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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东行那点人不足为患了,让番王自己去处置吧。”
萧霄皱眉道:“这个丝雅齐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就那么放心?”
“那我让时郎来,已经是冬季了,大雪一下就没法打仗了,这里的雪经常会下的很大,这一点我早就跟他们详细了解过了,回去吧回去吧,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别高兴太早,等番王那边大胜了再说吧,我担心也都那边会在这个时候掣肘,你不是总说顺国不会让任何一方顺利取胜吗。”
贺然平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嗯,我们得多加小心,番王他们若追的太远了,也都或许会兵指格琼城逼番王回救,我想过几天白莲花应该就知道辛岩兵败的消息了,她唯有撤走一途,那时我们移师格琼替番王守劳后方,让他安心追杀辛岩。”
萧霄点点头,道:“把四周游哨暗卡撤一些吧,让白莲花早点得到消息,咱们好专心防范也都。”
“好,你安排吧,我打发个送信人,向番王通禀咱们的计划。”说罢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伏击辛岩得手的消息只传达给了云野、王劲、巴彦尔等少数将领,因为这里还有辛岩等部族的番兵,这些人至今尚不知大草原的局势,未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瞒着点他们好。
最高兴的要属巴彦尔了,先前对贺然的不满被胜利的喜悦冲的烟消云散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就是真与乙安宗有什么过节非要跟他过不去也随他吧,和击败辛岩图良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热血汉子表达心情的方式大多热烈而直接,不能把这么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部下,巴彦尔嘴痒、手痒、浑身都痒,他选择了和云野切磋武艺的方式宣泄鼓胀的激情。
云野正想见识一下他的真本领,爽快的答应了,本以为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比试一下,不想巴彦尔逮谁跟谁说,这下可热闹了,连贺然与萧霄都惊动了。
二人赶过去时比武之处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本来只是一般切磋,可被好事者一起哄弄成了一场规模不小的娱乐项目,临时拼凑出许多垫场节目,有马赛、摔跤、舞蹈,因是临时起意组织的一塌糊涂,连日征战将士们难得放松,借这个场合正好欢愉一下,刚开始摔跤还比较有秩序,两个草原勇士还未分出胜负,手痒的人就忍不住了,十多个人纷纷各找对手比划了起来,贺然与萧霄赶来时已经摔成一片了,大家不住的哄笑。
问过警戒未曾放松后,贺然跟着大家一起起哄,气氛立时愈发热烈起来。
未免娱乐时间长了将士生出松懈之心,热闹过一会后,贺然催云野与巴彦尔上场,嘱咐他们以娱乐为主点到而止不可斗的起兴。
中原武魁与草原第一勇士一登场,四下爆起歇斯底里般的欢呼,大家尽情宣泄着沙场豪情。
两人拉开百丈,随着一声铜锣响同时催动战马,云野银枪摆动,血红的枪缨抖成一片红雾惑人双眸,巴彦尔一手持刀一手抡锤口中不住呼喝着助长气势,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两马相错的刹那,巴彦尔左手弯刀准确的劈中了云野的银枪,右手飞锤借着抡起的力道直砸云野头顶。
贺然看的心头一紧惊呼了一声,巴彦尔这一锤砸的太快了眼见避无可避,在这间不容发的刹那,云野的枪尾不知怎么恰好点在锤头上,四两拨千斤,夹风带电的飞锤被带着一歪砸向巴彦尔的小腿,巴彦尔急忙甩手发力挥开锤头,二马奔驰开去。
震天的喝彩声随之爆发出来,众呼过瘾。
贺然手心已经出汗了,低声问萧霄:“要不要让他们停下来?这巴彦尔下手太狠了。”
萧霄嘲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不懂就别添乱,他二人手下都留着分寸呢。”
“哦,那我就放心了,刚才这一下真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云野躲不过去了呢。”
萧霄看他脸色都变了,解释道:“云野防着那一锤呢,所以刺出的枪留有余力,被劈中时借力后把上挑迎击那锤头,巴彦尔的刀劈上长枪时肯定察觉到了云野这一枪是虚的,所以才用力砸下了那一锤,他知道云野一定能拆解。”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经萧霄这么一说,刚才惊险万状的一个回合也没什么出奇的了。
第五十六章 始料未及(中)
贺然自知在这方面差的太远,低声道:“那你看仔细点吧,千万别让他们彼此伤了对方,差不多的时候就喊停吧。”
此刻场上两匹马又已驰近,萧霄注目而视没心思搭理贺然了,随口敷衍着“嗯”了一声。
七八个回合后,贺然有点受不了了,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悄悄问萧霄:“你看云野怎么样?”
萧霄明白他的心意,轻声道:“已有六分胜算了,巴彦尔勇猛,招式大开大合,初时会占优,但打久了气力必亏,云野灵动,二十合后当占上风,不过巴彦尔的马比云野的好,战到二十合就可让他们停手了,这只是切磋,要是真打,不好说,二人在伯仲间,以他们这般武艺五六个回合就该分出胜负了,多半是两败俱伤,毫厘之差足以丧命,根本就不容对方有丝毫闪失。”
提到马,贺然看了一眼自己胯下的“踏风”又看了看萧霄的“胭脂红”,眨着眼道:“你看番王送我这马如何?”
“这还用问,我早就看到了,没见过这么好的马。”萧霄随口说着,眼睛却紧盯着交战的双方。
“咱俩换换吧,你这马的颜色真好看,我一直心里喜欢,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我这马更好,那我就好意思提了。”
萧霄收回目光静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把目光转向场内,道:“先前你骑的赵王送你的马也比我这匹好,好弓好剑于你没有太大用处,送人也就送人了,好马对你来说用处可就大了,你自己留着吧,记住,谁也不许送!”
贺然不以为然道:“我每次都离战场远远的,怎么跑都来得及,何需良马保命?哎呀,你这马的颜色可真好,一根杂毛都没有,看着就让人眼馋,换换吧。”
萧霄不再理他,专注的看着云野与巴彦尔再次交锋。
贺然知道再说也没用了,看向场内时恰好巴彦尔的链锤锁住了云野的银枪,两人用力争夺时先后掉落马下,各自抛下枪、锤后,云野就势抽出分金剑。
巴彦尔笑道:“你这剑削铁如泥,我可不想毁了这把刀,不如比划一下拳脚吧。”
云野抽剑只是本能的反应,自然不肯占兵器上的便宜,二人解盔卸甲只穿劲服不作任何歇息又战到了一起。
这下贺然放心了,比划拳脚纵算失手也不过是鼻青脸肿没有性命之忧了,他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云野马下功夫甚是了得,巴彦尔走的却是摔跤路数,一过招还别说他二人觉得别扭,旁边看的人也觉好笑,巴彦尔想近身紧逼,云野则窜蹦跳跃八方游走就是不让他抓到,论轻身功夫巴彦尔可就差多了,可云野也不敢贸然出手,知道一旦被他抓住就不好办了。
萧霄看了一会道:“如果是用刀剑,巴彦尔早就死在云野剑下了,不施全力的拳脚比试云野可就吃亏了,一击毙敌的重手不能用就只剩避让了。”
“倒也挺好看的。”贺然看的津津有味。
萧霄觉得跟他在这方面真无话可说,场上的巴彦尔也觉得这么打没意思了,对云野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是追不上你了,再打下去非累死不可。”
云野收住身形,对围观众人道:“散了散了,都各回营帐吧。”
众人意犹未尽,边走边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感叹有此眼福真是幸事。
此后一连数天,传来的消息都是捷报,东方鳌、寺布在后追杀,先前派出尾随敌军的那支人马从东面侧击截杀,两路人马分头并进,番王的大军紧随其后相距一日马程,胜势已成。
这一日,席群深夜来报,探马称丝雅齐玛军中似有异动。
贺然已经入睡了,闻听后只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
席群怕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再探吧。”贺然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转头又睡了。
席群不敢再打扰,心里却很是嘀咕,没过多久,又有人回报,似乎有支人马离营朝这边来了!
他心中一惊,再次入帐唤醒军师,贺然刚重新如梦,听完只说了句“不要管她”。
席群这下更不踏实了,张张嘴终是没敢再出声,他已听出军师很是不耐烦了,转身出去后带着探报急速赶往凤王大帐。
萧霄也已睡下了,闻报席群求见急忙穿衣起来,心里一阵发慌,不知贺然那边出了什么事。
席群入帐后歉然道:“深夜惊扰王驾请王驾恕罪。”
萧霄皱眉道:“你为何事这么晚来见我?”
席群把两次探报送回的消息回禀了一遍,然后担忧道:“我怕军师睡糊涂了,耽误大事。”
萧霄听到只是军情,并非是贺然出事了,心里安稳下来,稍作思索,道:“他平日虽贪睡,但身在军中我想他内心会十分惊醒,不会因睡误事,你把报信人唤进来。”
详细问过探报后,萧霄打发他去再探,然后对席群道:“这是敌军故意演给我们看的,这探报是最靠近敌营的监察哨,敌军若要偷营不会让他察觉到。”
席群仍不放心,“可万一是他隐藏位置刚刚好是敌军所取路径呢,恕小人多嘴,我觉得咱们不能不防啊。”他与萧霄甚是熟络,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萧霄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敌军这是以进为退,他们今晚要撤军了。”
“哦”席群一脸迷茫的应了一声,不好多问了。
“回去歇息吧,不要再搅扰军师了,我在这里盯着,有事报到这里来吧。”萧霄对他挥挥手。
小菱不满的对席群抱怨道:“什么事啊,你不敢搅扰他反倒害的我们无法睡觉,下次干脆让探报直接到这里来禀报吧,有事我去喊他!”
席群大觉尴尬,再次向萧霄谢罪。
萧霄对小菱嗔责道:“住口,席侍郎尽心值守,如何能怪他?”
席群对小菱歉然的笑了笑转身去了,小菱仍气不过,嘟囔道:“尽心值守就该再把那懒猪喊起来,跑这里来算什么。”
萧霄瞪了她一眼,本想派她去查营的,见她一肚子气,只得唤进副侍卫长明樱,吩咐道:“去找今夜值守将领,你随他查一下营,只要各处警戒哨所没有懈怠就好了,没什么大事,不要惊动营内士卒。”
“我去!”小菱自告奋勇的上前领令,抿着嘴还是气鼓鼓的样子。
她是侍卫长,明樱见她抢令笑着退了一步。
萧霄哼了一声,对明樱道:“依命行事吧。”
明樱领命去后,小菱气哼哼道:“干嘛不让我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萧霄翻了她一眼。
“我想什么啦?”小菱嘟着嘴道。
“你想去把他吵起来!”萧霄提高了音调。
心思被猜破,小菱没了气焰,打了个哈欠口无遮拦道:“平日凶巴巴的,到正经时候就露馅了,连搅他个梦都不舍得。”
萧霄俏脸飞红,又羞又气的斥道:“你去!你去!”
小菱见她恼羞成怒了,困意立消,灰溜溜的跑到帐外值守去了。
第五十七章 始料未及(下)
贺然一早醒来,席群一边服侍一边笑着说:“王驾真是厉害,一猜就准,敌军劫营果然是演戏。”
“我昨晚一听就知道了。”贺然说着突然停下手,看着他问:“你去找她了?”
席群点点头,道:“是啊,我怕军师睡迷糊了耽误事,所以就去禀报王驾了。”
贺然不悦道:“真是多事!你要担心就多问我一句,搅扰她去做什么?”
“我我看军师睡意正浓,之前已经被唤醒过一次了,再”席群唯唯诺诺道。
“糊涂!军情岂是看玩笑的?你要觉得我是睡糊涂了,当然得把我唤醒,像昨晚这样的事,你既然心里不踏实就要问个明白,防止误事。”
“我知道,以前我一直是这么作的,可昨晚想到王驾在这里,就不愿再搅扰军师了。”
贺然把擦脸的绢帕扔在他怀里,没好气道:“我何尝为这种事骂过你?一晚叫醒四五次的时候也有过,你可真”他没有骂出口,毕竟席群是一番好意,“敌军撤了吗?”
“没得消息呢。”席群知道好心办了坏事,惹军师不高兴了,谨慎的垂手作答。
“昨晚既作偷营状,想必已经撤了。”贺然似是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