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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少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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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突把手中刀向鬼虎一仍,鬼虎虽身负重伤,仍能借身险险避过,只是身子如此一动,右手抓着的崖壁即时簌簌作响,五指的血流得更急,岌岌可危!
  聂人王就在鬼虎身子挪动之间,猝地惊醒过来,眼见如此形势,更见泠玉又再现身,一双眼睛怒睁至几欲爆裂,切齿暴喝:“禽兽!”
  他虽满腔义愤,但因身悬半空,无法宣泄,浑身竟在不住颤抖!
  出奇地,在风清鹰剑下的聂风,小小身儿也如其父一般颤抖着,是因为他与聂人王本就一脉相连,故此作出相同的回响?
  还是因为,在他的四肢百脉当中,也流着和聂人王相同之力量,相同之愤怨,和相同之——疯狂的血?
  风清鹰并未发现聂风身躯的变化,他只是咧嘴狞笑,对鬼虎及聂人王道:“尽管动吧!你们愈动便死得愈快,不过黄泉路上也不愁寂寞,我会把这小子送下来和你俩一起上路,免得他日后将此事公诸于世!哈哈”
  风清鹰虽牺牲了过百门下,但如今终可得偿所愿,不禁踌躇满志,仰天狂笑起来。
  泠玉,又何尝不是小人得意?他也一起附和风清鹰仰天狂笑,笑声比风清鹰还要响亮!霎时之间,整个雪地充斥着他俩的狞笑声,绕耳不绝,恍如两头豺狼饱餐弱肉后的嗥叫!二人身后,本来还有一个风清和,倒算是条汉子,可惜他一臂被断,失血过多,一时间再难站起相帮。
  这个世上,仿佛再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
  仿佛
  就在二人狂笑之际,鬼虎蓦地低首朝聂人王一笑。
  他的笑容是多么的苦涩,宛如杞柔尸首上那丝笑容!
  死人的笑容。
  仅此一笑,聂人王即时明白他将要干些什么,急道:“我聂人王与你毫不相干,别理我!快快放下我!”
  鬼虎想不到这个一直疯狂的汉子也会看透他的心意。且还拒绝接受,比诸崖上那两头虚有其表的豺狼,这头疯兽是可爱得多了,他道:“毫不相干?那你为
  何要杀泠玉?”
  聂人王一愕,不知如何回答。鬼虎又是一笑,笑容益苦,道:“柔死了,我
  活下去也没意思,可是你对你儿很重要,他他是一个
  可怜的孩子。”
  聂人王听罢,双目睁得更大,一反以往疯狂,嚷道:“别这样!好汉子!我聂人王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快放手!快放手!”他一面叫,一面发力欲挣脱鬼虎的虎爪,宁可自身随下深渊粉身碎骨,也不要鬼虎如此做!聂风也明白鬼虎到底意欲何为了,连忙呼道:“叔叔!不要这样,不要啊”
  鬼虎向聂风凄然一笑,此时本在喜极忘形、仰天狂笑的风清鹰及泠玉也注意到他们的一言一动。鬼虎为怕他俩阻挠,事不宜迟,立即鼓起体内残余真气,双腿蹬在崖壁之上,一边对聂人王父子道:“若你父子俩能逃出生天,请把柔
  抛到崖下,只要跟着我,她一定会喜欢”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逐渐哽咽,但还是仰首凝视崖上的聂风!
  他与这孩子相处仅仅数日,如今竟觉不舍,究竟是为何缘故?
  他不知道!他只希望能多看他一眼!
  最后一眼!
  聂风泪盈于睫,身子仍在不住颤抖,口中不住呐喊:“叔叔不要,求求你
  不要”
  可是,一旁的风清鹰大抵已明白将要发生何事,金剑一举,宁可把剑脱手掷向鬼虎,也绝不给他俩任何逃生机会!
  但鬼虎比他更快,他的剑犹在手中蓄势待发,鬼虎陡然潜运毕生功力,左手聚劲一提,顿把聂人王的身躯提到他头顶之上,接着把踏在崖壁的双腿发力一蹬,身形顿借力向后凌空回旋,趁着回旋之力,双掌向正停留半空的聂人王背门一推!
  这一着迅雷不及掩耳,聂人王于狂叫声中,当场被鬼虎双掌打回崖上,可是同时间,鬼虎因右手无法紧抓崖壁,在半空已无依借,这双掌推力愈大,鬼虎的身子便向下堕得更快,聂风哭着惊呼:“叔叔!”
  鬼虎一面下堕,一面依依看着聂风,最后叫道:“孩子,保重”
  一声保重,鬼虎已在聂风眼中闪电消失!
  他消失了!
  聂风呆住,在回旋而上的气流当中,送来的仅是一滴眼泪,一滴鬼虎的眼泪,飞溅到他的小脸之上
  泪,也和当年聂人王滴在他脸上的那颗眼泪一样,是热的!
  是热血汉子的泪!
  聂风小小的胸膛在一起一伏,双手也在急剧颤抖!
  泪,洗满他整张小脸,他咬牙切齿,心中升起千句万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杞柔姑娘要死?
  为什么鬼虎叔叔要死?
  为什么好人全都要死,坏人却可逍遥法外?
  难道,世上真的没有公理?真的没有人愿站出来评个公道?
  不!纵使没人会挺身而出,他今夜亦要求一个公道!他要用自己那双小手判决此番公道!
  血在烧!
  聂风愈想,心头愈是波澜起伏,烧着的血登时由心直向其脑门冲去,烧昏了他的脑海,一股莫名而可怕的力量突然在他体内暴增,小身儿的肌肉在贲张,要他不能不发!
  他的双手不断地颤抖着,他的胸膛在急速地起伏着,他的喉头发出“呀呀”的低吼,他似乎已忘记了一切,甚至忘记了他自己!
  泠玉并没留意聂风的变化,只是阴险的望着崖下,冷血地道:“大哥,我早对你说过,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唤作后悔!不过如今,你自己可知道什么唤作后悔?哈哈”
  风清鹰也没留意聂风,他眼见鬼虎已死,心忖重返崖上的聂人王虽重伤在身,但不知仍存多少实力,故此不由分说,第一时间回身向倒在地上的聂人王挺剑直刺!
  聂人王其实伤势不轻,此刻除了还可勉强走动外,根本没余力可与之比拼,惟有在地上翻滚闪避!
  只是,风清鹰未把聂风一剑了结,而先去追击聂人王确实太小觑聂风,和那柄仅距此小孩数步之遥的雪饮了。
  就在他快可一剑戳进聂人王咽喉之际,倏地,赫觉身后一股森寒无比的气劲袭来,私下一骇,连忙回剑挡格,岂料这股森寒气劲竟是由那柄一直插在地上的雪饮所发,它此刻来势之强横急劲,简直与握在聂人王手中时不遑多让!
  它已化为一柄审判一切善恶的刀!
  风清鹰还未及瞧清是谁握着雪饮劈来,手中金剑突遭砍断,雪饮,已势如破竹地劈进他的胸膛
  与此同时,泠玉还在毫无悔意地仰天狂笑,蓦听“啊”的一声惨嚎,竟似是由风清鹰所发,且有一股血雾遍自己背门,心头登时一懔,急急回头一望,一柄森寒胜雪的大刀挟着满刀义愤,已朝其脸门直劈过来
  泠玉根本没有机会闪避,也没有机会后悔!
  他终于至死也不知道什么唤作后悔!
  雪依旧在哭,这是一个悲哀的结局。
  聂风缓缓的从地上苦撑而起,也不知自己于何时会昏倒地上,更不知适才发生什么事!
  他抬首一看,见雪饮竟插在距自己不远的地上,傲然迎着风雪伫立,刀锋饱染鲜血,俨然刚刚审判了人间不义!
  可是,谁曾执刀?谁曾审判?谁是真正的辣手判官?
  聂风怆惶游目四顾,赫然发现了风清鹰的尸首,还有泠玉的尸首也距其不远!
  风清鹰的尸体自胸腹以下尽被一刀剖开,肠脏全都掉了出来,死状异常可怖,双目流露的惊诧之色,像是无法相信杀他的人居然有能力可以杀他一样!
  泠玉,他死得比风清鹰更惨,他的四肢尽被劈断,腰际更被拦腰斩开,头亦被割了下来,整个尸身碎作七截,但最可怕的,还是他那张本是俊如冠玉的脸,早被千刀万剐,化作肉碎!
  他终于得到了应得的报应。
  偌大的雪地中,还有呆坐丈外的聂人王与风清和,他俩“各据一方”,各自怔怔的瞪着聂风,四颗眼珠同样充满不可置信的神色。
  聂风徐徐站起,走到聂人王的跟前,问:“爹,是谁杀掉他们的?”
  聂人王默然不语,只是牢牢的凝视聂风的脸,心中忽地记起鬼虎死前曾对他说的一句话——你儿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聂人王想着想着,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杞柔跟前,抱起她的尸首,蹒跚地向着崖边走去。
  聂风从后追着问:“爹,你你要干什么?”
  此时聂人王已步至崖边,他的眼睛远眺前方,道:“鬼虎死前曾经嘱咐,希望我们能把杞柔抛到崖下,这是他的最后心愿。”
  聂风俯首无言,聂人王惘然续道:“也许,亦是她这十三年来一直藏于心底的
  惟一心愿!”
  说罢手上一松,杞柔的尸首便沿着崖边直堕向深渊之中。
  最后,还是由聂人王这个杀人魔头成全了这双男女,不知他私下又会怎样的想?
  可会记起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情?那个美丽但绝情的女人?
  他仍是遥望着远方,隔了良久,终于茫然道:“风儿或许你说得对,我实在应与你一起退隐归田,重过以前的生活,也许未晚”
  也许未晚?为什么他会感到晚?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平静,往昔的疯狂已不复见,到底是谁改变了曾疯狂嗜杀的他?
  是鬼虎?是杞柔?是那苍凉落寞的操琴者?
  还是适才他在儿子身上,找到了那个凶残的自己?
  聂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一切,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他不禁喜极而泣:“爹”
  可是,聂人王随即又说:“不过”
  不过?还有不过?
  聂人王斜睨聂风,道:“我还有一心事末了?当年你娘亲因我不愿与南麟剑首断帅决战而离开,为了抒掉这口郁气,我决定与断帅一战!此战尽管她已无法得见,我仍要彻底证明自己的真正实力,方才甘心”
  “但若你败了,那我”聂风道。
  聂人王没给他说下去,果断道:“我绝对不会败!”
  绝对不会败?聂风私下叫苦,世上并无绝对之事,老父此去,可能已是终局
  但聂人王蓦地转身,抽起地上的雪饮,扔给聂风道:“替我拿着它,你已有足够的资格!”
  聂风一手接过雪饮,也不及琢磨老父这句话的含意,聂人王已迳自向前大步离去。
  他惟有把雪饮掮在肩上,紧紧追着聂人王,就在他俩经过伤倒地上的风清和身畔之时,聂人王竟尔一反过去滥杀作风,也不抽刀将其斩草除根,只管一直看着前方,无视一切前行!
  风清和的眼神却又为何如此怪异?聂风只感到他的目光一直都是落在自己身上,这个叔叔其实不坏,故不自禁的问:“叔叔,你伤势如何?要不要帮你疗伤?”
  风清和苦笑摇首,口中却说出一番奇怪的话:“我大哥罪有应得,他的死我也不想追究,只是孩子,你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唉”
  他言毕长叹一声,聂风便觉悟莫名其妙,但聂人王渐渐去远,也是不能逗留,只好无奈的向风清和一笑,跟着便紧追聂人王而去。
  崖下。
  本是一个宁逸清幽的世界,如今却是尸横遍野,满布风月门弟子跌得粉身碎骨的尸体。
  风雪如前呼呼怒号,在怒号的风雪声中,可还再有鬼虎半丝如鬼哭一般的哀鸣,泣诉着自己郁郁不如意的一生?
  活着确实太痛苦了!如能再生于这个世间,也不愿生而为人
  可是,他根本无法再生,因为,他并没有死去。
  就在崖下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内,竟有一名汉子坐在地上,忘情地操着胡琴。
  汉子之前,正并排躺着一男一女,女的是那含笑而逝的杞柔,男的,却是为救聂人王而堕到崖下的鬼虎!
  二人的躯体完整无缺,显见在未堕至崖底前已被接着,能在如此深不可测的崖底安稳接着两条躯体,这人武功之高,简直令世人咋舌!
  这名操琴汉子身披墨黑素衣,双目精光内敛,神情虽然平和,却带半分落寞
  他为何落寞?
  早于八年之前,他已放弃一切,更放弃了自己那颗万丈雄心!
  到了今时今日,他不求胜,也不求败。
  他只求能平平凡凡、宁宁静静地度过余生!
  可惜,为何江湖人总不给他半点宁静?甚至亦不给曾追随他的人半点宁静?
  一念及此,黑衣汉子的琴音益趋低沉,低沉得就像是声声叹息
  但是,在这些低沉的琴音当中,似乎飘忽着一股柔和的内力,轻缓的、温柔的渗进鬼虎的耳内,再广散于他的五脏六腑、全身百脉
  过了良久良久,琴音逐渐沉不可闻,终于曲尽,鬼虎亦于昏沉中悠悠的苏醒过来。
  他半张倦眼,瞟了倒卧身畔的杞柔一眼,又瞧了瞧那名黑衣汉子,脸上并无惊诧之色,只有戚然。
  他断续地道:“你早已借死退隐,本不该来”黑衣汉子苦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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