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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冷静、冷静!」另一把声音想制止他。
同一时刻,杰特察觉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帐篷,有风精灵活动的迹象。
哦?是「消声壁」魔法。于是杰特不动声色,暗中发动黑妖精变身,然后偷偷潜行过去,伏在那个帐篷边的支架上面。因为,消声魔法可以阻挡声音通过空气传播,但无法阻止声音通过金属等固体传出去,所以杰特可以通过金属支架,继续偷听。
可能是施了魔法的缘故,帐篷里面的人肆无忌弹地继续大发牢骚。
「你叫我怎么冷静?希露和她那群婊子一天到晚趾高气扬的,把咱们当奴隶一样使来唤去的。她算什么?」
「不要乱说话,现在希露可是拉洛大人身边的红人。」
「红个屁!她不过是个该死的奴隶!」
「可她现在已经把大人迷的晕头转向了,大人又怎会记得咱们这些下人啊!」
「大人怎么会任由身边的女人掌控大权的?」
「哎──这就是『枕头风』的厉害啊!现在不要说后来加入的弟兄,就是我们这些最早加入的,也都心寒啊!」
「我呸!如果不是看在莎朗大人身为剑圣也甘愿屈就在大人旗下,我才不跟现在的大人呢!」
「哎──我也是看在黑炎大人的份上。如果不是可以每天跟黑炎大人探讨魔法,我也忍不下去了。」
「就是嘛!秀一大人他们随便一个跑出去,都会被各国争相邀请,为什么要待在这里?我知道拉洛大人以前对几位大人有恩,但,现在的拉洛根本不配当他们的头嘛!论武功,他现在比不上五人中的任何一个。以前他那种横扫千军、杀敌如风卷残云的气势,早已无影无踪了。更可悲的是,大人太关心他身边的女人了,如此下去……唉──」接着,是两人同时叹气。杰特没有再听下去,因为,这已经足够了。
三分钟后,杰特独自一人坐在山峦之巅上,任由疾烈的夜风鞭打着自己那本就杂乱如麻的长发……
我什么地方做错了?为什么有人想离弃我?是因为我的软弱吗?
我……到底该怎做?杰特不停地反躬自问,不断地思索、思索、思索……
自从快意恩仇之后,与生俱来的浑噩细胞,竟然在不思进取的沃土里茁壮成长起来。迷失了方向的身躯,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再也绷不起来。心中的梦想,也像海市蜃楼一样时隐时现,不过,其轮廓越发朦胧了。在不大成立的理由支配下,自己莫名其妙地参军了。
虽说刚二十出头就当了中将,但自己也随即卷入了数不清、道不明的无情争斗中,在政治、军事、经济、权力、生存与死亡、乃至于女人等等错综复杂的漩涡中苦苦挣扎,甚至为了顾全大局而痛苦地做出了令亲者痛,仇者快的抉择。
亲朋的误会,还相对容易消除,可为了保守秘密而在亲朋面前也不能一诉衷肠的苦痛,则像一根极易绷断的琴弦,时时牵紧着自己那变得易裂的神经,无时无刻地侵蚀着自己原本健康的灵魂……
那两个佣兵骂得太对了,一个目标不明确、过分沉迷于儿女情长的人,一个不能抵御一切艰难困苦的人,一个不能充分发挥部下专长的人,是没出息的……
杰特下了决心,即使不可以一下子把一切问题都解决好,但朝着正确方向前进的第一步,自己一定要坚决果敢地迈出去。
而在下定决心的同时,一个胆大却不失谨慎的计画在他的脑海里形成了……
时间,在思索中不知不觉地流走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把沉思中的杰特唤回到现实当中。
新的一天开始了……
杰特沐浴着晨曦,迈着坚定的步伐回营了。但他却不知道在他走后,在离山岗不远处,有三个人现出了他们的身形。为首之人竟然是太鹰!
「大人,这样子,拉洛大人真的会醒悟吗?」
太鹰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那人:「我是笨蛋吗?」
「当然不是!大人是聪明人。」
「那好!你记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猪就是猪,鹰就是鹰,但牛嘛……是可以变成牛人的!」说完,太鹰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天一大早,所有私兵团的高级将领汇聚一堂。但明显地,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黑炎哥,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人竟然会一大早召集我们?」莎朗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一大早被召了过来……」
正在此时,帐外卫兵大喊:「拉洛大人到──」
就在众将的目光底下,杰特身披褐红色披风步入帐篷。在众人行礼之后,杰特坐了下来。不过,众人却注意到,他身上的披风原来是银色的,只不过是上面染的血干了之后才变成这样子。
杰特的虎目从众将的脸上扫视过后,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叫大家来,是为了宣布我们军团的人事调动。」
众人一听,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了,因为事前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但杰特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众将官听令!」
「是!」众人齐声应道。
「我决定,正式任命为莎朗为我军团副团长,同时兼任第一师团团长,暂时配兵六千人。我不在的时候,负责统帅全军。任命黑炎为魔法师团团长,统领所有黑魔法师。此外,同时暂管僧侣团。」
「谢大人!」尽管两人刻意保持平静,但依然无法平复内心的激动。因为,这意味着全军近一半的战斗力,将掌握在他们的手里。
「好!希望你们能好好发挥所长,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在短暂的鼓励过后,杰特开始了第二轮的任命。
「任命太鹰为军团总参谋长,配梦娜为参谋,此外可以直接调用汉克的情报部队。任命加藤秀一为监察官,拥有监察全军的权力,同时配督战队五百人。」
杰特此言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顿时哗然。
因为虽然梦娜被升为参谋,但实际兵权却被削掉了,而太鹰更失去了对军队的直接指挥权,每次都要经过授权才可调动军队,成了名副其实的军师。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以后除杰特以外,所有人的行动都将受到秀一的制约,也就是形成了一个箝制的局面。杰特继续颁布下一项任命。
「命金为第二师团团长,统领除牛头怪以外的所有兽人。命莉雅为第三骑兵师团团长,暂领所有骑兵。命雷亚为近卫团团长,统领所有牛族战士,直接听命于本人。任命艾丝美为由原佣兵组成的精英分队队长。好,最后命丽、希露为本人亲卫。」
明显地,众人对此是震惊的,毕竟这表示着军团体制的改变,虽说基本上是达到了各司其职的目的,但,这当中对众人权力的重新洗牌,是众人所始料不及的。
而内里更深层的涵义,则是表明了杰特公私分明的决心。
虽然杰特最后将丽和希露任命为亲的不能再亲的「亲卫」。在这一点上,杰特明显地存有私心,但总的来说,还是暗中降低了自己那群爱人的权力。
不过,就在众人仍处于震惊的时候,杰特就宣布散会了。
「以上所有任命,将会按照利卡纳军法来拟定个人的官衔。好!大家有什么意见吗?没有的话,散会!」
就在众人离去的时候,杰特把秀一叫住了。
杰特走到秀一身旁,用只有秀一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秀一,我的背交给你了!」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秀一的肩膀。
秀一只是淡淡地说了声:「是!」不过,杰特却头一次在秀一的眼中看到激动的神光。
「大人!」
「嗯?」
「我军有很多希曼第四军的俘虏,而且大多有伤在身,我们是不是该分派一些药物给他们呢?」秀一的话虽然这么说,不过他冰冷中带点阴森的语气,让杰特毫不怀疑他是在说反话。
「啊!这个问题嘛!要考虑考虑……我军的医疗药物好像不够哦!还有,我听人家说,重伤人员,通常都会在战后的几天内死去,至于剩下的俘虏,就交给太鹰好了……」
「请大人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了,我会好好安排他们……」
结果,恶贯满盈的希曼第四军俘虏,在战败被俘后的三天之内,有多达两千人伤重不治……
第五章 阿洛斯托尔的烦恼
杰特的任命宣布后,众将很快适应了自己的角色。就在当天下午,众将官以新的身分齐聚一起,召开军事会议了。
「现在,我们虽然取得了一连串不小的胜利。但……长久这样子打下去,我怕利卡纳的国力撑不下去。」新任参谋梦娜首先说出了她的忧虑。
「嗯……的确是这样。短短半年内,四十多万大军完蛋了。虽说利卡纳地广人多、资源丰富,但现在全利卡纳上下,把所有中央军、地方军、私兵团加起来,只剩下不到两百万的正规军,的确很麻烦啊!」恢复自信后的莉雅也说出了她的看法。
「但,好像全歼敌人的可能性不大啊!」莎朗提醒道。
「嗯!的确……既然无法打败对手,那就首先想想怎样击退对手吧!其实,要阿洛斯托尔退兵并不难,结束这场战役的内部要素,已经基本上齐全了,但外部条件,还差了那么一丁点。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等!」太鹰忽然说话了。
「等?」众人均感到奇怪。
「不错!等!」
同样一个「等」字,却让阿洛斯托尔心烦不已。
此时的阿洛斯托尔,不但得知托马斯失踪,而且,在中午过后,尼鲁战死的报告也已放到他的桌面上了。不过,正在帐篷里不安地踱着方步的他,并不是为这两件事情心烦。
那份东西早该到了,但至今仍然音讯全无,难道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变成了现实?
突然,发现副官费雷利恩好像站在门帘外很久的样子。
「什么事吗?」阿洛斯托尔随口问道。
「大人!有个叫丘克特夫的人想见大人您,他自称是大人故乡的祖屋守门人。」副官恭敬地答道。
「什么?你不早说!」阿洛斯托尔突然大怒,一拳打在桌子上。
「大人!这……他没有公文,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肯说。我看到大人心烦意乱,大概是为战事烦恼,所以不敢打扰大人……」
「你……」阿洛斯托尔高高扬起了右手,他真的很想狠狠地一巴掌打下去,但转念一想:唉,现在的自己,已经到了内外交困的地步了,如果还为这种事在部下当中树敌,那我跟那个没大脑的尼鲁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放下了高举的手,对正准备挨打的副官轻声喝道:「这次算了,快点让他进来……还有,在我们谈话期间,大帐附近二十米范围内不许任何人进入。违者──斩!」
从阿洛斯托尔天蓝色的鹰目中射出的寒光,让副官不寒而颤,吓得这个家伙倒退几步,然后跌跌撞撞地退出去。
三分钟后,人带来了。在确认阿洛斯托尔跟此人认识后,副官连忙退下。
「主人!不好了!」风尘仆仆的他连灰尘也来不及拍掉,一进来就马上向阿洛斯托尔下跪。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为什么要你亲自跑来?即使是出事了,也应该有示警的信鸽啊!」看来,阿洛斯托尔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在扶起丘克特夫的同时,竟然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丘克特夫只好一个个问题小声而快速地回答。
「主人!是这样的:六天前,我们的马队被不明来历的马贼偷袭,全队三百多人无一生还。与此同时,我们整个贩卖战俘的组织在一夜之间被完全瓦解,负责此事的恩科理克尔在当晚就被当众削首,尸身被挂在城门上。」
听到这里,阿洛斯托尔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不断地下沉。但还有更糟的……
「以农特、马汜欧塞克、法斯查罗三个郡为中心的所有合法产业,被上头以偷逃税款的名义,派人全数查封。最惨的是我们暗中开的青楼,里面全部女子都被发配到帝国东部的军队当中,其余人全数……处死。」
「什么!」阿洛斯托尔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但随即又坐了下来,问:「我们还有什么剩下吗?」
「除了大人名下的马场外,其余所有物业都被充公了。不过,还有之前我偷偷命人存好的八万多金币没有被抄获。但最不妙的是,关于大人军队收支的帐本也被没收了。」
听到这话,阿洛斯托尔的心好像一下子掉入万丈深渊,他的脸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仿佛在脸上贴了一张白纸似的。
好久,好久,才从阿洛斯托尔牙缝中挤出几个词来。「……跟我相熟的那些郡守呢?都干什么去了?难道……」
「三个以贪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