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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个案子有些疑点我们还没找出来,而且是非常关键的。”
南烈和越野点了点头。
看到藤真走出了一股办公室,南烈忙跟了出去,叫住他:“藤真。”
藤真回过身来:“什么事?”
南烈支支吾吾地说:“昨天晚上,其实我是想说…… ”
藤真心想,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有时候直接得令人吃不消,有时候又别扭得令人着急。
他想,他们之间,就像现在他们站立的位置,很近,但总是还存在着距离。
他希望这个距离由南烈来缩短,而不只是他自己。
如果南烈真心喜欢他,应该可以做得到。
“你的建议我已经接受了。我也希望,我们能合作得更好……”
南烈忙说:“不只是这样 ……”
藤真剑眉一扬:“那么……”
他话还没说完,二股的远藤在走廊那一边大声叫他:“藤真警部,请您过来一下。”
藤真应声说:“我就过去。”他对南烈说,“南警官,还是先把这个案子解决了,再想其他的事。”
他说着向二股办公室走去。
南烈惘然若失地看着他清俊的背影,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藤真的心门之外,却总是鼓不起勇气去敲那扇门。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存在着差异。
对于他来说,藤真是不请自来,可以在他的心里畅通无阻。
而他还不确定,敲开了藤真的心门之后,是被永久接受,还是被断然拒绝。
如果是后者,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了。
而后者发生的可能性又似乎远远大于前者。
毕竟,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藤真比他优越太多了。
他不知道,藤真愿不愿意背负一个像他这样的、在尘世里摸爬滚打致千疮百孔的人。
藤真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比如,那个身为检控官的、高大英俊的花形透。
他在犹疑中完全失去了判断力,没有认识到,这个阶段的游戏规则,应该是他尽快把主动权交给藤真,而不是由他自己牢牢地控制住他们之间关系更进一步的节奏。
所以,他不走出这关键的第一步,即便是藤真,也没办法靠他更近一些,于是,他们就只能这样在原地兜圈子。
宫城和樱木来到北川高校,在学校的会客室里,他们把那盒录影带里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的画面放给山田和晴子他们看。
宫城问:“山田先生,晴子,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山田和晴子互相看了一眼,山田有些疑惑地说:“只是侧面,正面又只能看到鼻子以下的部分,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我也这么觉得。”晴子说。
“也不是全无特征,你们看……”樱木指了指侧面的那个画面,宫城握着鼠标操作了一阵,画面特写那个男人的右耳,有穿过耳洞的痕迹。
樱木笑着说:“这个人和高中时的宫城一样,喜欢穿耳洞扮不良少年。”
宫城脸一红:“樱木,和案情无关的事,就别再说了。”
樱木收起笑容:“知道了,小宫。那么,山田先生,晴子,你们学校有没有像这样身高约174…176公分、穿过耳洞的男学生,尤其是三年生中?”
晴子突然啊了一声:“樱木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三年五班,也就是中条老师那个班的黑木原同学差不多是这个身高。还有,有一次我找他谈过话,因为站得很近,清楚地看到他穿过耳洞。”她盯着画面看了一会,“越看越像黑木原同学了。”
宫城和樱木相视了一眼,心想:“果然是他。”
宫城问:“黑木原是个怎样的学生?”
“学习成绩中等偏上,为人低调,参加的社团是戏剧部,不过,好像都没看他上台演出,只是在打杂。”
宫城和樱木更加确定了,樱木说:“晴子,快带我们去找黑木原。”
晴子点头:“好啊。”
山田自从听到黑木原这个名字后就一直在发呆,这时终于清醒过来,问:“俩位警官的意思是,黑木原就是杀人凶手?不会吧?学校出了杀了犯,可不是闹着玩的。”
樱木眉头一皱,心想,这个人真是死性不改,什么时候都在盘算学校明年的招生问题。
“还不能确定,只能说,他杀中条纱子的嫌疑最大。”宫城说。
晴子睁大眼睛:“不会吧?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班导师?”
樱木心想,这件事牵涉太多,一时半会还真难以解释清楚,当下说:“晴子,现在没空说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
晴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离开会客室,往教学大楼走,宫城打电话给藤真:“藤真,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快递员就是黑木原假扮的了。”
藤真在电话里问:“你们见到黑木原了吗?”
“正要去找他。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他跑掉的,现在就去把他带回警局。”
“很好。宫城,记住随时保持联络。”
“我知道了。”宫城挂了电话。
宫城、樱木、山田和晴子来到三年五班的教室外面,这时是上午的十点半左右,正在上第二节课。
山田和晴子看进去,顿时面面相觑,樱木忙问:“晴子,怎么了?”
晴子摇头:“黑木原不在里面。”
山田把上课的老师叫出来,问:“立花老师,黑木原同学呢?”
那位名叫立花的老师有些困惑地说:“听班长说,他第一节课还在,第二节课就不见了。他的书包倒还在教室里。”
宫城眉头一皱:“怎么回事?难道他听到风声,逃走了?”
他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准备打电话给藤真。
藤真走进一股办公室,看到南烈仍站在记事板前发呆。
南烈看到他:“藤真,如果久川雪是自杀的,黑木原又亲眼目睹了她自杀,他是更恨中条纱子,还是山中健一?”
越野这时插话说:“一个是横刀夺爱者,一个是负心汉,在黑木原眼里,想必都不会是好东西。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更恨山中健一一些。”
“我一直在想,黑木原果真会只让山中健一吃点苦头,就轻易放过他?”藤真说。
这时,藤真的电话响了。藤真取出电话接听,神色凝重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后,南烈问:“是宫城他们打来的?”
藤真点了点头:“上完一节课后,黑木原突然不知所踪了。你们说,他会去哪里,去干什么?”
“畏罪潜逃?他毕竟只是个18岁的高中生,害怕了也不希奇。”越野说。
南烈和藤真对望了一眼,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去杀山中健一?”
越野站起身来:“实在是太有可能了。”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要尽快赶去山中健一工作的公司。越野,通知宫城他们也快点过去。南,看看能不能联络上山中健一,在我们还没到之前,要他自己小心点。”
他们疾步走到一楼,彦一这时正好走进来,看到他们,问:“案子是不是又有进展了?”
“何止,我们要收网捕鱼了。彦一,你也一块去吧。今天让你抢到独家新闻。”越野说。
彦一高兴地说:“太好了。”
南烈看着他们俩个,心想,越野还真会假公济私,这样明目张胆地为心目中的小舅子闻锣开道,不由暗暗好笑。
他不知道弥生现在是怎么想的,也不能肯定她会给越野机会。但他想,这个案子结束后,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和越野好好谈谈,鼓励他去向弥生告白。
明明有想要的,却什么都不做,这始终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由偷偷看了藤真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在路上,南烈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山中健一,对方都没接,他狠狠地骂了声“混蛋”,合上电话:“那家伙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竟然不接我的电话。”
开车的越野说:“老实说,我真懒得去救他。”
藤真坐在南烈身边:“越野,身为警务人员,制止犯罪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好。被新闻媒体听到了,对警视厅没有好处。”
彦一笑着说:“你们放心,这种话我不会报道出去的。”
越野侧头看了他一眼:“彦一,你要是敢报道出去,以后就别叫我学长了。”
“知道了,学长。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山中健一。”
“讨厌是一回事,救他是另一回事。他好歹是条人命。”
越野笑了笑:“南,你和藤真还真有默契,说话越来越合拍了。”
南烈一怔,不由侧头看了藤真一眼。
藤真这时也在看他,一遇到他的目光,立即侧开了头。
南烈想到自己那总是说不出口的告白,不由默然。
他们来到一座大厦前,山中健一工作的公司就在这座大厦的20层。
当地警署的人已经封锁了出口,藤真取出印有“警视厅”三个烫金字的黑皮记事本,进入了封锁线。
当地警署负责这次行动的刑警田村说:“你是藤真警部吧?我是田村。”
藤真点了点头:“田村警官,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们也才刚到,出口是已经封锁了,但还没找到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快递员。”
南烈问:“山中健一呢?”
“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这时,宫城和樱木也赶到了,樱木说:“黑木原今天就算真能杀得了山中健一,他自己也跑不了了。”
“也许他根本就不想跑。”越野说。
“很有可能。”樱木看到彦一,睁大了眼睛,“彦一,你怎么也在这里?”
彦一笑着说:“我可不想错过这么惊险刺激的时刻。”
藤真说:“我们上去吧。”
(十九)
他们乘电梯到了20层。
走进山中健一工作的公司,宽敞无边的办公大厅里,他们看到的是繁忙不堪的上班群像,这些一流公司职员的每一天,都紧张得像是在战斗。
一个中年男人这时正好走出来,看到他们,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藤真拿出证件给他看,问:“山中健一是不是这里的职员?”
中年人点头:“没错。他是海外事务部的副经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藤真心想,在日本这个等级森严的职场社会里,才27岁就做到一家大公司的要害部门的副经理,撇开能力不谈,想必多少也沾了他父亲的光。
“没什么。只是想找他了解点情况。”
中年人心领神会地点头:“我带你们过去。”
艺人久川雪和名门千金中条纱子同日香消玉殒,这怎么看都是极具震撼力的事件,在东京这个资讯异常发达的大都市里,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何况又和自己的同事山中健一有关,中年人一下子就猜到了藤真他们的来意。
不过,他还是猜错了。
中年人领着他们到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外面,他对坐在外间办公的秘书说:“清水小姐,山中先生呢?”
那个名叫清水的秘书微觉诧异地打量着他们这帮人:“山中先生刚和一个送快递的人出去了。”
藤真他们听了,不由暗暗叫苦,看来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
藤真匆忙地说了句:“谢谢你们。”便转身疾步向外走去。
南烈他们也随即跟出。
在走廊里,藤真说:“看来,山中健一已经被黑木原劫持了。”
宫城点头:“我想也是。这里人太多了,实在不好下手。黑木原会把山中健一带去哪里?”
彦一睁着他铜铃一样的大眼:“在警匪片里,犯罪实施人通常会把人质劫持到天台。虽然我觉得这样做很蠢,但电影、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樱木瞪了他一眼:“彦一,你以为现在是在拍警匪片吗?跑到天台,无路可退,白痴才会那么做。何况,对黑木原来说,山中健一根本就不是人质,而是欲杀之而后快的仇人。我想,他一定会找个隐蔽的地方杀人,毁尸灭迹后,自己再乔装改扮一番,大摇大摆地离开这幢大楼。”
宫城颇以为然:“樱木说得很有道理。晴子说,黑木原在学校里参加的社团是戏剧部,对化妆演戏什么的都挺在行,我们还是赶紧下到一楼去堵死他。”
越野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