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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醉月的背影,西门擒鹰脸色顿转深沉,脑中臆测的事,令他
心中万分不安。
申大娘没回来,同一虎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一间宅院空荡荡的,
只有红玉一个人。
为了不让精明的申大娘发现异状,红玉便叫同一虎另觅他处,暂
时别来找她。
“不知道那死猪头,有没有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万一被捉到,
我可会被他给害惨!”
红玉边煮着粥,边喃喃自语着。
一个不留神,舀了一瓢热水,烫伤了自己,她气的丢了瓢,低咒
着。
“红玉姑娘,什么事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甫回到宅院的申大娘,在房里找不到红玉,便直接朝厨房来。
“我被烫着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红玉责怪的冷瞪申大娘
一眼。
“红玉姑娘,现在是一大早,我可是惦着要帮你准备稀饭,才特
地赶回来的!”申大娘撑大鼻孔,嗅了嗅。“唷,红玉姑娘,你也犯
不着气的要把厨房给烧了!”
一阵阵的烧焦味传出,申大娘急忙进入厨房,把灶里的火给熄了。
红玉才不理,反正申大娘回来了,善后的工作,自然是由申大娘
去做,她乐的轻松。
“申大娘,记得帮我煮一碗粥,我肚子饿死了。煮好后,端到我
房间来。”红玉下达命令后,一跛一跛的走了。
申大娘在厨房门口大喊着:“红玉姑娘,哎呀,我忘了告诉你,
城主和我一道来的,他现在在厅里等着你呢!”
“什么?!城主来了!”红玉惊地回头。“为什么你现在才说?
你存心想害我是不是?”
申大娘故意装着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对着一锅焦黑的稀饭,喃喃
自语:“呀,可惜了这些白米全烧焦了,真是浪费。”
红玉气煞煞地,回头朝房间急急跛行而去。
难得西城主会来宅院,红玉心中忧喜参半。
喜的自然是,城主来看她,代表他关心她;忧的是,她担心城主
对小弃失踪的事,起了疑心。
不管城主来的目的是什么,红玉仍是喜孜孜的换了一身干净的红
衣裳,脸上罩着一层薄纱,急急的行至厅中。
“城主红玉不知城主来到,在厨房内耽搁了一些时间,以至
于迟来见城主,请城主见谅。”
红玉低垂着头,不敢抬眼看眼前玉树临风的伟岸男子。
她怕他不小心瞄到她丑陋的脸,更怕他看穿她眼中隐藏的虚色。
“我没怪你,你坐。”西门擒鹰坐在前头的位子上,一派温文尔
雅,笑容满面。
红玉坐在一旁的椅上,眼尾的余光扫视到他脸上和煦的笑容,心
情放松了许多。
他笑容满面,至少,代表他不是来质问她,有关于小弃失踪的事。
“我听说小弃逃走了,还偷了你的珠宝损失有多少?算过了
吗?”西门擒鹰和善的关切语气,让红玉倍感温馨。
“只只是一些廉价珠宝,不足挂齿。”
“总是有损失。”西门擒鹰语多关心之意。“你计算一下,有多
少损失,告诉申大娘,我再派人送银两过来。”
原本他是要让醉月来问的,但醉月现在满脑子只有萍儿生的那个
小壮丁,一大早,她就忙着守在小壮丁床边,怕他冷、怕他饿
另外,他有个计划,横竖他都得来这一趟。
“城主,不用了。”能得到城主的关心,丢了那点珠宝算什么?
再说,珠宝根本也没有被偷,只是她自己藏了起来。
“别和我客气。”西门擒鹰站起身。“最近,这附近人家常遭小
偷光顾,这屋子里,只有你和申大娘住,我不放心,我会派侍卫过来
保护你们的。”
“城城主,不不用”万一那死猪头回来,那不是被
逮个正着?
“住在这儿,欠缺什么,只管和申大娘说,她会帮你补齐的。”
西门擒鹰的关心,又让红玉满心感动。
“堡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
“城主,我送你。”
“不用,你留步,自己要小心,保重。”
“谢谢城主。”
醉月抱着小娃儿,娃娃在她怀中哭个不停,没有带过孩子的经验,
让她面对一个软绵绵的小孩时,显得手足失措。
看醉月急得一头汗,一位大娘伸手抱过孩子。“夫人,你先休息
吧!”
醉月愣愣的点头,搞不定一个小娃儿,心中有些许的挫折感。
步出房外,正巧看到西门擒鹰朝这边走来。
“城主”
“怎么了?看你一头汗的。”西门擒鹰拉起衣袖,帮她擦汗。
醉月干笑了一声,“那个呵,萍儿的孩子,哭得可真大声。”
“孩子嘛,也许是饿了。”房内有大娘帮忙照顾小娃儿,西门擒
鹰带着流了满头汗的大娃儿,远离小娃儿哭声的范围。
“我好像不适合当阿娘,小娃儿在我怀中,哭个不停。”醉月一
脸担忧。“要是我也生了娃儿,他一直哭个不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
办?”
拉着她的手,他安抚她。“你放心,等到你当阿娘的时候,娃儿
就会喜欢你,不会一直哭个不停的。况且,堡里的大娘都是带孩子的
最佳保姆,你别担心。”
他的话,让她稍稍安了心。
“对了,申大娘怎么一大早就回宅院去了?我还想等一下再和她
一同到宅院去呢!”
“你要去宅院?有什么事吗?”
“城主,你忘了,昨儿个你不是要我去问红玉丢掉的珠宝,损失
有多少吗?”醉月轻笑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西门擒鹰弯起唇线。“醉月,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件事的。”
“我还没问呢,我一早只顾着看娃儿,还没时间去问。”醉月忙
起身。“我这就去,回来我再告诉你。”
走了一步,被他拉住。
“醉月,你不用去了。”
“我是要去宅院看红玉。”他以为她要去看小娃儿吗?
他点个头。“我知道,所以我叫你别去了。一早,我已经去过了,
和申大娘一同去的。”
“你去过了?”醉月纳闷的问。“昨天你不是叫我去问的吗?为
什么你自己去了?”
“我看你黏娃儿黏得紧,大概没时间去,我就自己去了一趟。”
他笑着和她解释。
“喔。那你有没有看到小弃回来?”昨晚申大娘说小弃托梦一事,
让她颇为担忧小弃的安危。
他摇摇头。“没有。”
“我看,无论如何,我还是再去一趟,我总觉得小弃不像是会逃
走的人,如果她真会逃,早就逃走了,哪会等到被打的伤痕累累,才
想到要逃。”
“醉月‘他敛了笑容,打断她一连串的疑问、一连串的担忧。
“嗯?”
“你暂时别出门,也别去宅院那边,至于小弃的事,你也别管,
我会派人去调查的,知道吗?”他的柔声柔语,听进她耳里,全成了
带刺的言语。
“听我的话,别出门。”
说完,一名侍卫来向他禀告事情,他看她一眼,旋即大步离去。
“浥轻尘的浥字,是指湿润的意思临别依依,要说的话很多,
但千头万绪”
夫子正在讲解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诗句,但醉月却是一脸心事重
重,低头思忖,压根没有在听他的讲解。
“夫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夫子的关心,唤回她的心绪。
她羞赧一笑。“夫子,对不起,我我是有点不大舒服,您先
请回去。”
“那好,我明日再过来。”
醉月起身,和夫子行个礼,待夫子离去后,她颓丧的呆坐在书房
内。
昨天城主表明,要她别再管事,乖乖待在醉月园内。她听了话,
什么事都不管了,请了夫子来教她读书,可是,她没办法像以前一样,
专心听夫子上课。
她知道,城主不要她再管事,一定是因为她什么都做不好。
连个小娃儿都搞不定的她,还能做什么事呢?
而且,小弃的事,她插手一管,管得小弃都失踪了,还扯出窃盗
案。
怎么好像每件事,她都没处理好,难怪他要亲自去红玉那儿,了
解状况。
她并不是吃醋,只是自责连一点小事,都没能帮上他的忙。
她这个城主夫人,闲闲在家愈想,心情愈沮丧。
“夫人”金儿端着茶进来。“咦,夫子人呢?”
“我请他先回去了。”醉月幽叹了一声。
“夫人,你怎么了?”
“金儿,我问你,我是不是一点处理事情的能力都没有?”醉月
蹙拢月眉,一脸幽幽。
“夫人,你怎么会这么想?”
又叹了一声。“城主都不让我管事了,一定是觉得我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
“不是的,夫人。你也听说了,同一虎跑到西城堡附近来了,连
红玉姑娘住的宅院,都多了好几名侍卫守着呢!”
“真的?!”
“嗯。”金儿也是—脸愁。“城主也下令了,叫我们丫环们不可
以随便出门。我好担心小弃,如果她遇到了同一虎,那可怎么办?而
且,今早去买菜的大娘和我说,她在市场看到一个穿着小弃旧衣裳的
姑娘,她上前去问,那姑娘说,衣服是她阿爹捡拾来的。”
“有这回事?告诉城主了吗?”
“大娘已经和城主禀告过了。”
“确定那姑娘穿的,是小弃的衣裳吗?或许只是同布料而已。”
“不,那姑娘的阿爹捡到好几件衣服,全都是小弃的。”说着,
金儿的眼眶都红了。“如果小弃真的逃走了,怎么可能把衣服全丢了?”
醉月也猜的头疼。“是啊,没道理啊!”
“红玉姑娘说,小弃偷了她的珠宝,有了钱,当然不会要旧衣裳,
可是,小弃绝对不是这种人,那些衣裳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就算是
已经不穿的衣服,小弃也从来没丢掉过。”
“金儿,你别伤心了,我相信小弃。只是,为什么这件事,会变
得这么复杂呢?”醉月想的头都快爆裂了,还是想不透。
在会议厅中,看守宅院的一名护卫,正在向西门擒鹰禀告这两日
内,宅院内的动静。
“这两日来,并无什么异状,除了昨晚后院有一些动静,属
下闻声赶过去时,有棵树在晃动,但不确定是人或是猫儿乱闯。”
“好,你先回去,仔细盯着点。”
“是,城主。”
泰山为了一直没捉到同一虎,而耿耿于怀。
“城主,你真的确定同一虎会去找红玉?”两道粗眉纠结,泰山
存疑,不信红玉那女人胆大包天,敢窝藏同一虎。
“目前也只是猜测。”西门擒鹰语多保留。“所以我让侍卫去守
着。”
“如果红玉真的敢包庇同一虎,那她真的该死。”
“同一虎生性狡猾,能逃到西城堡来,可见他一直都是在和官府
斗智。西城堡对他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可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照这
样推算,他来西城堡有好一段时间了,这阵子,附近没有任何抢夺财
物的事件发生。”西门擒鹰看了泰山一眼。“同一虎在别县抢的财物
并不多,照理说,应该已经花光了,他没抢,也许有人在资助他。”
西门擒鹰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
泰山恍悟。“没错,一定是红玉在资助他。他们在赏月村就认识
了,不论是威胁利诱,同一虎一定都可以从红玉那儿拿到银两。”
“我担心,那个失踪的丫环,可能早遭到不测。”
泰山也是这么猜着。“城主,不如我马上把红玉捉来,逼她说出
同一虎藏匿的地点。”
“不,泰山,别打草惊蛇。”西门擒鹰两手负背,思忖半晌。
“泰山,你去把守在宅院的侍卫撤掉。”
“城主,你不让侍卫守着,怎么捉同一虎呢?”
“有侍卫在,他不会笨的自投罗网。先把侍卫撤走,我们再来个
瓮中捉鳖。”挑眉一笑。“你马上去,我怕同一虎没去宅院,他的另
一项罪行,会加诸在无辜的妇女身上。”
泰山一惊。是啊,同一虎所到之处,不外就是抢夺财物、奸淫妇
女,钱财有红玉提供,但色念有侍卫守着,他不敢贸然进宅院,
肯定是转移目标。
“我这就去。”
“等等,记得不动声色,撤走侍卫,就以人手不足为理由,要侍
卫跟着你巡视。”怕泰山粗莽,西门擒鹰先帮他想好了理由。
“是。”
“另外,也把申大娘叫回来,就说你儿子哭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