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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或是有什么凸出的地方?”
唐绳武依言在壁上找了一阵,但觉这堵石壁,虽是砌石而起,但用的乃是太湖石,不仅
砌的甚是平整。而且光可鉴人,那有什么凹凸异样之处?”
一时心头大急仰脸道:“萧老丈,小可找不到机关……”
话声未落,瞥见墙上忽然裂开一道门户,闪出一个老苍头,手操单刀,戟指着唐绳武喝
道:“小子,你居然闯到里面来了,还不快快束手受缚!
唐绳武和他这一对面,原来这老苍头,正是方才推倒茅屋土垣逃走的张老头!
要知张老头原是冯庄看门的人,但二郎神丁守福为了找司马长私,到得小石涧之后,才
发现黑衣判官田布衣居然潜伏在冯庄之中。
自从铜沙岛正邪双方的人,全数神秘失踪之后,田布衣身为铜沙岛黑衣堂总管,三年
来,他还是江湖上第一个露面的人。
丁守福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于是找到了张老头的家里,送了他一百两银子,嘱他带着二
个孙女,离开小石涧,远走高飞,从此由丁守福代替了张老头。
方才田布衣进入茅屋,己被邋遢道士擒走,目前的田布衣,已是丁守福所乔装,但地道
中出现的这个张老头、却是货真价实的本人。
原来他乃是小鲁班司马长弘的助手,收了丁守福的银子,反正有人代他看门,就带着两
个孙女,住到地下石室来,此中经过,唐绳武自然不会知道的。
且说唐绳武眼看张老头手中单刀直向自己指来,心头大是焦急,慌忙后退了一步,口中
说道:“老丈有话好说,请你先把萧老丈放下来。”
张老头跟着欺上一步,刀尖依然直指唐绳武胸口,喝道:“小子。你想的好,告诉你,
凡是偷人这里的人,谁也莫想活着出去。”
唐绳武道:“我们是求见冯庄主来的。”
张老头冷哼道:“冯庄主不在地下。”
唐绳武道:“那么这里是小鲁班司马长弘住的地方了。”
张老头怒声道:“小子,不用噜唆,你再不束手受缚,老汉要不客气了。”
他既不否认,那就不啻承认司马长弘住在这里了!
唐绳武心头一喜,一面又后退了一步,说道:“萧老丈是司马长弘的故人,你快放他下
来,我们就是找司马长弘来的。”
张老头怒叱道:“老汉不喜多说。”刀尖直指唐绳武胸口。
唐绳武心中暗想:“看来只有制住此人,才能要他把铁笼放下来了。”心念疾转,脚下
不再后退,口中喝道:“老丈那是有意和小可动手了。”
张老头笑道:“小子,你乳臭未干,也想和我动刀?”
唐绳武道:“不信你就试试。”突然手腕一番,身边寒光一闪,手中登时多了一柄二尺
来长的短剑,当的一声,把张老头指着胸口的单刀,拨了开去。
原来这柄短剑,是萧不二在路上替他买的,长剑带在身上,容易引人注意,不如短剑可
以藏在身边,而且齐天宸传他的剑掌十三式,剑掌同使,初学的人,也是短剑比较适宜。
这一路上,唐绳武朝夕勤练,早就练的极为纯熟,出手一剑,就使的快如闪电,一下就
把张老头单刀震荡开去。
张老头没想唐绳武出手会有这般快法,身不由主的旁跃一步,呆的一呆,道:“好小
子,果然有你的。”刷刷刷,一连三刀,迎面劈出。
唐绳武急忙举剑封拆,向后闪退数尺。
张老头阴沉沉一笑,欺身直上,又是一连三刀,劈了过来。
唐绳武但见他刀光霍霍,势道极猛,不觉被他先声所夺,手中短剑,不敢硬架,又斜退
了两步,
张老头得理不让人,手腕一振,接连又是三刀,劈削而出。
他这三三九刀,左挑右劈,煞是凌厉,逼的唐绳武无法还手,只是后退不迭!
就在此时,只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哥,你学会了剑法,怎么不使?
以攻破攻,才能制敌。”
这说话的,正是萧不二!
唐绳武被他一言提醒,精神陡然一振,大喝道:“你当我真的怕了你么?”
倏然一剑,反击而出,一道寒光;直向刀影中刺入。
张老头眼看唐绳武明明自己已陷劣势,此时忽然见他一剑刺入自己刀光之中,心中一
怔,急忙收胸吸腹,横刀封架。
唐绳武一剑得手,短剑忽展绝学,剑尖一振,漾起三朵碗大剑花,推出一剑。
这一招剑势奇幻,三朵剑花,几乎罩定了张老头胸前八大死穴,使人不知如何封架才
好?
张老头惊怒交迸,单刀护胸,双足一蹬,飘身朝后疾退。
唐绳武趁势逼进,短剑一挥,又幻起两朵碗大的剑花,一左一右,夹袭而至。
张老头身形一侧,避开左首剑势,手中单刀猛向剑花上磕去。
他闪避的虽快,还是被唐绳武剑锋划过,但听嘶的一声,左肩衣衫,已被锋利的剑尖刺
破,连肩头也划破了一道血痕!
虽然只是划破了一些皮肉。算不得负伤。但也把张老头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其实唐绳武左首剑势,只不过是一记虚招,眼看张老头革刀,直
向剑上劈来,暗暗冷笑一声!
剑势一翻疾落,快如掣电,一点剑影,一下反击在张老头刀背之上。
这一记借刀反击,真有四两拨千斤之妙,但听“当”的一声,张老头手上一震,那里还
掌握得住,一柄单刀应声堕地!
张老头又骇又急,迫的往左后方跃退,一时老羞成怒,暴喝一声:“小子我和你拼
了。”抡手一掌,朝前劈来。
唐绳武并未逼进,右手缓缓举起,口中冷笑道:“张老头,我若要取你性命,早就用掌
了。”
他这一举掌,一只右手,悉呈紫黑,使人一望之下,怵目惊心!
张老头骤睹之下,不禁仓然变色,急急收回手,骇异的道:“黑煞掌!”突然身子往后
缩退。
只听萧不二叫道:“小哥,别让他跑了。”
话声未落,张老头已经脚尖一点,朝后倒纵出去。
唐绳武那能容他逃走,口中应道:“他逃不走的。”纵身掠起,如影随形般追到,手中
短剑,同时嘶的一声,一点剑影,挟势飞酒而来!
张老头脚一沾地,还未站稳,眼看唐绳武挺剑追来,这一奋力后跃,但听“砰”的一
声,整个后背,撞上了墙壁,那里还有退路?
唐绳武人影一闪,同时在他面前停住,手中短剑,直指心窝,说道:“张老头,我也不
想伤你,只要你放下萧老丈,领我们去见小鲁班就好。”
张老头被他锋利剑尖直指心口,睁大双目,一张老脸俱是惊怖之色,盯注着剑尖,连连
点头道:“好,好,老汉放他下来。”疾快的伸手朝壁上按去。
唐绳武纵然没有江湖经验,但仅仅在桃花凹一处山腹之中,就经历了不少惊险,对机关
埋伏,多少已有警惕。
此时瞥见张老头伸手朝壁上按去,要待出声喝阻!
陡觉头顶疾风疯然,高悬半空的铁丝笼,已如泰山压顶般飞砸而下!
唐绳武大吃一惊,急急向旁跃开!
就在他跃开之时,心头飞快一动,暗道:“不好,萧老丈身在笼中,使展不得轻功,这
从三丈高空直摔下来,纵不摔死,也得身负重伤……”
一念及此,慌忙弃去手中短剑,霍然回身,正待伸手去接铁笼。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等他回过身去,那铁笼已然落到地上。
差幸这是由机关操纵,并非凭空下堕,因此落到地面,下堕之势,也及时刹住,正好平
平稳稳的放到地上。
尽管如此,唐绳武也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张老头,他趁铁宠下落的一瞬之间,早也身形闪动,退入壁中,壁上一道小门,随
着阖拢。
依然变化成了一堵光可鉴人的石墙,那里还有丝毫门户的迹象、
唐绳武也无心再去理会,急急俯下身去,但觉这铁笼四面一样,根本没有可以开启的门
户,不由皱皱眉,隔着笼子朝萧不二问道:“萧老丈,这笼子要如何才能打得开?”
萧不二缩着身子,坐在笼中,摇摇头道:“这铁笼是装了人才封起来的,这样是打不开
的。”
唐绳武道:“那就只好用剑砍了。”
萧不二又摇摇头道:“这铁丝用剑砍得开,小老儿早就自己出来了。”
唐绳武听的一怔道:“这铁丝砍不断么?”
萧不二笑道:“不信你试试。”
唐绳武道:“小可真有些不相信。”拾起短剑,暗暗运劲,朝铁笼砍了一剑,但见火星
四溅,铁丝竟然丝毫无损。
萧不二笑道:“我说如何?”
唐绳武吃惊道:“这是什么铁丝?”
萧不二道:“缅铁做的,看去虽细,却是十分坚韧,普通兵刃,如何削的动它?”
唐绳武道:“那怎么办呢?”
萧不二道:“办法是有,只可惜小老儿不会。”
唐绳武道:“老丈说说看,有什么办法。”
萧不二悠然道:“小老儿如果是美猴王、也会七十二变,变个苍蝇,不是就飞出来了
么?”
唐绳武听的暗暗好笑,心想:“他被关在笼内,居然还说的出笑话来!”一面问道:
“除了变苍蝇,那就没有法子打开了么?”
萧不二道:“还有一个法子,就是用缅铁制的钢钳,把铁丝钳断。”
唐绳武道:“缅铁钢钳,又到那里去找?”
萧不二道:“我想小鲁班一定有的。”
唐绳武心中付道:“这不是白话,小鲁班若是肯借钢钳,还会把你关在笼子里?”
萧不二看他没有作声,含笑问道:“咦,小哥,你怎的不说话?”
唐绳武道:“要是珠珠在这里就好了。”
萧不二嘻的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她?”
唐绳武脸上一热,说道:“老丈想到那里去了?小可是想她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就
可把铁丝削断了。”
萧不二笑道:“这个小哥不用耽心,小老儿不会饿死的。”
唐绳武心想:“你出不来,我也出不去了。”
就在他心念方动之际,只听一声轻响,墙上忽然裂开了一道门户,张老头又在门中出
现。
这回他手上倒是没拿钢刀,朝唐绳武抱抱拳道:“咱老主人情两位到里面去。”
唐绳武还没回答,萧不二已经开口了:“司马老儿发了横财,架子大了,怎的不亲自出
来迎接?”
张老头道:“老汉推你进去。”说完,也不待萧不二同意,两手扶着铁笼,往门内推
去。
唐绳武怕他有诈,一手提着短剑,紧随张老头身后而行。
萧不二坐在铁丝笼中,高声唱道:“我好比……笼中乌……有翅……难飞……里格
龙……咚!”
门内光线幽黑,似是一条并不太宽的甬道,地下也只是泥巴地,不像门外那条环形甬
道,铺着太湖石,又光又滑。
甬道也并不太长,两边有着几间小屋,是用木板架起来的。
在唐绳武的心中,外面城堡般墙壁,已有如此气魄,这城堡里面,定然布置的更为豪
华。
那知竟然这般幽暗简陋,不觉大感意外,心中暗暗警惕。
忖道:“莫非这里是囚人的地方,萧老丈被关笼中,身不由己,自己可得小心才好。”
心念转动,不觉紧了紧手中短剑,目光不住的向四下打量。
这时张老头已把铁笼推到一间木门前停了下来。
那木门上挂着一道棉布帘子,看不清里面情形,隐隐有灯光透出。
唐绳武急忙间道:“到了么?”
张老头没有作声,只是朝里叫道:“阿菊。”
里面响起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应道:“爷爷,来了。”
布帘掀处,走出一个年约十七八岁,身穿花布衣衫的姑娘,眨着眼睛,望望铁笼里的萧
不二,问道:“他就是神偷白日撞鬼么?”
张老头道:“爷爷也不认识他,还是让老主人亲自看看的好。”
萧不二大声道:“老偷儿天下只此一个,难道还有假的?”
正在说话之际,唐绳武突觉身后风声有异,要待回头看去,突觉两臂一紧,已然被一根
棉绳套索紧紧捆住!
这一回头,但觉颈项上也被另一根套索圈住。
只听另一个女子声音唁的笑道:“爷爷,看我不是把他拿住了?”
唐绳武根本没有挣扎余地,心中不禁大怒,喝道:“你们要待怎的?”
只听背后那女子声音道:“你老实些,咱们就不会难为你,等见了老主人,自会放你
的。”
这时站在门口的花布衫姑娘已经打起布帘,朝里说道:“老主人请看,他是不是姓萧的
神偷?”
屋中陈设简陋,一灯如豆,榻上拥被躺卧着一个白发老人,形容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