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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实际上还有两个,”黎安看着他,“那就是阿进的女友,王晓梅,还有一个,就是小侯。”
“哼,一派胡言!你有什么证据?!”谢团长不屑的哼了一声。
就在这时,黎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黎安打开手机,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需要证据吗?”黎安说着,将手机丢给了谢团长,他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
“我拜托警察帮我调查了一下关于王晓梅离奇坠楼身亡的案件,刚刚他们给我发了消息,其中发现了不少蹊跷,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的话,晓梅实际上应该是你杀死的吧?”
经着一问,谢团长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你为了杀人灭口,将阿进的女友王晓梅杀害,但是你发现小侯实际上是在不久前刚刚发现的,小侯在很久以前就在暗自寻找足以揭发你的罪证,而且,他已经找到了你的罪证了——”黎安一个字一个字,重重的质问道:“那就是你炒股时留下的欠条和炒股记录。”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谢团长听了,也一下子发疯了。
“只要找到你的欠条,就能够揭发你克扣阿进工资和勒索他的罪名,”黎安说道,“深知这点的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小侯也一并杀害,并且企图将其伪装成连续杀人案,将罪名全部推给阿进,这,也就是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杀阿进,以及杀害小侯的动机。”
“。。。。。。”
黎安缓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但是奇怪的事却在这时出现了:你每次想要杀害阿进,而事实上,他也动手企图自杀来结束这一切,但是结果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复活,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杀害阿进,你那时候所说的阿进自杀总是未遂,实际上是想说阿进仿佛拥有不死之身一样对吧?”
“诶?对了,阿进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奇怪道,“难道也是用了特殊手法?”
“不。”黎安看着我,回答道,“我说了,这是一个很特别的咒,或许真的是他命不该绝,”说着,黎安忽然笑了起来,“在他身上,居然发生了‘附魂’。”
“‘附魂‘?〃我奇怪道。
“没错,”黎安说,“用我们这行的话讲,就是‘附魂’。其实我也是在看了我们的合照后才发现在他的身上其实已经发生了附魂。因为阿进一直想要带给孩子们快乐,他把自己一生的心愿都寄托在这个马戏团里,久而久之,这个强烈的愿望就附着在阿进的那个小丑面具上,这个面具,就成了承载阿进愿望和灵魂的东西。而一旦某样东西被附魂了,这个东西就会一直暗中保护主人,直到主人的这个愿望得以实现,否则就无法解除,主人在实现愿望之前也不会死亡。阿进遇上的,就是这种情况。”黎安笑道,“所以,谢团长每次企图杀死他,结果每次都没有成功,这其实都是附魂导致的,是这个承载这阿进愿望的面具救了他。可以说,能支撑着阿进活下去的唯一力量,就是带给孩子们快乐和笑声的美好愿望,这,也是救了他十几次的神秘力量。”说着,黎安低下了头。“顺便说一下好了,其实你的话里存在了很大的漏洞。阿进根本不是因为赌博欠债而自杀,而且他根本没有沾染毒品,因为以一个吸毒的人的体力,是无法从事演出节目的工作的。他那手上的针孔,大概只是他企图自杀时留下的吧。”
“那么,你说的那个证据到底在哪里呢?”我对他说。
“想想啊,”黎安说道,“就是小侯临死前向我们发出的暗示啊。”
暗示?我疑惑,忽然见我想起来了,难道是那个抓脸的动作?
“没错,”黎安冷酷的微笑起来,“那个抓连的动作,实际上并不是在暗示我们凶手的身份,而是在说:那些罪证的隐匿地点。”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黎安开始缓缓解释起来:
“小侯在临死前,应该是看到了你的样子,所以他才会露出那种惊讶的表情,因为他也以为你已经死了,那个抓脸的动作,实际上是在暗示我们,那些重要的欠条和炒股记录,都被隐藏在一个地方:”黎安说着,脸上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就在阿进那副面具里面!”
“!!!”
我和谢团长都愣住了。
“其实这副面具是有夹层的,”黎安说着,不知什么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丑面具,我认得这个面具,那正是阿进的小丑面具。
“你把所有的欠条和炒股记录全部放在了面具的夹层里,然后又给阿进换了另外一幅同样的面具,把原本那个面具给藏了起来,和其他道具一起放在了马戏团,自以为很安全,没有人会发现,但是你可能永远也想不到吧,就是你的过度自信,让小猴抓到了马脚。”黎安很帅的笑了笑,望着眼前这个正在被一层层剥皮的男子。“而我之所以知道你会来这里,是因为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来马戏团取走这个最重要的证据的。”
安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在场所有人的心跳。
“哼哼。。。。。。”谢团长忽然一声冷哼。我一惊。接着,他放声大笑。
“哈哈!!!!!!!!厉害!厉害啊!全被你说中了!”谢团长冷笑道,那笑容之诡异几乎让人吓瘫在地。“不过,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接着,团长冰冷而凶狠的看着我们:“哼哼,真是可笑,说什么给人们带来欢乐和笑声,根本就是他一相情愿罢了,这种无聊的愿望,充其量只是小儿科的想法,到头来还不如多赚点钱来的好,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迟了吗?哈哈哈哈哈。。。。。。”
不过黎安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去:“老实说今天我来这里其实是打算救你的,因为附魂的报复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必要了。”
附魂的报复?我奇怪的想。
“你别想吓唬我,什么附魂什么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不相信,我。。。。。。”谢团长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可当他回过头去后,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看到在他身后,居然凭空出现了阿进的那张小丑面具。奇怪的是,阿进的那张小丑面具明明就在黎安的手上。
“???这是。。。。。。”我盯着那个面具看了看,确实是阿进的小丑面具,白色的笑脸,眼睛是五角星形状,嘴角几乎像是撕裂开来一样的笑容,面颊两边画着两滴很长的蓝色的泪痕,这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仿佛听到,这个面具,好像发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声,很轻,很轻,像是从远方传来的,笑的很快乐,很快乐,笑声一直回荡在马戏团里,那种几乎夸张的笑声,听久了,又仿佛听上去像在哭。
“看来已经来不及了,”黎安冷冷的说道,“附魂已经找上你了,你就等死吧。”
“你说什么?〃谢团长还来不及反应,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谢团长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
“啊。。。。。。怎么会。。。。。。”我感觉到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开始剧烈收缩,强烈的寒意令我忘记了恐惧:
那张小丑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却消失不见了。
接着,谢团长像是发了疯似的开始大笑起来,笑得几乎让人发毛。黎安冷冷的望着他,看着他这样大笑不止,笑得前仰后合,笑得趴在地上打起了滚。我根本笑不出来,因为怎么听,这笑声都不像正常人的笑声,而且我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了,只是谢团长就是一个劲的大笑,居然整整笑了好几分钟还没有停,看着他满地打滚的样子,我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难过,此刻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个魔术师,反倒像一个小丑。
惊讶中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脸,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直到后来我才忽然发现:
谢团长的脸上,居然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那个阿进的小丑面具!
“救。。。。。。救我。。。。。。”谢团长一边大笑一边爬到黎安脚边,拉着他,一边想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来,可惜都是徒劳的,面具就像在他脸上扎了根似的,无论如何也拉不下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和痛苦,但是他还是在大笑,祈求黎安能够救他一命。
可是黎安却说:“我也无能为力,附魂的报复是无法破解的,它会无情的报复那些阻止它实现愿望的人。你就好好的笑个够吧,”黎安冷酷的说道,“在笑声中慢慢死去,可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不!!!”谢团长大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又多了一股绝望,他想拉住黎安,可是紧接着,他又一次开始笑了起来,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剧烈,还时不时的在地上乱滚,即使是我,此刻也看出了不对,因为一个人居然能连续这样大笑十来分钟,而且还一边笑一边翻跟头,打滚,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了,而我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终于,在这样诡异的笑声持续了十五分钟后,团长手脚抽搐了几下,瘫倒在了地上,不在动弹,与此同时,笑声也戛然而止。马戏团又恢复了安静。
黎安上去把了把脉,不带任何感情的说:“死了。原因是剧烈的大笑导致肺功能和呼吸系统衰竭。”
我悲伤的望着这个笑死的可怜人,他戴着那个阿进的面具,身上却穿着魔术师的衣服,小丑的脸上画着奇异的笑容正对着我,此刻我仿佛还能听见那若有若无的笑声。
“看到了吧,有些人就是这样,临死前还在不停的笑,”黎安对我说,脸上的表情令人难以揣摩,“但他们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在笑声中死去。”
“哼。。。。。。。真是咎由自取,好可悲的下场。”我嗤之以鼻,“不过,你怎么知道王晓梅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呢?”
“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啊。”黎安说道,“要不然王晓梅为什么要和谢团长的儿子谢林分手?原因就是因为她不想忍受谢团长的自私和对阿进的同情。至于凶器上为什么会有谢林的指纹,恐怕是因为他早就把他儿子的东西拿掉了,没有来得及清理上面的指纹吧。”
“哼,”我冷哼一声,望着地上的谢团长的尸体。“这次再也不会上演奇迹了。”
“没错。”黎安说道,但是声音里却显得有点深沉。“我早就说过了,任何虚假的真实都是虚幻,无论看上去有多么真实,始终都是假象,而任何真实的幻觉始终是真实,不管它有多么不可思议,所有的谜底,隐藏在真实的不可思议背后的真相,就是我们每一个鬼道师所一直苦苦追求的,真正的真实。”
黎安看向了死去的谢团长,脸上没有一点哀伤。“所以,这也是我讨厌魔术的一个原因啊。。。。。。你明白吗?”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十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来到了现场,谢团长的尸体经法医确认,为肺功能衰竭死亡,被带到了医院。黎安则向警察说明了所有的一切,在经过警方的调查取证后,果然在那个阿进的有夹层的面具里找到了马戏团的账本和团长近年来炒股的资料和大把的欠条。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原本戴在团长脸上的小丑面具,居然在这时不翼而飞了。
我们在医院里等了很久,直到护士从病房里出来,说阿进已经醒来,并且只想见黎安一个人。黎安叫我等一会,然后一个人就进了病房。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后,黎安出来了,他的表情难以描述,夹杂着深沉和平静,我问他是否还好,他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然后拍了拍我,离开了医院。
“阿进对我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退出马戏团,”
在回学校的路上,黎安对我说,此时已是深夜,明朗的月光下我们心情沉重。
“可是他却知道团长所有的一切,他想过要揭发团长,但是他同样也知道,一旦这样,马戏团一定会解散,这是他始终都不愿看到的。所以在这样错综矛盾的心情下,他选择了沉默,结果就引发了这件事。”黎安难过的叹气道。“阿进他始终都想用马戏,用小丑的表演来换取孩子们的欢乐,但是现实中,他却过得十分悲惨,他用自己的悲伤,换取孩子们的欢乐。这就是小丑的宿命。”
我默然的低下了头,月光柔和的洒在地上,说不出的皎洁,我在想,世界上一定还有人和小丑一样,在那张充满滑稽和快乐的面具背后,还有着令人扼腕的悲伤,但是实际上,每个人不都是戴着一副这样的面具在世界上生存吗。
“阿进还对我说,他以前一直想要自杀,到现在他甚至还有这个念头。”黎安说道,“他手上的针孔,只是他对自己打针企图自杀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