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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结实的男子身躯贴着她的侧身,鼻端闻到男子阳刚气息混着檀香。
华天香又惊又怒,她的身子从未让男人碰过,谁知今日却栽在一个道士手里。
“你……”那男子声音惊诧,夹着一抹尴尬。似乎在近身接触后,才发觉对手原来是名女子,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华开香并非泛泛之辈,就在那男子分神之际,“啪”地一掌拍向他的胸口,顺势挣出他的怀抱,疾飞而去,只留下淡淡的幽香,飘荡在藏宝阁内室。
“竟然是个女子……武功很高的女子啊!”温和的男子声音,透露着惊讶和赞赏之情,在藏宝阁内回响着。
※ ※ ※
水阁香苑
“指印居然洗不掉?!该死的道士,他到底是用了哪种邪门功夫!”
华天香,也就是水阁香座,此时正在雾气氛绕的百花浴池中,蛾眉紧蹙,秀颜满布怒气。她不死心地猛搓皓腕,眼眸中盛满怒意,雪白的肌肤禁不起这样的折磨,渗出血丝。
她在吴阳观取香受挫,刚回水阁,就在百花浴池里沐浴洁身,已历时两个时辰,将出外沾到的尘气洗得干干净净,唯独这手腕上的指印,任凭她搓红了皓腕,还是无法消失。
华天香恼怒异常,匆匆自浴池中起身,拍落身上的花瓣,擦干身子,着衣梳发,乌黑秀发落地,光可鉴人,雪白衣衫,一尘不染。
水阁中虽然奴婢数百人,就只有她孤独冷漠,虽有红紫双婢,却不准贴身肌侍。
“吴阳观能不受地朝约束,果然是真有本事,藏宝阁中一个普通道土,武功就已如此了得,我这回是太掉以轻心了。”华天香回想当时情景,自言自语道。
华天香的内功修为,是水阁诸座之冠,当今世上少有敌手,所以这回在吴阳观被一个不知名的道士手里栽了个跟头,心中不快。
那道土身上的体味,出乎她意料地,不像一般男子体味作呕,阳刚中混有清新的檀香,给人一种沉稳安详的感觉,但是想到他居然能在自己手腕上留下指印,华天香心情还是很恶劣。
鼻端闻到一股清新的草药味,是水阁的神医——药座,她来香苑有什么事?
“香座,药座在外头等着见您呢!”红菱在罗帐外通报。
华天香道:“请药座进来吧!”“香座,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着呢?”随着愉快的语声,踏进门的是名绿衣婆婆,白发苍苍,满是皱纹的脸上是慈蔼的笑意。
华天香面色冷漠:“千药,我正好要找你。”她拉起衣袖露出皓腕,红色的指痕清晰可见。“什么人这么大的本事,居然能在香座手上留下印记?”千药婆婆故作惊讶。
华天香听千药婆婆如此说,更加不快,被那个男子在身上留下印记,就像…就像被玷污了一般。
联想到幼时粉颊上常被捏出的黑印,令她心中顿感脏污。猛一摇首,将不堪的童年逐出脑外,当下将自己到吴阳观盗香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
“普通的道士?”千药婆婆闻言不觉笑了出来:“香座,你碰到的可不是什么杂毛小道,而是沐圣阳。”
“真是沐圣阳吗?”
华天香听说和自己交手的居然是名震天下的沐圣阳,惊讶中又感骄傲,毕竟能在沐圣阳掌下走过数招而不败的,全天下没几个人,她对自己的武功恢复自信。
“香座是纯阴功体,只有纯阳掌力才会造成这种擦洗不掉的指痕。”
千药婆婆从怀中取出药膏,欲为华天香手腕上药,看见雪白皓腕磨破了皮,不禁摇首。
“我自己上药即可。”华天香从千药婆婆手中取药缩手,只是瞬间之事,她一向不轻易让人碰触。
“抹上玉凝膏,一刻后指痕就会消失。”千药婆婆说道。
香座对男子的厌恶程度,及强烈的防人之心,使她担心预谋之事不会成功。
千药婆婆接着向华天香提起吴阳祖师纯阳子伤重,并说沐圣阳愿意以圣香做为医治恩师的条件。
“所以,纯阳子的内伤,普天下只有我的香功能医?”
华天香心下起疑,怎么这么刚好,她才踏出吴阳观不到一天,药座就前来说明,她朝千药婆婆望了一眼,凤眼闪着怀疑。
“老身既然为纯阳子诊疗,就一定想办法将他医好,才不会砸了水阁药座的招牌,所以香座,愿意看在老身的薄面上,再跑一趟吴阳观吗?”
千药婆婆陪笑,心中却是惴惴不安,若是让香座发现她暗帮沐圣阳,恐怕以后日子不好过。她虽然年龄较香座为长,但是威严却远远不及。
华天香淡漠地道:“我为纯阳子施功,不是看在任何人的面子上。请沐掌教将圣香准备好。”说罢命红菱备轿,前往吴阳观。
紫妍听说可以和小妹相见,心中无限欢喜。
※ ※ ※
吴阳观望雪轩
风声飒飒,容貌娇美的紫衣女子,手特长剑舞动,专注肃杀的神情,在眼角瞥见身穿月白道袍的男子后,转为爱娇的笑颜。
“大哥!”少女奔向静立雪地的沐圣阳,合身的道袍上已覆上一层薄霜,显然他无声无息地观看少女练剑,已有一段时刻。
沐圣阳见到扑向他的婀娜娇躯,剑眉微蹙,身形闪动,瞬间移开一大步距离。
吴阳观上下律已甚严,他身为掌教,更是严守男女有别。
紫烟见状心中顿时失望。
“大哥,你看我这招日月争辉姿势有无错误?”
紫烟摆出架式,希望沐圣阳能近身指点。
“记得要沉腕……”
清朗好听的男中音,温柔的语调,像和风一般,薰然掠过紫烟的心房。
沐圣阳还是跟往常一样,温和细心地教导紫烟。
紫烟望着眼前男子,清朗俊逸,温文内敛,“为何他是个道士?为何他还是不肯靠我近一些?”紫烟脸上不由得浮现怨恨的神情。
沐圣阳看见紫烟的神情,歉然道:“你练得相当累了,想休息了吧?”
唉,紫烟心中暗叹郎君不知奴心。嘴里却是说道:“是有点累了。大哥,不如我给你泡杯茶,咱们休息聊聊可好?”
沐圣阳平和的俊容上稍现犹豫,他向来津已甚严,鲜少和女子接触,紫烟是仙霞派青宿挟前辈之威,强要他收的义妹,即便如此,他仍是和紫烟保持距离。但一看到紫烟眼中恳求的神色,他沉吟了一下便答应了。
紫烟强抑喜色,轻快地洗杯泡茶,享受属于两人的珍贵时光。
“大哥,你看我今天这袭新衣好不好看?”
紫烟故作不经意地在沐圣阳面前展示自己。
吴阳观来来去去都是道士,看来看去都是道袍,对紫烟来说,不啻苦行,生活中唯一的享受就是去市集买新衣,然后配上她的娇颜和婀娜身躯,展现在沐圣阳面前。
沐圣阳如往常般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沐圣阳此时见到穿着新衣的紫烟,却不由自主地忆起昨夜曾在她怀中停留的女子,她究竟是何人?他仍记得那属于女性的淡淡幽香。
“大哥……”紫烟正要打开话匣子,却见沐圣阳双眸一亮,微笑道:
“千药前辈大驾光临,为何在望雪轩外驻足不前呢?”
“哈……沐掌教好敏锐的耳力。老身怕打搅了掌教兄妹相叙,故不敢贸然进入。”其实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她所属的水阁向来被视为邪门一流,而沐圣阳却是清誉满天下的人物。
老太婆来得还真是时候,紫烟心中嘀咕。
“千药前辈留治家师宿疾,乃是阳观贵宾。”
沐圣阳有礼地起身一揖,诚挚的谢意,无偏见的胸襟,使得江湖人传说性情乖僻的千药婆婆,也就是水阁药座,也想回报他这一片真心。
“沐掌教,昨夜在藏宝阁中睡得可安稳?”千药婆婆笑嘻嘻问道。
“我大哥睡得好不好,与你何干!”
讲话这么暖昧!紫烟更加讨厌这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婆。
“紫烟,不可对千药前辈无礼。”沐圣阳轻声斥责。
“哼!”
千药婆婆细看沐圣阳神色并无任何异样,说道:“看沐掌教神清气朗,平静如岩,难道是老身估算错误,并未出现?”
沐圣阳苦笑,修长的双手解开道施前襟,一个掌印赫然出现在左胸。
于药婆婆走近沐圣阳身边,想将掌印看个详细,一旁的紫烟却似母鸡护小鸡般,挡在前面,凶巴巴地道:“你要对大哥做什么?”
沐圣阳温言道:“无妨,千药前辈只是要验伤。你先到一旁去练剑吧,别耽误了功课。”
千药婆婆笑道:“小姑娘,老太婆我一大把年纪了,沐掌教做我的儿子都嫌小,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紫烟悻悻然走开,一双眼仍是不甘心地盯着千药婆婆,深怕她碰了沐圣阳。
千药婆婆弯身细看沐圣阳胸口的掌印,愤愤说道:“好俊的纯阴掌力,想不到一年不见,她的武功精进至斯。”
接着又言道:“掌教武功世上难有人能出其右,就算怎么不小心,也不至于败在此人手下吧?”
沐圣阳俊容出现一抹罕见的尴尬,随即宁定:“说来惭愧…… ”便详细叙说昨夜的交手情形。
“沐掌教乃纯阳功体,她此刻正为手腕上的指痕傲恼不已呢!”千药婆婆说完后笑道。
沐圣阳似乎有话要问,犹豫了片刻,却是没开口。
千药婆婆知他心意,笑道:“掌教可是要询问此人身份?”
沐圣阳温文一笑。
“她是水阁顶尖高手,吴阳观上下,只有掌教可以制得住她,这也是为何老身要掌教亲镇藏宝阁了。”
“来自水阁吗?难怪,女子有如此高的功夫,实属罕见。”
沐圣阳心想,千药婆婆如此年纪,提起此人时语气敬畏,想来这名女子年纪也不小了,只是想起那一身的香气,觉得有点奇怪。
“此人在水阁和我平起平坐,且为医治令师的关键人物。”
“哦?”沐圣阳修长的手指轻抚杯绿,“能和千药前辈并位而坐,必是一苑之主。听闻水阁香座武功卓绝,会是她吗?”
千药婆婆摇头,缓缓吟道:
“天生异香性冷僻,男子见了都亡命。”
“啊!原来……原来是水阁香座!”沐圣阳听了不禁起身而立,神色惊异。水阁香座无疑是水阁中最神秘的人物,因为她少出江湖,可是听说她极端厌恶男子,见过她真面目的男人,没一个能活命。
千药婆婆说道:“令师所中之毒,须得她独门香功力方能化解。但是香座讨厌男人是出名的!加上香功大费元气,她必然不肯相帮。所以老身就多事提出以圣香交换行功,香座已经应允了。”
“若香座愿意救治家师,在下当然以圣香相赠。”
沐圣阳正要询问详细疗程,突然听到望雪轩外有打斗的声音,连忙起身往外走。乐芳公主银鞭攻势凌厉,毫不留情,住紫烟头上、脸上抽去,紫烟本名家子弟,又得沐圣阳亲传,也不是好欺负的,一路平阳剑法使来,也是颇有可观。两人交手十余回合,不相上下。
“两位请住手。”沐圣阳清朗平和的声音一出,愤怒的两人倏地分开。
“大哥……”紫烟似乎有满腹的怨言要诉,却是让乐芳公主抢先一步说道:
“沐卿,令妹脾气火爆,还真是少见呢!”
语音娇媚,金枝玉体,伴随着一身浓郁醉人的香气,霎时引得吴阳观众弟子探头张望,引颈闻香,年轻弟子定力差一点的,竟然脸带痴迷之色,不能自己地往乐芳公主走来。
“公主请移步至望雪轩。”沐圣阳鼻端闻得浓郁的媚香,眼见众弟子如此失态,剑眉微皱,袍袖一挥,便将公主请入室内。
“沐卿终于肯和我单独畅谈了吗?”公主银铃般的笑声响起。
看到吴阳观众弟子神魂颠倒,心中颇为得意。
紫烟闻言怒道:“你这个骚婆娘……”
“紫烟,不得无礼。随愚兄至望雪轩招待公主。”
紫烟闻言,笑逐颜开,看来大哥对这个公主还是如往常一样保持距离,虽然她今天不知哪里弄来一身令人心健动摇的香气。
“不知公主凤驾莅临吴阳观,有要事否?”沐圣阳有礼地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吴阳观看看你吗,沐卿。”
乐芳公主娇声燕语,一双秋水盈盈望向眼前着道袍的俊雅男子,挑逗之情满溢。
“沐圣阳非地朝大臣,公主请勿如此称呼。”
沐圣阳也非木头,怎不知这公主的用心,马上给了一个个软钉子。
“喔?本宫以为天下只地皇一家呢!”乐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