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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突然,身后有细微的响声传来,他忙转过了身,便看到了一个血红色的纤纤身影,在阳台的边缘翩翩起舞,柔软的舞姿曼妙轻盈,却也是步步惊心。
长发随着舞动随风翻飞,秀一隐隐的看清了她那一张秀气而苍白的脸,浓妆艳抹,仿若滴血的红唇更衬得整张脸苍白无血,冷气森然。
而更诡异的是,她穿着一身异常精致华丽的血红色嫁衣,桃红缎彩满绣着锦茜红妆蟒,衬着暗花缂金丝,边缘更是满布了鸳鸯石榴的图案,裙袖翻飞之中‘簌簌’有声,上印的金丝蒌缕也隐隐闪现出了莹莹华光。
随着舞动,她忽的红唇微启,嘤嘤咦咦的京腔曲调便也自口中缓缓流转而出,“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
“你到底是谁?”秀一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吟唱,那歌声咦咦呀呀的透着悲切,只令人觉得阵阵心慌。
随着戛然而止的曲调,女人的舞姿也猛然顿住,然后诡异的保持着一个翻转的姿势就那样一动不动,垂下的漆黑长发也刚好遮住了她的脸,看不到表情。
季苏的心紧提着砰砰直跳,生怕对方会突然的扑上来,于是琢磨着要不要马上转身溜掉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却传了来。
“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女人边低吟着边稍稍的抬起了头,两行清泪垂落,眼中更是盛满了忧伤与悲切。
被那种悲凉的氛围所感染,就这么走掉的话,秀一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于是正要开口询问时,却见那红嫁衣的女子身体猛然的向后倾去,一眨眼便从楼顶直直的掉了下去。
“喂……!”秀一心下一惊,忙冲到了天台的边缘正要向下张望查看情形,却在刚一伸头的同一时刻,红色的身影猛然的从下而上,‘呼’的窜了上来一下就扑在了他的身上,那股猛烈的冲击力也将毫无防备的秀一忽的扑倒,‘砰’的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女人原本白得像纸人儿一样的脸此时已经是一片残破不堪,仿佛像是被什么啃噬了一般一片血肉模糊,满覆着粘稠的紫黑色的血混着泥土,更恐怖的是她脸上的裂口以及眼睛鼻子和嘴,所有的孔洞处都可见白色的尸虫,蠕动着在血肉中钻进钻出。
她腐烂的躯体散发出了刺鼻难闻的恶臭,一双冰凉枯骨一样的手也正死死的掐在了秀一的脖颈上,眼中的寒光透着嗜血的狠厉,凄厉的尖叫声更是尖锐的几乎要震破人的耳膜,“这么凄美的诗词你为什么要打断!”
此时的秀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顾不上其它,窒息的痛苦令他拼尽了全力,猛力的一挣……
猛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中的刺目光亮令躺在床上的王灵秀一忙抬起了手遮挡了一下,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半天才弄明白原来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的,刚刚发生的那样惊心动魄一幕,竟然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梦?!
“我嘞个去的,一大早就作了这样的梦会不会太晦气了点啊。”秀一一脸纠结的坐起烦闷的胡乱挠了挠头发,然而,就在他一低头看到了散落在被子上以及床上的数只白色的正蠕动着的肉虫时,愣了愣,然后猛然‘呼’的一下掀开了被单跳下床,远远的跑到了一边,才转身惊恐的看着床上那些个恶心的尸虫。
想到什么,他又忙看向一旁穿衣镜里映出的自己,果然看到了脖颈上几道清晰的瘀痕,仿佛那苍白冰冷的鬼爪仍然在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
‘吧嗒’一声响声传来。
听到外面的开门声,秀一‘呼’的一下拉开房间门,忙跑了出去。
“季苏,我……” 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便猛然的停住了脚步,瞪大眼睛盯着裹了一脑袋纱布的季苏。
“嘴巴张那么大够塞下一颗鸡蛋的了。”季苏一边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一边走到了沙发旁坐下,显得有些疲惫的仰靠在了沙发上。
又是上医院处理伤口,又是回警局作事故调查,足足折腾了一晚上没有睡,身心疲惫的季苏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累?超级赛亚累!
“不是相亲去见你那个未婚妻了吗?怎么搞成这副德行回来?”秀一赶忙凑了过来,似乎想到什么于是又露出了一脸坏笑来,“你一晚上没回来,不会是对你那未婚妻强行那啥,然后被那啥了吧?”。
季苏抬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后脑勺上,“你还能再给我yin荡点么,只是出了点状况,受点轻伤而已。”发现了什么,他的指尖触上秀一的脖颈,“你这又是什么?”
“做梦自己抓的吧。”秀一表情不大自然的挠了挠头。
究竟,是梦是现实,他已然也分不太清楚了……
三天后季苏接到了林宛如的电话,他们再次相约在了黑色空间,还是那个位置,还是两个人,只是彼此之间的氛围,似乎变了味道。
这一次见面,季苏觉得林宛如与之前见到的那个端庄舒雅的形象好像不太一样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莫名的就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还没有谢谢你救了我,你的伤不要紧吧?”林宛如看着季苏,目光中有些忧郁。
“只是点小伤,不要紧的。”季苏笑了笑说,“你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吧,警方鉴定过了,那辆货车司机下车时忘记固定手刹,货车是顺着坡路滑下的,所以说是场意外事故……。”
“不是事故!”林宛如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了,忙又安静了下来,显得故作镇定的端起咖啡,而微微颤抖着的手泄露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看着她有些闪躲的神色,季苏更确定了她似乎有什么心事,正要询问时,却被一阵手机的铃声打断。
林宛如的手一抖,咖啡洒落到了杯子外面,而她毫无所觉一般,忙掏出了手机,看到一闪一闪的屏幕时,脸色忽的一变,然后突然的将手机扔到了桌子上,仿佛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一般。
季苏满心疑惑的拿起桌上还在响着的手机,而刚看到屏幕上‘孟凡’两个字时,林宛如突然起身一把抢过了手机,颤抖着双手将手机电池扣了出来,于是不停响着的铃音戛然而止。
周围的人听到响动声纷纷的投来目光,季苏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林宛如,“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
“对、对不起,今天先这样吧,我们改天再见吧。”林宛如神色还有些恐慌的起身离座。
然而与此同时,两人所处位置的窗玻璃外面,一道巨大的暗色影子突然的冲着两人扑来,最先注意到的季苏唯一来得及做的反应就是一把将林宛如拉进了怀里,以自己的后背作了肉盾——
玻璃破碎的巨大响声伴着四周的尖叫声传来,季苏只感觉后背仿佛被奔驰的火车碾过一般,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便将他们两个人一起撞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
……
当突发的状况平复下来,咖啡馆里的其他人都惊恐的看着被巨大的铁架子压在下面的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悬挂在对面楼顶的巨大广告牌,会突然的掉落下来并且直直的击穿了咖啡馆的窗户,仿佛被谁牵引着一般,直奔着那两个人就砸了过去——
季苏迷迷蒙蒙的微微睁开了眼睛,护在他身下的林宛如已经晕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里,而背后传来的阵阵刺骨的痛意也令他冷汗直流,全身的骨头仿佛被碾碎了一般,被粗实的铁架压着更是动弹不得。
有人在呼救,有人在努力的向上抬铁架,季苏早已分辨不清,只是在失去了意识之前,他清楚的听到了——
那个掉落在一旁的,原本被林宛如扣掉了电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第四章 02节 血嫁衣
廊腰曼回,檐牙高啄。
廊柱,红墙,青砖,在这金雕玉琢的偌大庭院之中,季苏扭头转圈看了眼,勉强压下了直想跳脚的冲动——
尼玛,这是古代吧,砸了一下而已,不会就这么玩穿越了吧?!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吟唱声隐隐约约的从远处传了来,曲声啧啧,余音曼曼。
季苏满心疑惑的寻着曲声找去,穿过了回廊与庭院,随着那婉转的吟唱声终于在一精雕的紫檀木门前停了下来。
季苏伸手慢慢的推开了门,映入眼前的却是一间铺红榻玉的喜房。
红烛摇曳,影影绰绰,更映得一周高悬的鲜红帷帐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
梳妆镜前,一抹红色的身影正被对着季苏,兀自冲着鎏金铜镜梳妆打扮,凤冠霞帔,云裳霓影。她红唇微启,曼妙的曲调便继续流转而出,“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贴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林宛如?”季苏看清楚了镜中映出的面孔,举步走了进来,稍稍靠近。
曲调声散去,女人梳理长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就这样静止了片刻,在季苏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有些诡异的时候,却见她慢慢的转过了身。
“四郎。”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孔,粘稠的血肉相连拉扯,扯开了一脸的笑容来,却是分外的恶心恐怖!
季苏惊吸了口气,猛然后退了几步,而此时他的左手也突然被一只手有力的抓住,忙转过了头,身后站着的人却是,王灵秀一?
……
季苏嗖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果然是秀一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孔,还有他脸上挂着的那副死难看的超厚大眼镜。
“你醒了啊?”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季苏睁开了眼睛,秀一松了口气,终于安心的露出了笑容来,“刚才你那德行真快把我吓死了,还以为你要挂了呢。”
秀一扔在抓着他的左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季苏心里莫名的觉得安稳了许多,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了,让他一回想起来仍会心有余悸。
“脑袋不会砸傻了吧?”见季苏神态有些恍惚,秀一一边嘀咕着一边俯身脑门贴脑门的试了试他的体温,“还好没发烧,可别是得破伤风了。”
季苏一颗心忽的又一跳,忙一手推开了他的脸,“你就不能盼我点好了是吧? ”边说着边神色有些躲闪的扭过了头,秀一突然的举动让他猛的心跳又有些加速,实则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紧张脸红个鬼啊?!
这一扭头,季苏刚好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口的林宛如。
“你还好吧?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他忙起身想要坐起,而刚一动,身上各处骨裂般的钻心疼痛一起袭了来,让他又无力的躺回到了床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伤的不轻,只是动一动,后背火辣的刺痛便让他疼得冷汗直流。
“我没有事,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倒是你,为了救我害你两次都受了伤。”林宛如走了进来,秀一帮她搬过了一把椅子后,看向季苏露出了别有意味的笑来,“那我就先出去了吧,我可不想在这儿作电灯泡。”边说着边向病房外走去,而这时季苏却叫住了他。
“等一下。”季苏叫住秀一,神态显得有些异样的看着林宛如,试探着问:“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太寻常的事情?”
秀一愣了愣,有些心疑的看着两个人,季苏先后两次受伤,看来事情果然很不一般吧。
林宛如的脸色显得更加的难看,神色不太自然的忙说:“没有,我是遇到了点麻烦,不过都是些普通的小事……。”
“如果一次是事故,那么两次会不会太巧合了点。”季苏打断了她的话。
林宛如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泫然欲泣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季苏的语气有些缓了缓,“问题不解决,只会让后果变得更严重,我是警察,就算看到任何人陷入危险之中都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林宛如微微低下了头,她的沉默令一旁的秀一等着着实的有些心急,心里已然明白了季苏留住他的用意,于是抬手摘下了眼镜——
‘邦邦’
突然传来的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病房里沉闷的氛围,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超级非主流大男孩,正挂着一脸痞气十足的微微笑意看着几人,稍一抬手,“嗨。”
他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的年纪,而所谓非主流,是因为他一身时尚前卫装的装扮实在是令人咂舌不已,先不说他顶着的一脑袋五颜六色的头发和耳朵上那一排数目惊人的耳洞,光是看他一身油光闪亮的黑色皮衣皮靴,以及上面挂着的各式各样的链子、坠子,就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了。
或许唯一能让人觉得受看的应该就是他那张十分英俊好看的脸孔了,只是一直的挂着那样邪里邪气的微笑,很难不让人把他与社会上那些个流氓混混联想到一块去。
来人丝毫不在意众人讶异的目光,自顾的乐呵呵的走了进来,“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