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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意有所指的道:「尤其是这种极品……」
「叹喜他……」明云脸红了,牙尖嘴利的口才都不见了。
队长也不让他说下去,招呼著兄弟们将带来的啤酒与下酒菜摊开在桌上,大夥自然就喝将起来,队长还特意坐在明云身边,一面猛灌他喝酒,一面呵呵笑著。
「酒後一定能吐真言的哦,我等著听你把真心话一一招出来……」
的确,时间愈晚、愈是酒酣耳热。在队长的亲临授命下,所有人都有意的推波助澜,明云头一次喝得如此醉,原本带来的三大箱啤酒根本不够喝,这中间队长又派了队里最年轻的小尧下楼去抬了两大箱酒上来。
意识逐渐混沌之际,恐怖的拷问大会终於开始了。
「关明云你老实说,叹喜是你的什麽人?」刻意不喝太多,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的王主审官问。
「我……捡到的……」心情愉快的现任菩萨没什麽好隐瞒。
「骗小孩子啊!捡到猫啊狗的还有可能,这麽漂亮的人怎麽可能说捡就捡得到?我怎麽就捡不到、啊?」用力往他头後拍过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走在长安街头……我……惊为天人,就……就跑去向他化缘……」明云酒醉到舌头都大了起来。
拳头第二次向他的後脑勺招呼而来,队长啐他:「你说的是哪国的童话故事?真要我施出拷问一零八大法你才肯老实招?还是你喜欢SM极刑,我都奉陪。」
明云含冤莫白的摇头,站在客房门後的叹喜却满腹疑问。当他听到由明云口中说出「长安街头」、「出家人」、「化缘」等奇怪的字眼时,死水般的记忆猛然搅动出几个带著画面的泡泡。
他看见一位挂著清净笑容的灰衣出家人,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走来……
心漏跳了一拍,记忆之门再度无情的关上,叹喜却爲一闪而逝的片段心痒难耐。这就是了,他与净照日菩萨之间产生关联的某一段环节。
叹喜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穿过一群醉鬼,在队长愕然的眼神里坐在明云身旁,接续刚才的拷问。
「师父向我化了什麽缘?」叹喜问。
惺忪迷惘的眼定住在在飞天脸上,聚焦、涣散、重又聚焦,一千多年前,熙熙攘攘的长安城里,一张清冷绝洌的容貌乍然投入视线时,出家人,他,平淡自持全都抛诸脑後。
「可否将你的容貌布施给我?」当时的他傻愣愣、却孤注一掷问。
绮艳的人笑了,听到一般出家人不可能说出口的句子,他给予的,只是淡淡的回应:「好啊……只有七天的时间……」
魅惑的脸在当时有种凄清的宁静,晕眩了、晕眩了出家人好几年来暮鼓晨钟下修持而来的定力。
今夕何夕啊!同样的脸又出现在千年後,而且──明云欣慰的想──终於笑了,以区区一朵青色莲花的代价。
青色莲花?聆听著明云因著酒醉透露出的只言片语,叹喜想起被玉虺王子挟持之前,身体起过的奇妙变化,一朵生平仅见的圣洁青莲由自己的胸口浮出,散发出力量的光源,温暖的就像是菩萨的体温……
他再次低头诱导著问:「青色莲花……是什麽?」
明云的眼呆滞地注视飞天,好半晌,他才轻轻一笑,慵懒地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叹喜心一跳,自己早该知道?不,他不知道,所以他在这里。
菩萨只是满足嘘息:「对我而言,只要你是叹喜就够了……」
将手伸入飞天柔软丝般的头发,占有性的拉下他的头,直到叹喜闻到浓烈却不讨厌的酒味,夹带著暖热的气流袭向敏感的颈脖。
「我很早就可以离开这里……到净土去……但我只想回来……留下烦恼才能回来……」著迷似的嗅著飞天的体味。
「回到净土不好吗?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净土里等著净照日菩萨的归来?」飞天轻柔问。
「对呀,为什麽?」明云也醉眼朦胧,自问自答:「是因为……菩萨才能有情、有烦恼……才能留在尘世之中吧……」
叹喜想想,问:「我听说……你在功德圆满的前夕放弃成佛……为何那麽笨?」
「傻瓜,若是真的成佛,我……我就只能待你如平等众生了……」明云似乎有些累了,将头枕在软软的飞天肩上,闭上眼,扬起满足的笑。
叹喜怔忡了会,却听见醉酒的人仍喃喃道:「……我才不要这样……」
奇异难解的对话全部进了王队长耳里,还真是满头雾水──既不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也非朋友间的谈天说地,反而像是叹喜也千方百计地想从对方身上套出些什麽,却在两人的互动之际,缠著若有似无的牵系。
是什麽?队长兴趣深深,手下大将关明云莫非想出家?那可不行,能干如同一条狗的好手下训练不易、得来也不易,剃光了头发送人更可惜。
仰头乾尽手中的啤酒,藉著酒意,队长以不著痕迹的方式问著身边的飞天枕头:「叹喜呀,你、你跟明云究竟是什麽关系?」
「关系?」叹喜睁大眼,不知队长问题的重心在哪里。
「我、呃、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明云的朋友、亲戚……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我也想知道啊,你告诉我吧?」叹喜认真地回答。
早上、杯盘狼藉的客厅、外加一个醉酒菩萨。
叹喜在清晨将所有的客人都送走後,开始动手将客厅一一清理乾净,直到明云因宿醉头痛的闷哼声传到他耳里为止。
「不舒服吗?」挨到明云身边,看著他疲倦的醉颜,叹喜担忧地问。
「头痛……」明云闭起眼睛,用拇指按压著太阳|穴,嗯,效果不大。
昨晚他是真的喝太多了,虽然是基於某个人的阴谋,自己太高兴也是主因之一,谁教他的宝贝水灵灵的回到了身边,在隔了一千五百年之後。
「还是躺在床上休息吧!我帮你泡杯热茶解解酒。」叹喜说著就要扶他起来。
明云却在此时抓住他的手,叹喜一愣,人就被抓到躺在沙发上那个人的怀里了。
「……亲我一下就好了……只要你亲一下,我头就不痛了……」明云一反几天来的宠溺,开始强势的撒起娇来。
「不要,你是修道者耶,怎麽可以乱来?」叹喜正色说。
「我现在是普通人,不是修道者……再说,亲一下又不会怎麽样……好不好?」将怀里的人箍的好紧,明云赖皮,就是不放。
叹喜想,乾脆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好了,从没见过会发情的菩萨,再靠近他的话难保不发生什麽乾柴烈火的事。
「不行,你还是好好休息,头痛的话我拿药给你吃……你不是有什麽……普…普X疼的专治身体上的疼痛……」
由这些话就可知道叹喜适应人类生活良好,融入的程度也不差。
明云瞪他好一会,不知该怪自己把他教的太好还是太坏,乾脆伸手把人给抓到怀里:「我就只想亲你……你绝对比普X疼还好用!」
说完,连双脚都用上,将人给夹在自己身体里。
叹喜试著扭了几下,发觉挣脱不了,而且,被菩萨抱著的感觉也不错,乾脆放弃,说:「嗯……亲了……你真的就不头痛?」
「对,亲一下我就起床,待会带你上阳明山赏花……」
说来,明云太少泡妞的经验了,哄来哄去就是那几招,不是逛街买东西,就是骑车游赏风景。
叹喜倒很高兴,他在家都闷坏了:「阳明山?那是什麽地方?」
「去了就知道……」话刚说完,明云大手往叹喜的头一按,借酒装疯占便宜的计策终於成功。
终於亲到了,亲到那红红润润的嘴唇,这几天他一直压抑著所有见不得人的欲望,可是现在,残馀的酒精壮了胆,而且昨晚叹喜询问的话语,让以为藏的深深记忆一下子鲜明起来。
一千五百年前,一位清心寡欲的僧侣,却在见到某个命定的对象时,让身体里所有的情欲刹那间活了起来。
那段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七天──不够,七天的相处怎麽够?现在,重新轮回後,活著的时间变长了,对方也鬼使神差回到自己身边……这次,连死亡也抢不走他……
「……够了……不是说只亲一下……」发现明云的舌头伸进来,叹喜突然不好意思,推一下离开了。
「……你听错了……」叹息似的说完一句,手继续扣著飞天柔软的小脑袋,唇舌再接再励的纠缠。
别拒绝,忍很久了,从长安街头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一刻……
虽然当年不太懂那是什麽样的一种情愫,可是临到彻悟的那一刻,心就清明了,而死亡,只能暂时分离两个人,却无法永远的抹灭这情劫……还有无止尽的轮回……
轮回,生老病死无尽的循环,常人以为苦,他甘之如饴,就为了这一刻,拥他入怀。
叹喜没拒绝下去,只是乖乖顺顺的任他吸吮著自己的唇瓣,让他的舌头再度叩关,与自己的翻转舔咬……渐渐地,他知道身下的明云不安分了起来,原来扣住头的手已经下滑,伸进衣服里,开始大幅度的爱抚著。
身体热了起来,心也热了,情欲就这样轻易的被撩起,叹喜不知道该怎麽办……
天人的欲望应该是淡泊的,菩萨也是,但火就这麽烧起来,总之,当两人重新聚在一起,某种特别的情愫就是这麽的如火如荼,挡不了……
情欲,总是让生命鲜明。
「别、别再乱摸了啦……好痒……也……也不要乱舔……好像小狗……」叹喜东躲西闪,调皮的明云,到底是在戏弄自己还是要……
「……那我用咬的……」明云轻笑,继续。
叹喜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想:明云好赖皮……
翻身抢得先机,不让叹喜翻盘反抗,将漂亮的身体压在身下,先用吻夺去他的意志,等他僵直的身体开始软化、甚至学著回应时,明云自己的欲望也叫嚣著爆发。
嘻闹的情趣渐渐地被向上蒸发的情欲所替代,叹喜没办法再玩笑著,全身开始被某种酥痒的感觉所笼罩……
「这样……不太好……」叹喜垂著眼,心里想著该拒绝,可是微微颤抖的唇却暴露出他也沉迷於这样的情调……
明云只是将他搂的更紧,轻轻说:「……只要我喜欢,没什麽好不好……」
「没见过……这麽霸道的……人……」呻吟著火热的嘘息,渴望著更多、更多。
「你来之後……我才开始霸道……真的……」明云在叹喜身上继续做著霸气的事。
明云自己是刑警,听过也知道男人间那档子事怎麽做,以往他不相信自己会有想跟同性欢爱的一天,可是,叹喜来到他身前了,任何事,都顺理成章……
「……让我做,叹喜……」有些个焦急、有些个恳求,明云根本就刹不住车,也不想刹住。
「做……做什麽?」叹喜有些个懂,但是又不确定。
「我要做……疼爱你的事……」说完,明云吻掉对方的答案。
这样纯净的身体、这样纯净的眼睛,怎样膜拜都不够……还想听到迷醉於情欲的叹息从他口中逸出、也想看见他浪乱无以的表情……想接收他更多更多的样貌,希望他能像自己渴求他一样的需要著自己……
「……疼爱……我的事?」叹喜有些个懂了,只垂下眼睫,任身上的人紧紧环抱著自己。
缓缓的进入他的身体,用手、用自己的肌肤去抚爱玉石般润泽的肉体,他知道叹喜同样的沉溺,动情的神色吸引著自己一步一步去探索,真的,想就这麽占据他,占据他的肉体,连心也要啃噬到自己身体里,让天人永远离不开。
「……叹喜,我不会……让你回佛土的……」坚定的说,然後,狂风暴雨般的摇撼身下的人。
叹喜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半眯半睁著情欲薰染遍的双眼,享受著被需求、被疼宠的感觉──不过,他所谓的疼爱,还真让人有些个疼──
「……你……连心……连灵魂……都是我的……」宣示,掺错著动作,和谐。
所以,活起来了,身处佛土的冷清淡漠,抗拒不了被火烧灼的快感,让叹喜有种错觉,在明云的吻、他粗喘的吐息、以及韵律似占有自己深处的动作下,活起来了。
想永远、永远这样活在他手里……
「我到楼下帮你买鲜奶。」明云笑的嘴巴一直合不拢,殷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