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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还真是学什么像什么,找到感觉之后很快又钓上了两条小鱼,第三条是条大鱼,她提不上来了,激动的大声呼喊贺然过去帮忙。
贺然过去抓住鱼竿,林烟因为太兴奋了不肯松手,两人挨挨靠靠的挤在一起,贺然不知她是很享受这份暧昧还是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才这么随意,言语暧昧他避之不及,这种肢体的暧昧却乐得奉陪。
这条鱼真的很大,足有四斤,好容易拉上来,林烟已经香汗淋漓了,死死把鱼按在草地上,她一脸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也放了吧,太大了。”贺然摘了钩,丢下竿又要去躺着。
林烟不依道:“不行!我得带回去让姐姐她们看看,你快帮我放鱼篓里,我抓不住。”
贺然不情愿慢慢往回走,口中道:“怪沉的,还得我提回去。”
“懒死你!啊呀!”随着大鱼猛的一阵挣扎,林烟手上一滑按不住了,只见那条鱼作出一连串的鲤鱼打挺,最终跳回湖里。
林烟一扑再扑险些把自己掉进水中,气恼之下看到贺然就那么站着不动,她张开一双沾满鱼腥的纤纤玉手朝贺然脸上抹去,发狠道:“恨死我了,都怪你慢吞吞的,还不帮我捉!”
贺然笑着避开,道:“我是知道捉不住才没费那力气的,你还能钓到更大的,接着钓吧。”
林烟咬着樱唇望着大鱼逃走的水面跺了跺纤足,无奈的又拿起了鱼竿。
第十四章 湖畔春色(下)
林烟是个有耐心的人,一个时辰内独自钓到了二十几尾鱼,选了两条大小适合的留在鱼篓中,余者都放了。
贺然是个懒得能抽筋的人,在此期间一直躺着没动,开始还哼着小曲,后来干脆一点声息都没有了,林烟怕他睡着了着凉,过一会就喊他一声,后来见他两眼一直瞪着天空也就不理他了。
钓的尽兴之后林烟轻手轻脚来到贺然身旁,猛地大喝一声,想吓他一跳。不想贺然只淡淡道:“这种把戏在我面前就别耍了,累了吧?”
林烟坐了下来,折了一根草梗在他鼻子上逗弄着道:“累死了,你这是想什么呢,想这么久?”
贺然依然望着天空,道:“忘了,也许根本就什么都没想。”
“你真行!”林烟改为趴在草地上,两手撑着香腮近距离的看着他,一条小腿随意的折起在空中轻轻摇荡着。贺然此时嘴里叼着根草叶,仰躺着翘着二郎腿,任谁看去这二人都是一对正惬意的谈情说爱的小情侣。
这暧昧的情景让贺然心中也是大感销魂,闻着她如兰的气息只想快点逃开,免得一时把持不住突唐了佳人。
见他欲起身,林烟娇叱道:“别动!我还没看够呢。”
贺然咧了下嘴,道:“咱俩在一起怎么都是反着来的?你是世人公认的大美女,该是我看你才对,这要传出去还不把大家惊诧死。”
林烟抿嘴而笑,道:“这里只咱们两个人,要传也是你传出去的。”
贺然受不了她灼灼的目光,闭上眼道:“看吧,看够了告诉我一声。”
过了好一会,林烟仿佛自言自语道:“你到底有多少才能呢,我怎么觉得就没有你不会作的事呢?居然连钓鱼都这么在行。”
贺然闭着眼答道:“笑话,钓鱼这有什么,男女不同,男子小时候谁没钓过鱼?这也值得奇怪?”
“不对,别人虽钓过鱼,但没人做出过这么精巧的渔具,你所负才能太多了,而且样样出奇,人的心力是有穷尽的,纵有名师指点学这么多才艺也得是聪慧过人才能作到,如此说来,你是绝顶聪明的。”
贺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你算说对了。”
林烟又不说话了,贺然等了许久忍不住睁开眼睛,见她仍在专注的看着自己,有些难为情道:“也该看够了吧?久视失礼,这礼数你不会不懂吧,我一直想这么看你都忍住了,你怎么还不如我守礼呢?”
林烟朝他眼中吹了口气,轻声叱道:“闭嘴,闭眼!”
贺然只得又闭上了眼,又过了一盏茶功夫,林烟小声道:“你不许动。”
贺然还没等回答,唇上就传来了温软香滑的感觉,久历花间,他自然知道那是樱唇的滋味,林烟竟然在主动亲吻自己!他的心狂跳起来。樱唇如蜻蜓点水般轻啜即起,他心潮未平,樱唇又吻了下来,依然是浅浅的但更持久。
这种时候是个男人就会奋起反击了,可贺然却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隐约察觉出林烟的亲吻有别于男欢女爱,似乎过于平静与稳重了,这让他体内的躁动无法继续升腾反而渐渐平息了下去,就那么一动不动的闭着眼任她亲吻。
“原来你不是个男人。”林烟语带笑声,亦不难听出褒奖之意贺然依然不睁眼,道:“并非我不是男人,而是你不把我当男人,我又岂能作出无趣之举?”
“你倒说说看,我怎么不把你当男人了?”林烟笑着问。
贺然微微睁开眼,拿起腰间悬挂的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喜玉之人得了珍稀美玉难以表达心中喜悦时也会亲吻它,你是把我当成稀世物件来吻的,不涉情爱。”
林烟惊奇的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真能猜出别人心思?!”
贺然又闭上眼道:“不是猜出来的,是感觉出来的,还没有人这么吻过我呢。”
“我可是越来越喜爱你了,真是个趣人,那我就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林烟说罢又轻轻的吻了起来。
贺然很快就推住了她,苦笑道:“你虽可以把我当个物件,但我毕竟是男人啊,这么香艳的诱惑我可撑不了多久,差不多就行了吧。”
林烟略带得意的娇笑道:“好,那我先不亲了。”说着美目凝视着他感慨道,“在我看来天下贤士没有能胜过你的,可你又是贤士中最不正经的一个,和你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想做一些异乎寻常的事,音儿姐姐和夕瑶姐姐可算是世间最正经的女人了,暖玉夫人更是威垂天下仪范万方,却都被你变成了说笑无忌之人,足见你的本事了。”
贺然嘿嘿笑了笑,道:“我最烦和正经之人打交道,看他们整日板着脸我都替他们累得慌,其实谁不想恣意无忌的说说笑笑呢,都是为世俗规矩所羁,自己装的习惯了就去以此束缚他人,长此下去欢笑愈少,此乃邪道。”
“一本正经是邪道。”林烟含笑总结着他的话,神情上看不出褒贬。
“不是吗?”贺然坐起身反问。
“无威不立,为政者还是要庄重些的,否则何以服众。”
贺然不以为然道:“大错特错了,民众安服与否取决于所施政令是否合乎,历代为政者大多威仪有加,甚至近于威厉,可越是这样越表明民怨已经难以压制了,不久就是改朝换代,反之呢,施了仁政,百姓衣食富足谁还有心思谋反?为政者就是嘻嘻哈哈的百姓也会爱戴,发自内心的敬重,这种亲和的表情反倒与仁政相得益彰,只那些执律掌刑的人威严些就够了。”
“你这话也有些道理,史书上描述仁德之君大多神态慈和,举止舒雅,你所推新政乃至善之政,按你的说法推演下去,你就该是个没一点正经之人。”林烟说着也坐了起来。
贺然不高兴道:“我哪一点正经没有了?刚才坐怀不乱的品行可是万分正经的。”
林烟笑着站起来,坦然的坐到他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甜甜道:“这才是坐怀呢。”
暖玉温香在抱,贺然强作镇定一脸不屑道:“美人计我见的多了。”
林烟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贺然喘了口气装作沮丧道:“不过每次都心甘情愿的中计了,我劝你还是别玩火了。”
林烟咯咯而笑,收了笑容后俏脸微现红晕,道:“我最崇尚公平,轮到你了,我要体会一下被稀世物件亲吻的感觉。”
贺然也不知自己心中为何这样平和,如她方才一般低头在那对娇嫩的樱唇上浅尝辄止,望向绝世花颜的眼神中只有欣赏没有。
林烟毫无娇羞之态,勾勾他的脖子示意还要,如此数次仅止于双唇厮接,最后林烟出乎意料的把香舌送入他口中,这一下气氛立时就变了,贺然再难把持顺势热吻起来。
俏脸飞满红霞时,林烟用力的推开他,跳起来笑道:“够了,稀释物件的滋味尝过了,稀释物件的男人滋味也尝过了,回去吧,该品尝鱼的滋味了。”
她已把暧昧玩到了极致,可贺然仍难以猜准她的心,最后一吻虽是有情,但那“情”似又让人不是那么真切,或许真是如她所言,只是想多份体验罢了,这才女行事真令人匪夷所思,看来就算不受自己的影响她也有作异乎寻常事的倾向,只是遇到自己这样的人让她得以尽情发挥了。
第十五章 情义之困(上)
亲吻事件过后,林烟没有再特意招惹过贺然,她每日一早就来跟苏夕瑶切磋棋艺,然后向明琴茶朵学番语,向云裳学琴技,间或也会去谷中参与些喜爱的游戏,与贺然相处时还是如先前一样好似亲吻之事并未发生过一般。
贺然虽每天都一身大汗的回来,看似玩的不亦乐乎,可内心却并不太安逸,一直在盘算着伐赵之事,这是不能久拖的。
一个月后,到了寄安节,这个节日相当于中国的寒食节,虽时节不相同但都是祭亡灵追思忆的主旨,随着演变,这一天也成了各方诸侯祭奠忠烈的日子,贺然赶赴鸣钟城参加了隆重的祭祀大礼,苏平疆主祭,他为陪祭,宣读了时郎执笔的祭文,时郎文采横溢又有真情实感,祭文写的催人泪下,贺然读到一半就声音哽咽了,追思着那些已逝的好兄弟不禁泪洒衣襟,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祭祀之后,贺然请来贞愿超度亡灵,弘扬圣女教的想法他已经跟苏平疆说过了,苏平疆在了解了教义后大为支持,这次给足了贞愿面子,亲自迎请她登上祭台,贺然作为教中护法执礼甚恭,苏夕瑶、竹音、云裳皆前来捧场,贞愿终是不好按贺然的意思收她们为弟子,按同门姊妹相序。
圣女教自此在易国一夜闻名,贞愿随后正式开坛宣教。在贺然的鼓动下,樊媖也成了贞愿的师姊,不久,南荠也加入其中,有这么多显贵追随,民众入教之情高昂起来,街头巷尾无处不在探讨教义。
寄安节后不久,贺然前往太宰府拜见苏戈。
相隔数月的再次私唔气氛有些尴尬,好在苏夫人在其间周旋让二人渐渐轻松起来。
等苏夫人离去后,贺然诚恳的请苏戈出来理政。
苏戈诚心诚意道:“弟妹才能高我百倍,由她主政于国于民都是大幸,我从大王口中已得知你的深情厚谊了,这太宰之职我就挂着吧,等把新政研习透彻了再为国效力吧。”
贺然坚持道:“让她理政是无奈之举,军国大事还是得兄长主持才好,这也是大王之意。”
苏戈笑了笑道:“你要一定念你我这份情意,我也不能不识抬举,这样吧,政务呢还是由中书府打理,重大之事送太宰府共议也就是了。”
“是审批。”贺然加重语气道。
苏戈摆摆手道:“愧于昨日之非,我是真想将功补过再尽些力,可你要这样我也只能事事赞同了,还是共议为好。”
贺然沉吟道:“兄长既然这么谦恭,那这两府的权责咱们回头再仔细商议一下吧,或可借此把制度改革再深一步。”
“好,你容我再静思一段时日吧,等把一些事情想好了,咱们兄弟再作商量。”
“你这不是敷衍之词吧?”
苏戈笑道:“你就是多心,伐赵之事你可想好了?”
贺然对他挤了下眼,道:“你们不替我想借口,我自己想了一个,前些日已派人去留国见樵亥了。”
“这与樵亥有何干系?你这又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苏戈不解的问。
贺然带着些无奈道:“我还是觉着只奉天子之诏就去打赵慜有点不够义气,所以想借樵亥之力看看能不能鼓动起一个或几个赵国的地方势力起来造反,现在可是造反的最佳时机,樵亥比咱们了解赵国,如果能如愿的话,咱们就可相机行事了,或威逼其成为属国,或以讨伐为名吞并之,这样出兵就理直气壮了。“苏戈正色道:“你这毛病得改改了,行事不能光想着义气顾念个人情面,那赵慜不过与你是数面之缘,也并非是真心待你,跟你假作亲近不过是笼络手段而已,你可是易国的军师,一切当以国家安危为重。”
贺然恭敬道:“兄长教训的是,小弟谨记了。”
苏戈面色缓和下来,道:“重情义本是高尚之品,可既为臣子也只能为大义而屈小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