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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大人。”后方的外国人说:“那些人带的只是普通的画罢了,看来不是什么危险东西。”
冥王却是不去理会他们,对眼前的弥真说:“真是很久没有听到有人敢那么对我说话了啊。你难道不怕死?”
此时,安雪丽等人也对弥真心中充满了同情。可是,同情归同情,没有任何人敢出声帮她说话。这个时候,谁做出头鸟,肯定是第一个死。
而上官眠的双眼,却是看向了弥真,她的右手此时无法使用了,但左手还勉强能用。只要打了禁药,身上的痛楚也会逐步消失,只是,副作用很大就是了。
现在的她,就犹如受伤的豹子,随时在等待,反戈一击的时刻
而弥真的面色也是不断变幻,就在这危机的时刻,突然,上官眠的身体暴起,身体再度弹射而出,紧接着,她的左手上,出现了无数根毒针不同的是,这些毒针,都是绣花针的大小
上官眠不断在公寓内饲养毒蜘蛛,令其不断繁殖,所以萃取毒素的来源从来不需要担心。紧接着,她将手中的毒针完全射出,考虑都了所有冥王可能躲避的角度,无论朝哪个地方躲,都肯定至少有一根毒针被刺中而他目前看着弥真没有注意自己动作的时候,就是最佳时机
即使他携带着血清,但是,被刺中瞬间肯定会影响速度和反射神经,那个时候,她就会用手中藏着的第三把枪,要了她的命
无数绣花针迅疾射出,对着冥王射去而且,有几根,是对着弥真的方向射去的很明显,上官眠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误杀弥真和其他乘客。
而这一瞬,纵然是冥王,也是眉头微微一皱,立即挪开匕首,身体跃起猛一个翻滚,同时,狠狠踢向眼前的一个持枪外国男子,身体则是完全躲在他后面
结果,好几根针都是射到了乘客身上,而那个外国男子身上,则中了至少十根针
上官眠左手上射出的有一百多根针,此时巴士前方各个方位都射满了针,一共有六名乘客被毒针射中,然后,被射中的这些人,都是倒在地上,疯狂大叫着,随后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而那个外国男人自然是死得最惨,他倒在地上后,也没有想到,冥王居然拿他来做挡箭牌
“好险……”
冥王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从鬼门关走过的感觉,这么多年,谁曾经让他有过这样的体验?只有他将死亡传递给别人,怎么可能有人将死亡带到他头上
他是谁?是冥王是欧洲地下世界的第一杀手
居然有人差一点将冥王杀死?
“‘睡美人’”冥王青筋暴起地怒吼道:“你想死吗?”
看着那些一个个倒下死去的乘客,安雪丽等人都是脸色惨白。
“那是什么啊?”邱希凡看向上官眠背影,依旧还是无比后怕地说:“她难道是李莫愁不成?这针那么厉害?”
李健飞摇摇头说:“我敢打赌,她如果和李莫愁对上了,绝对可以秒杀后者”
上官眠冷冷地对冥王说:“失败了……这个巴士的狭窄局限了你躲闪的范围,而且,你太托大了,面对我,居然还去和那个女乘客纠缠……”
弥真很幸运,毒针都是从她身旁射过,没有伤到她。
接着,上官眠拉开了和冥王的距离,她身上的毒针,已经不多了。刚才的话,是故意说出来的,目前这个狭窄的巴士,对二人都是不利的,因为活动的空间很是有限。如果能够离开这,就可以放手大战一场了。
冥王此刻倒是把弥真给抛到脑后去了,他开始一步一步逼近上官眠,手臂开始活动着,右手不断攥紧,又松开。剧烈的杀意不断涌动,这时候,那些持枪外国男子连忙让开一条道路,谁也不敢接近暴怒中的冥王。
“‘睡美人’,”冥王怒极反笑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就是故意选择这个巴士,来变成你的葬身之地你以为,我在五个小时内不能杀你,你就可以恣意妄为了吗?”
上官眠此时还是毫无表情,她的身体又后退了几步,左手一抖,衣袖间一颗手榴弹出现在了手心。
这时候,冥王身后的外国男子们都是脸色一变,身体急忙后退。
“你在狭窄的地方和我搏杀,也是怕我用这招吧?”上官眠冷冷地说:“欧洲杀手界第一人?就算如此,你也只有一条命而已,和鬼魂比起来,至少能杀得死,容易多了。”
冥王也没在意这句话,以为只是上官眠的比喻而已。他此时脸中杀意更甚,说道:“你有本事就用用看啊。难道,你以为我身上没有这种东西吗?你敢不敢赌,我能比你更早逃出去?”
上官眠的手依旧抓着手榴弹,并不说话。
冥王此时也感觉到对方实在捉摸不透,她毫无表情,根本无法捉摸她的心理变化。虽然自己身为欧洲第一杀手,但是,和“睡美人”近身战,似乎还是太危险了点。但是,冥王是靠近身战击杀对手而出名,如果远程狙击而杀死她,被传出去,岂不是间接承认自己也忌惮睡美人的近战能力吗?加上为了限制她使用炸弹,所以,经过策划,才决定在这个局限近身战的巴士内,将她杀死。
此时,他内心稍稍有些后悔,将死亡通知书的时间,写得太晚了点。
总之,二人现在形成了僵持的势头。如果把上官眠逼到绝境,来个玉石俱焚,就算自己可以逃出去,在死亡通知书规定时间前对手死亡的事情,依旧不利于自己的名声。何况,冥王心头,也是有些担忧,自己真的能毫发无伤地逃出去吗?
于是,冥王终于走了回去。很明显,他对上官眠,也是有了一分忌惮。毕竟,现在是他占尽上风,没有必要把命豁出去。而被逼到绝境的上官眠,绝对有可能拼死一搏。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冥王还是决定保持目前的僵持势头,等时间一到,再取她的性命
冥王坐在了一个空位子上,双眼死死锁定住上官眠,经过刚才的教训,他再也不敢把视线挪开了。
而上官眠,也是坐回了原来的位子。
“没,没事吧……上官小姐?”安雪丽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能杀死那个人吗?”
上官眠的视线也是始终锁定着冥王,说:“几率不超过一成。”
“可是,你的针……”
“针不多了。而且他有防备的情况下,更难射中了。”
而前方的林心湖紧紧抓着弥真,泪如泉涌地说:“你,你没事吧,弥真?”
“还,还好……”弥真的脸色也是有些惨白,看着自己脚边的一具尸体,死相也是颇为凄惨。
乘客们现在都看出来,光头外国男人的目的是上官眠,于是有一些人纷纷说:“能让我下车吗?我不会去报警的,求求你们了……”
而最早说出这句话的人,额头立即被一把枪顶住,然后,一声枪响,那名乘客就是脑袋开花,倒在血泊中
“少废话”开枪的外国人怒道:“谁敢再多说一句,他就是榜样”
顿时,车内一下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而冥王和上官眠的视线针锋相对着,此刻,难熬的五个小时开始了。
然而,真正的恐怖并非来源于冥王,而是那水墨画
刚才,安雪丽对那水墨画发生的异变感觉到不可思议。此刻再度展开画一看,那画上女子的额头,又多了几道裂痕。看起来。就好像是风化的岩石一般。因为那裂痕,女子绝美的容颜,也是好像被错开,犹如是被打碎的镜子映照出的样子。
而其他人也发现,自己的画,出现了变化。
仲恪言的画中,那站在大钟前,穿着素白衣裙的女子,这时候,脖子很明显地伸长了,甚至超过了那大钟的高度;邱希凡的画中,那打伞站在船头的黄衫女子,她的双瞳,则是被纯粹的黑暗开始覆盖,没有了一丁点的眼白;而李健飞的画,那个妖娆的女子,此时她的嘴巴却是大大地张大,从那嘴巴里面,却是可以隐隐看到一只正向外伸出的手
上官眠没有看她的画,但是,想必也是发生了变化。
如今,竟然要面临人和鬼的双重威胁然而,不可以丢弃画,也不可以毁掉画
在这等情况下,简直就是一个死局那么,怎样才能找到生路呢?手机被收掉,也根本无法联系李隐了
被外国男子重点监视着,也不敢交头接耳。每个人都在思索着对策,现在,每个人都只有自救了。
此时,李隐回到了家中。
这时候,父母却是都不在家。他拿出那很久没用过的家中钥匙,打开了门。走进家中,他换上拖鞋,把门关上。
“应该是在我卧室里面吧……”
来到客厅内,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卧室前。将房门打开,走进去后,来到了书桌前。
桌子上摆着几张放在相框中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李隐和弥真,弥天的合照。弥天和弥真长得非常像,而照片中,弥真笑得非常开怀,而弥天也是难得地浅浅一笑。
拿起这张照片,李隐默默地说:“弥真还是没有放弃找你啊,弥天。只是,我也许活不到和你重逢的那一日了……”
接着,他的视线,移向了照片中的弥真。
“现在的我,连有没有未来都不知道啊。其实我很清楚,当初你说要我‘照顾’弥真的意思是什么,我也清楚弥真对我的心意……希望,我们能够活着再度相见吧。”
接着,李隐放下了照片。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此刻弥真的想法和他是一样的。
“弥天,学长……”弥真心头默默说道:“我们,还能够活着再度见面吗?”
第十七卷水墨画第五章鏖战
此时,巴士上完全是一片紧张。在市内行驶的这辆巴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即使因为巴士没有到点,在这个已经和外界完全断绝联系的地点,也无法报警。每一个外国人都监视着乘客的举动,不让他们有求救的机会。那个死去的乘客,也是让他们不敢说出任何求饶的话来。
冥王依旧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一座雕像似的。上官眠则是始终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她的右手虽然无力地垂下,但是左手却始终握着那颗手榴弹。在这等压抑的气氛下,另外四名住户,也都在心中就自问,今天是会死在鬼的手上,还是这个杀手的手上?
安雪丽则是无比期待,这画中的鬼出现,将这个光头外国人杀死,可是,这祈祷丝毫不起作用。就在她的视线继续挪向手上的水墨画时,前方,又有一名乘客被杀死
“居然想跳窗逃走,不要命了吗?”
被杀死的,是距离弥真的座位很近的一个黄头青年,那青年此时脑门出现了一个血洞,身体无力地倒下。杀死他的那个外国人却是狠狠踢了一下那青年的脑袋,说:“还有谁敢逃走的,他就是下场”
又是一名乘客被杀死
现在,这个巴士完全被恐怖所笼罩。一些胆子比较的,甚至都吓得尿了裤子。而冥王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将视线离开眼前的上官眠,那么那后果绝非他能够想象的。
睡美人,绝对不是一个能够轻视的对手
上官眠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打开她的水墨画看是否生了变化,但是她也注意到了其他住户的水墨画的异变。
不过,表面上她丝毫没有表现出焦虑和担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冥王。
现在,这微妙的对峙局面已经形成。随着时间不断流逝,已经渐渐过去了一个时。在这一个时内,水墨画没有再生新的变化。可是,就算如此,也让住户们足够恐惧了。
这一个时,冥王和上官眠,都在互相观察对方。
而就在这时候,前方又是传来了一声大叫。
那是一名持枪的黑人杀手,他竟然揪住林心湖的头,然后将手枪对准她的鼻尖,说:“Fubsp;“怎么回事?”旁边一名外国人皱了眉说:“她怎么了?”
“哼,我不过是摸了摸她的胸口罢了,居然敢用手指抓伤我,倒是泼辣得很啊。”黑人杀手怒不可遏地说:“干脆杀了算了”
“住手”弥真立即扑到林心湖面前,护住她的身体,用英语说:“很抱歉,先生,弄伤你了,请你放过她吧”
黑人杀手却是狞笑一声,忽然拿出手枪对准她的额头,说:“又是你,好,既然如此,我就先把你给杀了”
巴士内的乘客们,此时都心中为弥真痛惜起来。不少人都是非常同情和佩服她,但是,她明显也会像之前的人一样,遭到厄运。
此时,没有人能够救她了
黑人杀手很是欣赏眼前弥真眼眸中掠过的恐惧,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