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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色尘看得心惊胆跳,恍然大悟地击掌脱口道:
“好兄弟,还是你了不起!我确实疏忽了!一只大蜘蛛曾向萦姨喷一口毒气,这个蜘蛛女真是太毒辣了,她既然已昏厥,什么都没看见又何必杀人灭口?”
“玉臂手”受夸,五指蠕动状似得意,又伸出食指,忽然指点身上的五处‘追魂蛊’,再点触在聂萦的下体私处,这根食指勾弯塞进大姆指内侧,清楚地层露了出一个小洞,再翻开展示五根指头,比了一个‘五’字,然後迅速勾回三指只留大姆指和小指头,做个‘六’的暗示,然後竟箍住下体的阳根下动了。
李色尘一知半解地推敲道:
“好兄弟,你是说我身上的五种‘追魂蛊’,需要找‘五’个女人的小‘洞’,这就是说必须是处女喽!但这个‘六’字又何解?”
“玉魔手”离开胯间,忽然弹指在空中又划了一个“十”字。
李色尘确实与他默契十足,立即脱口道:
“这‘六十’表示一甲子也就是说五个女人必须有一甲子以上的内力,与我‘那个’才能解除‘追魂蛊’噬体之苦!”
“玉魔手”轻抚头顶发髻,表示“聪明绝顶”。
李色尘却愁容满面问道:
“放眼武林,能拥有一甲子以上内元的女人不但可以当我的祖奶奶,还须是个处女!这哪儿能找到呀?你不会跟我开玩笑吧?”
“玉魔手”又想弹耳垂,却被李色尘机警地闪开,苦笑道:
“知道了,别弹耳垂!这五个女人是一个一个的‘那个’,来逐一化解五种‘追魂蛊’吗?”
“玉魔手”的食指点在嘴唇示意:“你说呢?”
李色尘一默,转为若有所悟地笑嘻嘻道:
“我这话问得太笨了!这五个一甲子内元的女人,当然要找个机会一起‘那个’施功解蛊了,否则身上突然少了一种毒蛊浮印,岂下是打草惊蛇?”
“玉魔手”竖起大姆指表示夸赞。
李色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
“好兄弟,蜘蛛女曾与我合体过二次,都是紧急的时刻解危,她浑厚元阴并不输给我,她又是何方神圣?”
“玉魔手”指著小腹上“蜘蛛蛊”的浮印,然後再竖起大姆指,表示这是最大的首领。
李色尘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斥喝道:
“胡说!你是指‘蜘蛛坛’坛主朱艳姨娘?从小对我百般呵护的姨娘?这岂不是乱伦打死我也不信!或者另指别人?”
“玉魔手”的食指又摆晃左右,而李色尘宁愿相信弛说的是:“不是”,而不是那种暧昧不明的暗示:“不告诉你!”
李色尘陷入沉思中,而“玉魔手”也静止下动,瞬间让李色尘有了知觉,整条左臂回到身体了。
李色尘怱尔释怀地击掌哈哈大笑道:
“这根本是下可能的!朱艳姨娘有一对圣洁清澈的眼睛,皮肤略黑,哪如蜘蛛女的白哲但怎么好意思问起朱艳姨娘有关蜘蛛女的来龙去脉?”
“少主谁是蜘蛛女呀?”聂萦醒来只听见最後一句话,关心问道:
李色尘慌忙离开床沿笑吟吟道:
“萦姨醒来了,我是想找‘蜘蛛坛’朱坛主,打听一件事情。”
聂萦闻言噤若寒蝉不敢追问,因为这是少主的权力,若探得教中秘密,唯有一死。
聂萦刚要起身,感觉私处微有异样,蓦地双颊徘红却不敢对少主问个明白,而李色尘也装作若无其事,以免说不清楚,更无法解释。
李色尘提壶水倒碗水,仰头一饮而尽,笑谑谵道:
“萦姨,我昏迷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有刺客想趁机来犯,咱们这里的护卫可以应付吗?”
聂萦惊讶惶恐道:
“少主,是何人来犯?奴婢这里全是忠心的护卫,怎会把您昏迷的消息泄露奴婢领导无方,该当死罪!”
李色尘瞅她一脸惊惶,於心不忍轻叹道:
“跟你们这些‘五毒门’的人在一起,就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也会惹得你们嘴边老是挂著死呀死的一些废话,话意虽是关心,却带给我一种莫名的负担。所以我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找你们,却也吓得我时常不告而别。”
聂萦毕恭毕敬道:
“少主,您是‘五毒门’的少主,应该明白门规教条十分严峻,既然您念旧肯叫奴婢一声萦姨,奴婢就大胆的奉劝您谨言慎行,否则让主公知道了,奴婢焉有命哉?”
李色尘有感而发道:
“门规森严是为了巩固门人的向心力及服从度,其意虽好,但教条甚苛,却容易离心离德。例如我小时候身边的奴仆时常换人,等长大後才知道皆因我的任意随性而被杀,这种日子实在过不惯,才自我放逐流浪江湖,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下。”
聂萦语带尊敬裣襟道:
“主公赐子门下弟子们有一次再生的机会,传授武功并给子荣华富贵,就如再生父母一样,所以弟子们个个效忠誓死如归,绝不敢背叛‘五毒门’。大家皆知少主宽宏大量,慈悲为怀,每有聚会都会暗中夸赞您,以您为荣,希冀您能带领‘五毒门’光明正大地与各派一争长短!”
李色尘摇摇头无奈苦笑道:
“五个老不死的毒物,互通声息支撑大局,哪一天我才能坐上教主宝座之尊?我从小时候看他们个个到现在都还一样没变,不曾衰老过,依然神灵活现地统领各坛分工合作,却不了解为何要以见不得人的方式偷偷摸摸地干?惹得天下百家万教,视咱们‘五毒门’如同蛇蝎。所以我就自创‘剑尘门’打响招牌,虽然是小门派,却也能力争上游,活得自由自在,要不然若一辈子都活在‘五毒门’的阴影下,才倒楣呢!”
聂萦闻言色变,惶然地跪地苦劝道:
“少主!您千万不可如此批评主公和四位坛主,主公毕竟是您的娘亲,‘娱蚣坛’坛主李斯是您的亲爹,其他三位坛主十分呵护著您,纵使再严厉,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缘故,本门教主宝座迟早是您的您又何必辛苦地自创‘剑尘门’?其中风险不言可喻,请您保重”
李色尘指著自己鼻头笑骂道:
“除非我死,否则对他们我就是如此叛逆!我就是看不惯用毒褴杀、草营人命的手段,才故作顽皮捣蛋,搞得他们无计可施,放我出来闯荡江湖。他们还耻笑我没有这种本事,不能吃苦,必会回门诉苦,然後依然当我的少主逍遥自在,我就偏不信邪!”
聂萦脸色铁青不敢任意置喙,因为教中有很多少主不了解之处,教主呵护及隐瞒少主,严禁各坛不得告知,确实比少主所想像中的更为残酷百倍。
尤其是施以“追魂蛊”虽能还魂救命,却更深陷痛苦深渊,生不如死无法自拔,战死反而是一种归宿。
聂萦劝说道:
“少主,所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爱之深责之切在所难免,当世五伦:天、地、君、亲、师,又谓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确实下能稍有忤逆或背叛,否则就是人人唾弃的可耻行为。您既然自创‘剑尘门’,就得自律且以身表率,否则难与十大名家并驾齐驱。”
李色尘搓揉脸颊笑嘻嘻地说道:
“我只是在萦姨自己人面前发发牢骚而已,见了那三个分坛老毒物,也得亲昵地尊称一声伯、叔、姨娘喽!我并非不识大体的人!”
聂萦转忧为喜道:
“少主圣明!主公及各坛主还是很关心您呢!您什么时候回去探望主公?顺便替奴婢问候一下她老人家。”
李色尘掠至窗边一采,讶异道:
“奇怪?说有敌袭怎么还没有动静?”
聂萦冷然道:
“除非是当世高手来袭,否则咱们这个‘赤炼分会’绝不是省油的灯,哪容得敌方任意闯进来?否则咱们‘愉情阁’就不用营业了。”
话才刚说完,李色尘指著窗外诡异笑道:
“萦姨,湖畔有两派人马结集对峙,就快打起来了。带头的两人,其中一个虽然眼熟却不知是谁?但与他怒目相向者,想不到会是‘杂家’护法朱松,目前尚轮不到咱们出手!”
聂萦掠至窗边一瞧,确有二派人马各持刀剑对峙就快开打了,忙问道:
“少主,朱松虽是‘杂家’吕下韦的护法,现今却是嫪毐的死对头,为何会阻拦前来对您谋剌的这批人?”
李色尘笑吟吟道:
“我为奴兵的时候,在‘猎杀林’救了嫪毐之胞弟缪每和朱松,与朱松对峙者即是‘法家’当时的刺客,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场械斗是无法避免了。”
聂萦脸色一沉道:
“过午时分恩客虽然不多,但也容下得二派人马在此械斗,否则传扬出去就会影响生意,这种小事少主您就在此隔山观虎斗,让奴婢去处理就行了!”
聂萦话毕一揖,迅速下楼赶去,李色尘闲来无事也步下二楼房间去找颜北辰,怎知一到门外,便听见女子在房内的浪叫淫呓声音。
他好生尴尬就要离开,岂料一名端著脸盆供人净身的丫鬟,正好撞见了李色尘,知道他是聂总管的贵客,忙称安道:
“李公子!奴婢叫小遥,您是要找颜壮士喽!他现在正在与实在不方便,请您等一会再来,让奴婢先伺候您用餐吧?”
丫鬟小遥的声音太大,吵到了房间内的颜北辰,忽闻“啪!”地一声拍屁股的声音,笑骂道:
“操你个就喜欢乱叫!教我主公听见了多么不好意思”
“奴家一爽就是如此不叫岂不憋死人啦!哪个女人不叫春?只是南妹短哼,北妹长呻而已奴家是东北人不叫才怪呢展大爷怎恁地不玩了?”
“哼!我可不是重色轻友之辈主公找上门来必定有事我不干了!”
“不行!你答应一个‘爽’字是要一个人最少‘X’个四次才叫男人现在才两次而已,奴家不依正‘性’当头,怎舍得您走!”
李色尘听见房间男女对话,知道颜北辰亡妻之後,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了,也不忍扫其性,顺口道:
“大哥对不起!是我打扰了!你继续‘爽’下去,我闲来没事看你一下而已我到楼下用餐。”
“好啊!李公子大人大量叫咱们继续玩下去,奴家不要你停哎哟!您盖棉被干什么?奴家就喜欢光滑滑地向阳才够刺激!”
“混蛋!你若不盖被再浪叫下去几条街都听得到我的主公怎吃得下饭”
“哎哟您真神勇,奴家爽嘛!不叫可要憋死人啦”
这个“啦”字的尾音忽然中断,换来被东西塞进了嘴巴的唔喔声音,令捧水的丫鬟小遥呵咭呵咭地笑上老半天,发现李色尘一脸尴尬地瞪人,迅速将盆水置於门外嚷嚷道:
“万姑娘!这盆净身水就放在这里,办完事自个儿来取,奴婢要伺候李公子上楼用餐了!”
小遥双手放下盆水,回眸充盈淫意,对著李色尘猛抛媚眼,还故意挺著丰胸撩姿,翘著屁股转过身去,一步一浪摆地晃臀在前头带路,真是人如其名。
李色尘低头抚颊故作视而不见,暗付这风月场所真是物以类聚,连个端盆给人净身的小遥,也懂得分辨有身分地位的大爷,百般勾引好找个长期饭票。
“玉魔手”怱尔好像又见猎心喜般,蠢蠢欲动,伸出魔手就要去抚摸丫鬟小遥的屁股,吓得李色尘忙向左侧墙壁撞去,强行将“玉魔手”压制在墙壁不动。
眼见小遥轻哼小曲摇臀骚姿转上楼去,李色尘才松口气放了“玉魔手”咒骂道:
“你真是烧香摸屁股——搞惯了手脚!连她这种黄毛丫头,你都想乱搞?她可是奶妈抱孩子——人家的。你若胡来,教我的颜面往哪儿摆?”
“玉魔手”突然屈指“啪!”地一声,弹在耳垂上,痛得李色尘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来,以免那个丫鬟小遥又下楼来问长问短。
“玉魔手”向着楼上一伸,五指蠕动示警,随即安静下来。
李色尘方了解自己错判“玉魔手”的好色举动,然而“玉魔手”示警的动作,较为不寻常,即知楼上必有高手中的高手潜入,立生戒心,步步为营地走上楼梯间,“哎哟!要死了!你这个臭船夫怎么上楼的?居然偷吃人家准备给李公子的丰肴连一坛“玉露红”都喝得精光”
这是小遥怒斥的尖叫声音,李色尘听罢一怔,暗忖聂萦的香阁平常戒备森严,怎会突然出现一名船夫,潜入闺房大吃大喝?
李色尘已为“玉魔手”示警,知道事出突然实有蹊跷,立即快步上楼,看见小遥正在拉扯一名衣衫缝补不全,却洗得灰白乾净的老头子离座,但不论小遥如何推拉,那老头子却不动如山,依然故我地跷起二郎腿,享受丰肴。
老头子一头乌亮黑发,但皱纹满面醉眼惺忪,只是醉眼上两道白眉却十分醒目,令人第一印象虽无特别之处,唯独可以看出他坐席中,扶左臂於腿上的手肘特长,拿筷子的右手可轻易伸到桌面最前方那盘菜,而粗糙的手掌上,确实都是经年累月摇橹所造成的厚茧。
小遥朝李色尘裣襟赧然道:
“李公子,这个管伯是个痴呆的哑吧,时常偷偷地跑到恩客离席的桌面上大吃大喝臭老头力气很大,奴婢拉不动他,下楼叫护院来赶走就是了,奴婢再另备一席酒菜”
李色尘笑吟吟地挥袖制止小遥道:
“不用了!你再拿两坛佳酿上来,反正我一个人闲来无聊,有个人陪我喝酒解闷,也是一椿美事,却不知管伯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