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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瑶掩嘴娇笑,用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鬼心思可真多,可要偷也得偷点值钱的物件啊,这些破烂有什么用?”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也想带点好东西回去,可除了你府内的物品精致些,这村里能有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作偷窃之事,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藏两样也还罢了,尽管在这里是寻常之物,可带回去就不得了了。”说着拿起那只酒樽,“卖这一件说不定就够我挥霍一辈子了。”
想到两地时隔上千年,苏夕瑶懂得其中道理,讥讽道:“你在溢心园中是不是也藏了个包裹?”
贺然哈哈一笑,随手把酒樽放回柜子上,这才低声道:“除非能把你打包带走否则谁也别想把我送回去。”
苏夕瑶握住他的手,含情脉脉道:“我们两个永世不分开。”
没等贺然开口,窗外忽然有人道:“那我们怎么办?”
苏夕瑶吓了一跳,听出是竹音的声音后俏脸立时就红透了,又羞又气的骂道:“堂堂天子之女偷听墙根,好不知羞!”
“我可不是故意想听的,是恰好赶上了。”竹音咯咯笑着走了进来,看到他俩的装束时愣了一下,随即捂着肚子大笑,俏脸都涨红了。
苏夕瑶更羞,跑上前去打她,竹音已经笑的不知躲避了,用手抹着笑出来的泪水道:“真真是夫唱妇随哈哈哈”
贺然没想到她会突然跑来,拉住苏夕瑶,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竹音缓了口气,道:“你们在这里一住月余,可真是宽心啊,我一个人在鸣钟城冷冷清清的,当然该跑来看看了。”
贺然知道她是在说笑,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竹音看了一眼苏夕瑶,忍不住又大笑起来,苏夕瑶挥手欲打,可手没落下自己也笑了。
竹音强忍着道:“墨琚派来的人都等了一个多月了,樵亥也派人来见你了,我想问问你何时回去,就顺便过来看看。”
“樵亥派人来了?”贺然扬了下眉。
“嗯,也是密使,五天前到的。”
“那咱们回去吧。”苏夕瑶开口道。
贺然不舍道:“树还没种呢,过几天再说吧,樵亥找我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就回家吧,把衣裳换了,省的让她看笑话。”苏夕瑶说着瞪了仍笑个不停的竹音。
竹音忙忍住笑,眨着明眸四处打量道:“你在这里住了多久啊?咦,这碗、盏怎么还包起来了?
贺然笑着又低声跟她解释了一遍,竹音颇觉好笑,指着屋里的东西问这问那似乎很有兴致。
贺然感觉她有些没话找话,耐心的答着话想看看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竹音问了一会,又提议道:“我还没去后院看过呢,夫君的旧居我可得看仔细点。”
看过后院,又在前院中闲聊了一会,听到外面有喧哗声时,竹音这才像猛然想起什么,对苏夕瑶顿足道:“哎呀!我给忘了,在山下时恰好碰到暖玉姐姐她们,她们也是来看你们的,刚巧我们碰到了,你快去换衣裳吧,省的她们看见。”
苏夕瑶明白她为什么缠住他们在此耽搁了,气的紧咬银牙扑过去打,口中骂道:“你个死丫头,恨死我了!”
竹音早就跳开了,冲出门外喊道:“暖玉姐姐快来,来晚了就看不到了!”
听到暖玉夫人近在门口的应答声,苏夕瑶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袖遮面逃进了屋中。
竹音拉着暖玉夫人进来时苏夕瑶已经从后院跑了,二人追了出去,看着苏夕瑶蝴蝶穿花般的背影,暖玉夫人掩嘴而笑,“没想到她身法这么好,从没见她跑这么快。”
跟过来的贺然陪笑道:“你们一会别笑她了,她已经够难为情的了,是我求她这样穿的。”
暖玉夫人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们俩可真般配。”
贺然嘿嘿笑了笑,这时绿绳儿跑过来,兴奋的问道:“有什么好看的,快告诉我。”
“你来晚了。”竹音朝苏夕瑶逃去的方向指了指,“姐姐穿了一身农家衣裳,别提多俏了。”
绿绳儿懊悔不已,跑了两步抻着脖子不住张望。
贺然看到明琴茶朵也来了,正含笑看着自己,遂对她笑了笑道:“你也来了,走,我带你看我种的豆子去。”
第九十一章 初生罅隙(上)
归月山庄的这所宅院迎来了自建成始最热闹的一天。
趁着大家忙碌,贺然携暖玉夫人登上山坳的缓坡陪她看景致。
“夕瑶选的隐居之处真不错。”暖玉夫人被青山绿水迷住了。
贺然笑着问:“音儿说是在山下巧遇你们,不对吧?”
“有什么不对的?”暖玉夫人眼含笑意的反问。
“这也太巧了,我猜多半是你在背后鼓动大家一起来的。”
“就是碰到的!”暖玉夫人蛮横的瞪了他一眼,“你要敢再去问她们,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美人恩重,贺然把她揽进怀里,柔情道:“我也很想你。”
暖玉夫人撇了下嘴,“我可真看不出来,恐怕在你心中我还不及那几架豆秧呢吧。”
贺然哈哈而笑,道:“恐怕在裳儿心中我也不如那几段歌舞,她是不是忙着整理呢不肯来?”
暖玉夫人笑着道:“嗯,自从回来就跟着了魔似的,有时连吃饭都顾不上了,这次我问她来不来,她连犹豫都没犹豫就连连摇头,我怀疑她忙着调琴根本没听我说什么。”
贺然感叹道:“她可活的真惬意,这样的人只有快乐没有烦忧,让人羡慕啊。”
暖玉夫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眺望了一下,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小声问:“你初来这里那神仙是把你扔在那了吗?”
贺然指了另一个方向,道:“在那边。”
“你得带我去看看。”暖玉夫人认真的说。
“好,不过路很难走,说不定还会碰到猛兽,咱们得小心点,碰到的那条巨蟒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呢。”
“带面铜锣惊扰一下就行了,我得带上祭品拜祭一下,他可是也救过我的命的。”
“咱俩一起拜,我能有今日全赖他所赐,以前心里没少骂他,这次得心诚点,不过他要是正巧在那里,顺便把我送回前世了,你们可就都守寡了。”
暖玉夫人咬着樱唇打了他一下,嗔道:“闭嘴!语涉神灵也敢胡言乱语,你不怕我可怕。”
借着树木遮掩,贺然搂住她狠狠的亲了一阵,直到佳人不堪承受了才松开嘴,“这里屋舍少,不好亲近,等回去了咱们再”
暖玉夫人粉面绯红已被他吻的情动,气恼的掐了他一下,道:“既然知道你还这样招惹!”
贺然嘿嘿笑道:“你这么美我哪里忍得住啊,好了,快回去吧,否则肯定得做出野合之事。”
暖玉夫人又羞又气飞起纤足踢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朝坡下走去。
祭拜了神仙,又住了三日,贺然知道自己的田园生活得告一段落了,府内屋舍不多,这些人挤在一起多有不便。
依依不舍的离了归月山庄,苏夕瑶等人回了藏贤谷,贺然与竹音赶回鸣钟城。
回府后,竹音派人找来墨琚的使者。
来人是墨琚身边的亲信名唤黄双,贺然是认识他的。
黄双施过礼后苦笑道:“军师让小人好等啊,再不回来小人连住店的盘缠都不够了。”
贺然哈哈笑道:“我这趟是去的久了些,盘缠好说,我在路上已经听说你家军师复出之事了,这比什么都令我开心。”
黄双呈上书信,等贺然看过后他面带焦急道:“我家军师嘱咐小人,无论如何要请军师立即出兵赵国,两面夹击以分其力,我们那边早就打上了,军师出门太久了,耽搁了这么多天我家军师一定急坏了。”
贺然紧皱双眉,不住踱着步子,停下后抱怨道:“你家军师应该早点派你来,赶在我出门前把消息送到。”
黄双咧嘴道:“都是小人的过错,因为急着赶路,在赵国夜走荒郊被一群山贼劫去作苦役,十多天后才找到机会逃出来,嘿!真是坏了大事。”
贺然知道墨琚肯定早替他想了借口,佯作关切的问了几句后,才为难道:“你这一耽搁还真坏了大事了,我们无法对赵国用兵了。”
黄双惶恐的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贺然叹了可口气道:“你可知我出门这么久是去哪了?”
“小人不知。”
贺然看了他一眼道:“你乃军师亲信,我什么都不瞒你了,我这是去草原见番王了。”
“哦!”黄双紧张的等他说下去。
“我与番王已经议定伐顺大计,约定的日期就在眼下,番王此刻估计已经在整顿军马了,时相令也已经把我们的兵马秘密调到了滚龙河一线,弓在弦上不能不发了。”
黄双大急道:“这这这如何是好啊,求大人派使去跟番王说一声吧,暂缓伐顺先打赵国吧,否则小人误了这么大的事回去肯定没命了。”
贺然愁苦的摇摇头道:“军国大事岂可说变就变,如此不但失信于番邦还失信于将士,为伐顺,时相令与众将煞费苦心的谋划多时,番邦也只有这个时节能出动最多的兵马,改不得啊。”
黄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大人救命啊,请大人念在小人曾尽过些微劳的份上救救小人,更请大人念在与我家军师的情谊上改而伐顺吧,不能让军师孤军苦战啊。”
贺然扶起他,一副踌躇不决的样子,良久才叹了口气道:“我虽权倾朝野,可这么大的事也不能说改就改,实在是无法跟大王及百官解说,你家军师用兵如神,肯定能收发自如,这个我倒不担心,至于你嘛”他沉吟了一下,“这样吧,路上被劫一事你也别提了,就说赶到易国时我已经去草原了,这个谎我替你圆,在回书中我带上一笔,总不能看着你受罚,如何?”
黄双这下没话说了,只得谢了恩,磨磨唧唧心有不甘的还想劝贺然改而去打赵国。
贺然写了回书交给他道:“不要多说了,不能帮上军师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凡能变通我一定会尽力的,赶快回去禀告军师吧,免得他攻的太急了,这次路上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代我多多拜上,请军师暂缓兵势,等灭了顺国我立即送消息过去,到时我们再两面夹击赵国。”说着命人取来一份重金交给他。
第九十二章 初生罅隙(下)
回到内宅,贺然显得闷闷不乐。
竹音关切的问:“两个使者都见了?”
贺然点点头,无精打采的没有说话。
“有什么不好的事?”竹音皱眉问。
“没有。”贺然坐在几案前还是懒得说话。
“那你这是怎么了?”竹音递上茶。
贺然叹了口气,道:“我与兄长恩义非浅,他对我有数次搭救之恩,本以为我俩会肝胆相照能永存兄弟之义,唉,如今我却以谎言相欺,心里很不是滋味。”
竹音问过细情后,劝解道:“他对你有恩不假,可你也对他有义,当初如果不是你在齐敏面前一再举荐,他也难坐上军师之位,这次落难也多亏你请出林烟相助,否则说不定他会死在莒然之手呢,说到相欺是他欺你在先,要是他早点派人来告知复出的消息,咱们就不用与赵国言和了,他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你用不着太愧疚。”
贺然神情寂寥道:“不管怎么说,兄弟互欺总是件令人伤怀之事。”
竹音清楚他骨子里是个十分重情义之人,金典只救了他一次,他就不惜国运、声名冒与顺国开战的风险力保定阳,墨琚不但把他从西屏搭救出来还在救暖玉夫人一事上帮了大忙,他心中的感激之情自是不必说的,如今状况的确是让他无法不伤怀。
“想开些吧,我们与赵国言和在先,总是不好说毁约就毁约的,兄长得知实情后该体谅你的难处,再说了,与番邦联合伐顺也是实情,他要因此怪责那就是他的不对了,别想这事了,日后如有相见的机会你二人好言好语的把事情说开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贺然稍稍开解了一点。
“樵亥有什么事?”
贺然笑了一下,道:“他眼光倒长远,真是看得起我。”
“此话怎讲?”竹音秀眉一挑笑着问。
“他是派人来修好的,看来他是觉出赵国大势已去了,恳请咱们考虑率先朝西方用兵,与之接壤后互帮互助,呵呵,他这是指望着我帮他共抗西屏呢。”
“留国也想趁乱在赵国身上分一杯羹?”
贺然摇头道:“樵亥倒有此意,不过留王不肯,来人说的很清楚,想来是怕我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