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焕恕!
暖玉夫人刚喝了一口茶,闻言险些笑喷,点指着他道:“你个不长进的,说了半天想的却是这个!”
贺然不无抱怨道:“我这也是有感而发啊,比如那个林烟,换做时郎恐怕她早就倾心相许了,可对我却毫不动心,翩翩佳公子就是讨女人喜欢。”
暖玉夫人抿嘴笑道:“别贪心不足了,你这么夸时郎,他不过才得了一个公主,且还没过门呢,你数数自己得了多少?别的且不说,天下四美你已得其二了,时郎就算把余下两个都得去也不过和你平手,况且林烟哪就像你说的那么对你无情无义?别的我不知道,那面军师大旗我可是亲眼见的,绣那么大一面旗可是需要耗费许多功夫的,此番她又让你画一千幅画卷给她,要是毫不动心何必这么招惹你?”
贺然摇摇头,道:“她对我是何心意我能察觉出来,有敬慕无私情。”说到这里贺然亲昵的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天下四美和姐姐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我对那林烟也没什么贪心,自从把你接回了,我心已足,正如你说的,我虽气质神态及不上时郎,但却比他幸运的多。”
暖玉夫人心中甜美,深情的望着他道:“你是自己看不到罢了,其实你不经意间偶露的闲雅之态更胜时郎呢,每次见到我都为之神迷。”
“啊?不会吧?我还有闲雅的时候?你哄我呢吧”贺然不信的看着她。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的学识比时郎要多不知多少倍,腹有韬略神自闲,你这心计一点不比时郎少,这气与神自然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夕瑶和音儿。”
贺然大喜,嘿嘿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来也有那种神态,哈哈哈,这可算是第四桩大喜事了,而且是最大的一桩。”
暖玉夫人嘴角含笑道:“真是个呆子,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如果只是这一脸浮华之态,当初一见面你就被我赶出卜师府了,哪还容你多说下面那些奇谈怪论。”
“啊?我那时就就有这种神态?我觉得如果有也应该是这几年才历练出来的呀。”贺然笑着问。
暖玉夫人轻抚着他的面庞道:“两世为人,又是从开明之世来到这尚处愚蒙的地方,你说你的神态能和寻常人一样吗?气与神是和内心想通的,就算你想掩饰也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本质来。”
“哈哈哈,姐姐这么说那我就可确信了,哪天我和时郎站一起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胜过他。”
暖玉夫人知道他是在说笑,掩嘴笑道:“你那正经样子比流星去的还快呢,刻意和人家站一起可是自找没趣了,怎么看都得是顽石对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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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突生险象 (上)
几日后,暖玉夫人帮贺然在内堂批复公务。
席群送进来一封密信,贺然看罢眼望窗外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了?又出事了?”暖玉夫人不安的问。
贺然回过神来,笑道:“不,是喜讯,时郎击破了宁江侯与福延伯的军队,韩国公的势力已清除的差不多了,他开始朝滚龙河那边打了。”
暖玉夫人关切的看着他道:“既是喜讯你为何这副模样?从昨日起你的神情又有些像战前了,是在担忧什么吗?”
贺然点点头道:“有件事让我心中不安,东方鳌那边前天就应该传回消息了,可到今天还没信送来,我在得知斧断峡拿下后立刻就飞书把消息传到他那边了,按说他早该撤兵回守了。”
“是不是他忘了给你发信了?你再飞鸽传书去问问不就行了。”
贺然笑了下,道:“这种事他不可能忘的,出战将领在进行重要行动前后都会及时回报,否则我还怎么按需调度?我昨天就传信去问了,我真是担心啊,赵国就算是还没得到斧断峡那边的消息也差不多该缓下攻势了,我最担心的是”
贺然刚说到这里,席群又在门口禀报道:“军师,来了急报。”
“送进来!”贺然面色平静下来。
席群走进来把密报放在几案上退了出去。
贺然展开一看立时瞪大了双眼,暖玉夫人见到他脸上尽是惊骇之色,他绝少看到贺然露出这种神情,忍不住凑上去看那字条,一看之下惊呼道:“白河湾失守啦?!顺军真的打过来了?!”
贺然胸口剧烈起伏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报信的是苏明,白河湾是他辖下的位于上游的一处所在。此地河岸较缓,水流也不急,是滚龙河少有的几处天然渡口,守这种地方只能靠增加军卒,之前这里是有重兵把守的,可为出兵斧断峡把这里的兵力抽调了不少,顺军若全力来攻那肯定是守不住的。
放在平时呢,白河湾虽算要地,可失守也算不得天大的事,因为那里地势不适合防守,周边关隘却都宜守不宜攻的,顺军不拿下附近城池是不敢从这里驱兵直入的,那样很容易被易军复夺白河湾从而断了归路,可在这个时候顺军强夺白河湾却让贺然不寒而栗。
在赵、易联手强攻下,顺国就算看出了易军这边防守空虚也是绝没有道理去打白河湾的。既打白河湾,那其后手段一定是夺取周边险隘,然后才能由此出兵直捣易国腹地,可在这种情况下顺国防御尚且兵力不足,怎会想到又怎么可能反扑易国呢?
想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顺国在得知斧断峡失守了,很快就把这消息告知了赵国,这不失是个高明策略,赵国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能大致猜出易国的作战意图,赵慜绝不愿看到易国这么快就再获壮大机会,所以肯定会暗中与顺国苟合,许诺不再进攻甚至会用撤兵方式取信顺国,让顺国全力去对付易国。
贺然再三嘱咐东方鳌要及时回守就是防赵国会放缓对顺国的进攻,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误算了,没想到顺国会来这一手。
尽管白河湾失守,但贺然不相信顺国敢立刻全力反扑易国,其余谋臣且不说,单白宫博就不会做这种傻事,易国已不是弹丸小国了,顺军一旦驱兵而入,那肯定就是一场无尽无休的大战,真到那时赵国可要乐翻天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顺国强夺白河湾必定另有阴谋,处于贺然的位置是不难看出其中玄机的,那就是以攻打白河湾周边险隘为烟雾,暗中出一支奇兵隐迹藏形的直奔斧断峡,从后面发起突袭,只要夺下斧断峡的一道关口,那据天险就可守上一段日子,其后立刻派援军增援这支奇兵,守稳了斧断峡,就把时郎所带的易国大部人马隔断在外面了,那时就能轻而易举的灭掉易国了。
这些一套计谋是贺然在看到密报的一刹那间就猜透的,这倒不是说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现在的情况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此时的致命之处了。围棋讲究敌之要点乃我之要点,用兵打仗更是如此,斧断峡现在是全盘最紧要处了,这只眼如果被破去,那易国这条大龙就算是被屠杀了。
贺然闭眼思索只片刻功夫就猛的站起身,对外面喊道:“速唤东桯、期颔来见”这东桯是负责此处飞鸽站的,平时就在这府衙内候命,期颔则是军令官。
席群在外面高声应诺。不一刻东桯、期颔就跑了进来,见军师一脸如临大敌的神色不禁愣了一下。
贺然对东桯吩咐道:“立刻传书牧虎城,告诉王驾白河湾失守,让凤王调集周边人马严守斧断峡,就说我断出有一支顺军已经朝那边潜过去了,同时请凤王派人通知时军师,让他先调回三千人马回守牧虎城,然后挥军以最快速度打到滚龙河,搜集船只派出一支人马沿河而下”
贺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地理图,接着道:“在旱城登岸加强这一线的防御,此信万分紧急,三鸽齐放。”说着转向正在伏案记录的期颔,“你同时派出快马报讯,一定要确保把这信息传到王驾那里。”
三鸽齐放已是少有的事了,同时又派快马传信,这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东桯、期颔面色紧张的领命。
期颔心思比较细,提醒道:“军师只说让时军师派一支人马沿河而下,是否要说清人数?”
贺然摆手道:“不必,时军师自会酌情处理的。”
二人不再多言,转身快步朝外走。
贺然唤住东桯,皱眉迟疑了一下,咬牙道:“你再传一信到藏贤谷,调一千人马去鸣钟城,同时传讯大王,让王城加强戒备提防赵军来袭,并派大将军来平城坐镇,奏明大王我要去望龙城督战。”
东桯不敢耽搁急匆匆朝外走去,他刚到飞鸽站发完消息,席群就拿着军师印信风风火火的赶来,传令道:“军师吩咐传信苏明,让他后日一早对白河湾那边的顺军放出消息,就说偷袭斧断峡的奇兵已被咱们尽剿了。”
第七十一章 突生险象 (中)
暖玉夫人现在俏脸已经白了,打仗的事她虽不懂,可听贺然都开始调用藏贤谷守军了她哪还能不明白事态的紧急。
“前两天还好好的,这么快就危急到这地步了?”她难掩内心的惊慌。
信息传出,贺然轻轻舒了口气,恢复了脸上的笑容,道:“别慌,我既已看出了他们的诡计,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过是做最坏的打算罢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事。”
“你要去望龙城?我要跟你去。”
贺然摇摇头,道:“姐姐不能去,兵事一起谁也说不准会打成个什么样子,我这就派侍卫们送你回谷,虽然调出了一千守军,但剩下的一千人足够确保藏贤谷无忧了,再说赵国也不太可能对咱们用兵,姐姐还是去那里最安全。”
“既然谁都说不准会打成什么样子,那我更想和你在一起了,现在回去我这心里如何能安稳,我现在已能纵马奔驰了,不会耽搁你的时间。”暖玉夫人眼中有了哀求之意。
贺然再次摇头道:“姐姐是明达之人,这个时候别让我分心了,我会时时传信回去的,姐姐快去收拾一下吧,一会就启程回去。”
暖玉夫人走近他,深深的注视着他道:“好,我听你的,你抱我一下。”
贺然笑着拥住她,歉然道:“又要让姐姐为我担心了。”
暖玉夫人闭着眼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是在全身心的体会着被他拥抱的感受。
贺然接下来简单安排了一下平城事务,甚至都等不及送暖玉夫人离开就带了五百人马向急急的向望龙城赶去。
一路上贺然一直在思考东方鳌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真的被顺军困在洗瓶山了?按东方鳌的才能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啊,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没有及时撤军回守呢,如果有他这支人马加强滚龙河的防御那就不会出这种事了,白河湾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攻破,只要坚持上一两天的时间苏明可以调周边关隘人马前去支援。
当夜宿于前林城时,平城报信快马追到了。
贺然看过石敬发来的密报不禁勃然而怒,狠狠的一拍几案,吓得送信之人一哆嗦,险些坐到地上。
石敬守的是滚龙河下游,东方鳌就是从他的辖区渡河的,石敬的消息称东方鳌已攻取了聚仙山,现大军正渡河归来。
贺然气的真想立即传令让人去斩了这个贪功的东方鳌,事前自己那么仔细的跟他讲回守的重要性,他怎么还会做出这种事呢!看来此人终不堪重用啊。
他咬着牙在几案前走了几遭,越想越生气,唤进随军负责飞鸽传书的人,吩咐道:“飞书传我军令至石将军处,解除东方鳌一切职务,押去望龙城,让石将军立即把那八千人派往望龙城,同时传信苏明告知他这八千人马,哦,不用了,我们应该比那批人马先到,这信就不用传了。”
传下军令贺然犹不解恨,抽出佩剑狠狠的劈在几案上。
席群听到动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缩回去后对钟峆等人摇摇头,又摆摆手示意他们千万别出声。
第四日贺然赶到了望龙城,入城后带着侍卫策马直奔边关帅府。
苏明正与众将议事,闻报军师来了,还没等他们出迎,贺然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军师一脸征尘面带疲倦,显然是星夜赶路而来,众将心中均觉愧然参拜过后都低下了头。
苏明沉声道:“苏明无能失了白河湾,又害军师远路奔波,请军师治罪。”
贺然拍拍他的肩头,道:“这边兵力太薄弱了,白河湾失守错不在你。”然后对众将道,“都抬起头来,这事怪不得你们。”
众将听军师这么说,心里好过了一下,纷纷抬头看着军师,等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