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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达形式？两个人长相厮守是爱，轰轰烈烈的毁灭也是爱，爱人已逝，在孤独中缅怀一生，又何尝不是爱呢？”
“你这么小，也对爱理解的这么透彻？”
“我不小了，我看你也比我大不到哪去。我想或许是因为我家庭特殊，所以我看东西才会比同龄人看的透彻一些吧。”
苏星甜偏头，看着倒在地上昏迷未醒的孙少杰，问莫林逸道：“他不会有事吧？”
“你不是这么没常识吧，只是被打晕了，能有什么事？”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种爱，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种。”苏星甜看着地上的孙少杰，她虽然不知道此时的火龙就是他，但是他们孪生兄弟的相似容貌很容易让苏星甜想起孙少杰，也想起了那段有他陪伴的日子。她说道：“抗日战争的时候，有很多革命者为了正义，毅然选择潜伏在敌营里，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危机重重的工作，并且一旦暴露，就会被杀，可还是有很多人前仆后继地为革命奉献自己的生命。曾经，有一个地下党员接到上级密令，在日军一个高级军官身边做卧底，可是这个党员却爱上了军官的妹妹，他开始分辨不清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也不知道自己是假装对她动心，还是真的已经无法自拔……”
“最后呢？”莫林逸问道。
“他死了，因为人一旦动情，就会不自觉对心爱之人卸下自己的伪装，所以有一天，军官的妹妹发现了他的身份。他暴露之后，他以为军官的妹妹会放他一条生路，毕竟二人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互生好感也是正常的。可是，那个日本女人，却举枪打死了他……”
“你觉得这个女人心狠吗？”苏星甜看着莫林逸。
莫林逸摇摇头：“她只是选择不背弃自己的国家，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的使命和任务。倒是那个男的，就有些愚蠢了。明知道爱上她是条预见的绝路，却还让自己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最终自食恶果。”
“所以，爱情这东西，真是世上最伤害人也最折磨人的东西。”苏星甜看了一眼莫林逸，又转首看着窗外已经微亮的天空，幽幽地唱道：“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放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莫林逸循着苏星甜的眼神望去，他很想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但是他看向窗外，却发现窗外除了灰蓝的天空带着几缕忧凄色调外，几乎一无所有。
第41章 辣姜变节 水深火热
辣姜开着那辆去年才更换的高级跑车，飞驰在香港的公路上。他很喜欢现在这个不会造成交通拥堵的时间，可以这样无忧无虑地飙车，让飞速旋转的车轮带走他的所有烦恼，甚至碾碎他因心思太重而日渐苍老的心。
可是，今日的辣姜却没有了平日的惬意，他紧握着方向盘，手心渗出层层热汗，连额上也是一片热浪，沾湿了他随意搭在眉间的刘海。他似乎显得十分紧张。
终于，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他突然刹住车，由于用力过猛，他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透过汽车的后视镜，他看见了自己此时疲惫的面容，他发现他已经不再年轻，下颚的胡须也多日没有修理，就连他曾经光彩熠熠的双眸也变得不再自信、黯淡无光。他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恨不得杀了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就在这时，有人敲了敲他没有完全关上的车窗，辣姜定睛一看，竟然是巩家培。
“有没有兴趣聊两句？我找了你很久，你却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
巩家培的话让辣姜一阵惊慌，他正准备按键关上车窗，双手却被巩思培迅速抓住，他欲反抗，巩家培却比他更快跟狠，用发亮的手铐死死地铐住了他。
“现在怀疑你与一桩谋杀罪有关，你涉嫌杀害中国籍男子，卢天辉。”
辣姜一愣，惊恐地看着巩家培，而巩家培却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辣姜随巩家培来到警局，透过电子摄像头，巩思培清楚地看到审讯室里的辣姜一直沉默不言，他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过，仿佛是不愿意审视眼前这个曾经无比熟悉而今日却觉得如此虚幻的世界。
巩家培思索片刻，终于还是决定踏入审讯室。
见有人前来，辣姜略为抬了抬头，但见来者乃是巩家培，他又瞬间把头低了下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巩家培看在眼中，他走过去坐在辣姜对面，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当你决定出去做卧底的那一天，我送了你一部照相机。”
“那部照相机坏了很久了，想修也修不好了。”辣姜低声说道。
“不是照相机坏了，是你根本太久没有照相，已经忘记怎样去笑了。”
辣姜听着巩家培若有所指的话，突然抬起了头。巩家培惊奇发现经历了这么多，虽然他已经不是那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但他的眼中依旧残留着初见时的那份锐利。只不过曾经的锐利是因为年轻意气风发，而此时的锐利，是一种历尽沧桑巨变后，对这个世界抱以深切失望的寒光。
他没有说话，巩家培又接着问他：“为什么要找人做掉刀疤辉？你以为你神不知鬼不觉就不会有人查到你身上？我只不过是比义丰先查到而已。”
“我看不惯瘸子和laughing在莫一烈面前出尽风头，他们抢了我的生意，赚了本该属于我的钱，我干掉刀疤辉，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们所为，我只是想借庆吉之手除掉那两个眼中钉罢了。”
“这么诚实？为什么不为自己找找借口？”巩家培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找的？以前在警校时，我只要犯一点错就会找许多借口，而你每次都会原谅我，最多只是让我罚站跑圈。可是现在不同了，我知道此时已经容不得我找任何借口，而这个错误，也不是罚站跑圈就能了事的。”
“把莫一烈的罪行抖出来，我会在法官面前求情，让你转为污点证人，为你减刑。”巩家培道。
辣姜凄凉地摇了摇头：“那你能不能保证让莫一烈坐一辈子牢，就算他真的坐了牢，能不能保证我在牢里能过着平静的日子？有朝一日我刑满出狱，能不能保证义丰的人不来找我麻烦？”
见巩家培不言，辣姜又道：“其实时至今日，我还是不喜欢做卧底，我宁愿当一个纯粹的古惑仔，丧尽天良、泯灭人性，这样我也许活着没那么痛苦，不用时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做二五仔①，最是让人愤恨，因为时刻都要背叛兄弟、出卖同门。这么多年来，当我从一个小混混逐渐变成莫一烈的头马，我已经不能清晰的辨别，到底我的兄弟是古惑仔，还是警察。到底我的老大是巩sir你，还是莫一烈？我累了，真的太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吧。”
“好，不过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巩家培站起，最后看了一眼辣姜，他把头低得很下，巩家培看不清他的眼神和表情。他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
辣姜被警察抓了的事很快便在道上传开，梁笑棠和苏星柏杀刀疤辉的流言也不攻自破。莫一烈听到这个消息后颇为震怒，他震怒的不是辣姜背弃道义、陷害同门，而是他万万不会想到辣姜竟然是警方卧底。震怒之余莫一烈还有一丝担忧，究竟义丰还有没有潜伏着其他卧底？不得而知。但这件事使莫一烈从此更加提防身边的人，有时候一些重大交易，他甚至甘愿冒着危险亲自出面，也不会再交给苏星柏或是梁笑棠。
苏星柏和梁笑棠其实也感觉到了莫一烈的多疑，而苏星柏的野心之庞大也不是梁笑棠可以估量的。除去辣姜后，苏星柏认为莫一烈也成为了自己的威胁，他表面上看似最信赖自己，其实从不放权。眼见就是改选坐馆的日子，以莫一烈的性格，极有可能他想打破规矩，连任坐馆。而在这样的风口浪尖，如果自己稍有差错，就会成为莫一烈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所以，苏星柏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莫一烈。
不同于辣姜，辣姜是性格冲动、自乱阵脚，所以才会作茧自缚。而莫一烈老练沉稳、心思细腻，绝非等闲之辈。所以对付莫一烈，苏星柏并没有多少自信。更何况莫一烈是苏星甜的亲生父亲，虽然苏星甜恨他入骨，但毕竟这道天然血印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苏星柏并不愿伤害苏星甜。
又或者，自己可以借助苏星甜之力铲除莫一烈？想到这里，苏星柏在心中暗骂自己，甜甜已经为自己付出这么多了，如果他再不知感恩反而又对她加以利用，那自己又与禽兽何异？
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暂且不去思考这些沉重的事。一旁的梁笑棠见苏星柏一直眉头深锁，便重重拍了他一下，大笑道：“铲除了辣姜，我们应该举杯庆贺才是，你一副深闺怨妇模样是要做给谁看？”说罢，梁笑棠拿起那支上好红酒，倒进做工精良的透明酒杯里，然后对苏星柏做了一个敬酒的模样。
苏星柏也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却因心烦意乱，品不出其中滋味。
“你的行李收拾好了吗？”苏星柏不愿再谈论那些沉重话题，便随口一问梁笑棠。
“收拾好了，搬家公司的人马上就到了。”
“你和甜甜隔壁房间，我还真有些不放心。”苏星柏看着梁笑棠：“你可不要乱来啊，不然我就杀了你。”
“你放心，”梁笑棠大口饮了一口酒，说道：“我不喜欢小萝莉，尤其是明明是萝莉却要硬装御姐的无知少女。”
苏星柏满脸鄙夷道：“你哪里学的这些新潮话？”
“网上咯，你都开始在网上公然贩毒了，就不许我进午夜聊天室打发打发我寂寞且伤痕累累的心？”
苏星柏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聊得来的寂寞少妇？你有没有背着我去跟网友会面？哈哈，那时你说不定会发现网名‘秋水伊人’的寂寞少妇实际上却是七老八十的欧巴桑……”
“欧巴桑就欧巴桑咯，”梁笑棠笑道：“总比是个男的好，反正我饥渴的很，来者不拒，更何况欧巴桑也别有一番风韵。”
“你要不要这么恶心？懒得理你。不过说真的，怎么没看你交什么女朋友？”苏星柏邪笑道：“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梁笑棠口里的酒差点喷洒出来，他强咽下去，看着苏星柏说道：“我口味才没那么重，你以为我是爆登啊。”
苏星柏颇有些不悦地捶了他一下：“乱说什么。”
梁笑棠哈哈一笑，又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吗？我才不像莫威利那种猥琐大叔，专门挑清纯可爱的小妹妹下手。我喜欢风韵犹存的师奶，三十岁最好。”梁笑棠此时脑里浮现出周望晴的样子，有一丝幸福的激浪瞬间涌过。
“我看敏姐挺适合你的，风韵犹存、温婉秀丽，又没生过孩子，身材一级棒，你要不要铤而走险，试一试？”苏星柏开玩笑道。
“你是不是故意想害我？喂，你怎么知道别人没生过孩子，你跟她挺熟的嘛。我看是你自己有那个想法吧……”
“又胡说八道。”苏星柏瞪了他一眼。
“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类型，你不就喜欢那个冷面大律师吗？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有意思吗？你跟她睡的时候，她会不会讲梦话也是那句‘我是某某某的代表律师，paris’……哈哈……”
梁笑棠此言在苏星柏眼里看来已经不是单纯的玩笑，他也霎时失去了与他继续调侃的兴趣，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了。
梁笑棠见自己戳到了苏星柏的痛处，突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他轻轻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一饮而尽。
第42章 甜可会面 星柏为难
苏星甜已住院两个多星期，这些日子以来除了苏星柏的陪伴和孙少杰、爆登的轮番保护，还有一个人也经常前来探望她，这便是她名义上的弟弟，莫林逸。
本来莫林逸因为多年来母亲备受冷落和家产一事，对苏星甜母女深恶痛绝。可是经过这么多日的交流，莫林逸发现苏星甜并不是贪财之人，并且自己与她也有共同话题，二人相谈十分投机。至于苏星甜红颜薄命的母亲，莫林逸也在义丰不动声色地打听了一些秘密，或多或少了解了自己的父亲当年年少轻狂的青葱往事。不知为何，他突然对莫一烈肃然起敬。因为长期以来，莫一烈都是黑帮分子，他不苟言笑、严肃冷峻，对母亲也甚少过问。但他竟然能如此珍爱一个已经失去多年的女人，用缅怀的形式爱着她，这让莫林逸觉得自己的父亲十分伟大。
“我这次和妈咪从加拿大回来，准备长期定居香港。对了，我给你带了早餐，你肯定饿了。”莫林逸切了一小块抹茶蛋糕给苏星甜。
苏星甜点头接过，吃了一小口，说道：“那不是很好吗？你跟你父亲太疏远了，早该一起生活，好好培养感情。”
“你不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吗？”莫林逸问道。
苏星甜愣了愣，看着他：“你妈咪会接受我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