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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枪对准目瞪口呆的孙少杰,冰冷说道:“曾经我很想逃离黑社会,却又总是不得不与黑社会有瓜葛。而如今,人人都当我是黑社会,当我是过街老鼠,我无力辩驳,便只好成全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自己和michal。少杰,抱歉。”
苏星甜扣动扳机,就在这时,有一人飞快冲入房间,一脚踢飞了苏星甜手里的枪,枪滚落在孙少杰脚边。苏星甜吃痛一声,而孙少杰却快速捡起手枪,对着眼前故意面露寒色却夹带一丝惊慌的苏星甜。而那个冲入房间之人也走到了孙少杰身旁,他便是梁笑棠。
“laughing,你果然是卧底。michal也是你找人打伤的。”苏星甜逼迫自己褪去那丝惊慌,慢慢恢复到平静模样,她看着眼前二人说道。
“我不是卧底,我只是比你早一步发现少杰的身份。”梁笑棠拿出一个无线耳机,丢到苏星甜面前。苏星甜不解,梁笑棠又道:“这是少杰的东西,我找人扮小偷,在他家里找到的。”梁笑棠轻蔑望了一眼孙少杰:“你到底会不会做卧底?狡兔三窟,像你这么笨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放,不被发现才怪。”说罢,梁笑棠掏出枪,对准了孙少杰的太阳穴。
“你不是卧底,为什么要救他?”
“我是在救你,小妹妹。杀人是很大的事,你以为是你玩网络游戏,不仅让你平安无事,还能增加你的经验值?”梁笑棠拿枪口重重抵住孙少杰的太阳穴:“把枪放下,你的枪法绝不会有我快,我绝对能在你开枪打死苏星甜之前打死你。”
“你们到底想怎样?”孙少杰收回手枪,看了看异常冷漠的苏星甜,又看了一眼依旧嬉皮笑脸的梁笑棠。
“跟我们合作,卧底CIB。你没有别的路可选,除非你真的那么傻,要以死明志。”
“我即便现在答应你们,你们又会信我吗?”孙少杰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要问她了。”梁笑棠暧昧地看着苏星甜,而孙少杰也看向她。苏星甜摒弃之前的冷漠和凶狠,而是微微一笑,只是这一抹笑意,却比她刻意伪装的凶残和真实流露的冷漠还要让人害怕。在这一瞬,苏星甜的笑里藏刀,竟让孙少杰觉得有一丝神似莫一烈。只听苏星甜道:“事不过三,如果下次你还犯在我手上,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比之前还要惨痛一万倍的代价。还有,我这次给你机会,是因为我觉得你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我、michal,还有……”苏星甜把目光转移到梁笑棠身上:“还有laughing。”
“是啊,在社团吃香喝辣,在警局每天累得半死不活不说,还要写这么多报告,钱又少得可怜。”梁笑棠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湖南名烟“和天下”,他点燃一根烟,舒服地吐了一口烟圈,看着孙少杰:“当警察能不能抽得起这么好的烟?”
“laughing哥,我跟你。”
“这就对了,”梁笑棠递了一支给孙少杰,旋即看着苏星甜:“还是你魅力大,人人都为你折腰。”
“谢谢,你们这两个变节的警察好好聊聊,我走了。”苏星甜拿起放在沙发上的白色手袋,然后便快步离开了房间。孙少杰看着她一如往昔的曼妙背影,不禁百感交集。原来纵然对她一片倾心,甚至再次甘愿被她无情利用,却终究抵不过身份的悬殊和彼此心间信任的距离。因为爱她,用心爱着,所以注定永远不会赢她。
因为一个人一旦动用了真心,那些训练有素的伪装就会顷刻崩溃,那道清晰无比的底线也会变得凌乱不堪。因为一个人心的颜色永远是最纯洁的,是不会被外界的污秽和现实的黑暗侵蚀的。原来人生最珍贵是人心,最凉薄是人心,最真实亦是人心。
只是这样历尽千辛地在人间遨游,最终被抛弃到不见天日的荒岛,被无数粒微小的尘埃覆盖。那最裸/露最透彻的心,又会不会被更加高深更加肮脏的东西掩埋?到了那个时候,目光敏锐的你,还能不能一眼望穿这颗分裂成无数残迹的心?
第50章 义丰开会 对付辣姜
“我就知道你是少杰。”此时的苏星柏已经能够下床了,但是腿脚还不是十分敏捷。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抬头冷眼看着与他目光相触的孙少杰。而孙少杰则是微微低首,毫无表情。梁笑棠坐在苏星柏左侧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等着看好戏。而苏星甜坐在苏星柏身边,二人距离非常之近,近到苏星甜可以完全感受到来自于苏星柏内心的愤怒。
苏星柏抽着咖啡色的外国雪茄,神态自若却充满冷漠。他招手示意让孙少杰过来,孙少杰应声走了过去,他以为苏星柏有话对他说,便弯下腰来。谁知苏星柏猛然将手中的雪茄按进孙少杰手臂的皮肉里,孙少杰感到一阵剧痛,忍不住低吼了一声。苏星甜见状赶紧拉住苏星柏的衣袖,劝道:“算了,michal。”
而梁笑棠既没有表露出对孙少杰的同情,亦不趁火打劫,只是保持着原先的样子,歪着头静静看着苏星柏表演。
“怎么?你心疼?”苏星柏停下动作,将三分之二未抽完的雪茄扔进纸篓,并拿起茶几已经冷却多时的茶水,将它缓缓倒入桶内,以浇灭雪茄顶部的火苗。他的语气带有明显酸意和不快,眼神里也射出一股让苏星甜畏惧的寒意。苏星甜忙道:“你罚也罚够了,就不要再与少杰计较了,我和laughing一致认为,留着少杰,会有更大用处。”苏星甜给孙少杰使了个眼色,孙少杰赶紧说道:“是的CO哥、laughing哥,这次我吸取教训了。”
“CIB里有杨立青,外有孙少杰,你还怕我们运毒会被抓吗?”一直久未发话的梁笑棠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再背叛我?”苏星柏面露狠色盯着孙少杰,孙少杰重重一点头,苏星柏又道:“我已经派人打听得清清楚楚了,你和火龙的父亲早在前几年因为赌博被仇家追杀,后来受不了就吞药自尽了。但你们还有个母亲在台湾,靠经营一家便利店为生。”听到这里,孙少杰不禁害怕起来,而苏星柏却收敛起方才的凶光,转为他特有的那种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内心暗涌滔天的神色,继续说道:“如果你再背叛我,就不要怪我冷血。”
“我明白,CO哥放心。”孙少杰信誓旦旦说道。
“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有急救箱,里面有治烫伤的药,你去拿一点用吧。”苏星柏道。
“谢谢CO哥。”孙少杰转身走到电视机旁,在柜子里翻出了一管快要过期的外用药,他顾不了许多,按照上面的说明,朝自己手臂被雪茄烫伤的地方均匀地抹开。
“我好久没在义丰露面了,烈哥刚才打电话给我,要我下午一定要去开会。”苏星柏又把目光投向了梁笑棠。
梁笑棠笑道:“烈哥也跟我打了电话,好像是要谈辣姜的事。”他提及“辣姜”时挑了挑眉毛,似乎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到了下午,苏星柏和梁笑棠便一同赶往义丰总部。苏星柏由爆登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义丰堂。按照规矩,苏星柏和梁笑棠先各自拿了三炷香,朝正中间供奉的关帝神像拜了拜,然后才安然入座。
“michal,你的伤怎么样?”莫一烈问道。
“已经好多了,谢谢烈哥关心。”
“你是我未来女婿,我当然关心你。”莫一烈笑了笑,在座几位爷叔也随之笑了,其中一名人称“生根叔”的老头颇有些嫌弃意味地说道:“michal人长的帅,做事也不错,就是只可惜是个瘸子。”听到这句话,苏星柏内心激起一层强烈的风浪,他最忌讳别人揭他短处,尤其是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但生根叔是义丰前任坐馆,是长辈,所以苏星柏只好忍气吞声。谁知生根叔又继续说道:“阿烈,甜甜毕竟还小,现在年轻人交朋友很随便的,说不定过不了几个月甜甜就移情别恋了。你现在这么器重michal,到头来他和甜甜分手,你还不是枉给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生根叔所言令苏星柏更为愤怒,因为他不仅仅是在众人面前让自己下不了台,更是语中带刺地暗讽自己是靠苏星甜的这层关系才得到莫一烈信任,这无疑是对他尊严的最大打击。但他历尽万难、看透人情世故,也坚信否极泰来,所以他极会隐忍。他没有发言,只是默默低着头,一副谦虚平和的模样。莫一烈看人本事一流,又怎会猜不透苏星柏的心?但是身为主事人,为了避免尴尬,他便转了个话题,说道:“现在我们义丰的毒品生意越来越好,这多亏了michal在网上开辟了欧洲那边的货源,也多亏了laughing在警队里应外合,我们的生意才会如日中天。”莫一烈看着苏星柏和梁笑棠:“michal、laughing,你们辛苦了,你们替公司赚了大笔钞票,我理应对你们有所嘉奖。我已经给你们的户头分别存了500万,laughing,你没有房子,老是和michal挤在一起也影响michal和甜甜,我已经给你在新界物色了一所新屋,晚上我让人带你去看看。”
“谢谢烈哥,烈哥真是心疼甜甜,替她赶走了我这个威力无穷的超级电灯泡。”梁笑棠说道。
莫一烈听罢一笑,又对众人说道:“对了,我最近听说警察好像在劝辣姜说出我们义丰的一些内,幕,让他转作污点证人,出庭指控我们。这对我们来说非常不利,不知你们有什么办法?”
“直接干掉他!”坦克咬牙切齿说道。
“不行,在监狱里杀一个这么重要的囚犯,是件十分棘手的事,尤其辣姜还不是普通黑社会,他是卧底探员,警方一定会对他加强保护。”苏星柏道。
“michal言之有理,laughing,你有什么看法?”莫一烈又看向梁笑棠。
“依我看,先派人进去吓吓他,打打他,或者干脆找人给他打官司替她脱罪。”
“你没病吧?辣姜这样陷害我们,而且他是卧底,你竟然要我们出钱,让他出狱?”苏星柏满脸吃惊看着他。
而梁笑棠却是一脸自信说道:“找人替他打官司,辣姜一定对我们感恩戴德,义丰的事他自然不会乱说,更何况他抖出义丰的事,他能捞到什么好处?贩毒、卖/淫、走私、赌博、洗黑钱,他哪样没参与?但是他出来之后就不一样了。他如果能出狱,我们在外面动手就容易得多。”
“花个几十万买辣姜一条命,值得。我等会就打电话给冯大状。”
果然,一散会莫一烈就找来了冯应驹,他跟冯应驹详细谈了辣姜的事。冯应驹听了之后,颇有些为难。一来辣姜确实买凶杀人,他那些小弟已经向警方招人,众口铄金,很难翻案。二来就算成功为辣姜洗去杀人之罪,他也干过些伤天害理之事,不太可能无罪释放。不过基于辣姜是卧底探员这个特殊身份,所犯之罪多为职务所迫、身不由己,冯应驹便准备从这一方面下手。为了更加展现辣姜作为卧底的悲惨境遇,冯应驹还提议让医院替他伪造患有“精神分裂症”的病历,并证明他多次服用安眠药。
莫一烈听了冯应驹之言,觉得所言极是,便交给他一些关于辣姜的资料,然后让他放手去做。冯应驹接过资料后便向莫一烈告辞,并保证一定会令莫一烈满意,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送走冯应驹后,莫一烈想起似乎许久未见苏星甜,又想起今日是周末,苏星甜不用上学,便一定在片场。于是他叫来坦克,让他开车送自己前往片场。
此时苏星甜正在拍一场催泪亲情大戏。小雏菊为爱毅然离家出走,她的父亲找上门来,勒令她回家,而她却跪在雨中,恳求父亲原谅,她口口声声称自己绝不会离开李华成。
片场是人工降雨,人工降雨比自然下雨更具有冲击力,而雨中拍戏有弄花妆容、镜头模糊等多重障碍,所以很容易NG。苏星甜跪在雨中已经一个多小时,她一遍一遍说着重复的台词,却并没有感到不耐烦。
“爸,我不会离开华成的,你们就当女儿已经死了吧……”苏星甜仰首看着面前老泪纵横的父亲,重重磕了一记响头,她不是蜻蜓点水一般轻触,为了追求逼真效果,她真正地用力磕了下去。
见父亲痛心疾首却沉默不语,苏星甜又哭着说道:“我已经是华成的女人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不放开我,我就会一直守护他……他是我的生命啊……爸爸,如果你执意要拆散我们……”苏星甜满面热泪被大雨冲刷殆尽,她眼里溢满的悲凉也化作一股坚定的戾气:“那我保证,我会回去,只是回去的是我的尸体!”
“真是不要脸!我怎么会养一个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扮演父亲的男演员打了苏星甜一个耳光,他不是假打,这是苏星甜要求的,她希望可以拍出最完美的效果。
这个激烈的动作让站在一旁观看的莫一烈有些心疼,不过苏星甜入戏太深,却并未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莫一烈。
“爸爸,女儿不孝……求您成全……您就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