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团静静的呆在少年肩头,看着少年沉思的样子,直到一个微弱又尖细的声音响起:
“幸村学长……”
白团抖了抖耳朵,四下望了望。
“幸村学长……”
白团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少年,歪着头望过去,就见之前的那个身穿白色长裙,面色苍白的女孩正站在一边望着蹙着眉头的少年,她轻轻叫着少年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表情落寞又孤独。
“喵~”白团对着那个身形透明的女孩叫了一声,那个女孩果然转了转眼睛,望了过来,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又重新望向少年,似乎对于动物能看见她这种事不在惊讶了。
白团看着女孩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轻叫着少年的名字,心下有些不忍,小爪子拉了少年蓝紫色的发,引来少年疑惑的目光,然后小脑袋在使劲蹭着少年的脸,让少年转过头去,即使少年很是不解,但是看到白团这么着急努力的样子,还是配合着转过脸去,那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片,而白团却看见那个女孩哭了,它不知道死去的人有没有眼泪,可是它确实看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她眼里落下来,然后消散在空气里,接着它发现,那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急的它喵喵叫。
“别叫了!笨蛋!”一个嬉笑的声音蓦地□来,接着白团眼前就放大了一张面容,正是源稚衣,白团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从少年的肩膀上翻了下去,幸好这次源稚衣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白团,他有些不怂的戳了戳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嗨,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要翻下去啊……我有那么可怕嘛!”
某只抽了抽嘴角,懒得理他。
少年笑嘻嘻的也不计较,直接掏出一张符,拍在白团头上,白团眨眨眼,张了张嘴:“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我怎么不能出现了真是……你看我知道你撞上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特地来帮你,你还嫌弃我!”少年不满的开口,只得了某只的白眼一枚。
“你做了什么?”白团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如果突然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幸村怎么可能没有惊讶,但是他却始终坐在床上不动,就像是隔了两个世界。
“这个啊……”少年转了转眼睛,嘻嘻笑着:“我用了一道符,把空间隔开了啊!所以那个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那……那她怎么也被你弄到这里来了?”白团撇了撇那个女孩。
“她啊……”源稚衣看着那个透明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她是一个死灵,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了,是执念一直支撑她到现在,她的愿望就两个,一个是让她心心念念的人看她一眼,另一个,就是希望能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那个人唤出来。”
所以之前才会因为幸村的一个目光,哭泣吗?
白团有些沉默。
“作为阴阳师,处理死灵也勉强在我们的范畴之内,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成她的执念,让她,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世界。”
源稚衣望着那个痴望着病床上少年的女孩,轻轻叹口气,然后拍了拍怀里白团的脑袋:“还记得我昨天晚上给你的平安符吗?交给她,就可以了呦~”少年对着白团眨眨眼。
白团狐疑的看了看少年,跳下少年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把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亮出来。
女孩微怔,顿了顿,弯□子,伸出手指去碰那金色的平安符,刹那,金光大放,女孩被整个包围在里面,原本透明的身影渐渐清晰,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变化,只见源稚衣双手结印,女孩被送到结界外。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孤单坐在床边的少年身上,身后轻轻的脚步声,让少年恍然回头,那张绝美的面容在逆光下,让女孩差点落泪。
“你……”少年因为惊讶微微瞪大眼睛,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里倒影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女孩低下头,眨眨眼睛才抬头,安静的笑着:
“幸村学长,你……还好吗?”
其实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却只能这样简单的问候着。
“我很好。”少年的眸光暗了暗,依旧温柔的回答:“听说你之前去了美国,也没来得及告别。”
看着少年温柔的眉眼,女孩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没想到学长还记得我……”她干净的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不告别也好,这样也不会因为离别而难过了……”
当初她被查得病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而她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从没有跟少年表达过她的心意,她原以为只要默默地望着就好,却不想越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越是他。
“幸村学长,你听说过一种病吗?”女孩干净澄澈的栗色眸子认真的望着少年微愣的模样:“得了这种病的人,像是脑海里有一块橡皮擦,每天早上醒来,都不会记得前一天的事,而她所爱的,在意的人也会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脑海里被擦去,不留一丝痕迹,直到最后,什么也不记得,生命也随之终结。”
少年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面前这个笑的安静又忧伤的女孩。
“我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她得了这种可怕的病,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连父母,亲人也都忘记,可是她却始终记得一个人的名字。”女孩微微笑着:“医生都说,这正是一个奇迹,什么都忘记了,却还记得这个人,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在她的脑海里,而是被放在心里吧,即使所有的记忆都消散了,她都不会忘记。”
少年无言,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她,一定很爱他吧?”
“……是的……她很爱很爱……”眼泪猝不及防的滑落下来,女孩急忙的伸手去擦拭,却不想怎么也擦不完。
“……”少年沉默良久,看着女孩手足无措的擦着眼泪的样子,眼底一直深埋的绝望渐渐消散,丝丝温柔渐渐溢满整个眼底,他蓦地一笑,风华绝代:
“谢谢你,栀若……”
女孩泪眼朦胧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少年,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而下一秒,她的胸口金光乍现,金色的光围绕在她的周身,随着光芒愈胜,原本还真实的身影渐渐透明,慌乱之后,她才急忙抬起头看向同样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少年,努力的想要挤出一个微笑,却又因为少年的下一句话而泪如雨下。
“谢谢你的爱,栀若……”
他都懂得,他真的都懂得……
“幸村学长……”栀若泣不成声,那么久,那么久了,她终于等到了,原本她都已经绝望了,生时,她跟他无缘,更何况是阴阳两隔之后。所以她带着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执念,又回到了他身边,看着他挥洒汗水在他用一生热爱的网球场上,看着他因为病魔而颓废脆弱的身影……
她想,她无憾了。
这一次,应该真的是再也不见了吧……
栀若透过一片金光望着眉眼温柔的少年,终于释怀。
当夕阳西下,最后一丝光辉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病房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少年微微蹙眉,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苍白的房间,没有女孩,也没有金光,少年坐在床上,望着窗外,怔愣。
就像是一场梦。
“喵~”
一声腻腻的叫声响起,少年下意识的低头,就看见一个金色的平安符被叼在白团的嘴里。
“这是……”少年惊讶的开口,很快又释然的笑了:“她一定来过了,对吧……”
“喵~”
白团眯着眼睛叫着,将平安符递过去,它想,女孩的心意,他一定都明白了吧。
少年小心的将平安符戴在身上,摸了摸白团的脑袋,对于那场未知的手术,他已经有决定了。
栀若,真的谢谢你。
白川栀若,卒于一年前。
50喵呜,回归
幸村决定做手术;这个决定让病房里一片欢呼。
丸井干脆抱着桑原抹眼泪;切原也在鬼哭狼嚎;看的幸村有些无奈;他只是同意了手术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咳咳……真是太松懈了……”一旁的真田注意到幸村的无奈;拉了拉帽子:“不过;精市你会同意手术真是太好了;我们都在等着你的回归。”
说实话;当初知道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只有六成的时候,他确实很担心,凭着他跟幸村从小到大的了解程度;除非是百分之百的几率;他一定不会同意去做这个手术,因为除了真田,再没人知道网球对于幸村来说是多么重要了。
现在幸村松了口,同意了,也让他安心了。
“噗哩……搭档,你说,部长这么爽快的同意了,是不是谁劝服了部长?”仁王懒懒的靠在柳生身上,拉着自己的小辫子眨着眼睛问着。
“……你能先死开一点吗?”柳生淡定的推了推眼镜框,毫不留情的将仁王推到一边去,无视他一脸“我受伤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的表情。
“确实……其实我也很好奇……”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翻着笔记本,严肃认真的说着。
“……柳……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啊……”仁王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拍着胸口说着,惹来了柳生鄙夷的目光:“嗨!搭档!你怎么能那么看我呢!你要记得你是绅士!绅士!”仁王拍了拍柳生的肩膀。
“照我看来,应该是在幸村身上发生了什么……”柳生的镜片一个劲的反光,熟识柳生的人,例如仁王同学,立刻就明白了自家搭档脑袋里在想什么,无奈抚额:“搭档……你真的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一边的幸村自然也是听到了几个人的对话,转过脸来,笑的异常灿烂:“怎么了,仁王,对于我同意手术你有什么疑问吗?”
仁王猛摇头,盯着部长身后盛开的黑色百合咽口水,开玩笑呢!谁敢说有疑问啊!……当然,某些单细胞的生物除外。
“我!”切原同学蹦了出来,用一种茫然无知的表情面对众人:“为什么啊……”
仁王默默在心里为学弟默哀,柳生几个人也明智的选择后退,果然见副部长下一秒就暴吼一声,一巴掌拍了上去。
“玄一郎,不用这么凶残……赤也想知道那就告诉他呗……”幸村淡定的笑着。
赤也挨了拳头哪还敢说什么,鼓着腮帮子猛摇头,心里默默流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于是在这种异常欢脱的气氛下,从幸村怀里钻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竖着两个小耳朵,一蓝一金的眸子滴溜溜转着,打了一个呵欠,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睡醒了?”幸村感觉到怀里白团的动静,低下头,就对上一双眼睛。
“喵~”白团轻巧的跳出幸村的怀抱,抖了抖小耳朵,伸了伸四肢,迈着小短腿走到了赤也面前,绕着他来回转了几圈,然后一昂小脑袋,眼神斜着撇过去,赤果果的鄙视。
“噗……”仁王率先笑出声来:“赤也……你被猫咪鄙视了……”
“……”赤也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谁让它是部长养的。
白团是明显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傲娇的跑到笑的最欢的仁王面前,昂着小脑袋,上下打量着他,一甩小尾巴,干脆把屁股对着他,谁知道下一秒尾巴就被揪了,还没等它呲牙咧嘴的转过身去,又被人抱起来,举到眼前,仁王那张俊脸放大在面前。
“呦,小家伙,竟然鄙视我……”仁王好奇地看着面前白白的毛茸茸的团子状物体,伸出手戳它的小脑袋。
某只愤怒了,伸着小脑袋,就去咬少年的手指,谁知道让少年来了兴趣,故意逗着它,某只炸毛了,干脆伸出爪子,直接挥上去,让来不及躲开的仁王手上多了几道杠杠,疼的他嗷叫着:
“这是耍赖!”
白团才不管耍赖不耍赖,哼了一声,又小跑到幸村怀里,撒泼打滚,而幸村少年则是一脸纵容的任由白团胡闹。
突然窗外轰鸣声由远及近响起,狂风迷了屋内众人的眼睛,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望过去,只见一架飞机正飞在医院上空,巨大的机身上,异常眼熟的ATOBE让某只抽了抽嘴角,不会是它想的那样吧……
少年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飞机舱门前,蓝白相间的休闲服简简单单的套在身上,银灰色的发在空中肆虐着,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望着病房内躲在幸村怀里的白团面无表情,他轻轻挥了挥手,飞机随着他的指挥缓缓接近病房,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东京综合医院建的足够高,即使才4楼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