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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发生什么事?”杉田不耐烦地问。他无法忍受别人知道的事自己不知道的情形。
“片冈家的人打来的,说死者的父亲突然去了东京。”
“什么?”杉田脸色一变。“值得怀疑!他可能就是凶手!”
古川大吃一惊。“你是说,片冈杀死自己的儿子?”
“谁晓得!这种事,现在已不稀奇了!”
“不,他只是有重要事才去东京的。”
“什么重要事?”
“听说,已经找到失踪多年的长子了!”
“失踪多年的长子?”杉田模仿鹦鹉学舌。“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古川把片冈义太郎和山波晴美一起私奔的始末叙述一遍。听完后,杉田盘起胳膊沉思半刻。
“到茫茫大东京找到他们?难以置信。”古川一直摇头。
“假如山波家也听到消息,一定也赶去东京。这样一来,两个小伙子的葬礼就得延期了。”
“我知道谁是杀人凶手啦!”杉田说。
“哦?你知道是谁吗?”
“很简单。”杉田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搜查的第一步是找出因被害人之死而得益的人物。片冈公三郎、山波千造之死,什么人得到利益?”
杉田好像演戏似的顿一下,古川摇摇头。
“我想不出,那两个人死了谁会得益。勉强地说,大概是我们市镇全体得益吧,除掉两个搞是非的家伙……”
“你还不懂吗?我问你,片冈和山波是不是资产家?”
“是呀。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
“他们死后由谁继承财产?”
“片冈家还有一名少爷,叫作秀二郎。至于山波家就后继无人了。”
“喂,动动脑筋吧!那两个失踪的人又如何?”
“如果找得到,就变成义太郎和晴美两个是继承人了。”
“那就肯定是他们干的了!”杉田下此结论。古川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胡说!两个失踪了十二年的人,突然回来,杀死自己的亲兄弟?”
“杀人动机足够有余!”杉田若无其事地说。“人类为了金钱,什么事做不出来?”
古川抹掉额头的冷汗。这个刑警真是叫人头痛,单凭片面之词就断定凶手是谁,万一不是怎么办?
“不能怠慢了!必须马上行动!”杉田站起来。
“你想怎样做?”
“他们两个在东京,我当然要去东京罗!”杉田自以为是地作出决定。
“喂,石津!”片山在目黑警署前面叫住刚刚出来的石津。
“啊,片山先生……”石津蓦地神色惶恐不安。“好……好久不见……”
“昨天不是刚见过吗?”片山失笑。“怎样?陪我喝一杯吧,有没有空?”
“嗯……”石津踌躇不决的样子。
“你可以喝酒,我喝可口可乐就行了。”片山的邀请方式有点扫兴。
“可是,晴美小姐不是在家等你吗?”石津怯生生地问。
“没关系啦。我愈迟回家她愈高兴!”片山拉住石津的臂膀说:“来,走吧!”
石津就如被人上了手铐似的,表情苦涩地点点头。
结果,他们两个走进一家咖啡室。石津叫了一杯威士卡掺红茶,降低酒精成分。
“我喝了也不会醉。”片山啜着奶茶说。“来,可以讲出来吗?”
“讲……讲什么?”
“别装蒜了。究竟怎么回事?你告诉晴美不再跟她见面,又说祝我们永远幸福什么的。晴美担心得很呢!”
“我很抱歉!”
“不必抱歉,只要说出真相就行了。你和晴美之间,是否真的有什么?”片山压低嗓音。“她是说什么都没有,真的吗?我不会生气的,把真相告诉我吧!”
“真相?什么真相?”
“昨晚,你不是钻进晴美的棉被去了么?”
“那……那个纯粹是巧合!我根本没动她一根手指!真的!我发誓!”
“好啦好啦,我信你就是!”片山慌忙说。
“我绝对不会对人家的太太动手动脚的!”
“哦。”片山点点头,突然反问:“什么人家的太太?”
“我应该早点发觉才对。”石津继续用独白的语气说:“片山先生和晴美小姐之间的感情那么好,而我偏偏不知究意地向晴美小姐提出约会,难怪你显露不寻常的敌意……”
片山张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石津接下去。
“怎么看你们都不是两兄妹嗯……我没看出来,真是大笨蛋!”
“你……你傻掉啦?你是说,我和晴美不是兄妹?”
“我知道了。你们只是对外人伪装是两兄妹……”
“什么对外人?不管对外对内,我们都是两兄妹啊!”
“我晓得怎么做的。”石津神色落寞地点点头。“请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事情泄露出去!”
片山禁不住叹息。什么原因导致石津突然失常?
“好,既然你这样说,请你调查我和晴美的户籍看看!我们的父亲生前乃是警视厅的著名干探,大家都知道我和晴美是不折不扣的两兄妹!”
“可不是吗?我会留意这点,请不必担心!”
这个家伙有神经病了!
“好,到我家来,你亲口问问晴美吧!”
“怎么可以……我不能够随便打扰人家夫妇的和睦生活!”
片山真想一掌劈死石津!
福尔摩斯的嘴里塞满竹夹鱼,突然从饭碟抬起脸来,喵了一声。
“怎么?有客人?”晴美发觉福尔摩斯看着玄关,然后静静走过去,它的步法有些紧张感。有人站在走廊外面,而且是可疑人物。
晴美立刻站起来,急忙从橱柜取出一支木棒。这支木棒不是要来打棒球,而是防身用的武器。
白天好像有人跟踪自己,说不定就是那个男人!
晴美不声不响地穿上凉鞋,从防盗眼望出走廊——果然是他!那个高瘦的苦命相中年男人。他来干什么?正在门口走来走去,心神不定的样子。若有正经事找自己,何不按门铃?一定另有古怪!
给他吃一棍吧!晴美和福尔摩斯对望一眼,点点头,喊一二三的口令后。冷不防地推开大门。刚好外面的男人站在门前,而且正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呢!结果一目了然。他被房门打个正着。摔到走廊的另一边去,跌个四脚前天!
福尔摩斯不容错过,立刻伸出前肢捉住男人的前胸,张牙舞爪地发出恐吓的吼声。晴美高高举起木棒,准备一棍打到男人的脑门上。男人苍白着脸说:
“等一等,我……我什么也……”
“你不乖乖就范,我就把你当西瓜一刀两断!白天是你在一直跟踪我吧!到底为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没有……大小姐,是我,我是村内呀!”
大小姐?晴美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干嘛叫我大小姐?”晴美用力紧握手中的木棒。“赶快从实招来,不然……”
晴美凶神恶煞地恐吓对方。如果被石津看到她此时的凶样,恐怕要重新考虑跟她的婚事!
“好像发生一点误会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晴美回头一看,是个五十五六岁左右的朴实男士,悠悠然地盘起双臂望着她。
“仓持先生!救命啊!”那叫村内的男人惨叫道。
“我知道。请问,片山晴美是不是你?”
“是的……”凭直觉知道对方不像坏人,于是晴美放下木棒。福尔摩斯也松开村内退在一边。村内慌忙爬起来,躲到仓持身后。
“真是对不住!”仓持苦笑着说:“真是冒犯了。我叫仓持,是个医生。其实有点事想找你……村内,你先回去吧!”
“是,是。”村内迫不及待地冲下楼梯离开了。
晴美不好意思地将木棒摆到身后藏起来,说:
“那么,请先进去再谈好吗?”
“谢谢。这是府上的猫?”
“对。叫福尔摩斯。”
“好聪明的猫就跟主人一样。”仓持钦佩地说。
晴美的心情顿时开朗,客客气气地请仓持进到屋里。
4
“什么?几时?”片冈秀二郎发呆地握紧话筒。“知道了。”然后放下话筒,嘴里嘟嘟嚷嚷地从电话亭走出来。
“怎么啦?”田所久子迎上前去。
“老爹决定延期举行公三郎的葬礼已经起程来这里了。”
“什么?”久子大吃一惊。
“而且,那个老不死山波听到消息,他也赶着来了。听说今天晚上就会赶到!”
“因为你并没有阻止你的父亲的原故。”久子责备他。秀二郎脸色一沉。
“谁说的!我拼命阻止了,可是老爹根本不听!我又不能透过电话绑住他不准他来!”
“好啦好啦,何必哇哇大叫。头都给你喊痛了!”
“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你就懂得喝酒!”
“我不喝酒就受不住了!”
“好吧!”久子坐进驾驶席里。“只能喝一杯哦!”
秀二郎欢天喜地地坐到助手席上。久子开的是“飞霞”小型车,直线型的设计,十分时髦,久子很喜欢。
久子的车开往附近的酒店。
“我们去酒店的酒店间,你就不至于酩酊大醉了。”
“我不会喝太多的!”秀二郎鼓起腮说。
到了酒吧,秀二郎先一口气干了一杯掺水威士卡,再叫第二杯。久子一边用吸管搅动姜汁啤酒一边沉思。
“第二杯,总算有点酒味了。”秀二郎好心情地说。
“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太糟糕……”久子喃喃自语。
“嗯?什么事?”
“还用说。两边的父亲大人一同上京来的事呀!”
“怎么又谈父亲?不要管他!咱们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秀二郎伸手揽抱久子的腰肢。
“放手!”久子不耐烦地拂开他的手。“现在是谈正经事的时候,你连这个都不能分辨么?”
“知道了。”秀二郎叹息连连。“那怎么办?”
“我正在想呀。结果变成所有的关系人都集合到东京来了,对不对?”
“关系人?”
“你的父亲,还有山波,以及最重要的义太郎和晴美,也许也在东京。还有你……”
“仓持先生也来了。”
“他是谁?”
“镇上的医生。他是好人,我也承蒙他的照顾。”
“是不是那次互刺杀人事件负责验尸的人?”
“嗯,大概是吧!”秀二郎点点头。“因为他是镇上唯一的医生。”
“他来东京干嘛?”
“不知道。刚刚我打电话回公寓,泷川这样说而已。”
“那就有趣了。”久子的目光闪亮。“如果在东京又有什么事发生的话……”
“发生什么?”
“算了。”久子慢慢喝光姜汁啤酒。“你也可以结束了吧!”
“再喝一杯,好不好?”
“随你。”久子耸耸肩。
“不过事情也真奇怪。我不认为有人会杀公三郎和千造!”秀二郎喃喃地说。久子望着他的脸。
“你说的是什么?”
“我没告诉你吗?刚才我听泷川在电话里说的。”
秀二郎将刀柄上没有找到指纹的事讲出来,久子听得双眼发光。
“这么重要的事,干嘛不早点说?”久子用手肘去撞秀二郎的小腹。秀二郎正在喝威士卡,一下子呛住了。
“原来是谋杀案,愈来愈好玩啦!”久子说。
“有什么好玩?”
“为争财产的谋杀案件,不是很像小说故事吗?”
“这又不是小说!”
“我晓得。只是,故事舞台转移到东京……”
“即使有事发生也不稀奇呀,因为财产的继承人还活生生地存在!”
“你指大哥他们?”
“你不也是继承人吗?”
“如果你找到大哥,我们应得的那份就少得可怜了!”
“如果他死了呢?”
“什么意思?”
“如果你的大哥死掉的话,或是找到了,突然意外死亡……”
“怎会那么顺利?”
“即使没死,若是杀人被捕的话也可以!”
“大哥杀人?杀什么人?”
“杀谁都可以。总之是该死的人就行了。”久子若无其事地说。
“乱讲!不可能的!大哥的为人十分认真!”
“谁知道?认真的人一旦钻牛角尖,更加可怕!”久子说。
“原来令兄是刑警先生,失敬失敬!”仓持先生听了晴美的简介,郑重地说。“你们都是青年才俊啊!”
晴美一边倒红茶一边说:“不,他不行呀。虽然人很善良,可惜太懦弱了。没有被开除算是奇迹啦!”
福尔摩斯的身体不住摩擦晴美的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