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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要?”左丘夫人先是大惊,随后便不以为然,“你娘我可是巫马家的女儿,借点钱……”
“不是这个意思。”左丘子于是简单地跟她说明巫马家目前的危机。
左丘夫人听后脸色都变了,愣了半天惶惶然问:“那你爹怎么办呀?辞不了官,他可就回不来了,等北祁军打到京城的话……”
“娘,我即刻就去京城把爹接回来,至于那两千两黄金,他们也休想要到一分一毫。”
说罢,他便跟刘念等人匆匆作别,说走就要走了,不容别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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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左丘夫人就着急了,跑着跟上他要阻拦,“你不拿钱怎么接你爹回来啊?你爹在那边,现在还说不定是什么情况呢,也许……也许被软禁了?哎呀,要是被软禁了……”
“娘,你不要胡思乱想。”左丘子见她这样,忙抚上她的双肩悉心安慰。
刘念也已然出门,她就把左丘子叫到一边,告诉他说:“我知道你有一身的功夫,就是抢,也会把你爹抢回来,但是你娘说的对,为了以防万一,钱你还是要带去。”
“用不着,”左丘子毫不犹豫回绝,还和缓而认真道,“那些钱,就算交给北祁做军饷之用,也不要给大昭,让它苟延残喘,祸及百姓。”
“那你一路小心。”刘念知道他的意图就不再多言,只是不自觉地,她一只手握上了他的小臂。
还有她眼睛里流露的某种情愫,让左丘子看了心慌,他眨眨双目分散注意力,笑了笑说:“表嫂嫂放心。”
刘念意识到,干笑着竟觉得自己耳根有些火辣辣的错觉,用古人的话说,她失了礼,也失了态。
不知道左丘子是不是开始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意。
诚然,就算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感情还真是让人冲动的东西,刘念几乎怨恨自己没有掩饰好。
左丘子走后,左丘夫人就急坏了,因为她从未亲眼见识自己儿子有什么上天入地的本事,会担心怎么样都合乎情理。
而刘念知道,他能在京城的时候把齐王耍得团团转,虽然说是应了祈襄的吩咐,却也能说明,他是有勇有谋的,她对他有信心。
目前,需要她费心的,也许是巫马家的事。
这个时侯她不会想什么置身度外的问题,只愿尽全力帮助,人之本性使然。
在巫马袁括回来之前,她能做的就是让福管家等人继续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巫马老夫人知道,也免得巫马家的下人们嚼舌头根子制造恐慌。
中午饭一结束,李炫清就拉住刘念,问她道:“左丘小侯今天陪我到一半就被山庄的人叫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袁括呢?他当真这么忙,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没什么,是左丘侯在京城出了点事,他娘过来找他回家商量。”刘念也不多说,单想借此事消除他的怀疑,以免他再添乱子——就是觉得他会添乱子呃。
“怕是不尽如此吧,”李炫清撇嘴一笑,接着道,“我可听说,皇上那边打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旗号没收了巫马家在外地的钱庄。”
“你听谁说的?”那样保密的事,他怎么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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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炫清幸灾乐祸地笑着,脸上有好几分坏人的味道。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主意还是我离开京城的时候特意提出来的。”
“你?”刘念唇角抽搐,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吃惊。
“没错,我就是要巫马家倒下,最好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永无翻身之日。”他的笑容里多出很多恶狠狠的冷意。
原来这不是皇帝那边单纯的征用军饷,还加了李炫清的阴谋。
刘念听了好半天才镇定下来,终于冷笑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巫马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未免也太小看巫马家的财力。”
“不,我没有小看,正因为没有小看,所以好戏还在后头。”
“你还想干什么?”听他说这话都吓人,他一个主意已经给巫马家严重一击了,还要做什么缺德事啊。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哈哈。”他仰头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够了之后见刘念只是看自己,就有些奇怪,于是问她:“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样做的原因?”
“是李江玥吧。”一个主动退位,不要江山的皇帝,会做出这种事,还会有别的原因吗?刘 念不会连这个都想不到。
他低头一笑,抬头便是一脸的凄冷。
他说:“我要让你看到他怎么一步步走向绝境,到那时,你就能理解我当时失去你的心情了。”
“以前是因为皇帝那个称谓束缚了我,让你为所欲为,如今,我可以放开手脚跟你斗,”言及此,他突然紧紧抓住刘念一只手,下咒语一般接着道,“你是逃不了的,逃不了我李炫清的掌心。”
这会不会成为李江玥欠下的情债?刘念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一步离他远点,并告诉他:“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才没工夫跟你斗……我要你现在就离开巫马山庄。”
“这是逐客令啊。”李炫清不以为意,悠然道,“好,我这就去跟老夫人做个别。”
看他笑着离开,刘念陡然想到什么,忙上前拦住他说:“不用跟老夫人作别,你走你的,我会告诉她。”
“这有失宾主之道,我必须要跟她老人家作别。”他执意。
“不准去!”刘念用力推了他一把,之所以这样拦着他,就是怕他在巫马老夫人那里会说些危言耸听的话。“来人呐,我炫清哥哥要走了,送客。”
“你……呵。”李炫清见有下人应声过来,只得无奈笑着摇摇头说:“后会有期。”
他走后,刘念的心止不住怦怦乱跳好一阵,久久才平复下来。
这个李炫清,比作为皇帝时的李炫清,要可怕得多。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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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晚上很晚才睡,因为据福管家说,巫马袁括如果是办完事回来的话,天黑前就能到家,而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即刻回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她甚至特意吩咐过福管家,如果庄主半夜回来定要通知她,可是昏昏沉沉觉过去又觉醒来,夜总是寂静的。
她没有想别的,只希望身边的人平安,生活的环境稳定,唯有这样,她自己才能泰然过日子。
“夫人,夫人,庄主回来。”外面有个声音略带欣喜地喊。
刘念听到后穿好鞋子就急急地跑出去,问来人:“他在哪?”
“你回来。”不待那人答话,刘念便看到巫马袁括大步流星往边走,忙迎过去,关心问:“还好吗?”
“我白天听福管家说。”为了不让自己的问话听起来突兀,她就解释句。“走,先进屋。”
她让竹青给他端来盆洗脸水,自己又倒好茶奉上。
“听福管家说,你很为此事担心。”巫马袁括边喝着茶,边陈述而问。
“发生这么大的事,谁知道都会担心的……”
刘念刚想询问洛宣城那边的情况,巫马袁括就打断她说:“李江玥不会。”
他话语虽轻而无意,可紧盯着她眸子的双眼,像是能看到她的灵魂般,让心虚的人莫名生畏。
刘念忙避开他的眼神,笑下说:“这件事跟我有关,我当然担心。朝廷突然把巫马家的钱庄划归官府管制,其实都是李炫清向皇上提的馊主意,他今天亲口承认的,而他这样做的原因……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吧?”
“猜不到,什么原因?”他似乎有些故意。
“因爱生恨,”刘念就当他真的不知道于是耐性解释,“他说要我看到你怎么一步步走向绝境,大体上是要用你和巫马家的灾难,来惩罚我当初对他的绝情,可以说,是我害了你们。”
巫马袁括移开视线,陷入思索。
“洛宣城那边怎么样?挽回些损失吗?”刘念方才问起这事。
他摇头,不由想起那边城督大人讲的一句话:“朝廷有意为难你,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唯有服从上面的安排,你还是认命,回去好好想想其他办法吧。”
“那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如果那些存钱的人找上门来的话,有没有能力赔得起?”
“赔不起就是变卖山庄也要赔。”
事情竟然有这么严重,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倾家”么?刘念不安地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心想:到时不会轮到衣不果腹的地步吧,那种日子可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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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是朝廷的错,他们不该来找你赔偿的,你可以拒绝。”邪恶的想法顿时跳进刘念的脑海。
“大家的损失,我就不管不问了?”巫马袁括对她的话有些恼火,“巫马钱庄一直以来的承诺: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就算巫马家不在了,信誉还在。就因为这个承诺,巫马家几十年的生意才能经营下来,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失信于人。”
这番话倒显得刘念有多么自私自利了。她忙解释,说:“也不是说不管不问,大家的损失,至少不能全要你赔吧?那不公平。”
“要不要我赔,是别人的事,而赔与不赔,则是我巫马家的事。”
刘念无话可说,想想自己也是白操这份心,她能管得了什么呢。
“生意上的事,你不懂,”巫马袁括起身,“现在离天亮还早,睡会吧。”
“等等。”刘念知道他累,可就是有好多话不能不说。“左丘子只身去京城接他父亲回来,你知道吗?”
“福管家跟我说过。”
“你放心他这个人?”看他就这点反应,刘念反而不放心起来。
巫马袁括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身走近她说:“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什么话?”他这样认真,刘念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就像容桑说的……”他犹豫了一小会,终于问:“你是不是喜欢左丘子?”
这话撞到了心坎上,刘念承认也不是,不承认又显得虚假,这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空气静默了。
挣扎许久,她方才扬起下巴告诉他:“我喜欢。”
巫马袁括脸上闪过些许惊异之色,她的亲口承认比起自己的猜测,更让人心里不舒服。
她心里面竟然真的有别的男人了,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表弟。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神情严肃,口气沉闷。“为什么你们女人总是见异思迁,就不能一心一意去爱一个人吗?”
“你说的是瑶姬吧,我跟她可是两码事。”刘念不因他这副态度生气,只是笑笑说:“既然你永远都不会回头看看我,我又为什么要对你矢志不渝?我会喜欢别人,于你于我,都是一种宽容。”
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些事的,也算他自找吧。
“那好,我现在提醒你,把你的心收回去。”巫马袁括像皇帝下告示这样提醒她。“你既然嫁入我巫马家,生是我巫马家的人,死是我巫马家的鬼。”
“好了,我不跟你说,先保住这个家吧。”刘念不把他的话当话听,一心想着日后怎么样不是他说的算,径直走向软榻便准备睡觉,一方面也是不想现在就跟他为这些事争吵吧,目前有更紧要的事需要上心。
“你过来。”刘念刚躺卧下来,巫马袁括就站在床边向她招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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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刘念不动,只是吃力地勾着头看他。
“来床上睡,我们是夫妻,理当如此。”
刘念先是愕然,从软榻上坐起身,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比较合适。
“以后,”他又说,“我们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把心收回来,我也不去想瑶姬。”
他那种表情,还一定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牺牲,多大的让步吧,今晚所有的话里,属这一句最欠抽。
“呵呵,”刘念忍不住笑,“你想得真美好,阿弥陀佛,回头可不一定是岸,退一万步讲,你能做到不想你的瑶姬吗?我的心其实跟你一样,放出去了就收不回来……睡吧。”
说完她重新躺下,用冰冷的背对他。
巫马袁括垂下睫毛,有些暗自伤神,脑子里回放的尽是瑶姬曼妙多姿的身影和温柔多情的话语,他能做到不去想那个女人吗?他骗得了别人骗不过刘念,更骗不过自己。
第二天,几个人就不得不商量怎么把钱庄的境遇告诉巫马老夫人了,这个不让她受刺激的说法,还真是很难找。
“大哥,你先告诉我们,事情最坏的地步是怎样的?”巫马容桑耐不住性子问。
“筹不到足够的钱,就只能把山庄转卖出去,这样也有重做生意的本钱,等日后发迹了,再买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