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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支会你?怕是知道你是个倔驴,等女人买回来蒙了眼拉上去直接配吧。”
秦溶听他玩世不恭的口气,又是那副懒散公子哥的腔调,自当他玩笑,随口道:“那就请南哥代劳了,你是哥哥,如何要照顾小弟了。
“不知道?那是我多嘴了,还想同你商议一下如何是好呢。听说给你我各买了十来个丫头,怀上种的就留下当小妾。”
楚耀南继续说:“告诉你不过当你是兄弟,免得你被一杯酒灌下肚就任人摆布了。”
秦溶臊红个脸气得起来又坐下,冷笑说:“他随便,我没那么多闲情去伺候。”
“傻小子,你犟得过他?你若有那份硬骨头,还用被他修理得服服帖帖在这里?你去同他硬顶吧。”楚耀南侧侧身蒙头欲睡。
秦溶这才相信,心里想不到有这种匪夷所思的勾当。
秦溶忍不住推推他问:“那,你有好主意呀?”
“好主意谈不上,不过事成你如何谢我?”楚耀南问,秦溶抿抿唇:“你要什么?秦家的东西我不稀罕,要钱你就去找老爷子吧。”
楚耀南翻过身,招招手示意他近前,秦溶嗔怪道:“有话明说,又不是婆娘。”
楚耀南提提眉头说:“隔墙有耳,不听算了。”
秦溶这才凑过耳朵去,热热痒痒的,听楚耀南讲过锦囊妙计,秦溶惊得问:“可以吗?”
正这时,门开了,秦老大进来,看了惊慌的二人问:“搞什么,鬼鬼祟祟的!”
秦溶慌得起身躲开,背了手,如背主谋叛一样紧张,反是楚耀南笑了说:“我刚才逗二弟,说给他娶媳妇的事,他面子薄,一听就脸红。”
秦老大一声骂:“溶儿是个童子鸡,你又太花天酒地,别把弟弟带坏了。”
审视两个儿子说:“那个,都老大不小的了。在这个门里,人人都有使命,要为家门出力。”
楚耀南噗哧笑出声,被秦老大一眼瞪住。
目光游离,有些心虚,却坚持说:“爹想好了,你们两个都不是省心的。爹十七就娶沛儿他娘了,如今溶儿十八,南儿二十,早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秦溶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果然听到父亲大言不惭的说:“寻个门当户对的不容易,寻几个女人传宗接代当个妾室不难。爹从这次的货色里扣下些容貌周正的,给你们……”
话到这里就停了,自己心里也含糊,这说妾,又不是妾,非要生了儿子才能纳进门;既然不是妾,又是什么呢?
干咳两声说:“总之,先圆房,再从长计议。”
楚耀南顺口问:“女人呀?几个呀?要生儿子的可是要那种丰乳肥臀的。”
看秦老大瞪他一眼,楚耀南怯怯地说:“那个,多了可是伤身子的。”
秦溶毫不犹豫地答:“您为什么不留给自己受用呀,反正十八房小老婆了,再凑几个添成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不正合适?”
一句话话音没落,秦老大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揍屁股上,啪的一声清脆的响,秦溶竟然没躲避,揉了屁股委屈的望着他,坚持说:“我不干!”
楚耀南笑了,打趣地一旁逗他:“不干还是不会?”
秦溶腾的一下双颊绯红,狠狠瞪了楚耀南,楚耀南教训他说:“爹说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犯什么倔驴脾气?”
秦老大狠狠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由得你了?不干?绑了你也得干!”
楚耀南拉拉被子更是得意,嬉笑了说:“爹,是二弟不听话,我可没忤逆爹的意思,不要人帮忙,我自己能搞妥,爹有几个就送几个过来,儿子来者不拒,可要送些顺眼的过来。”
秦老大气得一把掀翻楚耀南就去扯他裤子,大骂着:“我先拾掇拾掇你这身贱骨头!”
“哎呦,哎呦爹,别,别打呀!”楚耀南逗笑着躲避。
秦老大一走,秦溶气得喘粗气,不想父亲如此粗俗下流,还搞些女人来逼他传宗接代。
心里一块石头,回房去找母亲,娘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晓几分,哄他说:“你爹,也是没办法,你这么不听话,不定哪天就跑了,阿沛他身子骨弱,不定能不能留个儿子呢。你就听话,从了吧。”
秦溶气得起身,楚耀南的话在他耳边,但他不想同他搞那些把戏,就大步出房门,心想躲去码头,眼不见心不烦。不想一出门,后面那些保镖就跟了他寸步不离,秦溶气恼,这些人是武林高手,父亲身边的护卫,他回头想轰走他们,为首的人笑了说:“老爷吩咐的,寸步不离二爷,上茅厕都要跟着。”
傍晚时分,果然秦公馆里来了一群妇人,装饰很清雅,有些看似是学生,有些看似是女工,还有的看似十四五岁的样子,年纪十分小。在厅里列队,二姨娘奉老爷之命过去一顿训示,各个垂个头恨不得扎去胸口里。有人听罢当场哭闹着要跑,就被黑衫打手拖下去,听二姨娘笑了说:“好好的少爷不去伺候,偏去窑子里去伺候下九流的贩夫走卒才过瘾。”
屋里鸦雀无声,二姨太打发这些人去下人的房里沐浴更衣,再出来时,人人换了一色白底碎花布的小衫子,丁香色的绫子裤,齐整的列了两排。
秦溶在房里踱步,思忖如何出去摆脱困境,却见骷髅管家带了六名膀大腰圆的护卫进来,一呲大板牙对他说:“老爷吩咐,请少爷去西厅那房子去住。”秦溶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更是急恼,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才想起小楚认真的那几句话,情急之下,才应了说:“我不想去,还是把那些女的喊这里来,一个个来,一起来都使得。”
没想到秦溶如此痛快的答应,骷髅管家冷冷说:“老爷吩咐,要去西厅。”
岂有此理!秦溶记得那西厅是落地的玻璃门,平日挂个帘子。那个地方,难道是父亲不放心他?还要在一旁监视。秦溶的脖颈都被臊红,如落入开水的大虾。
他起身说:“也好,只是我住不惯别的被褥,非是太太亲自缝的才可以,不然身子长疹子。请太太过来吧。”
牛氏进来,自然知道儿子不肯就范,就一边宽慰他,一边为他收拾被褥。
秦溶揉了头说:“娘,我最近又犯头疼的毛病了,正想换间房子呢。过去在咱们家里没事,自从进到秦家,不定时的总头疼,像唐僧给孙大圣念下紧箍咒那么难过,过一阵子就好了。好像有大事来临前,就是要疼。爹爹的心思我怎么不明白,只是这样毛病不好也难成呀。”
牛氏紧张了,拉过他的手摸了他的头问:“儿呀,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什么时候的毛病呀?”
秦溶说:“我几时骗过您呀?怕您担心没提起,我总觉得不是吃药看病的事,就觉得象是有人做法念了符咒。您去看看奶奶房里有没有桃木剑,拿一把来镇镇。求您跟爹说,也不急在今天,明天,明天我一马应了爹爹吩咐去做。”
话说得声音小,红赤个脸,牛氏被逗笑。
牛氏出去,不多时带了老太太一道进来,在这房里四下看看,自言自语的嘀咕一阵,煞有介事的样子,惹得秦老大也跟了来。
先是觉得是秦溶寻借口推诿,后来看他病泱泱的样子,也觉得奇怪。
将信将疑说:“那就去请个道士来做法,贴几道扶,看看怎么搞的。”
骷髅伯应声下去做,秦溶就躺在床上卧病说头疼。
道士来了,挥个桃木剑四下走到,重新吩咐人摆置家具,最后对秦老大说:“老爷这家里,阴气过剩,这阴气过剩,所以阳气不出。”
秦老大一想,也是呀,家里十八房姨太太,外加牛氏和母亲,二十个女主人,可不是阴气盛?
就问:“那我把这些姨太太都轰出去住?”
惊得姨娘们都大声叫苦,哭闹起来。
道士摇头说:“你这里含苞待字闺中的,有几位小姐?”
秦老大恍然大悟,二十八位小姐被他打发送人的,夭折的,在府里的十九位。
“都快快的嫁人吧,阴气太重,府里的少爷们都难有后嗣的。还有,这府里新近可是添了丫鬟,那种黄花闺女?阴气重,太重,冲了阳气,怕那未开身的童男就要性命不保的。”
三姨太忙说:“有呀,有呀。老爷新给我儿子寻来的年轻貌美的小妾,足有一个连呢。”
“哎呦,快赶走!阴气太重,要了少爷的小命吗?就是成亲也不会有后,反伤了少爷的身子,日后落下痼疾,还会断子绝孙的。”
秦老大一想,是呀,怎么自己没想到这个道理?
76、难兄难弟
弄来的女人们如数送走,府里恢复平静。
老太太开始排算孙女儿们的婚事,也同意秦老大婚事从简,就要急了将孙女一一嫁人。姨太太们一听,欢欣鼓舞的,盼了许久总算女儿们能有个归宿了。
秦溶再去见楚耀南时,楚耀南一脸得意的炫耀,对秦溶说:“你小子,怎么谢我?若不是我,你不定如何受罪呢?”
“帮我也是帮你自己。”秦溶说,“依你这么高傲的性子,才不肯被人如此摆布侮辱。”
楚耀南冷笑,拥拥被子说:“知道那个雪玉吗?她好像遇到些麻烦。”
一听雪玉遇到麻烦,秦溶瞪大眼问:“雪玉在哪里?”
“董家呀。我听董家的一位副经理说起,好像雪玉在那家很受气,蒋家欠了董家很多钱,董家不依不饶,媳妇肯定是不想娶了,可也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雪玉小姐。你好歹算雪玉的娘家哥哥吧,帮她出个头吧。”
秦溶不容分说就要转身出去,听到雪玉有难,他不顾一切了。
“阿溶!”楚耀南喊住他说:“帮我把这钱给去清虚观给那道士送去封口。买他来演戏不容易,好说歹说才拿钱封住他的口。你要快去,别让人看到。道士答应我,收了钱就在定江消失,再不回来。”
秦溶接过地址和钱,也不细问,就草草的走了。
心里惦记雪玉,就将个钱委托给阿丹去做,自己去奔董氏商行寻董家大公子出来说话。
秦溶吃了闭门羹,直到太阳西下,也没能等到董家大少爷出来见他,灰头土脸的回去,心里抱怨怎么近来这么多不顺的事。
回到府里,一片寂静,十二姨直对他摆手,他不明白为什么,几名大汉已经迎上说:“二爷,老爷吩咐,回来就请书房去一趟。”
如临大敌的阵势,秦溶看着夹道惊慌失措的一双双眼睛注视他,仿佛送他去上刑场。
秦溶看到娘,刚开口要问,就听到书房里楚耀南的哭声:“爹,爹,不敢了,爹,饶了南儿吧。”
秦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娘推他一把哭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学越顽皮了。连你爹都赶耍弄了。”
秦溶进到书房,身后的门砰的一声闭上,惊得他正欲回头,却被一声“哎呦呦”的惨叫吸引视线。
“爹,爹,不要打了,儿子再也不敢啦!”求饶声惨噎,秦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楚耀南,那风光无限的楚大少,如今跪在大红色地毯上,头深深埋入地毯上,五体投地,低声啜泣。凌乱的衣衫,白净的肌肤上道道肿痕,反令秦溶惊得瞠目结舌。
跪在那里也就罢了,只是这姿势……简直令他这旁观者都面红耳赤的发臊,楚耀南不是六岁的顽童。
父亲秦阿朗咆哮着,挥舞家法一鞭鞭抽打,那两条瘦削笔直的腿,小豹子般曲线优雅的腰身,偶尔抬起楚楚可怜的泪脸,和那荆条煎熬得噼啪作响的皮肉,都令秦溶可气可怜。
想痛骂他一句:“你小子贱骨头呀!还不躲!”
谁想楚耀南竟然不敢动一动,任他抽打,只是不停地告饶,宛如个扯谎被家长抓个正着惩罚的孩子。
秦老大看秦溶进来,铁青个脸问:“怎么,跑腿而钱给那道士了?阴气重不宜圆房是吗?爹给你们看看,是不是阴气太重,还是歪心思太重?”
秦溶这才恍悟却原来是东窗事发,只是父亲如何发现此事,还是楚耀南这小子不打自招了?中看不中用呀,他狠狠瞪眼楚耀南,可也无法串供,心里飞速思索什么环节出了故障,就听父亲一声恶狠狠地呵斥:“裤子脱了,看你哥什么样子了,学他,给我跪好!”
秦溶最看不起楚耀南如狗一般俯首贴耳的样子,脸面尽失。他脖子一梗说:“事情是我做的,你要打就打。士可杀不可辱,要我学他被你欺辱,那是做梦。”
秦老大火气上顶,挽个袖子就冲向秦溶,楚耀南扑去抱住父亲的腿央求:“爹,爹,不关弟弟的事。主意是我出的,事情是南儿找人办的。弟弟蒙在鼓里知之甚少,不怪他。二弟的打,南儿替他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