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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人喊起,众人对着时遗,口中一致喊着除魔,拿着武器跃跃欲试,就是不敢上前。
时遗慢慢的转身,拿剑的手不断的攥紧攥紧。
绯红的眼,紧皱的眉,狂乱的发,鸣动的剑……
斐站在他的身后,并不去阻止,反而摆着旁观一切的姿态。
时遗持剑的手渐渐举平,猛地一转,剑鞘脱离剑身,直飞出去,嵌入树中。
“哗!”众人瞬间摆开阵势,神情凝重的好似要面临一场殊死搏斗。
突然,银光闪闪,随着几个火花加上刺耳的摩擦声。
“以此为界!互不侵犯!”冷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地面相连的石砖被直直的划出一道三十米左右的长痕,深可见槽。
时遗也不愿多做解释,欲转身离去。
“时施主请留步!”
那玄慈大师一个杖挥,击向时遗的后肩。
后者保持着那个姿势,向左边轻轻一晃,飘开。
飘开?!众人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好精妙的功夫。
或许明眼人看的清一些,时遗其实只是移步,真正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步伐及速度。
“果然像那魔头!”不知又从那里冒出来一句话。
立刻,听到这句话的众人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开始群起而攻之。
时遗虽说以寡敌众,却不显惫战之态。
似乎体内有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挥剑之时也有着以往所没有的畅快,满腔的郁闷有了发泄的渠道。
只要继续挥下去就好,不想再如此压抑下去。
时遗嘴角露出浅笑,眼中浮现沉醉,就连原本稳重的招式开始变得凌厉阴狠起来。
在众人看来,那恶魔似的笑,那不把生命放在眼里的神情,着实令人畏惧。
时遗本是不喜杀戮之人,头脑尚且清醒。刚刚只是一瞬间的迷失,他清楚此战只为逼退。
正当两者之间交战的难解难分之时,忽然在时遗正上方一团黑影急速笼罩而下,众人以免有诈迅速以闭之。
时遗抬头,看那漆黑之物,想也不想,一掌击去。
第十九章
眼看那头顶之物就要被击的四分五裂之时,一根银黑色长鞭迅速伸来,缠上时遗的手腕。
“别!”声音显得急切。
时遗被那一声愣了下,似是了解到什么,硬是收回掌力,被内力反噬所伤。
斐上前拉开时遗,用长鞭圈起那具棺材。
里面可能是……
心中一痛,伸手欲接。
刚刚还在躲避的众人眼见那漆黑之物迅速落下,又见这两魔头似对这具不祥之物颇为保护。
有人立即想到以物要挟,此棺材里即使没有人质,有物质在手也是一大筹码,纷纷交手相夺。
时遗和斐相视一眼,达成共识,他们此时须并肩作战。
混战之时,那棺材被两人轮流以内力托上。
“妖人!还不束手就擒!”虽说法号玄慈,可是这位大师手下却没有留半点余地,禅杖直直扫向时遗。
“大师!那妖人如此保护这不祥之物,我们几个何不合力取之!”一灰白面色,身形瘦长,手拿铁链的怪异男子阴里阴气的开口建议。
“对,看起来那里面不是武功秘笈就是神兵利器!”之前的粗鲁男子吼道。
声音宏亮,一下子众人都听见那‘秘笈’二字,顿时两眼放光,奋力袭上。
要知道,江湖之人,谁不想争夺这武林第一的名号。
且在二十年前那魔头的实力何等之强,若不是集齐众人之能,何以灭之!
如若那人尚在人世,恐怕现早就已是……
这贪欲乃人之常性也,时遗心中一紧。
向斐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明白微微的点了下头。
两人迅速从棺材下方离开,在其落下之时退到后侧,合力以掌击向顶盖,棺盖横飞出去。
没想到另一端,为躲避此物的其中一人一个平仰,以脚撑力踢向棺底。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全部集中到了棺内。
只见那棺木猛地腾空,直直竖起。
由于棺盖已经揭开,里面的物体纷纷飘散开来,被那萧瑟的风带起,弥了众人的眼。
那漆黑的羽毛,片片的纷飞,四散,安静而又华丽。
众人看着这一幕有些呆滞。
“萧~”轻轻的呼唤,是两人的和声。
众人这才看清那棺内原躺着一男子。
原本乌亮的青丝现已黯淡纠结,散落在前,额前的几缕遮住了低垂的眼,脸斜斜的靠着左侧的肩膀,好似沉睡,双手交叉胸前,修长的手指无力的弯曲着。
时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整整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去找的人。
当他知道了萧奇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仅仅是兄弟的时候,他无措过。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对萧奇的这份情感已经超出了界限,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使他万劫不复。
于是,他选择隐藏,隐藏起一切,他的心动,他的眼神,他的关心。
而现在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为什么自己觉得他们的距离好像有点远。
是不是因为那人嘴角的血丝;是不是因为那人满身的鞭痕;是不是因为那人没有睁开的眼?
双脚移动不了,一步也踏不出去……
他不想去触摸,他怕他的手摸不到那人的体温……
他怕他的心再一次被冰冷包围……
斐想上前的动作有些迟疑,拿鞭子的右手第一次那样的颤抖。
他不在乎那人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因为他有办法让那人看着自己。
哪怕是强迫的,他还是会看着自己的,即使那眼中没有爱情。
但是现在,那人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好像就这么一直闭下去。
那么无论自己再怎么的把他的脸转向自己,那双眼睛也不会看自己的,是不是?
身上的长衫还是那天的自己为他穿上的,如今已经残破不堪,尽是血迹。
以前的萧,即使是睡着了,在叫着他名字时,也会喃喃的回一声,可是现在却连他的呼吸都听不太清了。
萧奇的手慢慢的滑了下来,身体渐渐的向前倒去,垂向地面的发丝逐渐遮住了脸。
时遗没有勇气去接,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斐上前拦过萧奇的腰,把其身后同样倒下的棺木一掌打的粉碎,有点发泄的意味。
前前后后不过十秒之差,众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打下去。
即没有从那两人口中证实是否与那血族有所牵连,也没有了要抢夺的宝物。
那棺材里只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这不祥之物果然晦气。
忽然不知从那里吹来一阵狂风,带着阴冷。
又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张纸,‘嗒’的一下贴上了斐手臂。
接着一张又一张的,飞散起来……从那被劈碎的棺木处……
【魔之后人,祸害乱世!
背德之情,伤风败俗!】
纸上区区的两行字,看的众人猜测不已。
斐拿着手里的纸,捏在手心,一点一点的攥紧。
时遗看过纸上的字,猛地抬头,看着众人的窃窃私语。
转身!再转身!那些人眼中的唾弃、鄙视就像是刺,直直的穿向自己,身形有些不稳。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非要自己崩溃不可!
他,被天摒弃的人!就连隐藏爱的权利都没了吗!
看着躺在斐怀里的人,心慌。
“肮脏!”“龌龊!”“恶心!”一个个恶毒的字眼冒出。
“闭嘴……闭嘴……统统给我闭嘴!”时遗歇斯底里的吼着,他觉得整个天都在旋转,不停的旋转,他在中间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不能留,一个都不能留!
萧奇会知道,他会离开,他会鄙视,他会唾弃!
殊不知自己的愤怒已到极限,眼中的赤红,杀念升起;握拳的手,指甲深陷。
“嗯……”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斐的手僵了下。
时遗的心一下子跳到了胸口。
两人转向萧奇,看着他慢慢的睁眼,似要清醒。
下一秒,斐用手蒙住萧奇的眼,揽过他的肩膀死死的禁锢在怀里。
萧奇抵着背后人的胸膛,感觉到那人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急速而又强烈。
痛,背好痛,他的伤……抓住那人的手,费力的扳离。
“看啊看啊,果然不正常。”
“都是男人,脑子有病!”
“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不知羞耻!”
“果然是妖怪!”
一声声的指责,尖锐而又犀利。
“这光天化曰,就搂在一起,晚上还指不定怎么呢!”
恶毒的话语一出,嘘声一片。
斐的手搂的更紧了,下巴抵着那人的肩膀,他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
“呃!”刚刚还在嘲笑的人突然捂住嘴巴,之后咳出几颗击落的门牙,混着血丝。
白眼一翻,以奇怪的姿势昏了过去。
再细看,原来那人的胸口处有一根发簪深深的刺入,鲜血渗透长袍,性命堪忧。
旁人无不惊恐,心叹还好不是刺向自己。
再次看向时遗,浑身充满着暴戾之气,那黑发,此刻已经没有了束缚,正放肆的散着。
这人碍眼的要死!!红唇,抿成了一线,笑的残忍。
一旁萧奇的嘴唇动了动,似在低喃,唇瓣轻颤。
——放开我,不要……碰我。
仅仅几个字,在斐听来,有如当头一棒,不知不觉放松了力道。
萧奇僵硬的移动着身子,一步一步的迈向时遗,像抓住如救命稻草般的揪住那人的衣袖。
那不堪的一夜,那种撕裂的痛楚,已是印记,磨灭不了。
他们说的,这纸上写的,是他?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透心凉。
“阿弥陀佛,施主何何必滥杀无辜。”玄慈对着时遗,十指相合,满脸悲悯。
“!”时遗瞪了眼玄慈,表情甚是阴冷,让玄慈硬生生的退后一步。
“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一旁的众人不住的帮腔。
“满口的仁义道德,假慈悲!”萧奇低着头轻轻的说着。他的满腔怨气,无处发泄。
“你!”
“臭小子,说什么!”
“这小子欠揍!”一伙人开始把矛头指向萧奇。
“孰是孰非,尚未打听清楚,一口咬定凶手是此人,请问,你们。。。有证据么?”萧奇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呼吸有些不畅顺,那些视线让他觉得好冷,那种骨子里刺痛的冷。
“一个个的,只会道听途说,是话就听,是字就信,愚蠢的可笑。”萧奇停不下来,看着满地的纸,上面的字,让他心虚。
原本被抓着衣摆的人现在反过来握住萧奇的手臂,越握越紧,可是被握的人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装得正义凛然,看着同伴遍体鳞伤,不看一眼,却要在这里谴责别人。”望着地上昏迷,哀嚎的人。
“明明自己见死不救,却硬冲侠义之士。”
“本应佛法慈悲,及时施救的出家人,却在此刻说着别人残忍。”瞧了一眼那人手上的禅杖,转眼看向那“慈眉善目”的老者。
“真他*的讽刺!你们说是不是?”
嘲讽的看着众人,到底谁才是武林败类!又有谁可以说自己从来不曾有错!
抓住别人的弱点假借他人之手施加压力,卑鄙的耍着手段,这幕后的操纵者本领还真是大!
第二十章
虚伪!清高!假仁!假义!
英雄好汉?呵!
身上的伤为何所赐!这些人是为何而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
人。。。好累,背部也火烧一样的痛。
模糊的视线。。。脑袋。。。混混的。。。
是杀人凶手的儿子又怎样!
难道时遗是自愿的吗?谁能选择自己的出生?谁又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明明已经步步退让,为什么要紧紧相逼?
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时遗和自己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何不就让你们称心如意!
这谣言,不就是制造出来的么。
斜靠着时,故意做的暧昧,不知道时遗会不会嫌自己脏呢?
转去,视线却对不上他的眼,模糊一片,用力的眨了下,“我……”随后一阵虚脱。
时遗乘势单手把萧奇拥向自己怀里,忽然心里觉得很满足。
萧奇并没有排斥自己,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以后还是会在一起,不是吗。
没有什么痹烩个更加让自己安心了。
众人都没有想到会看见这一幕,本来以为嘲笑过后看到的是他们的不堪,看到的是他们的无措。
本来以为他们一定不会承认!
可是现在,为什么还那么明目张胆得拥在一起!
不是应该避嫌得吗!
不懂。
萧奇的意识开始模糊,双手不自主的抓住身边的东西,支撑着自己。
这让他和时遗的距离更加的靠近。他们之间的举动变得更加的亲密。
斐看在眼里,嫉妒不已,明明他才是和萧最亲密的人!明明自己才是第一个得到萧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
他也很痛啊!他孤独!孤独的自我封闭!封闭了很久!久的麻木!麻木的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痛了!
他的灵魂在说:他冷!心冷!冷的只有恨!
希望萧能那样的依赖自己,希望萧能那样的靠着自己,希望萧能给自己一个拥抱,这是不是奢望?
突然一阵叶笛传来,带着淅淅簌簌的声音,周围的树丛晃动着。
一下子窜出数十位蒙面人,只听得其中一位高声提剑挥下,喝出一字:“灭!”
这是……斐迅速反应过来,拿紧剑护在身前,挡在萧奇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