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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栋毫无意外地中了钢针,倒在了地上。
赵天栋额头沁汗,咬牙瞠目,挽起裤腿,看着自己小腿上黑紫的一片,双目之中充满了怨毒的神情。
他咬牙把腿上的两根钢针拔掉,接着再次掣剑站起,想要向吴良才发动进攻,但是却不想,突然全身一滞,右腿一软,整个人又歪倒在了地上。
“啊哈哈哈哈!”
见到这个状况,吴良才得意地大笑了起来,一边收起手里的机括,一边拔出匕首,冷眼看着赵天栋道:“赵师兄啊,真是不好意思,这钢针之上,可是喂了金针蛇的剧毒的。这蛇毒嘛,说毒不毒,说不毒也毒,总之,中毒之后。最多活几个时辰而已。不过。这些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这蛇毒是神经系毒素,你中毒之后,首先会全身麻木,不能动弹。而既然不能动弹嘛,嘿嘿,赵师兄,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在你们汉人城市里面行走。跟随一位山野医生,学过解剖,手艺虽不精湛,但是。将你开膛破肚,慢慢掏心挖肺,还是可以的。”
吴良才说着话,眯眼一步步向赵天栋走了过去。
赵天栋这时候,全身都在抽搐着,那蛇毒的神经毒素业已蔓延到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对他的行动形成了极大的阻碍。
他想要逃跑,但是手脚却不听使唤,只能紧咬着牙齿,眼睁睁地看着吴良才走到自己的面前。将寒光烁烁的匕首,向自己的心窝里面插去。
吴良才这时候心情很好,竟然没有急于杀死赵天栋,反而真的是饶有兴致地比划着匕首,朝向赵天栋的心窝位置插了进去。
赵天栋浑身青紫,汗如雨下,瞠目结舌地望着吴良才,面上尽是一片绝望的神情。
“哈哈哈啊,嘿嘿,”吴良才见到赵天栋的样子。禁不住一阵得意的大笑道:“你就安心去陪你的师弟,想当年,他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死掉的。哈哈哈!”吴良才说着话,手里的匕首一加劲,就要向赵天栋的心窝里捅去。
“嘭!”
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石室中的平静。
枪声过后,吴良才踉跄着身体,有些不敢置信地抬眼向前望了望,接着就全身一软,仰面向后倒了过去了。
他倒下之后,我才看到他的眉心中央,有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
见到吴良才的样子,我抬头向前看去,这才发现,一直在和那个阴魂缠身的小赵缠斗的泰岳,不知道何时,已经拔枪在手,指着吴良才了,而在他的身后,那个悍不畏死的小赵,却是已经被大卸八块,手脚腿手,都一块块地散落在地上了。
泰岳的脸上青肿起了一大块,手臂和身上也都带着鲜血,看来也吃了不小的亏。
但是,虽然吃亏了,他却依旧把那个小赵解决掉了,而且还回手支援赵天栋,将吴良才干掉了。
如此一来,我们所面临的凶险局势,总算是得到了缓解。
将吴良才击毙之后,泰岳没有去理会赵天栋,反而是首先跑到我的身边,将我扶起来,仔细地查看着我的情况。
发现我手臂脱臼,他很麻利地帮我接上了手臂,接着又将我全身检查一番,发现我伤势很重,不觉紧皱起了眉头,转身有些焦急地去翻查张三公的医药箱,想要找点云南白药和绷带什么的,帮我处理伤口。
这个时候,我虽然伤势很重,行动不便,但是头脑却是清醒的。
我见到赵天栋满脸青紫,躺在地上喘息着,情况非常危急,不觉挣扎着张眼看着泰岳道:“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先帮赵天栋解毒。他的情况很严重。”
见到我的意识还算清醒,而且还能张眼,还能说话,泰岳这才长喘一口气,有些庆幸地惨笑了一下,在地上坐了下来,看着我道:“嘿,看来你的恢复能力确实很强,我倒是担心多余了。”
“快去看看他的情况,”我皱眉对泰岳道。
“恩,”泰岳点了点头,走到赵天栋身边,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发现他的毒性业已扩散到了全身,不觉神情有些凝重地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又回身到张三公的药箱里面,找了蛇毒血清给他注射了下去。
血清注射下去之后,赵天栋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点,气息也平和了一点。
泰岳扶他到地铺上面躺下了,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接着又去查看二子他们的情况。
泰岳查看二子他们的情况的时候,我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伤口也已经愈合了大半。
我因为担心泰岳检查娄晗的情况的时候,发现异常,于是就挣扎着站起身,走过去帮他一起检查他们三个人的情况。
为了帮娄晗打掩护,我特地亲自对她进行检查。
泰岳见到我自己这么重的伤。居然还强打精神。照顾队友,不觉眼角晃荡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定定地看了我一会,侧身偷偷擦了擦眼泪,接着才低头一边给二子和张三公做推拿苏醒护理,一边声音有些哽咽地对我道:“方晓,你今年到底多少岁?”
“十五,开春十六,”我一边查看娄晗的情况,一边对他说道。
“嗯。不错,我今年,今年二十,二十七岁。比你大一点,要不,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磕个头,拜个把子怎么样?我真心想和你做个兄弟。你,愿意吗?”泰岳说着话,偷眼看了我一下,接着居然像是对女朋友表白的少男一般,有些心虚和羞涩地低头等着对方的回答。
我没有想到泰岳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心里疑惑的同时,也有些受宠若惊。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乐意,只是,我可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个未出世的小孩子,你要是收我当小弟,以后可有的你烦的。我总是会惹很多麻烦。”我微笑一下,对泰岳说道。
“嘿嘿,我就喜欢你烦我,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叫我一声大哥,我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犹豫!”泰岳说着话,神情有些激动地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拉起来,定定地看着我道:“我这一辈子,没有亲人,没有兄弟姊妹,在此之前,也从未遇到过一个能够交心的人。我一直觉得,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余的,是孤独的。我的理想都是幻想,我的世界都是虚无,但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做血性,什么叫做情义!好兄弟,你是我泰岳第一个真心叹服的人。”
“大,大哥,你谬赞了,”我有些羞涩地含笑道。
“不,你绝对当得起,好兄弟,你放心,你虽然年轻,但是,你在危难时候,为队友挺身而出,困难时候,不忘团队,遇事头脑清晰,杀罚果断,同时又身怀绝技。好兄弟,不是我乱说,以后你定非池中之物,我就是看好你!”
“额,大哥,你说得太玄乎了?我能做什么事情啊?我不从政,不经商,一个方外之人,能翻起多大的浪子?”见到泰岳这么说,我愈加有些扭捏。
“嘿,你别忘记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你现在不要问,等着看就行了。”泰岳说着话,拍拍我的肩膀,有些激动地对我说道:“天快亮了,走,好兄弟,我们到洞口,面东朝向第一缕阳光磕头去,过了今天,我们的世界就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见到泰岳这么激动,我也不觉有些心潮澎湃,但是却还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人道:“他们没事?”
“放心,没事了,他们休息一下就可以醒过来了。那个吴良才已经死了,小赵也死了,还有那些鬼东西都已经撤退了,这会子,是最安全的,我们尽管放心就好了。绝对不会出事的。”泰岳说着话,拉着我就向外走。
“昨晚还下雨,今天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太阳。”我一边走,一边有些担心地说道。
“若是上天眷顾,愿意让我们结为兄弟,就肯定会出太阳!”泰岳满心兴奋地说着话,和我一起走到了洞口。
出了洞口,我这才发现,天色熹微,晨光已然亮起。
由于下了一整夜的雨,山林空气极为清新。
凉风习习,树叶簌簌,草色翠绿,景色分外伊人。
我们走到草地上,都是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欣喜地对望了一眼,接着都是一起面向东方看着,静静地等待着。
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东方的天际,丛林郁郁,空中缭绕着一抹雾色,有些迷蒙。但是,没过多久的时间,却只见,天际的云层泛起了一抹银红,再接着,只见万道霞光如同利剑一般,冲破了云层,瞬间扫荡了那些稀薄的雾气。
再接着,一轮鸡蛋黄一般鲜红的朝阳,从云层后面,冉冉升起,照得我和泰岳都笼罩在红光之中。
见到这个状况,我们对望一眼,都未说话,但是却早已意会,不觉一起双膝跪地,对着那轮红日,举手明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从今天起,我俩结为异姓兄弟,如有相叛,天诛地灭!”
“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好兄弟,快快请起!”
红日东升,新的一页开启了!
【261】明知山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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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泰岳回到山洞里面的时候,二子他们都已经醒来了。
见到石洞里面狼藉一片,他们三个人都是满心的疑惑。
我和泰岳于是就把夜里发生的事情,给他们详细解释了。
他们三个听了我们的叙述,不觉都是心有余悸,连连感叹好险。
红日初升,一片金光,新的一天开始了。
经过了一夜的战斗,我和泰岳都是疲惫不堪,趁着他们三人打扫战场,准备早餐的时间,躺下来囫囵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日头已经当空了。
二子他们已经把石洞里面打扫干净了。吴良才、小赵,还有那些鬼猴夜叉的尸体,都已经掩埋掉了,地上只剩下一些乌黑的血迹。
我们聚到石洞外面的草地上,架火烧饭,饱餐了一顿之后,才继续赶路。
赵天栋中毒太深,临出发的时候,都还没能完全好过来,一直青紫着脸喘息着,走路都晃晃荡荡的。
队伍再次出发的时候,人数锐减到了六人。
不过,虽然人数减少了很多,但是,我们经过商议之后,一致决定继续前进。
因为。我们不能让队友的血白流。
挫折虽然很多。路途虽然艰辛,但是,却把我们的意志,磨练地更加坚强。
气温正好,天色明丽,青山葱郁,林道崎岖。
我们六个人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梅花山下。
梅花山高万仞,山体几乎没有小于四十五度的坡,马匹根本没法上去。所以我们只好弃马徒步向上攀爬。
好在梅花山虽然陡峭,但是山石嶙峋,古松寒梅盘曲,借力之处甚多。攀爬起来倒是没多大的困难。
日头偏西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山巅之上。
山巅上没有多少植被,只有几株细小弯曲的松柏,在料峭的寒风里面抖动,显得萧索荒凉。
山上没有雪,但是,由于立足点比较高,抬眼向西北方向望去,却是可以看到远处有连绵不断的皑皑雪峰。
见到这个状况,我们都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域其实已经接近昆仑山麓的最东缘,只要我们再往西北方向走一段时间,说不定就可以到达昆仑山脉的雪山下方了。
我们立身山巅,放眼向下方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山下郁郁葱葱的丛林裂开了一条裂缝,那裂缝从西向东,蜿蜒甚远,极目向上游望去,则可以隐约看到一条细小的白色的水带,想必那裂缝就是冷水河了。而那上游的白色水带,自然就是冷水河的发源地——倒天河了。
终于亲眼见到倒天河了,我们几个人都是满心的激动,觉得漫漫长路,总算见到尽头了。
但是。就在我们还没有庆祝完毕的时候,泰岳却拿着一副军用望远镜。对着那白色的水带望了望,顺便测了一下距离,然后给我们泼了一桶冷水。
“望山跑死马,这个距离,目测至少有十几公里。我们要走过去的话,至少还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那样正好天就黑了。而一旦天黑了,在这片丛林之中,是谁说了算,我想你们心里应该都比我还清楚。”泰岳说着话,收起了望远镜,将双肩包放了下来,将包里面备用的匕首和刺刀都拿了出来,绑到了小腿上,开始为战斗做准备。
见到泰岳的举动,我们不觉也都是皱起了眉头,满心的凝重。
二子点了一根烟,蹲在地上一边抽着,一边紧皱着眉头,凝视着山下的那片郁郁葱葱的层林道:“这林子应该是那些什么月黑族的老窝了。咱们这样进去,恐怕凶多吉少。特别是天黑之后,咱们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全军覆没,完全是因为他们这些鬼东西,也是跑了很远的路,才到达我们的营地,对我们发动偷袭的。他们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