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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入犯赵国的番兵也是这样扎营的,只是受地势限制各部相距要紧密的多,否则自己那次突袭还真不一定会取得那么大的战果。他心中暗自思量,这一条得嘱咐东方鳌,如果选在晚上偷袭那就得兵分数路才能引起敌军大乱。
来至大察旗的营地时,巨型大帐仍在搭建中,大察旗暂居于一顶精致的牛皮小帐中,小帐用上等牛皮缝制而成,外面用朱红颜料绘了一圈奇异的图形,极具异国风情。营地有两千左右着装整齐的护法军守卫,一式的弯刀快马,戴青狼皮帽子的拱卫外围,戴雪狼皮帽子的五百人是近卫,环聚在大帐四周。
刚进营地番王就下了马以示尊敬,贺然依样而为,见他把卫队都留了下来只带四个亲卫朝前走,贺然迟疑了,他心里有鬼唯恐发生意外。
番王看了低声对他道:“放心吧,这里的护法军不但忠于大察旗也忠于我。”
贺然这才笑了笑命自己的一百亲军留下,带了席群等四个亲卫并一个通译随番王朝那小帐走去,他没让钟峆与云野跟来,怕的是大察旗见到会尴尬。
早就有人去通报了,可大察旗并未出帐迎接,来至帐前,帐门左侧立有一根笔直的比拇指略粗的木杆,高与头齐,杆头拴着一根纯白的状似马尾的东西,贺然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尾巴。
番王走过去抓着那东西祷念了几句然后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贺然迟疑着不知该不该照他那样做时,番王神色凝重的低声道:“你不是趓鞊神的仆从,躬身表示下敬意即可。”
贺然神态恭敬的鞠躬致意,然后随番王走进了小帐,帐子太小,八名亲卫留在了外面。
帐帘刚掀起贺然就闻到了一股颇浓的香气,那香气迥异于中原的各种熏香,闻着颇觉醒脑舒泰。小帐帐顶是可开合的,里面采光很好,一位老者端坐其间,身前一个香炉飘散着缕缕青烟。
大察旗见他们进来缓缓站起身,眼睛望向贺然。
贺然也凝神打量着他,这大察旗须发花白,年逾六十的样子,穿着一件名贵的青狐大氅,身材不高微有些胖,面色很滋润没有草原老人应该有的那种刀砍斧剁样的皱纹,他脸上的皱纹细密且轻浅,与中原养尊处优的老者那种皱纹相同,可见其一生是没怎么经过草原风霜的。
二人眼神相接,大察旗立即把目光转向了番王,易国军师的眼神让他莫名的感到了一阵寒意,到了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凭着丰富的阅历都具备一些识人之能了,他身处高位阅人无数自然比寻常老人眼光要精准的多,只目光一触就明白对方是个什么人了。
番王为二人引荐,相互见礼之后,各自坐下,贺然再次表达敬意后,笑着对大察旗道:“尊驾此番秉承神谕携天地之神威扶正驱邪,三军为之振奋,连我们这些草原外的人都感受到了趓鞊神的无上法力,宵小之辈见尊驾亲临必魂为之摧,此战未开胜负已定矣!”
番王觉得贺然的话十分得体,不待那通译开口就主动替他翻译了过去。
大察旗含笑捋须,道:“早闻军师妙算冠绝天下,有军师相助这仗岂有不胜之理。”
番王见大察旗对贺然态度十分和善,心里更是欢喜了。
言谈了几句,贺然把话题引到了趓鞊神上面,虚心请教起来,这本是大察旗最拿手的,可不知为何他讲了几句就有些心不在焉了,贺然却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倾着身子一边聆听一边发问。
侍立于大察旗身边的两个弟子不由皱起眉头,番王也听出大察旗言语敷衍,忙对贺然道:“军师要对这个有兴致,我回头找几个察旗给军师解说一二,等军师了解了一些浅显的东西再来听大察旗说法不迟。”
贺然含笑道:“法无深浅之别,更无难易之说,不知我说的可对?”
大察旗点头道:“军师镜心慧智,所言极是。”
贺然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刚才大察旗讲到趓鞊神生于九重云霄,乘彩翼神驹来到大草原,奉其神谕者可永享安乐,抗其神谕者必有灾祸临身,呃在下受中原一些宗教影响,心中对此有疑惑之处,不知大察旗可否指教。”
这下连番王都皱眉头了,他心里清楚贺然绝不是要谈经论道,那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大察旗闻言神情凝重起来,易国军师这是要问难,他不敢不提起精神,“军师请讲。”
贺然迟疑的看了一眼番王,道:“在下初闻,恐有言语失当之处,如说了不敬之语传出去就不好了,可否请大王暂避一下。”说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侍立的弟子。
番王生出戒心,皱眉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贺然对他慢慢的眨了下眼,番王迟疑的站起来,道:“大军初至,如何部署还要与军师尽快商量,请军师不要耽搁太久。”说着警戒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见番王都出去了,那两个弟子只得随着出去了,帐内只剩了那通译,他是贺然从易国带来的亲信之人。
“军师帐下能人不少啊。”先开口的居然是大察旗,他显然心里也清楚这易国军师绝不会对经法感兴趣,支走众人肯定是另有目的,云野对他的惊吓让他心中颇有怨气,可内心也真怕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穿过数道严密防卫直抵他的寝帐,这份本事的确让人心生寒意,这样的人要想取自己性命那是防不胜防的。
贺然微微一笑,并未表示任何歉意,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是我安排的,不用猜我也知道辛岩图良等人一直没断在暗中游说你,所以只能行此下策。”
大察旗紧闭着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贺然也收了脸上的笑容,道:“大草原现在分崩离析,各方势力纷纷介入,我可以直言相告,易国、襄国是要全力助番王的,不达目的绝不收兵,如果需要还会不断增兵,我劝大察旗审清形势不要帮错了人,赵国与顺国在中原奈何不得我易国,在大草原我一样能让他们灰溜溜的滚回去。”
大察旗的嘴抿的更紧了,眼神不再那么冷有了些许迟疑。
第三十四章 换弓换马(上)
“有关中原形势,我想大察旗该有所了解,如果想多了解一些,那日后有机会我会详加解释,我贺然是什么人,大察旗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该知道了,我虽行事不计后果,但却极讲道理,我可在此立誓,此间叛乱一平,易、襄两国军队立即撤离大草原,绝不会干涉大草原的事务,只要大察旗支持番王那就永为草原至尊,易、襄两国誓死护卫大察旗,如违此誓天地共诛。”贺然说到最后神情十分庄重。
大察旗看着他,脸上神情阴晴不定,贺然的话打动了他的心,虽然对中原局势不甚了解,但他对这位易国军师是早有耳闻的,一战斩杀数万番兵的威名早已让这位易国军师成为了大草原家喻户晓的人物,人们越是恐惧越是想知道的更多,所以有关他的各种传闻亦被源源不断的从中原带过来,他的心狠手辣、他的战无不胜甚至他的贪花好色都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的声名早已盖过了那个曾让番人心惊胆战的白宫博,可以说他是在大草原上最知名的一个中原人了。
正因为了解他的手段,所以受到云野恐吓时,大察旗真是从心底发寒,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那这世上恐怕没什么事是这个个吃过人肉的转世煞星不敢作的,他既然敢有这种手段威胁自己那就一定敢取自己性命。
这位易国军师很会猜度别人心思,他所提到的事正是大察旗所担忧的,他很怕中原人控制大草原,这些人是不信趓鞊神的,那自己以后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现在这位易国军师立下这样的誓言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在易国军师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大察旗感觉自己再迟疑下去就对自己不利了,他努力保持着威严,开口道:“军师多虑了,大王是趓鞊神最忠诚的守护者,对待子民宽厚仁慈,有雪山一样的威仪,草原一样宽广的胸怀,他是趓鞊神亲选的草原之王,我当然要尊奉神谕站在他这一方。”
贺然灿然一笑,道:“尊驾这样讲我就安心了,先前冒昧之处还望恕罪。”
易国军师的笑容令大察旗有如沐春风之感,心里的紧张立时就去了大半,心下不禁暗自称奇,他感觉这人的笑容仿佛带有魔力,能让人从中看出发自内心的挚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难以相信这动辄杀人的权臣会有这么纯真的笑容。
一直提心吊胆的万金此刻也受到军师的笑容感染,轻松的笑了起来。
“我该怎样施礼向大察旗告退呢?”贺然含笑问万金。
万金也不知在大察旗这里该行什么礼,毕竟不是谁都能见到大察旗的,他茫然的摇摇头,转而把军师的意思译给大察旗听。
大察旗忍不住抚须而笑,道:“军师真是趣人,我可受不得军师之礼。”说着上前拉住贺然的手,亲自把他送出了帐子。
番王正忐忑不安的等待,看到大察旗挽着贺然的手出来不禁大喜。
大察旗把贺然的手高高举起,朗声道:“易国军师和他的那些勇士是大草原的朋友,他们如同你们一样也是趓鞊神的守卫者!”
众侍卫及大察旗的弟子们轰然高呼对贺然躬身为礼,听了万金的翻译,贺然含笑对大察旗施礼。
番王喜上眉梢,有大察旗这表态,那番民日后就不会排斥易人了,拜别大察旗,番王好奇的问贺然,“你都说了些什么,让大察旗对你这么友善。”
贺然故作神秘道:“我精通中原各种宗教教义,对侍奉诸神颇有心得,因此得到大察旗的赏识。”
番王看他神态就知他这是信口胡说了,他已逐渐适应贺然的没正经,不但不以为忤反生亲近之感,此刻知道问不出什么只得没好气的摇摇头,道:“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能这么快就得到大察旗的赞赏总是好的,说说大战之事吧,看过地形你准备怎么排兵布阵。”
贺然带他策马冲上一座高丘,扬鞭指点着山前广袤的草原,“我想让大王排兵山前,先与辛岩图良打上一仗。”
“然后呢?”
“然后他就该绕道了。”
“引诱我们出击。”番王望向西方。
“对,这没什么花哨可言。”
“我们撤兵回守?”
“不!大王派一万人马从后追击,不要追的太近,让敌军看出是在虚张声势最好。”
番王皱眉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贺然把派出寺布骚扰一事说了,番王大喜道:“好!妙计,这就足疑惑延辛岩图良数日了,阿达尔或许就能赶来了。”
贺然接着把设伏的计策说了出来,番王信心十足道:“即便伏击不成,军师这前后夹击之策也必定能成,到时就算阿达尔不能及时赶到,我们也有六成胜算。”
“尾随辛岩的这一万人马大王可要选个得力将领统帅,既不能跟的太近中了敌军埋伏,又不能离得太远到时使不上劲,如果东方鳌与寺布伏击得手,我命他们穷追猛打,这一万人要果断侧击配合,不能给敌军丝毫喘息的机会,咱们率大军随后赶上这样才能踢着辛岩的屁股一路追杀下去,直到最后把他踢趴下。”
番王心情大畅,“我让三弟去,哈哈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果然不负神奇军师之名,这仗还没打我就觉得已经胜了,而且还是大胜!真是感谢趓鞊神庇护啊,幸亏军师是来帮我的,若是帮辛岩图良,唉,你们中原人的心计胜我草原汉子百倍,日后我可不能再生妄心自取其辱了。”
贺然颇有感慨道:“心计多了未必就是好事,中原人活的远不如草原汉子快意。”
“我一直心向中原,可想想如果那里的人都如你这样心机百出,我们去了也是受气,等此间无事了,我随军师到易国走一遭,亲眼去见识一下。”
“我劝大王还是别去的好,免得把那些恶习祸水引来污了这纯净的大草原。”
番王笑道:“哪就那么不堪了,你要喜欢大草原不如就留下来吧,我可是求之不得的,绝不会委屈了你。”
贺然用马鞭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道:“我这脑袋里全是祸水,有我一人足够令草原变色了,大王这可是引狼入室啊。”
番王有些不解道:“你为何总是极力自污,藏贤谷我是听说过的,那里已成万民神往的福地,你能治谷如此自是大德大贤。
贺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大德如大恶,大贤如大奸,这些不说也罢,大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