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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色尘突发异想微笑道:
“侯爷不如投其所好,暗助陈瑞泉开创独树一格的‘琵琶门’,让其琵琶绝技广流民间,既能博得您的仁德美誉,说不定他也会因此而投效侯爷旗下!”
嫪毐击掌叫好道:
“着啊!小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不如就由你先去替我探个虚实,回头咱们再研讨其意向。”
琵琶音律愈来愈悠扬,传遍广阔湖面及草原,嫪毐正沉醉于乐音之际,忽见湖面中央突起涟漪,迅速往四方扩散,而涟漪波动中竟跃出大量鱼群,就如逃命般四方游窜,银鳞点点映照晚霞,蔚为奇观。
嫪毐指向湖面啧啧称奇道:
“怪哉?湖面无风无浪怎会如此?莫非是湖底有什么状况?如此奇景真是难得一见!”
李色尘眼睛一亮,不疾不徐微笑道:
“侯爷,好戏就要开锣了!料不到刺客竟会在日落之际就发动攻击,这是怎么回事?”
嫪毐闻言惊吓得左顾右盼,问道:
“小尘,刺客哪来的刺客?居然会在警戒森严、护卫重重的地方,大胆地前来行刺,你不会看错了吧?”
李色尘知道“银发鬼君”陈瑞泉抚动琵琶传音的目的,就是告知“水魔神”嫪毐的正确位置,也知他是代替吕不韦来监视“水魔神”的谋剌行动,却不想说穿。
李色尘见“神獒兽王”许冲前脚刚离开楼阁,陈瑞泉立即弹奏琵琶为号,就知他对许冲尚有些顾忌,却对自己恨之入骨,希望“水魔神”能将嫪毐和自己一并除去。
“水魔神”曾经暗算过李色尘,并杀了俞企灭口,其施展的诡异玄功令人印象深刻,这回不知又会使出什么绝招。
李色尘虽然处于三楼栏杆处,却眺望不到广阔湖面的彼岸尽头,更看不见神獒和许冲在湖畔巡视的身影,这时候刺客如果现身突袭,确实是大好时机。
嫪毐见李色尘攒眉蹙额,一副苦思模样,立即又问道:
“小尘,湖畔及楼阁四周已有数百护卫把守,那个刺客应该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吧?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李色尘指着湖面胡乱飞窜的鱼群道:
“侯爷,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可以肯定刺客‘水魔神’会从湖中对咱们采取激烈攻击!”
嫪毐笑道:
“不会吧?刺客怎可能藏匿湖中,再突然冒出来袭击本侯?我就不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能闯过重重的护卫网,是你太多虑了吧?”
话才讲完。
惊见湖面中央气泡滚滚,瞬间激出一股涛天水柱,凝而不散,水柱顶端居然有个约人高的光球在滚动,并照亮得水柱晶莹剔透!如此奇景已然惊动了所有的护卫,人人隔岸观看,个个瞠目结舌。
嫪毐吓傻了眼,惊叫道:
“这是什么东西?水柱凝而不散,那个光球四射的光芒令晚霞为之失色,是否湖心地泉在作祟?”
李色尘紧握着嫪毐的手,冷冷一笑道:
“这是刺客‘水魔神’在搞鬼,先令众人惊见天然异象,为之错愕顿失戒心,其厉害的杀着随后就要来了,请侯爷千万别离开我的身边!”
果然不错!
那团光球好像驾御着凝而不散的滚滚水柱一般,霍然冲天而起,形成弯弓般的弧线,朝楼阁方向激喷而至。
那股冲天水柱彷若迅雷奔驰瞬间即到湖畔,湖畔距楼阁虽仅十余丈,却有三重护卫约百人扎营驻守。
这百名护卫皆是馆中挑选的精英,人人见了光团驱动水柱之异象,随即列队严阵以待,就待水柱靠岸,立即开弓射杀。
水柱才刚旋至岸畔,立即化为漫天水箭,支支通体明亮有如光束,气势磅礴含天盖地射向众护卫。
刹那间,哀嚎遍野尸体横亘,百余名护卫被如雨水箭,屠杀殆尽!
光球倏然静止于半空中,光华一敛。
刺客立即现出庐山真面目。
“水魔神”年约三十左右,一袭褒衣博带显得温文儒雅,然而生得芙蓉如面柳如眉,却是一副娘娘腔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谁也料不到这个娘娘腔一出手就如此凶残狠毒,不留活口。
更令人震撼的是,刺客脚踩一条五花斑斓巨蟒,巨蟒骤张血盆大口,吐信如鞭,咻咻灵动,令人见了亡魂丧胆。
刺客双眼精芒四射,罩定三楼上的嫪毐和李色尘;嫪毐望见凶态毕露的巨蟒早已吓得一屁股跌地。
“水魔神”看见嫪毐如此丑态,居然抿嘴吃笑,双眼妩媚流转照得李色尘脸红心跳,忙收敛心神抗拒这股妖魅魔力;“水魔神”突然开口,尖声细语入耳却隆隆乍响,令人魂不守舍。
“本座乃‘魔门’长老婼灵!江湖人称‘水魔神’,尔等若向阎王爷报到,可别忘了本座的名号!”
婼灵说毕,大展双袖凌空翻拍,气劲滚滚若涛汹涌四泄开来,抬足轻点蟒首,巨蟒的尾端瞬间弹地而起,蟒身婉蜒顿似离地飘行,所刮起的劲风让遍地尸体排开两旁,清出一条道路,捷若雷霆冲向楼阁而去。
如此气势令人胆战心惊,不敢轻攫其锋。
李色尘见况脸色一沉,因为人蟒一体充盈凌厉气劲,具有一击致命的态势,为了顾及嫪毐的安全,左臂搂着吓得腿软的嫪毐,往屋内疾退,随之右掌一翻,激拍一股气劲轰破屋后方的窗户,遁逃而出,确实不敢轻攫其锋,先确保嫪毐的安危要紧。
轰隆大响,彷若石破天惊。
顶层为之爆裂开来,烟屑弥漫笼罩三丈方圆。
李色尘搂着嫪毐腾空飞掠在松树之巅,快若疾风,让紧追不舍的蟒蛇根本追不上,蜻蜒点水几个起落,便迅速往辽阔草原逸去。
大草原上,蟒蛇追逐李色尘和嫪毐的惊险场面,令人提心吊胆。
只见李色尘搂着嫪毐施展绝妙的轻功身法,每于巨蟒张口噬咬的千钧一发之间堪堪闪过,教人称绝。
凌空御蟒的婼灵,气得脸色煞白频频厉啸助阵,又腾不出双手助大蟒一臂之力,连番抢攻之下皆差之毫厘未能竟功,简直是气炸了!
“汪!汪!”二声獒吼。
神獒突然凌空,扑向大蟒蛇。
许冲同时飞身攻击婼灵,双方互攻数掌,强劲掌风碰击,发出闷雷般的巨响,劲风四散刮得草原中藏匿的野兔一一毙命。
神獒伺机咬住了蟒蛇尾端,抛甩而出,神力之大竟教二丈余长的蟒蛇若断线风筝,直摔十丈之外。
许冲和婼灵于空中再次互击一掌,各震退丈余飘然落地,实力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李色尘为之松了一口气,随即将惊吓得失魂落魄的嫪毐置于草地,只见他头冒冷汗双腿发软瘫跌于地。
婼灵担心巨蟒受伤,急忙掠去探视,而神獒守护在原地狂吠几声,声中充满得意挑衅的意味,许冲也掠至嫪毐身边请安道:
“侯爷受惊了!”
嫪毐惊魂甫定,翻身而起,暴跳如雷怒骂道:
“可恶至极!快杀了那个‘魔门’刺客!”
李色尘故作惊魂未定,慌然道:
“老哥哥来得正是时候!您若再晚来片刻,小弟与侯爷就成了蟒蛇的大餐了,那个‘水魔神’婼灵气御灵蛇的诡异玄功确实厉害,可要小心应敌以防有失!”
各方驻守的护卫急忙陆续赶来,数百名护卫剑拔弩张,杀气腾腾,已将婼灵与那条大蟒的十丈方圆给团团围住。
神獒在前引导,嫪毐左右偕同着李色尘及许冲,率领一队胄甲战士,排众进入阵中,与人蟒相隔五丈间距方止。
嫪毐见蟒蛇张着血盆大口嘶嘶吐信,盘身挺立足有一层楼高,强按心中恐惧,声色俱厉道:
“你是何人派来暗杀本侯的杀手?快从实招来!本侯尚可考虑留你一个全尸,否则将你剁碎了喂狗!”
婼灵毫无惧色,一瞅壮硕的神獒,冷然道:
“这头妖獒莫非就是‘神獒兽王’许冲饲养的宠物?难怪堪与本座的灵蛇抗衡,但许冲的武功却不如传闻中的厉害,倒让你这头畜牲给占尽了风头!”
许冲欺前一步,阴恻恻道:
“婼灵!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奸淫人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竟敢跟老夫这么说话?快招出幕后的指使人,就留你一个全尸!”
婼灵俊脸一沉道:
“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兽王!枉称你还是个前辈,居然仗着人多势众想占本座的便宜?好汉做事一人当,我若怕死就不会来了!本座旗下‘白骨魔镖’可是毁在你的手中?你若自诩是世外高人,是否胆敢与本座人、蟒作殊死战!”
他公然挑战,许冲岂能认输,立即气呼呼地驱獒前进打算一搏,怎料李色尘笑嘻嘻地掠至其前面作揖道:
“老哥哥!您是举世硕果仅存数一数二的武林前辈,身分何等尊贵,岂能让您亲自出马?这会让全天下人以为侯爷身边无能人,由小尘来代劳即可?”
许冲也自持身分笑呵呵道:
“好,英雄果真出少年!小老弟既能替侯爷争个面子,也为老哥哥打头阵,这个情份我收下了,以后绝对有你的好处!”
李色尘正色作揖道:
“老哥哥!您这头神獒可否借我对付那条巨蟒?光凭我一个人难以力敌人、蟒一体!”
许冲表情一愣,立即掠至神獒面前用手轻抚其额,神态十分恭敬,令李色尘有点惊愕不解,感觉那头神獒好像是许冲的主子。
神獒轻吠一声,随即奔至李色尘左侧亲匿地舔其左掌,再咬其袖迎向婼灵及那条巨蟒而去。
许冲尴尬轻叹道:
“侯爷,神獒平常不易让陌生人靠近,有时候还不听老夫指挥,却对小老弟表示亲匿,可见小老弟并非泛泛之辈!”
嫪毐精神抖擞哈哈大笑道:
“许老,难怪小尘说过好戏要开锣了,这场人与人、蟒与獒的争斗即将开打,原来都在其算计之中,本侯得此英才,还有什么大业不成的道理!”
许冲奉承道:
“侯爷眼光如炬判事圣明!这个小尘老夫愈看愈讨人喜欢,老夫就从旁掠阵,以防有失。”
话毕,许冲朝着护卫挥手示意,所有护卫迅速再退开十丈,腾出了二十丈的空间。
李色尘携着獒犬和蜡灵及那条巨蟒对峙,所有护卫人人屏息以待,欲瞧这场人、兽的龙争虎斗。
第三十四章尽付东流
寒山几堵,风依削碎中原路。
秋空一碧无今古。
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
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
人们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乌云密布,春雷闷响,霍然间下起蒙蒙细雨,蒙昧景象更增添李色尘和婼灵杀伐之前的肃杀之气,而众护卫虽然退出约二十丈远距离,乃感受到双方所散发出来的杀气。
李色尘不亢不卑道:
“阁下以不过三十岁之龄,能跻身‘魔门’五大护法之‘水魔神’实属不易,若能劝说贵门主投效嫪侯爷共谋大业,侯爷必能既往不究。”
婼灵恨声道:
“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老夫已近耳顺之年,岂会被你三言二语所蛊惑?身为刺客,一击不中已抱必死之心,就是战死也绝不求饶。那嫪毐居然同意你出来应战,岂不太小看老夫了,难道秦国已无能人?”
李色尘轻抹脸上雨滴,笑吟吟道:
“学无老少,达者为师!阁下所拥有的贵门镇山魔器‘白骨魔镖’就是毁在我的手里,你刚才不是嚷着要报仇吗?”
婼灵闻言先是一呆,转而双眼迸射凌厉杀机,阴阳怪气细声斥喝道:
“好小子!你是何方神圣?竟能毁了三只‘白骨魔镖’?又敢强行出头前来送死!”
李色尘习惯性地摸抚左臂“玉魔手”,装成一副嘻皮笑脸的表情,用手指着鼻尖,讲话故意像腮边塞了二个胡桃般口齿不清道:
“他奶奶个熊!你的照子也不擦亮一点本少爷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李色尘是也也就是‘道门’祖师爷江湖送我一个浑号叫‘玉魔手’!”
婼灵一见李色尘的举止谈吐,居然是一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模样,一开口就是骂人的脏话,心中就有气;若与这种三流货色过招简直有辱“魔门”尊严,随即怒斥道:
“混帐东西!你这个小瘪三,也敢在本座面前耀武扬威?嫪毐派你这种人来应战,对本座是天大的侮辱,饶你不得!”
婼灵口中怒骂,暗中却已劲凝右掌,凌空随手一攫雨珠,凝聚成一支箭握于掌心,随手一掷,快若闪电直奔李色尘的胸膛而去,双方间距不过一丈,不禁令人暗捏一把冷汗。
李色尘曾吃过这种暗亏,岂会再重蹈覆辙?立即伸掌化爪凝上一层霜气,攫住那支水箭,瞬间化为冰棍,随手往嘴里一送,居然咬得声声脆响。
众护卫见双方一来一往以绝臻玄功暗中较劲,刹那间可能就会要人命,皆睁大眼睛眨也不眨,以免错失如此精彩比斗。
李色尘故意啐出了冰屑,再抹一把嘴,手中拿着剩余半截冰棍揶揄道:
“太难吃了!戾气太重,有一股腥臭的‘气’味,令人难以下咽,你要是不信就请你自己尝尝!”
李色尘说毕,随即将半截冰棍抛出,若矢箭直射蜡灵而去。
婼灵冷然道:
“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居然敢对本座施展暗器,简直是孔老夫子面前卖文章!”
只见婼灵抬臂轻轻拂出双袖,激出一股凌厉气劲,扑拍得面前五尺的细雨四散,正好迎上那半截射至的冰棍。
“蓬!”
冰棍立即暴开成了冰屑,纷飞乱喷,怎料还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