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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好的人。我一直认为学校是最安全、最干净、最纯洁的地方,所以我也相信在这里认识的人,也是没有被社会那些肮脏污染的人。aidan,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巩乐勤立即摇头道:“当然不会,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你身边。”
苏星甜点点头,旋即又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一起走?”
“嗯。”巩乐勤站了起来,然后伸手拉起苏星甜,这一瞬间他惊奇发现苏星甜竟是如此瘦弱,拉起她丝毫不费力,仿佛是一缕没有生命的轻烟。
二人并肩走出校园,才一出门就巩乐勤就看见不远处正朝自己走来的中年女人。那个女人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毫不妖媚,全身弥漫着一股淡淡书香。巩乐勤走上前去,亲昵地叫了声:“妈咪。”
原来那个女人是巩乐勤的母亲莫芳琪。苏星甜友好地朝她一笑,叫了句:“伯母好。”
莫芳琪见苏星甜清新自然又彬彬有礼,又看自己儿子与她十分熟稔,便也隐约猜到几分。她微微一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妈咪你都不看电视的吗?”巩乐勤说道:“她是苏星甜啊。”
莫芳琪听罢一愣,她本是家庭主妇,平日最大的娱乐消遣便是看电视、看杂志。这个苏星甜她早有耳闻,有关她的负面报道真可谓是车载斗量。她不仅私生活糜烂不堪,情史丰富,还与黑社会沾亲带故。只是电视上、报刊上的苏星甜都是浓妆艳抹、一脸星相,而此时面前这个女孩却是十足的学生模样,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一起去。
见莫芳琪脸上有明显的尴尬,苏星甜也明白几分,她匆匆说了句:“伯母,aidan,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苏星甜转身欲走,却有一辆车停在了三人面前。
车的后座先下来了一个古惑仔模样的人,他恭敬地拉开前门,只见莫一烈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莫芳琪神色骤然大变,明显是与莫一烈相识,苏星甜觉得奇怪,又转念一想二人都姓莫,莫非是亲戚关系?
莫一烈走到莫芳琪身边,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妹妹,怎么,你也来接孩子放学?”
莫芳琪带着极其勉强的表情点了点头,又转身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巩乐勤说道:“aidan,这是你舅舅。”
巩乐勤和苏星甜俱是大惊,巩乐勤从父亲巩家培那里得知莫一烈其人,知道他是黑社会坐馆,是不折不扣、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是自己母亲的哥哥。不过,母亲这么多年只字未提,一定是羞于与莫一烈的亲戚关系,毕竟有个入黑道的哥哥是个多么不光彩的事。但是出于礼貌,巩乐勤还是对莫一烈叫了一声:“舅舅。”
莫一烈笑着点了点头,莫芳琪又冷淡问道:“你来这干什么?这里可是学校,不是你该出入的地方。”
“你来接你的孩子,我自然是来接我的孩子。”莫一烈走到苏星甜身旁,说道:“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这就是我失散十七年的女儿。苏星甜。”
莫一烈此话一出,莫芳琪和巩乐勤更是惊诧。巩乐勤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苏星甜,而苏星甜并没有刻意回避巩乐勤,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低下头来,不再言语。
“我正好开车过来,要不要我顺道送你和我的外甥回去?”莫一烈指了指身后的顶级豪车。
“不必了,我们自己打车就行。”莫芳琪赶紧拉着巩乐勤走了,巩乐勤回头看了一眼苏星甜,眼里流溢出的是苏星甜读不出的复杂。
二人走后,苏星甜斜眼看着莫一烈:“你何必这样呢?这里是学校,是最神圣无邪的地方,我不想你把黑社会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到这里来。”
谁知莫一烈根本不理会苏星甜的质问,而是淡淡一笑道:“那小子是不是喜欢你?”
“你又想怎样?想让我去接近他,然后伤害他,好让你给巩sir致命一击?”
“你这么聪明,果然像我女儿。”
“我才不像你,我没有你这么卑鄙下流。”苏星甜狠狠瞪了莫一烈一眼,然后带着满脸怒气,准备离去。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michael能让你忘记底线,甚至忘记什么是真正的好与坏,对与错?”莫一烈的突然一问让苏星甜停住脚步,她回头看着莫一烈:“是,你永远也比不上他。还有,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想动michael,简直易如反掌。我劝你最好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你如果敢把哥哥怎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苏星甜咬牙切齿说道,然后便转身迈着大步走了。
莫一烈几个小弟准备上前去追,却被莫一烈制止住,他说道:“随她去吧,总有一天她会回来求我的。”
“烈哥,我真不明白,”说话之人乃是坦克:“你有那么明白事理的老婆,又有敏姐那样美若天仙的二奶,还有那么用功读书的儿子,为什么却一定要对这个不识好歹的苏星甜这么迁就?”
“你爱过人吗?”莫一烈反问坦克。
坦克想了想,说道:“很久以前爱过,那时我只有十九岁,那是我的初恋。不过只可惜,在一次帮派仇杀中,她帮助我跑路,自己却被仇家杀死了……”坦克眼中溢出丝丝惆怅,言语间、眉目间尽显铁汉柔情。
“年轻时爱过的第一个人,真是毕生难忘。甜甜很像她的母亲,聪明漂亮,敢爱敢恨。只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她。上天让我与甜甜重逢,一定是想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所以我理所当然应该对甜甜好。”
“我懂了,烈哥。”
莫一烈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昏黄的天空,想起数年前自己还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脸庞上充斥着永远不知疲惫的稚气和冲动。而她是那样的温婉秀丽,明艳动人。他与她就是在如今这个地方相遇,只不过那时还没有现在这所学校。
原来人生最美是初见,人生最恨亦是初见。如若不是当年偏执地看了她一眼,又怎会承担今日这无尽的罪孽。
第39章 柏可分手 星柏遇难
“今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苏星柏满脸不悦,看着姚可可,咬牙说道。
“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一个律师。”姚可可平静答道。
“你跟他在一起干什么?”
苏星柏的步步逼问让姚可可觉得好像是在审讯犯人,这不该是恋人之间应有的质疑,因而她显出不耐烦的样子,说道:“我和他在一起,当然是谈公事,这有必要跟你汇报么?”
“公事?”苏星柏似乎并不相信姚可可之言,他扬了扬头,眼里摄出一丝尖锐:“两个人有说有笑、亲密无间,是不是你谈公事一定要去床上谈?”
苏星柏的急迫和满口污言秽语彻底激怒姚可可,她今天工作了一天,本就身心俱疲,谁知回家还要被苏星柏恶语相向。她觉得委屈,却更觉得愤怒不已。她扬手打了苏星柏一个耳光,怒道:“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做事光明磊落,又何必怕我猜疑?再说,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叫我怎么相信你?”苏星柏重重回击了姚可可一个耳光,这让姚可可万万没有想到,她捂住脸,看着苏星柏,却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心痛,反而是夹杂着着浓浓恨意。
“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是为了上位才和我师父上床。但你又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为了上位丧尽天良,出卖同门?为了赚钱,你诱骗未成年少女卖/淫,又用毒品去毒害无数青少年,你又比我高贵多少?”姚可可反击道。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的职业是吗?我比不上你律师这么伟大,这么高尚,是不是?”苏星柏缓缓逼近姚可可,将她逼至墙角处。
“是!”姚可可一双明媚的凤眼霎时迸裂出无数怒火,她看着苏星柏,说道:“我就是不希望你去做古惑仔,古惑仔也能叫职业?你不要玷污这两个字了!”
“姚可可,当初如果不是你不帮我打官司,我会坐牢?一个人一旦坐过牢,一生都有污点,除了古惑仔这条路根本别无选择!你以为我没想过走上正途,我曾在监狱里报读大学心理学课程,却被教授否决,原因只是因为我是个囚犯!我没有钱,没有文凭,又一瘸一拐,除了做古惑仔,我还有什么能力保护你,还能怎样做才能带给你安全感?”
“我要的安全感,不是你踩着无数人的尸体走到一个看似辉煌却下三滥的地位,也不是你通过非法途径而带给我的优越物质生活。总之,我们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永远不可能理解你,而你也永远不会给我带来安全感……”
“既然这样,”苏星柏冷漠望了她一眼,绝情说道:“我们分道扬镳吧。”苏星柏毅然离去,并重重摔上铁门。姚可可看着他仓促离去的背影,想起他说过的那些令自己痛彻心扉的话,不禁流下了眼泪。其实,她并不是要逼走苏星柏,更不是想和他分手,只是事已至此,她真的无法在爱情和梦想面前,做出正确的选择。她纠结、忧心,也充满悔恨和无助。
“michael,你我之间,难道真的只有分开这一条路吗……”姚可可一遍一遍质问自己,却发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怎么回答这个难题。
苏星柏癫狂地冲了出去,他走进自己旗下的一间酒吧,爆登此时正在里面巡场子,见苏星柏怒气冲冲走了进来,便知道大事不妙,赶紧走上前去。
“CO哥,你没事吧?”爆登关切问道。
苏星柏带着不屑的神情扫视了酒吧里一个个兴奋异常的疯狂男女,他们在变化莫测、刺眼迷乱的灯光之下舞动着身躯,间或还有几个搔首弄姿一看就知道不正经的女人在卖弄风骚。苏星柏问爆登:“你说我们提供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能使人忘却烦恼,陷入无比虚幻的梦境之中?”
“CO哥,你不会是想……”爆登见苏星柏今日有些反常,颇为担忧。因为黑社会之人虽然与毒品无比熟悉,却很少有人轻易沾身。见爆登似乎不大情愿,苏星柏更是愤怒:“带我去包间,给我搞点来,快点。我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恨不得杀人……”
“好……”爆登知道苏星柏性格固执,无论自己再怎样劝解也是徒劳,便只好带苏星柏来到一间包厢,并拿来一包K粉递至苏星柏手中。爆登为了不让苏星柏一吸上瘾,特地拿了一包纯度不是很高的劣质K粉,但又恐苏星柏嫌弃劣质K粉的品质,因而他千挑万选,终于选定了一个纯度不够却十分新鲜的货,而不是那些堆放许久的存货,真可谓煞费苦心。
苏星柏接过爆登递来的K粉、锡纸,然后招手示意爆登离去。爆登关好房门,苏星柏便迫不及待地吸了起来。
刹那间头晕目眩,甚至还有剧烈的疼痛感笼罩着苏星柏整个脑袋。苏星柏觉得难受之极,他双手抱住头,觉得快要炸开了。可是,没过多久,那股疼痛感陡然消失,取而代之地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愉悦。天旋地转间,苏星柏仿佛觉得自己飘至云端,眼前是一片虚浮和朦胧。他的脑海里开始分离出无数个醉人的梦,或者说那些梦境不过是他破碎的心衍生出的虚幻。他打开房门,觉得酒吧太过嘈杂,他急于想离开这种喧闹的世界,便朝外面走去。
爆登见已过多时,怕苏星柏有危险,便来到房间。他推门而入,只见房内空空如也,大惊失色。他赶紧打电话让人到处寻找苏星柏。
苏星柏走在街上,好像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幽魂。众人都以各种各样的眼神打量着这个俊美却行为癫狂的男人,唯恐避之不及。
苏星甜也接到了爆登的电话,她十分担忧,便连忙跑出去寻苏星柏。她走了许久,终于看见了马路对面的苏星柏。她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见他表情异常,便知他定是服食了毒品。她听说绿茶可以解嗨,便扶着苏星柏朝一家便利店走去。
就在这时,一辆跑车飞过,里面所坐之人乃是庆吉一个头目,刀疤辉。刀疤辉与义丰结怨,莫一烈对他深恶痛绝,命令苏星柏和梁笑棠联手教训他。谁知二人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刀疤辉撞见了因吸食毒品而举止癫狂的苏星柏。
车子在二人面前停下,刀疤辉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苏星甜虽不认识此人,但见此人凶神恶煞、面有刀疤,一定不是善人。她知大事不妙,忙拉着苏星柏准备逃跑。苏星甜拖拽着苏星柏往前奔去,但很快便被刀疤辉的手下追上。
“今天真是运气好,不仅让我遇见了这个死瘸子,还连带附送了他迷人的明星妹妹,看来我应该去买六/合彩。”刀疤辉笑道,然后便朝二人走来。
“你不要乱来。”苏星甜说道。
“我听道上的人说,你是莫一烈的女儿,那我真的是不敢乱来哦。”刀疤辉又道。
“你知道就好,还不快滚!”苏星甜怒骂道,谁知刀疤辉并不畏惧,反倒轻松一笑:“只可惜我并不怕莫一烈!”他刻意堆积的笑意顷刻散去,一层阴冷浮上他本就不俊秀的脸,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