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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为我解释什么,很多事情别人议论归议论,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如果特意的解释,只会是越抹越黑了,这个事我知道了,到此为止好吗?”
“好,那我听你的话,先接受他们的处理算了,等今后东山再起后再说。”
“呵呵,好,有这个态度就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还不单单接受处理的问题,你应该实事求是的去检查和认识自己的问题,是你的你可以承担,不是你的也没必要承担,即便是代人受过也不能什么都大包大揽,至于如何处理,我想他们也会按照原则去办的,应该相信组织,你说呢?”说完,魏明看看手表,已经是12点多了,他又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越是夜静人深越是要注意啊!”
见他看表,施小宝也看了看表,说:“哟,已经12点多了,不好意思哦,耽误你休息了,改日我请你吃饭。”
“呵呵,请吃饭就免了,你自己也要当心身体,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更好的享受生活啊!”
俩人出了门后,施小宝要送魏明回家被他拒绝了,他准备自己走一走,这样可以理一下思绪。很多事情看来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虽然他给施小宝说的时候很坦然,可是一些事的发展使得他不能掉以轻心。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霓虹灯下的喧闹还依然如旧。也许城市是属于夜晚的,夜晚是城市的灵,也是城市的肉,夜晚给城市卸掉了冗装的机会,让它更能展示那种随意张扬的个性;城市的夜晚是安静的也是喧嚣的,是裸露的也是浓妆的,是妩媚的也是粗野的,是自然的也是庸常的,是醉生梦死的也是清醒灵动的。这个时间是休息的最佳时间,更是那些喜欢夜晚的人娱乐的时间,所以,既是温柔乡也是浪荡地,是聆听也是倾诉,是对峙也是缠绵。夜晚赋予了城市多重的品质,恰恰迎合了人的多面性。白日单一的面具,干瘪的造型,枯寂的语言和划一的行为,在这里得到置换和演绎。难怪会上演那么多的故事,暴力、罪恶,缱绻、绵密竟在同一时间段里得到舒张。每一条街巷,每一幢民宅,每一个酒店,每一片树阴都在吟诵,恨在夜晚,爱也在夜晚,这就是城市。
魏明慢慢的沿着略显空落的街道走着。刚才施小宝说的话一直在脑子里回荡着。他没有想到举报的事竟然直指到他,而且对他产生怀疑的竟然是许书记。他觉得这不是个小问题,最起码给他一个信号,那就是许书记对他的成见很深,而且这种成见已经被他利用权力实施了报复。他倒不怕打击报复,而是这种报复没来由啊!不就是处理施小宝的问题上没有按照你许书记的意见做吗?可是,他是出于公心而且是按组织原则处理的,连被处理的当事人施小宝都没有对他抱有那么深的成见,你许书记为何如此呢?
过去,他不是没有意识到被调到党校是有人专门搞他,而且田恬和一些人说得很白就是得罪了许书记,可他心里却多次想驱除这个判断,甚至还希望他们是捕风捉影没有根据。他总认为一个受党教育多年,且在各个不同岗位上工作过的干部和党员,调动工作很正常,即便是某些安排对他有可能不合适,但既然是组织决定,那一定有其中的道理。可是从目前来看,对他的调动已经背离了组织人事的原则,而融入了领导个人的意愿,这对他来说就有点无法接受了。且不说这样的安排对他是否合适,单从整人的角度来看,也属于不正常的。他百思不解许书记对他为何会如此呢?仅仅是为了不听话处理了施小宝的理由,看起来很牵强和缺乏说服力。但搜肠刮肚的想了很久,却悟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望着满天闪烁的星星,他有了点茫然的情绪。他似乎感受到一种盈荡着低压的难以捉摸的静寂中,孕育着他人生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前奏和预兆,尽管这也许是内心的一种预感,但它比暴风雨本身更令人畏惧。因为这种静寂实际上正是暴风雨的外表,它包裹着的暴风雨就像埋着地雷的伪装一样,你明知下面藏着致命的炸药,但看到的只是纤草柔柔。
他不知道将会面临着什么,也不知道将会遇到什么样的磨难和险阻。尽管他有着必胜的信念和坦荡的心胸来迎击来自于各方面的压力,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去体味人生的真谛,可是,很多事情并不一定是他个人的力量所能左右的。既然生活在这样一个复杂多变的现实之中,那就不单单是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还需要有超人的忍耐力。他不想为这个自寻烦恼,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丝毫不假思索其中的奥妙,甚至连思索如何化解都没有。但他又不能操之过急的听到什么就惊慌失措,甚至乱了方寸。只是他还需要时间来判断这一切来自何方?这一切激烈的程度如何?不过有一点他已经胸有成竹,那就是不管来自何方的压力,这个压力有多大他都不惧怕,因为,他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毕竟他这些年来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获得了一切,也用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在证明自己。什么都是可以埋没的,可是,人的品质和能力在任何时候都会展示它原有的本质。
在社会中,很多人与人的关系相处中,有自然、真诚、忠实、友好,也有虚伪、矫情、诈骗、刻薄、残酷,不少的人都具备正反品质,谁都是强者和弱者。强者面对更强者的迫害,便把得来的教训和经验施加到弱者身上,弱者有时候也不反抗强者,而是选择逆来顺受,但遇到更弱者又会把耻辱加倍地报复倾泄出去。他魏明不是这样,他不需要将来自于那些强权者给予的压力,转嫁到比他更弱的人身上,这不是他的性格,更别说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转嫁,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会那样做。他不畏权更不害怕邪恶,而是选择一种坦然面对的态度,相信正义总会压倒非正义。他并不是自翔为正义的代表,但他的所作所为在努力以正义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而且多年来他一直这样做。因此,他的心里是踏实的。也许,很多人一旦跳出世俗的羁绊做一番灵魂的云游,他便没有矫饰没有浮躁,没有一切得失荣辱,有的只是一份恬淡求知的心境,一颗祈求解读人生的心灵。此时魏明的心态也许正是如此。
一瞬间,他的身上陡然间生发出一种豪气冲天的情绪,忽然有了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轻松,而且从心底还有一种渴望,渴望那些压力来得更猛烈,对他的打击更大,这样,他可以在这些压力和打击中,挺直了腰杆去含笑面对,体会一个人一生中战胜困难勇敢生活的快乐。
『42』第四十一章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是谁也无法预测的,往往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出现什么样的转折,以及生活中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当事人总是反映很迟钝。在很多时候,一次偶然的机遇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乃至会毁灭一个人的一生。可是当事人却不一定能够认识和感知到这一点,因为,这样能够改变命运的机遇和转折来临时,当事人往往只会沉浸在对突然发生的事情的回味,却忽视了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这正应了那句话:当事者迷。
魏明就是这样,在他准备迎接更新更大的压力和打击时,他的命运也在发生着变化,而这种变化是悄无声息的,以至于他自己丝毫没有意识和察觉。
一大早他上班后又摆出了那些书在翻看着,并且把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东西做了笔记。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话筒里的声音一传出来他就听出是田恬,那银铃般的声音听起来不但亲切,而且可以感觉到她的快乐。她告诉他县里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很可能演变成一场政治风波,风波的中心很可能涉及最高当权者,苟部长已经给他打电话说他马上就要来了,还专门问你的情况,直言不讳的说这样的调动是很不正常的。魏明听了没说什么,他在思索着田恬说的那个政治风波是不是就是举报信引发的。这不能不让他有所警惕。那边的田恬见他没说话,有点着急的问,你怎么了呢?魏明忙掩饰着说,没什么,没什么。田恬说,还没什么的,你一不说话我就能感觉出我给你说的话,在你的心里也掀起了风浪。魏明笑了说,有那么严重吗?田恬说,我倒是希望风波越大越好,也许这对你是一次好的机会呢!魏明说,静观事态变化也许是你和我都应该持有的态度,对什么事都不能轻信,对什么事都不能推波助澜,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说完他就放下了电话。
突然放下电话,魏明可以想象得出那边的田恬一定呆若木鸡的发楞,因为这是他们相处中从来没有过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样呢?
点上烟抽着,他反复在想田恬通报政治风波的问题。看来,她也许已经知道举报和市委调查的情况了。他无法揣测出的是,一封举报信,难道真的能够引发一场政治风波吗?也许王达诚的举报信,真的如他分析的那样,触动了围绕着许书记建立起来的关系网?但他又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了怀疑,据他所知,王达诚的举报信内容里,并没有涉及到别人啊!他有点百思不解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不得解的思绪中摆脱出来,对自己说: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既然有某一事物的存在,必然会有让人看不透和不理解的地方,也许不要那么敏感,更少一点精神负担,按照自己告诫田恬的话:静观事态变化吧!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抬头一看是一脸喜气的王达诚。他有点诧异的看着他,问:“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呢?”
王达诚转身把门关上后,神秘的走到他的面前,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说:“市里正在查许书记的问题,调查组其实已经进驻我们这里好几天了,估计这几天就会有大的行动。”
“!”魏明联想起田恬刚才的电话,意识到她并非空穴来风。
王达诚说:“其实那天找我了解情况时,已经派人进来了,一拨找我,一拨开始追查问题了,只是没有告诉我。”
“哦!”
“市里其实早就听到很多反映了,不少人举报许书记卖官鬻爵,凡是给过他好处的人,都能安排好位置和予以提拔,还有收受贿赂在市里和省城给儿子女儿买房子等,最近中央下决心惩治腐败,所以,我的举报信只不过是一种催化剂而已,一些事实材料都是经过验证和比较翔实,他们才和我见面交谈。”
“哦!”
“这下子好了,我看他今后还整不整人了。”
魏明见他的情绪不对,说:“你不要这样说话,更不能这样认识问题,你反映情况是出于公心,而不是针对他个人和发泄怨恨。”
“哦。”王达诚愣了一下,马上说:“老首长说得对,我只是听说市里要追查,心里高兴嘴上把不住关了。”
魏明见他这样说,觉得很欣慰,不管怎么说,老战友之间就应该这样坦诚,他说:“这种时候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不能到处乱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有人告诉我,有人猜测是我向市里举报,搞得我很纳闷,这件事不是就是你我二人知道吗?”
“啊,是吗?你放心吧!真要是有人说,我来给你证明。”
“算了吧,别人要是在你的面前说起来,你也不要辩解什么,更不要解释和为我说话,很多事越抹越黑,还是不解释的好。”
“好,我知道了。”王达诚说完后,四处看了看,说:“这里的环境不错啊,是个养老的地方,很清静啊!”
“是啊,多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还可以好好的看看书。”
“呵呵,那倒也是,你这里比我好,我那里说是养老的地方,可是,琐碎事情很多,人家不管大小都是位子上下来的人,什么都要我这个办事员去办,还不落好。”
“呵呵,那些人都是些人物,虎倒威不散,你一定要处处小心啊!”
“放心吧,我也慢慢学会应付他们了,他们说的话你不能往心里放,吩咐的事你做了没做也不会检查,所以,我也糊弄他们,只要笑脸相迎不给他们下不来台就行了,最近他们都说我尊重老领导之类的好话,其实,狗屁啊!我才看不上这些做过两天官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小人!”
“呵呵,到什么地方都要适应那个地方的特点,我们这些人,别的歪门邪道不一定要学,但却应该学会保护自己。”
俩人正在聊着,电话铃响了起来,魏明接了电话后,听出是许书记的秘书小徐,说,你是徐秘书吧,对方很惊奇的问,你怎么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呢?魏明说,领导说话的口气我能不牢记在心吗?徐秘书笑着说,到底是做过领导的,说话都和一般人不一样。魏明问有什么事?徐秘书说,许书记让你来一趟,说完后,他压低声音又说,你来的时候要有点思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