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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鹰对此并不感意外。俘虏敌人的精锐,从而仔细分析敌方部队的各方面能力,是战场上惯用的招数。
「传令下去,叫魔女控制他们,让他们袭击冰雪王国在极北地区的商人和探险家。」
「什么?我知道了……你想让那些活口逃回去,变相提醒他们。但有必要这样做吗?再怎么说,冰雪王国跟兽人之间,已经打了好几百年了。何况这次兽人负责的,只是牵制任务。」
「如果我是一个单纯的人类,我也会相信马尔萨斯的话。不过,兽人最重视的是眼前。只有到手的土地、财宝、女人,他们才会认为是自己的。」
「你的意思是,兽人的目标根本不是牵制。而是等冰雪王国派兵增援利卡纳的时候,一举歼灭整个王国?」太鹰的眼中,多了一份讶异的寒气。
「不错!所以,我准备把新召回来的牛族和羊族战士,以逃亡者的身分,加入到冰雪王国的部队当中。」
「唔!的确有这个必要,毕竟二十多年没出现过的敌人,再怎么厉害,我们这一代人是怎么都不会有深刻体验的。快、准、狠,这三者,对其中任何一样估计不足,都足以致命,更何况是三者?但我们已经俘虏过狼族那些家伙一次,他们会不会……」
「狼族很爱面子,他们不会声张的。不过,他们的确跟狼一样,非常记仇。所以他们一定把他们所受的屈辱,百倍奉还给人族。」
两人沉默了,太鹰和杰特很清楚,他们都犯了个错误,就是:一直以来,对马尔萨斯的手段估计不足。这次表面上,最早出手的希曼好像是亏了。但实际上,如果兽人成功灭了冰雪王国,而莱卡又给予利卡纳致命的重创,那么下一步,一定是联合莱卡灭掉利卡纳。
在灭掉利卡纳后,兽人肯定不会放弃到手的土地。那么,兽人和莱卡之间将无可避免地发生一场大战。但无论结果怎样,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希曼。兽人胜了,希曼就可利用利卡纳的残留势力,充分发挥人类排外的心理,赶走兽人,独占利卡纳。幸运的话,可以把冰雪王国逃散在外的魔法部队也收归囊中,并且连冰雪王国的土地也纳入自己的版图。
但若是莱卡惨胜,同样地,立足未稳的莱卡也不可能是希曼的对手。对于魔法文化并不算太发达的莱卡来说,无坚不摧的希曼铁骑,绝对是他们的噩梦。那么,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
杰特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发现还不晚。不过我在想,马尔萨斯这家伙该不是从魔界跑出来的魔鬼吧?说不定,总有一天我会被他害死!」
对于杰特的担忧,太鹰满不在乎:「放心!魔鬼的诅咒,对近亲是无效的!」
「……喂喂喂!嘴巴放干净点,谁是魔鬼的近亲。」
「不就是你吗?恶──魔──」太鹰故意拖长了声音。
「我怎会是恶魔呢?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
看见杰特一脸委屈,太鹰的肺快气炸了。转身,隔着窗户指着洁妮问杰特:「她是谁?」
「你老婆!」
「……怎么来的?」
「你骗来的!」
「……我知道!但……」
「既然知道,你又问来干嘛?」
「……」看见一脸认真的杰特,太鹰忽然发现,杰特的确有政客的资质。现在的他,已经懂得如何提供一些理论上正确,但实际上毫无用处的答案。在愤怒中,太鹰再次恶狠狠地问:「她──是──谁?」
无视于太鹰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杰特自然地答道:「你老婆!」
「怎──来──的?」杀气,又提高了一层。
「你骗来的!」某人的无赖本色,没有丝毫改变。
「难道你没有份吗?」
「既然知道,你又问来干嘛?」对于这种把恶魔尾巴拿出来像风车一样乱甩的男子,太鹰实在没什么好说的。正当他准备扭头就走的时候,杰特却抓住他的肩膀,神秘地说道:「我知道,我不好!趁着人少,我认了!不过,你现在不是很幸福吗?」
幸福?如果可以,太鹰现在就想将杰特活剥了来吃。就是杰特搞的鬼,让他不明不白地吃了洁妮。现在好了,一个大骑士,一个操纵植物的异能术士,把他看得死死的。以前那些女宫,现在他一个都不能碰。而她们俩,又宣称太鹰不明媒正娶之前,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一下。所以,现在太鹰可以说是活在幸福的地狱当中。
「幸福?身边全是眼看手勿动的女人,这叫幸福?」不知不觉中,太鹰提高了自己的音量,而这,正好吸引了某女的注意力……
「那你为什么不结婚?」
「哼哼!我才二十一岁啊──我一定要把正房的位置,留给最好的女人──」太鹰开始嚷嚷起来了。不过,下一秒钟,他就发觉,自己现在就好像一条被人钉在墙上的蚯蚓,无论怎样扭动身体,垂死挣扎,都无法摆脱噩梦的来临。因为,艾梨舞和洁妮,正一脸严肃地在窗台盯着他……
「天谴啊──为什么杰特一个人拥有这么多女人都没有问题,而我却这么倒楣……」太鹰像核桃干一样哭丧着脸,捂着两只通红的耳朵,在路上走着。但他不知道,在经过一个岗哨的时候,他的话,被那两个守卫一字不漏地全听进去了。
在太鹰走过之后,两个家伙开始议论了。
「你听说了吗?最近新来的两个漂亮的女参谋,全都跟太鹰大人有一腿。」
「听说了,不过,太鹰大人好像摆不平她们。但拉洛大人好像从来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嗯!应该是某些能力上的差距。」这家伙一脸坏笑,不过,忽然间,一阵寒冷的阴风,从后面传来。在太阳底下,一个黑压压的影子,出现在他们影子的旁边。
「……最近天气好像转冷了。」这家伙开始流冷汗了。
「嗯!大雁开始往南飞了。」另一个家伙回答。
「是吗?」这是太鹰那阴冷无比的声音。
「大人饶命!」两个家伙,扑通一声,跪下求饶。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乱说话。」
「谢大人!」看见太鹰转身离去,两人如释重负。但是,突然,一阵刺痛从屁股传来……
「啊──」痛苦的惨叫声,传遍整个营房。
果然是算了,不过,是算得一清二楚!
听到叫声,一个新兵紧张地拔出了佩剑,惊疑地问老兵:「敌人?」
「不是!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某个白痴乱说话,被拉洛大人或者太鹰大人稍微惩罚了一下。」老兵悠闲地回答。
「这……」
「呵呵!你不知道吗?整个拉洛军团的领导层,都是怪人。要知道,高人总是有那么一些怪癖的。你不用想太多,我们这里的规矩是,上头的事你别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记住拉洛大人一定能够带领我们取得胜利这就够了。」
「哦,这样吗?」面对这种「优良传统」,新兵无言以对。
另一面,太鹰突然想方便,于是就向厕所跑去。正可谓是「茅厕蹲一蹲,奸计心上来」,太鹰进去不久,就想出了一条惩治杰特的绝妙好计……
第十章 教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在这三天里,杰特终于收到了关于西部战况的进一步消息,连忙找来太鹰讨论。 》》》
第一条消息是关于战争如何开始。
其实,早在今年春天,在西部海域,就出现了几股海盗。但由于这些海盗被利卡纳海军打败了好几次,而且规模也不大。所以一直没有引起利卡纳上层的注意。
但后来,海盗越来越猖獗了,利卡纳不得不动用更大规模的舰队进行清剿。直到八月初,在得知一支运满宫廷美酒的船队被一股拥有三十条大船的海盗打劫后,利卡纳西北舰队副总指挥,决定亲自带八十条战船的大型舰队去扫荡海盗。
谁知道,却被两倍于己的海盗联军围困在离海岸一百五十海浬的一座小岛上,被迫用信鸽向总部发出求援信。于是,总指挥萨诸那中将坐不住了,点起剩下的所有两百五十只大小战船前去救援。结果,当然是一去不返。
「先示弱于人,然后诱敌深入,进而围歼。这根本是典型得不能再典型的阴谋了。那群笨蛋没看历史书吗?」对于己方舰队轻易中计,丧失制海权,杰特非常不满。
「呵呵!这你就所有不知了,据我们的情报显示,那支所谓的运酒船队,其实是卡奥罗旗下的奴隶商队。说不定,这次船上装的,就是献给他的美女!」
「……唉!财、酒、气、色。世人干傻事的时候,大多跟这四样东西有关。现在,他四样全占了。怎能不出事?」 》》》
第二条消息,是驻扎在西部地区的第七军团团长加纳特发来的。
内容是,他在赶去支援跟敌人鏖战的西部军团的途中,经过杜法兰伯爵所管辖的杜法兰城时,受到了城中守兵的猛烈偷袭。并且在仓促撤退的时候,受到莱卡军队的强力狙击,损失惨重,现在困守于位于利卡纳中西部的一座小城中。
看见这条消息,杰特摇摇头。这招式,分明就是去年班顿在宾达要塞城下对付骑兵团的翻版。不过,这也难怪,久无战事的西部地区,军队因此而松懈,是很正常的事情。
「还有其他军团的消息吗?除开贵族私兵团不算,我记得那里,除了西部军团,好像还有第十一、西南、西北三个军团。」但太鹰只是摇头以对。
「……不管怎样,起码,现在谋叛者已经浮出水面了。好!我们上场的时候到了。」
「杰特!」
「怎么?」
「假如你是这场战争的最高指挥官,你大概要多少兵力才能打败莱卡?」
杰特沉吟了几秒钟,戏言道:「这是毫无意义的假设。为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想太多,只会让我的脑细胞在没有加班费的情况下,做出薪水以外的工作。」
但是,太鹰却一脸认真地再问:「我是说,假如!」无形中,太鹰的语气重了。
看着一脸凝重的太鹰,杰特道:「在保证补给的前提下,如果我有充分的自由度……二十万就够了。不过,至少要有三万骑兵,我才能保证把所有登陆的莱卡人扔到海里去喂鱼!但是,有能力做,不等于有机会做。我没有必要……」
可是,杰特的话,被太鹰打断了:「云飞大陆就像一个永不落幕的剧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不同的曲子在上演着。但是,有能力和有资格编写属于自己的舞台剧本的作者,可并不多啊!」
「……」
「想想看,一群脑袋装满枯草的蛆虫,凭着他们高贵无比的血统,盘踞在权力的最高峰。现在他们正在用最最高涨的热情,在政、战两方面制定出跟狗屎一样香的策略。如果说,你现在出手的话,出于保险性和寻找替罪羔羊的方便性来考虑,他们一定会拍脚掌欢迎你的加入。但是,处在指挥官底层的你,有机会取得决定战争胜负关键的钥匙吗?」
「……没有!」
「这就是了,好的规画是成功的一半。规画坏了,你就算花上百倍努力,也不会取得好成绩。这种情况,好比一个人在冬天盖着棉被,然后将全身斗气汇聚在屁股上,尽全力放臭屁。不但没用,而且大有可能先把自己给毒死。」
面对太鹰这种生动的形象描述,杰特真是哭笑不得。不过遗憾的是,尽管这个比喻粗俗不堪,但却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如果自己真的在此刻加入,甘当马前卒,那么,这的确尽了自己为将的义务。不过,这场战争会拖多久,死多少人,这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但无论如何,过大的人命伤亡,这是自己所不愿看到的。
同时,杰特从太鹰的话中,闻到了浓烈的反叛味道。虽然这似乎有点大逆不道,但听在杰特的耳中,却并不觉得刺耳。毕竟,聪明人十分明了,只有充分适应形势的发展才可以生存这个道理。当然,这跟老国王为了牵制贵族,而故意把杰特放在贵族对立面上,有着莫大的关系。
结果,杰特就在有点赞同、有点反感、有点担忧、又有点不满的矛盾心情中,默许太鹰继续说下去。但是太鹰的言论,与其说是劝说,倒不如说是唆使更贴切一点。
随着共鸣之音的进一步挑拨,杰特的思绪,已经在太鹰先生的完美演奏中,不知不觉地飘到一个危险与机遇并存的空间里。
「现在的利卡纳,正面临一场壮丽的覆亡风暴。如果,你真的跟着贵族们那根拙劣的指挥棒乱转的话,你手上那不多的兵力只会在那毫无意义的消耗战中,被一点一点地消融。」
如果说,要一支训练有素的乐队,听从一个不知四分音符为何物的外行指挥家来演奏乐曲,这无疑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没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