建府宅时必须另辟一处密室,好作咱们往后密谈之用。”
李色尘会意地点头,嫪毐又道:
“小尘!这几天之内,你必须抽空到府里一叙,本侯尚有要事必须由你去亲办才能安心!”
李色尘双眼一抹异采,微笑道:
“侯爷交办之事,小尘必然誓死达成!”
嫪毐开怀大笑,和嫪每同乘一辆辎车扬尘而去,所有随扈游侠儿皆在辎车上朝李色尘一揖为礼,一大群辎车纷纷驶离庭院广场,从那条宽敞的垣墙渐行渐远。
连豹如释重负般对著李色尘奉承道:
“李掌门可别忘了嫪侯爷对您的厚望,若有机会还望您提携末将一把!有关扩村重建之事,末将就和田老爷子商量,当然必须建得美仑美奂方显‘剑尘门’的气派!”
李色尘亲匿地搂著连豹肩膀,指著自己的鼻头嘻笑道:
“连将军看我像个忘恩负义之人吗?嫪侯爷命我近日内前往府中商议要事,我会顺便一提,当然有你的好处了!”
连豹乐歪了嘴笑个不停,朝著李色尘深深一揖,率领大批胄甲秦兵撤出豪宅而去。
第十四章御剑飞行
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不解乎。
军营帅篷,戒备森严。
嫪毐于帅座上脸色阴沉,不发一语,座前其弟嫪每和大将连豹观言察色,随即正襟危坐,面面相觑不敢吭哼一句。
嫪毐忽尔双眉微挑,阴沉沉地嘿嘿笑道:
“好个吕不韦!居然派遣虞刃寒来到‘降国村’跟本侯较劲,处处搅局作对坏我的盘算,他既无义,则休怪我无情!”
嫪每趁机煽风点火道:
“大哥!那个老混蛋为了己身的利益,什么绝子绝孙的坏事都干得出来,咱们早与他貌合神离了,您为何不派人暗杀了事?”
嫪毐阴森冷笑道:
“阿每,吕不韦身边高手如云,光是一个虞刃寒就抵得上千军万马,况且又有‘鬼门’做后盾,他跨足正、邪两派右右逢迎,咱们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可打草惊蛇!”
嫪每双眼一瞪,大不以为然道:
“大哥,那个老混蛋虽有‘鬼门’暗中支持,我们却有‘妖门’大力鼎助,如今有李色尘加入行列替咱们效命,就可以对付虞刃寒了!”
嫪毐点头赞同道:
“本侯恭请‘妖王’寇仙鼸派遣‘太白二妖’侯空和侯白两兄弟监视李色尘所为。如今证实他是‘道门’耆老,与虞刃寒以师兄弟相称,确实可以利用李色尘以重利二十万镒黄金的代价,去劝服虞刃寒率领‘杂门’来投效我方,立即孤立吕不韦,而其暗中奥援的‘鬼门’就由支持我方的‘妖门’去对付,最好落得两败俱伤,再由李、虞两人率领全天下的正派人士响应义举,对妖、鬼两派邪门给予重击,甚至灭门,以除咱们的后顾之忧。”
嫪每脸上浮现出一种舍不得的贪婪,舔了一下嘴唇道:
“大哥!二十万镒的黄金可以买下一个邦国,您真会花费这么多钱买一个‘杂门’?这太不划算了吧?”
嫪毐两眼狠狠地一瞪,吓得嫪每好像一只缩头乌龟,而一旁的连豹忙打圆场,作揖阿谀:
“侯爷乃人中之龙!您的深谋远虑,非我等庸俗之辈可以想像的,但如此一来孤立吕不韦确实无庸置疑了!”
嫪毐望著其弟兴叹一声道:
“阿每!你我跟随吕不韦这么多年,他有一句名言是‘天下间最大的魔力莫过于金钱’,他就是把钱花费在最有用的地方,而且当肥料洒,你怎会不懂?”
嫪毐尴尬一笑作揖道:
“大哥睿智,阿每不及万一!您说了就算。但李色尘是虞刃寒的师弟,会不会因此暗中投向吕不韦,和咱们虚于委蛇?”
嫪毐冷然道:
“本侯会设下圈套,让李色尘一步步踏进陷阱而欲罢不能,再以重金利诱,教他死心塌地效命本侯,一个小小的孺子若摆不平,更遑论本侯的重大霸业?”
连豹奉承作揖道:
“侯爷圣明!您在李色尘身边安置了蛾舞及虹萤两位剑娘,监视其一举一动,相信李色尘心里有数,他既然接受,也表示不敢心生二志了。”
嫪毐颇为得意道:
“你别以为她们是一般的剑娘,本侯还得借重其本事铲除吕不韦在‘降国村’的密探要角。这么一来,本侯教李色尘了解她们的背景而心生警惕,也断了吕不韦在村中的势力。”
嫪每惊讶问道:
“大哥!蛾舞和虹萤两个剑娘,只不过姿色上等,艳冠群雌而已,尚有什么特殊背景,我怎么不知道?”
嫪毐冷言冷语道:
“阿每!你一天到晚只顾贪图享乐,一些重大的决策为兄怎敢委任于你?你那张大嘴巴若不慎言到处夸耀矜张,我可会被你给误事了!”
嫪每脸色通红不敢回话,而连豹更不敢探听两位剑娘的来龙去脉,噤若寒蝉,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连豹!本侯要五郎前往东郊大森林内‘周至楼’观台会见一个人,你准备好了吗?”
连豹慌忙起身作揖道:
“启秉侯爷!属下早已整备五百精锐的胄甲铁骑,在帅篷外候命多时了,就等您下令启程。”
嫪每惊愕问道:
“大哥!这座庞大森林,最近听说常有怪兽出没,樵夫们闻风丧胆不敢入林砍柴,我也不敢去狩猎,您居然要去见一个人?这太危险了吧?”
嫪毐双眼一抹诡异频闪,笑呵呵道:
“本侯一向崇拜天地鬼神,自有圣灵庇佑!阿每你先回府候命不必随行,就由二十四名随扈和连豹率领五百铁骑随行就可以了。”
嫪每一脸惊慌想要好言相劝,只见嫪毐离座掉头而去,由连豹紧跟其后,嫪每也只有听命先行回府。
东郊大森林一望无际,却为渭河从中分开,蜿蜒如带的澄清水势甚为湍急,滋养得两岸的树木十分翠绿挺拔。
嫪毐和随扈共乘座十三部辎车,由连豹率领五百胄甲铁骑手持戈戟随护两侧,延绵数里;铁骑纪律森严,戈戟如林明晃闪动,铁蹄翻动如雷乍响。根本看不见哪部辎车是嫪毐所乘座的,戒备异常严谨,以防有失。
连豹及五名偏将骑马充当前锋,在大队前方开道,望见广阔森林已在五丈前不远处。
连豹立即感受一股阴气袭来迫人打个寒颤,想不到其座骑突然惊嘶掀蹄,感染后方五骑同样情形。
好在连豹骑术精湛控制了马匹,但这头畜牲却顿足不前,并有后退的趋势,任他如何地挥鞭拍臀,马匹居然死也不肯再前进一步。
此事充满诡异也非同小可!
连豹深怕座骑再度惊惧嘶啼,会感染后方的五百铁骑造成无法收拾的慌乱局面,立即拉缰回马,连同另外五骑奔向嫪毐乘座的辎车前,欲将诡异的事情禀报清楚,否则阵营前锋突然停滞不前,就是死罪。
连豹于嫪毐辎车前行个军礼,就要报告森林迫散一股阴气之际。
霍然之间,数里外部队后方,传来一声龙吟冲霄而起,啸声中充盈杀气,震得百马惊嘶擂蹄,队形大乱。
每一匹硕壮战马皆是千中选一,经过长期训练才能投入战场,战马如斯惊慌失蹄,可见来者的一声龙吟啸响,足有气吐山河之气势。
连豹慌然大喝道:
“有刺客!快护驾!”
只见数里外一颗豆大的人影,好似天马行空御风而来,部队虽然惊慌动乱却乱中有序,戈戟如浪起伏,纷纷刺向半空中掠至的蒙面刺客。
蒙面刺客竟然足踩铜剑,御剑飞行,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