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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还说着奇怪的梦话。
如果把头发剪掉，说不定能被当做男孩子来养。真是一点没有他心中女孩儿的模样。
时间就在卡通片的吵闹声与厨房的水声中流逝，深吸一口气。有人决定把事情搞清楚比较好，这么不明不白的家里就多一个闲散人口。是谁都无法接受的事。
“喂喂，汐，在听吗？”
“嗯。”
迷迷糊糊，真不知道睡没睡着。与在学校的形象完全不符。看到那态度，有人很怀疑汐会不会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应该说担心她说出来的是否真实。
“我说你啊，不回家的话父母不会担心吗？”
有人用着委婉的措辞。
“父亲吗。”
记忆中的母亲是在照片中看到的，而现在……
脑袋转几下，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慢慢挺起上身，趴在桌子上。
“……”留恋的表情映现在她脸上。
“怎么了吗？”
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大叔还在专注于电视，不过他知道那个人可是正竖起耳朵好好听着。
“情杀…”
简略醒目的词从她口中传出来，汐的语调却带着一丝轻松。
对那时的那个人来说，死亡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汐是这么想的。
“情、情杀。”不可置信。
这个小镇会出现那种三流肥皂剧才有的剧情吗？很怀疑话的真实性。
“嗯，就如字面所说，父亲他。”
那声音不掺杂任何沉重感，用第三视角评论事实，这让有人有些不舒服。无论是否真假，这总归不是什么好话题。
“那，你母亲现在正…”
“小子，适可而止。别太得寸进尺。”
服刑两个字还没出口大叔的话就迅速传来。秋生不能看着他继续说下去，这种会让人不愉快的事。
“没关系，亲生母亲在我出世时好像因为难产去世了。”
这些就够了，剩下的也不需要问。情杀肯定是与其他女人的纠葛嘛。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汐会是那种态度，可能她是在恨着自己父亲吧。
三人都不说话，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渚与早苗阿姨来到厅里后，可以感受到那凝重的空气。
“小汐，吃饱了么？”
好像终于能够找出话题，做下来的渚试着搭话。
“是的。”
与大叔、早苗都能很好交谈的她，却只有在对渚时经常卡壳，甚至比对有人的话还要少。
“请喝茶。”
下定决心一定要搞好关系的样子，渚把茶摆在她面前。
“哦。”呆呆地接过去。
从现在开始看，有人觉得汐属性还是倾向于企鹅。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有人很难想象。
渚对汐的戒心不大，可能当对方是孩子，她总是用非常温柔的态度。
只是这种性格如果家中住进情敌，可能她会很苦恼。
不知道该不该称赞这特质。
“秋生，时间不早了。”
“有什么关系，今天深夜可是有我最喜欢的卡通片。”大叔说起任性的话。
“唉，明天还要开店。休业可以吗？”
可恶！
大叔不得不抱怨着关上电视机。
每天早晨都要在四五点左右起来烤面包，还有其他的琐碎。着实不轻松，有人看着穿好睡衣的大叔，第一次感觉到，面包店也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即使是自己作为店长。
“就盖这个吧，你们与汐住在厅里应该没问题。”
把长桌立起来摆到一旁，榻榻米上铺好被褥。有人一直很不习惯这么睡，虽然够软，但他还是习惯那种有框架的床。
“晚安。今天的你，只能够打60分。太逊了。”在他还没明白意思时，大叔拉上门前又提示一句，“逼问着汐不想说的事，好好自我反省吧。”
哑口无言。
汐不太想回答，他却还是问出来。早就知道她装睡是策略吗？看着已被关上的门，有人还没回过神。
汐在渚的房间换衣服，说起来，以后她就要穿渚因为长大而变得不合身的衣服了。对有人来说，能看到几年前翻版的渚也是不错的事。
粉蓝粉，这是三人被单颜色的排序。
以前也许他还会去想些其他的事情，现在却完全没那个兴趣。很累，身体与精神都达到极限，如果明天是周末，有人觉得自己可以睡24小时。
“汐，睡觉喽。”
渚率先躺下。说是分被，如果靠近些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
看看表。
有一段时间了，汐还在渚的房间里没出来。
“喂，你在干什么，赶紧出来。”
“是。”
又过了约十分钟……
门依然紧闭着，渚都有些困得闭上眼睛睡起来。有人也被睡意侵扰着。
“熄灯了哦，出来时，好好睡觉。”
他也就嘱咐这么一句，拖着有些不受控的身体躺倒在被子上。然后翻滚几下慢慢溜进被窝。
喀拉——
过几分钟后，汐才慢慢的小步走出来。身上不再是那件夏装，是渚的牙白色睡衣。看着躺在那里的两人后，她慢慢睡下。
……
夜间。
“别…别闹。好、好好睡。”
困得不行，有人迷迷糊糊的拨开左边的手。
“呀…”
是渚吗，还以为是汐。有人又把正躲闪的手抓回来，这样就行了吧？没过多久，右手被人拉住。想轻轻甩开，却发现那小小的手心如同钳子一般。
“睡着了吗？”
被这样一闹，他早就清醒了。
渚还在安稳的睡着，汐那边则有些静。像是正控制呼吸。
看到有人没精神躺倒后，黑暗中明亮的双眼慢慢睁开，注视房间一会儿后，才慢慢合上。
对少女来说，这是从不曾有的美好夜晚。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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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翌晨
更新时间2009…9…10 21：49：06 字数：2538
“拜拜~”
打过招呼后，汐静静的看着上学去的两人，目光中有着些许不舍。是的，她希望自己也能与那两人一起去学校。三年级的课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这是不现实的事。
在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后，根据记忆找回学校。不敢去回家，因为那里已经属于陌生人。不过，让她安心的是光坂高校依然还是光坂高校，只是比印象里老旧些。
找到那间写有中文的教室。
睡过去就不会冷，在雨夜中她第一次明白这个道理，然后开始麻痹般不停催眠自己。学校里都是些陌生的面孔，穿成那种样子，让她不敢去搭话。
汐自己知道，她并没有多么坚强。能够做到的，只是为自己戴上冷漠的面具。
“汐，回屋吧。外边很冷呢。”
“好的。”
早苗阿姨的声音从店内传来，汐遵从着走进店内。空气中有甜腻的面包香味，让人一嗅到就忍不住会产生食欲。秋生的面包，就是这样的存在。
“穿上这个…”
大叔一脸严肃的递给汐围裙。
“熊猫。”上边的图案她非常熟悉。
“你就给我像熊猫一样勤劳工作吧！！！不过不会付给你工钱。”
话是这么说，但大叔也只是准备让汐去收银。这种小女孩，体力活可能就是对她的虐待。
“大熊猫一点不勤劳，很懒的呢。”
“咔…什么都好，总之就是那种意思。”
好像第一次知道，大叔带着解释的意味干咳一声。
“那么，汐就像秋生说的一样偷懒好了。”
一脸笑容。看到这幅光景，早苗阿姨接下去说。
“嗯。”
点了下头。汐还是把那带着熊猫图案的围裙穿戴好。对她来说，这件工作不是第一次做，说是经验异常丰富也不为过。
“喂，早苗别随便给她偷懒的理由啊！！！”
“哎呀哎呀，不是秋生自己说的嘛。”
早苗阿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让大叔没办法反驳。
早晨的客人不会太多，真正忙的时候是中午与下午。会把面包当做早餐的人，很少很少。为了保持足够精神，人们大部分都在早餐摄取一些更加富含热量的东西。
有汐帮忙后，大叔与早苗阿姨也可以说是轻松地多。三人的轮班制，让时间变得闲暇起来。
大约九点钟左右，门被推开。小孩子们排着队络绎不绝的走进面包店。
“早苗老师！”
“今天讲些什么呢？”
都是诸如此类的话，小孩子们的那饱含纯真感情的语句，总是确实着表达自己的想法。无知而又纯洁的岁月，是谁都拥有的。
早苗阿姨回应孩子们后，向汐问道：“汐，这里可以拜托你吗？”
“嗯。”
早就有所预料，汐点点头。接替早苗阿姨在柜台后的工作。坐在那里后，安静的看着店内熟悉的陈设。
奇模怪样的面包、正在制冷的小冰箱，金黄色的装潢与面包颜色搭配起来产生的暖色调。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景象，没有太多变化。
伸出白皙的手，她轻轻掐了一下面颊。
“好痛~”
痛觉不似虚幻，这里不是梦。想到这里，她带着冰冷的面容也不禁浅笑起来，是呢，虽然做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个梦会如此真实。
而即使这是梦，汐也会尽力阻止它的醒来。
如果，如果……
汐没继续想下去，对现在的她来说，很想好好珍惜眼前的生活，却又怕擅自妄动而失去些什么。
“一脸心事，你们宫小路家的人还真是奇怪。”大叔叼着烟倚在门边，看样子不打算接着玩游戏。
“有人，是奇怪的人么？”
自己本以为会对叫这个名字感到排斥，却没想到很自然到就能说出来，这让汐自己都感到惊讶。与有人相比，反而是渚的名字让她怎么都无法喊出口。
“以前看起来比较稳妥却不让人放心，现在看着轻浮，总觉得可以稍稍依靠。”大叔说出前后矛盾的话。
“是吗？阿秋，也是奇怪的人。”
“啧，别跟小孩子似的叫阿秋，你应该要喊秋生大人才对！”
大叔总觉得被这小丫头这么一喊，就如同被有人喊父亲一般浑身不舒服。
“别告诉那小子我这么评论他，容易得意忘形的家伙。”
“我要去打棒球，你要玩吗？”
对做出模仿秀的汐，大叔还是非常在意。能够有共同爱好的人真的是太少了。尤其是有个大龄球友陪伴，对他来说很不容易。
“看店。”
“是吗，好好干哦。”
一副不负责的态度，扛着挂有棒球手套的球棒走出店门。
“……”
虽然说早就知道，但汐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位店长真是不负责。
“好好，今天就上到这里。”
过些时间后早苗阿姨的拍掌声与小孩子们的奔跑声同时传来，他们拉开并不沉重的店门，迅速冲出去。
啪——
从较高的地板上跳下来时，没注意到脚下的小阶梯。这名没有跟上小伙伴们速度的孩子一脸要哭出来似的表情。
“哎，没关系吧，有没有受伤？”
“姐姐，好痛啊。”
离开座位，汐把小孩子扶起来，看着有些红肿的右膝盖，轻轻揉起来。
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担心的早苗阿姨看到后，回屋拿出药酒帮小孩子擦拭着伤处。
午饭时，汐延续了昨晚的良好状态，连续添四碗饭，让本以为米煮多了的早苗阿姨很是高兴。如果有人也能有这食量，她就更高兴了。
饭后大约沉寂一小时，大叔早有预谋的开始提议：“打棒球吧，汐。”
“看店。”
“交给我就可以了，汐与秋生去打棒球吧。”
早苗阿姨的笑容也是带着预料中的神情。
没办法拒绝，拿起另一支球棒，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走出店门。
能够这么正式的打声招呼后才出门，对大叔来说还是第一次，他平时都是在工作时偷跑走。
……
“与古河叔叔一样的实力吗？”
小孩子们好奇地围着汐。
“哼哼，最多也只有我十分之一的实力吧。”
“噢噢。”小孩子们惊呼着。
“喂，说些什么啊，汐。”
看着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大叔用手肘撞了几下她的胳膊。
“我是驹田。”汐一脸认真。
刚刚还显得吵闹的公园全都没有了声音，被这发言刺激到的孩子们都不说话。
“哦，你这笑话讲的不错嘛。”
“多谢夸奖。”
这孩子到底是谁教出来的，真是厉害的老爹啊。大叔的心中不无感叹。
直到黄昏，手下留情的大叔与汐开始对阵。最后一次决定胜负的击球，之所以能玩到现在是因为两个人都是配合着游戏行进来玩。
“小丫头，准备好接受我的超级高速曲线球吧。”带着漫画风格的命名。
头上挂着有些紧的棒球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