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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罗尔笑,“塔莎,别这样,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心吗,还要这么仔细地嘱咐他,我可是是对西奴耶将军最信任的,只要有他在,一定不会有人敢闹事。”
西奴耶知道母亲的意思,现在聚集在底比斯的人太多,各国使节都有,大家今天的目光都会聚集在凯罗尔的身上,对她觊觎的人也不会少,母亲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谨慎。
“放心吧母亲,我一定会仔细照顾好凯罗尔小姐的。”西奴耶冲塔莎点点头,用母子间才懂的眼神示意母亲自己已经领会了她的意思。
“祝你今天一切顺利!凯罗尔小姐。”塔莎露出了微笑。
“谢谢!”凯罗尔轻轻拥抱了塔莎一下作为感谢。
塔莎的担心很有道理,底比斯城这一天的热闹堪比过节和尼罗河大祭祀,人们潮水般地向城外的神庙涌去,都想亲眼看看尼罗河女儿成为神庙维奇尔的风采。
爱西丝坐在高处王公贵族们专属的位置,遥遥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汇集到神庙周围,忍不住轻声讽刺,“能把一个封维奇尔的仪式搞成这样的声势,伊姆霍德布宰相真是能干,幸亏我知道凯罗尔的来历,不然真要怀疑她是老宰相的私生女儿了,伊姆霍德布宰相为了凯罗尔可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这话只有她身边端着着的曼菲士能听到,悠然回答,“王姐,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评价伊姆霍德布宰相,谢谢你的夸奖,毕竟只有老宰相能干了我才会轻松。”
再侧头看看爱西丝,“王姐,我记得你说你今天会心情很不好,看来确实不怎么好,不过你确定真的不是因为凯罗尔?”
爱西丝僵硬地看着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周身贵气的中年人被司仪的侍从恭敬引进了贵宾的席位,有点木然地回答,“当然不是,关她什么事儿。”
☆、爱西丝与拉格修王(二)
有伊姆霍德布宰相的大力斡旋和周到安排;神庙维奇尔的加封仪式进行得十分顺利。
凯罗尔身穿长及脚踝的白色亚麻长袍;裸露出两条细长柔嫩的胳膊,标致性的金发披散了满背;金灿灿地站在神庙的前的石阶上;一队同样身穿长袍的光头祭司依次从她面前走过;用手中的神器在她的头顶划过;赐予祝福。
之后是一段全体祭司冗长的唱诵,仪式的主持者哈姆汪斯在唱诵声中缓步上前;双手捧着一个造型很奇怪的东西;猛一看是深棕色的一长条。
在凯罗尔的面前站定之后,哈姆汪斯低声说道,“凯罗尔小姐,请跪下,右腿弯曲保持跪姿,左足向后伸直,全身匍匐在地,双手撑在头前面,亲吻地面。”
“啊?”凯罗尔没想到还需要做这样类似最虔诚的教徒匍匐在地向神明膜拜的动作。
“凯罗尔小姐,这是仪式的一部分,请照做。” 哈姆汪斯面无表情的催促。
凯罗尔咬咬牙,觉得自己应该入乡随俗,“好。”
按照哈姆汪斯说的姿势在神庙前趴了下来,哈姆汪斯小心地把手里的东西头对头的摆在凯罗尔面前的地面上,一边念道,“神圣的索贝克神啊,请接受我们虔诚的膜拜,请保佑您在世间的信徒……”
凯罗尔悄悄抬起眼睛,看清楚被哈姆汪斯摆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条被做成了木乃伊的小鳄鱼,鳄鱼嘴正对着自己的头顶,吓得差点尖叫出来。
连忙把眼垂下,整张脸孔几乎贴在地面,这个时候,周围祭司们低沉悦耳的吟唱声就起了极大的安抚作用,凯罗尔努力稳住心神,自己安慰自己:不怕,不怕,鳄鱼的木乃伊代表着水神索贝克,埃及人经常会这样用动物的木乃伊来代替神明膜拜的。
曼菲士远远坐在高台上,看到这一幕后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侧头低声问爱西丝,“王姐,这是你故意安排的吧,我怎么不记得封维奇尔的仪式里还要进行这个步骤,神庙维奇尔和水神索贝克又有什么关系?”
爱西丝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有关系。”
在巴比伦的拉格修王发现爱西丝会不停盯着他看,随之报以了一个略带惊喜的极富成熟男子魅力的大笑容给爱西丝后,爱西丝就恢复了正常。
猛然醒悟拉格修王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而她心里的那些往事也没可能会有人知道。
拉格修王这次来埃及的目的不过是想借参观尼罗河女儿之名探查一下埃及国内的情况是否像传闻中那样濒于混乱的边缘,顺便看看巴比伦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比如顺手娶个埃及女王回去之类的。
要是拉格修王真提出求婚,婉拒他就可以了。
各国之间向来都是这样尔虞我诈,你来我往,忘掉脑子里那些久远之前的烦心事之后就会发现现在的情况很正常,该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不用去自寻那些无谓的烦恼!
于是爱西丝终于又有了看凯罗尔笑话的兴致——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凯罗尔会对仪式上的各种要求产生怎样的抵触情绪了。
“有什么关系?”曼菲士追问。
“别忘了,凯罗尔可是尼罗河女儿,怎么能不拜水神索贝克?”
曼菲士大概是觉得这个说法太牵强,没有再吭声。
又过了很久,哈姆汪斯才终于念完了对水神的颂词,允许凯罗尔站起来,爱西丝能很清楚地看见那可怜的姑娘僵硬着爬起来后有些狼狈地晃了晃差点再趴下去。
她是不会轻易对凯罗尔产生同情这种情绪的,只是认为曼菲士大概要心疼了,去看弟弟,却发现他脸上淡淡的没什么大不乐意或者很关切的样子,忍不住提醒一下,“曼菲士,你的宝贝儿凯罗尔好像是有些不舒服,怎么看着摇摇晃晃的。”
“不会,塔莎说她最近身体很好,刚才应该是猛然站起来头晕。”曼菲士充分发挥了男人的理性思维,不给爱西丝看笑话的机会。
神殿前的仪式完成之后,凯罗尔在围观人们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被带到法老,贵族还有外国使节们端坐着的高台前。
“凯罗尔小姐,你是曼菲士陛下亲封的神庙维奇尔,所以在仪式的最后请向陛下献上你最诚挚的感激和忠诚。”
“我要怎么做?”已经有些晕头涨脑的凯罗尔小声问哈姆汪斯。
哈姆汪斯差点要对她翻白眼,这尼罗河女儿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全埃及人都知道的礼仪她竟然会不懂!
耐着性子低声指导,“对陛下表达忠诚的方式是跪在他的面前亲吻他脚前的尘土,凯罗尔小姐,这是你的受封维奇尔仪式,哪怕只是为你自己的体面着想,也请不要总是用这些无谓的问题来拖延,除了两位陛下和大臣们,还有无数的底比斯居民,外国使节在看着我们呢!”
凯罗尔僵住了,她曾经在曼菲士面前跪过一次,不过那是刚到底比斯的时候,她和谢吉被抓进王宫,为了救谢吉她不得不忍受屈辱去求人,但现在曼菲士是她的未婚夫,难道还要她跪拜?!这是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咬着下唇在内心斗争了许久,凯罗尔还是选择了她在王宫里经常能看到的最普通礼节,右手合在胸前,弯腰对着高台上的曼菲士和爱西丝深深地鞠躬。
哈姆汪斯连忙抬头去看两位陛下的脸色,发现两人虽然都神情有些怪异但是没有要发怒的征兆,当着众多大臣和外国贵客的面,哈姆汪斯明智地决定把这重要的纰漏先糊弄过去再说,虽然他很确定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瞪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一幕,但为今之计也只能装傻。
站上前来开始进行最后一道仪式:宣读法老的诏书,然后将代表维奇尔身份的黄金镶嵌玛瑙石的项圈戴在凯罗尔的脖子上。
爱西丝看得兴高采烈,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不要太大,趁哈姆汪斯宣读诏书的空档低声打击弟弟,“曼菲士,我怎么觉得凯罗尔不够给你面子啊,她是你亲封的维奇尔,还是你的未婚妻,竟然不愿当众对你献上她的忠诚!”
曼菲士承认自己粗心大意了,明知道凯罗尔一直都很坚决地抗拒着所有对王族该有的礼仪,却没有提前做好安排,板着脸回答,“凯罗尔表达忠诚的方式与众不同,她只是不愿下跪。”忽然想起爱西丝对凯罗尔的底细比他知道得还清楚,怀疑问道,“王姐,你早料到会这样是不是?所以才这么大方地同意伊姆霍德布宰相为凯罗尔举行一个盛大的加封仪式?”
爱西丝十分悠然地回答,“亲爱的曼菲士,你这样说我可要伤心的,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们的要求和安排,我唯一的失误大概就是对自己的弟弟太过溺爱纵容,明知道这件事不合理,受封的这个人也不够资格,但为了不让你失望硬是违背自己心意同意了它。”说完特意看曼菲士一眼,“你说对吗?”
曼菲士轻轻哼一声,“姐姐对我溺爱纵容?以前大概有,最近我可没这个感觉。”回头对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侍从吩咐,“让伊姆霍德布宰相想办法和大家解释一下,就说尼罗河女儿最近在全身心祭拜水神索贝克所以其它一切礼节从简。”
☆、爱西丝与拉格修王(三)
在神庙的加封维奇尔仪式结束之后;大家都回到底比斯城;休息之后再梳洗打扮,晚间王宫里还会举行一场盛大的酒宴。
不得不说伊姆霍德布宰相的办事能力很强;曼菲士让他想办法和大家解释一下尼罗河女儿今天的不合理举动;他果然就去想办法了。
等到晚宴快要开始之前;在诸位王公大臣;各国使者,甚至王宫里的侍女护卫们中间热议着的话题已经从‘傲慢的尼罗河女儿今天当众对曼菲士陛下无礼!’变成了‘美丽善良的尼罗河女儿最近在虔诚供奉水神索贝克,相信不久之后水神就会赐福于埃及。’
爱西丝听到玛莎向她禀报这个消息的时候刚洗过澡;正趴在浴室的软榻上让马洛普娜用香乳给她按摩。
“嗤!这个借口真是够牵强;也亏伊姆霍德布宰相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到处宣扬。”
“我还以为凯罗尔这次闯的祸不那么好收场呢。”亚莉十分遗憾凯罗尔能这样过关;又很疑惑,“她当众干这种事,几乎就是辜负了曼菲士陛下对她的一番心意,曼菲士陛下还不怪罪她吗?”
负责打探消息的玛莎回答,“没听说法老的宫殿里有什么动静,凯罗尔应该是没事的。”
话音一落,三个侍女一起摇摇头,然后又一起叹道,“唉,真不明白曼菲士陛下是怎么回事!”
爱西丝被她们整齐划一,好像提前排练过一样的反应逗笑了,“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曼菲士正喜欢着凯罗尔,当然可以包容她的很多缺点和毛病,曼菲士自己都不介意凯罗尔的无礼行为,你们替他着急也没用,快点帮我穿衣服,该去参加晚宴了。”
亚莉给爱西丝换上了另外一件丘尼克,这件衣服比她白天穿的那件更加华丽,上面用很细的金线绣满了鸟羽图案,在灯火的映照下会反射出美丽的光泽,很适合晚上穿着。
玛莎从放首饰的箱子底下翻出一个梯形金的莎哈托胸饰,正好和爱西丝的衣服很相衬,亚莉又给她套上了脚镯和臂饰,都是统一的眼镜蛇造型,蛇眼处镶了珍贵的大颗红宝石。
“陛下这样打扮真漂亮!”
爱西丝微笑,“今晚主角不是我,今天晚宴是曼菲士和伊姆霍德布宰相专门用来向各国使节展示炫耀他们的尼罗河女儿的,你们把我打扮得金光灿灿会抢凯罗尔的风头。”
亚莉和玛莎对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明晃晃的‘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的信息。
爱西丝当然没有可能因为怕影响了凯罗尔就去重新打扮,反过来凯罗尔怕冲撞了她而去换衣服还差不多,因此说过了就算,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带人往举行晚宴的大殿去。
大殿里灯火通明,各个角落的火盆中已经燃起了芬芳的香脂,座位按照参加晚宴客人的地位依次排好,每个座位旁都有飘着莲花瓣的洗手盆,美妙的乐曲从乐师们的手中流淌而出,竖琴、琉特琴、铃鼓和拍板的演奏组合出欢快的旋律。
侍女们在大殿里穿梭不停,端上来一盘盘美味的烧牛肉、烤鹅、烤鸽子和时令的鱼类,新鲜的蔬果,甜豆,还有蜜酒。
这场晚宴上身份最尊贵的三个人是曼菲士,爱西丝与拉格修王,其次是密诺亚王子和与他同行的将军。
拉格修王的座位就在爱西丝与曼菲士边上,密诺亚王子紧挨着他,下面依次是各国的使节。各国使节的对面是埃及的贵族和大臣们。
凯罗尔小鸟依人地坐在曼菲士身旁,她还是没有放弃和爱西丝缓和关系的打算,看见爱西丝到了就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爱西丝,你今天真漂亮。”
爱西丝只漠然看她一眼当作回答,凯罗尔正有些尴尬,旁边的拉格修王爽朗地笑起来,“不错,早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