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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那知唐绳武左手原是一记虚招,左手才发,身子已倏然欺进,快若飘风,一下从夏缘楷
身侧擦过,右手疾快无伦在他怀中掏出那瓶解药,纳入自己怀中。
夏缘楷还不知道药物已被人摸走,只当唐绳武是闪避自己一抓之势,日中冷笑一声,左
脚迈进,身子跟着右转。右掌突发,击向唐绳武后肩。但听呼的一声,一股强劲拳风,直逼
过来。
唐绳武突然一个转身,挥手一掌,硬接夏缘楷拳势。
但听蓬的一声,拳掌接实,两人各自后退了一步!
夏缘楷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掌上力道,竟能和自己平分秋色,不禁呆的一
呆,大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唐绳武道:“大师伯要我留点分寸,我才只使了六成力道呢!”
话声甫落、他人已欺身直上,右手骈指如戟。砉然斜划,左手直竖,紧接着劈击而出。
一招两式,一齐攻到,奇幻无比!
夏缘楷身为青衣裳总管,一身武功,足可列入江湖一等高手,但却从未见过这等奇幻招
式。但觉对方这一招,使人有无法封架之感,心头不由一怔,人却疾快的向后退出了两步。
唐绳武以指代剑,施展出齐天宸所传的“剑掌十三式”,第一招上,就把夏缘楷逼退了
两步,口中长笑一声!
突然展开快攻,指掌同施,有如漫天花雨,落英缤纷,招招都击向夏缘楷总管要害大
穴。
指风如剑,掌风如斧!
夏缘楷空有双手,但觉对方指掌路数,怪异难测,别说还击,甚至连封解也不知从何封
起,如何解法?
只被逼得连纵带跃,后退了十几步,眼看已退到花树林前!
向遇春目光如电,脸上也不期流露出惊异之色,沉喝道:“住手!”
唐绳武展开快攻,堪堪把夏缘楷逼到林下,传来了向遇春的一声沉喝,他一只左掌此时
正好向夏缘楷胸口拍到!
耳中听到喝声,掌势往上一抬,移到了夏缘楷头脸之上,暗暗运气,一只手掌,登时变
的比墨还黑!
夏缘楷自然识得唐绳武使的正是“黑煞掌”,心头大骇,要待闪避,脚下被树根一绊,
一个元宝翻射,往后跌了下去。
唐绳武早已收掌而退,笑道:“夏总管,快起来了。”
夏缘楷一跃而起,一张脸胀的色若猪肝,呛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怒声喝道:”好
小子,本总管和你拼了。”
向遇春脸色阴沉,大喝道:“站住。”
敢情向堂主方才那一声“住手”,夏缘楷根本没有听见、这时听到喝声,慌忙站住,一
面结结巴巴的道:“禀堂主,他……他……这小子……黑……黑……”
他原想说:“这小子会黑煞掌。”但一眼看到堂主脸色不对,心头一急,更是说不出话
来。
向遇春怒喝道:“蠢材,还不闭上你的鸟嘴?”
夏缘楷那里还敢作声,悄悄的把剑插入腰间。
向遇春目注唐绳武,冷冷的道:“小友一身所学,足见高明。”
唐绳武笑道:“向堂主夸奖了。”
向遇春冷哼一声道。
“小友快退下去,老夫想领教一下令师伯的高招。”
唐绳武道:
“由小可领教,也是一样。”
这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向遇春早在二十年前,就名列四大天魔的老二,连摄魂掌班
远,还排名第四。
向遇春怒极而笑,嘿然道:
“小友这份胆气,确实够豪,但老夫从不和后生小辈较技,你快退下去吧。”
唐绳武那肯就退,还待再说!
谷灵子大笑道:
“娃儿,这位向兄说的不错,你不是他对手。”
唐绳武不服道:
“我就不相信他能胜得了我。”
谷灵子道:
“娃儿,别再倔强了,老夫能否是这位向堂主的对手,还不知道呢!”随着话声,缓步
走到唐绳武身边。
大师伯这么说了,唐绳武纵然不服,也只好退了下去。
谷灵子拱拱手道:
“向老哥要如何赐教?”
向遇春冷然道:
“兄弟就在掌上求教。”举手徐徐拍出一掌。
这一掌看去完全不含力道,只是轻飘飘的拍来,但谷灵子脸上神色却显的十分凝重,左
手横拦,口中说道:
“向老哥空灵掌,炉火纯青,果然高明。”手势一翻,斜拂而出。
两人交手一招,全然不带丝毫风声,但站在边上的唐绳武,却感到暗劲逼人,心中一
惊,付道:
“原来两人较上了内力。”
向遇春微哼一声道:
“谷老哥好高的眼力。”
向遇春话声出口,突然横跨一步,右掌倏发,接连又拍出三招。这三招看似轻灵,其实
每一记都指向谷灵子大穴,而且动作相速,快速绝伦,使人无法兼顾!
因为光凭眼力判断,实在无法看出这三招之中,究竟那一招会先到达所袭部位?出手诡
异无比,端的武林少见。
唐绳武心中暗道:
“他这三掌纵然同时攻袭三个部位,但我若用‘剑掌十三式’原第七式,剑使‘寒雁划
翎’,便可把他一齐封出、左掌就正好乘虚而入,击中他右胁……”
心念未已,只见谷灵子陡使绝学,身形原地一转,反手疾拍一掌。
他虽然只拍出一掌,但听“蓬”“蓬”“蓬”接速三声闷响,对方三掌全被接了下来。
向遇春这三掌看去虽是三招同发,但一手断难同时攻到三个部位,因此时间必有先后,
只是快慢的问题。
谷灵子仅以一招掌法,接下对方三招,乃是以不变应万变,但如果不能拿捏得准,接下
了第一招,就无法避开敌人二三两招,纵不立毙掌下,也得身负重伤。
这三声闷响,发如连珠,两股内家掌力,回旋激荡,虽然看之无形,但两丈之内,卷起
的暗劲,仿佛巨浪排空,梅立云垂,劲厉无匹!
唐绳武身上的长衫,被吹括的猎猎有声。
两道人影,倏然一分,谷灵子、向遇春同样往后疾退了两步。
向遇春目露异色,仰天长笑一声道:
“好一招‘一气三清’!”
谷灵子听他一口道出师门招式,心头微微一怔,接着大笑道:
“向老哥眼力,也高明的很。”
两人口中说着,一分即合,再次动上了手。
这回情势,和方才大不相同,两人身形飞闪,双掌齐发,展开了一轮抢攻,每一举手投
足之间,无不是杀机隐伏,凌厉已极!
唐绳武先前还一招一式,暗暗以自己所学“剑掌十三式”的招式,思索着如何破解之
法。
但看到后来,渐渐觉得眼花镣乱,无法分的清敌我人影,心头暗暗惊凛,忖道:
“看来自己纵然练成了奇奥无沦的‘剑掌十三式’,但总究功力不足,若是遇上向遇春
这等高手,只怕也难以施展了。”
两人交手了数十招,依然未分胜负。
向遇春忽然沉喝一声:
“住手。”
掌影人影,倏然敛去,两人依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相距八尺。
谷灵子含笑拱拱手道:
“向老哥有何见教?”
向遇春徐徐说道:
“谷老哥武功掌法,乃是兄弟数十年来,仅见的高手,兄弟不自量力,尚有一招,若再
无功,便自认输了。”
谷灵子看他说的郑重,心知对方所谓这一招,必非易与,不觉大笑道:
“如此正好,老朽也有最后一掌,请向老哥指教。”
向遇春听他说出也有最后一掌,心头微微一凛,点点头道:
“那也许是同归于尽。”
谷灵子道:
“老朽觉得咱们无怨无仇,尽可不必以死活相拼。”
向遇春目中飞过一丝异彩,嘿嘿阴笑道:
“谷老哥之意,可是不用比了么?”
他这话分明己怀疑谷灵子说的“最后一招”只是徒托空言,虚张声势之同。
谷灵子大笑道:
“那倒不是,老朽之意,咱们不用真比,各人只需把最后一招使出来,谁无法抵挡,谁
就认输,岂不比拼个同归于尽,要好的多么?”
向遇春点点头道:
“这个倒也使得。”
谷灵子道:
“那么就请向老哥施展了。”
向遇春哼了一声,缓缓抬起右掌。
这一瞬工夫,但见向遇春脸上,隐现青气,举起他的一只右掌,也逐渐呈现青色,掌心
好像还在冒着似丝似缕的青气!
葛无求坐在石凳上,对双方拚搏之事,似是漠不关心,但此刻看到向遇春的掌心,不觉
耸然动容,忍不住脱口呼道:
“乙木真气!”
向遇春缓缓收回手去,冷傲的道:
“不错,兄弟这是凝聚‘乙木真气’化无形为有形的‘乙木神掌’。”
他这话算是回答葛无求,但口气却是自负的很。
谷灵子大笑道:
“向老哥能把‘乙木真气’练到这等境界,武林中已是屈指可数,现在就看老朽的
了。”
向遇春暗晴觉得奇怪,自己展露了这一手,对方尚未知难而退,那么难道他还能胜得过
自己?
须知谷灵子如果自问无法胜得过向遇春,此刻就该认输,何用再出什么洋相,因此向遇
春断定他必然也练有某种特殊功夫无疑。
心念转动,只是一言不发,双目紧紧盯注着谷灵子身上。
只见谷灵子俯身从地上拣起三颗明珠,在掌心轻轻滚转了一下,伸手一摊,但见那三颗
闪着银色宝光的珍珠,眨眼工夫,竟如染上了一层颜色,变的乌黑如墨!
这一手功夫,正是他逼聚奇毒,以内功渗透珍珠之内的杰作,但这和掌心预先涂了毒
药,并无什么分别,除了自己,外人实难看的出来。
果然向遇春冷冷一笑道。
“这不过是说老哥善于使毒,算的是那一门功夫?”
谷灵子微微一怔,道:
“老朽这个不算功夫么?”
向遇春不屑的道:
“老哥这一手功夫,只要会使毒的人,大概谁都会耍。”
谷灵子哼道:
“你当老朽掌上预涂了毒药?”
向遇春道:
“难道不是?”
谷灵子仰天大笑道:
“向老哥也未免太瞧不起我谷灵子了。”
说话之时,微一吸气,但见他掌心三颗乌黑的珍珠,忽然嘶的一声,那黑色好像迅速被
掌心吸去,依然恢复了银色珠光!
向遇春脸色微微一动!
但听谷灵子沉喝道:
“向老哥看清楚了!”双手上提,徐徐吸了口气。
这一吸气,但见他身材登时高了寻尺之多,一头白发也根根竖了起来!
刹那间,谷灵子双目之中,首先射出两道乌黑的精光。
接着脸色也隐隐泛黑,双手五指箕张,渐渐粗大,而且乌黑有光!
总之,他头脸、项颈、头发、手腕,凡是露在衣外,可以看到的部分,无不乌黑有光。
向遇春平纵然见多识广,而且他手下,还有两个“毒人”,但也从未见过这等功夫?
一个人会练的通体皆黑?一时不禁骇然失色,心下暗道:
“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别说向遇春,就是站在边上的唐绳武也看的惊异不止,暗想:
“大师伯这身毒功,当真已到出神入化之境!”
谷灵子目光如炬,蓦地逼前一步,大笑道:
“向老哥,老朽这身功夫,比你‘乙木神掌’,并无多让吧?”
向遇春急急后退一步,双掌当胸,凝重的道:
“谷老哥神功,”兄弟自知难望项背,就此别过。”话声一落,回头朝夏缘楷喝道:
“夏总管,咱们走。”说完,连头也不回。转身朝林外而去。
夏缘楷一听连堂主都已承认不是那老家伙对手,赶忙跟着就走。
谷灵子缓缓恢复原状,得意的洪笑道:
“向老哥好走,老朽不送了。”
葛无求坐在石上,喃喃说道:
“毒功,天下竟能练成这种奇毒功夫!”
谷灵子笑道:
“葛老哥果然不愧神医,一眼就看出兄弟练的是毒功来了。”
葛无求冷冷的道:
“他要收买老夫全部还魂草。你呢?是做什么来的?”
谷灵子道:
“葛老哥,老朽至少替你赶跑了收买还魂草的人,对不对?”
葛无求依然冷冷的道。
“以暴易暴,你也未必安着什么好心。”
谷灵于大笑道:
“葛老哥,你这回大错而特错了。”
葛无求道:
“老夫错在那里?”
谷灵子道:
“老朽确是有事找你来的,但老朽只是受人之托,真正找你的,并不是老朽。”
葛无求道:
“那是什么人?”
谷灵子从怀中摸出那张地图,随手递了过去,说道。
“你自己看吧!”
葛无求接到手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