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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年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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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井柏然抬起头幽怨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井晓晓已经不见了踪影。  

于是井柏然一跃而起,冲进卫生间……  




篮球场上的付辛博在十分钟内就围得水泄不通的女生围观群里望着手表,当秒针移到倒数第二格的时候,“付包子”的喊声准确地响起。  

好样的,真是准时。付辛博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可能要等上半个小时,没想到井柏然居然能弃周公而赴约,着实值得好好感动一把。  




井柏然叫完那声“付包子”以后就感觉到不对劲,是周围的气场不对,强烈的母性气息差点没让他昏过去。  

于是一抬头,看到的不是付包子,而是把篮球场围个水泄不通的女生群。  

井柏然下意识地要往回跑,却突然听到付辛博的声音:“都让开。”  

冷得让人打寒战的声音,1秒钟内女生们自动把通往篮球场的道让了出来。井柏然战战兢兢地走在这条道上,接受着注目礼。那些眼神里有画满爱心的,有画满问号的,有画满星星的,有画满闪电的……井柏然开始郁闷自己看得漫画书太多,以致于开始产生幻觉。  

井柏然往前看到付辛博站在那里看着他,突然想到电视剧里结婚的时候新娘都是这样在众人的注视里从红毯这一端走向那一端的新郎……  

呸,什么烂比喻啊。  

付辛博看着少年纠结的表情和明显的神游,嘴角略略地上扬,然后成功地让全场女生大跌眼镜。  

“哎,付辛博笑了诶。”  

“真的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诶。”  

“好帅啊,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温暖啊。”  

……  

感觉到注视点不再聚在自己身上的井柏然舒了一口气,脚步也自在起来,于是抬起头来向付辛博感激地一笑。  

礼拜天好得出奇的阳光里,两个少年相视而笑。  
 
    
 彼时年少  
'十七'  
“包子,我可以把球放下了么?”  

拗着投球造型的井柏然浑身酸疼,偏偏今天的阳光好得不得了,汗珠已经垂挂在发梢。井柏然扫了一眼球场外,女生们居然还是里三圈外三圈,好家伙,都不怕晒黑啊。还有就是付包子在那发什么呆啊,害自己都傻呆了这么久了。  

“诶,不行。”刚刚从神游中被唤醒的付辛博装出从没出神一样的神情,斩钉截铁地拒绝井柏然。  

太阳的确好,阳光刚刚好从井柏然左耳的耳钉上反射出来,刺得付辛博的眼生疼。井柏然的左耳被黑色的阴影勾出好看的轮廓,付辛博觉得自己被那抹阴影吸了进去,开始神游。  

井柏然皱着眉头,没好气地白了付辛博一眼,想着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郁闷指数直线上升。可刚刚把举球的高度下降些许,就听到付辛博的声音飘来——“再举高点,姿势不对了。”  

该死的,不是在神游么。井柏然暗暗的郁闷,想要不是为了井晓晓我才不来遭你的罪。可问题是,现在连晓晓也不在这里。不在也好,一来看不到自己出丑,二来就算晓晓在场也肯定是胳膊肘朝外的。  

正想着,却被一只大手拍了一下腰,条件反射地挺了一下身子,却因腰酸而丢掉了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样就累了,不行,再来。”付辛博倒是干脆得很,语气里没有一丝周转余地。  

井柏然想,今天怎么笑都不笑一下,好啊,面对女生就要耍酷,还要拿我当这可悲的道具。  

“腰酸哪,累了就是累了,哪里还有力气啊。”井柏然毫不示弱,坐在地上吃力地仰着头和站得笔笔直的付辛博说话。然后终于前所未有地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站着说话不腰疼”。  

付辛博却是没了话,任井柏然坐着,自己却跑去捡起球,运到篮下,轻轻一跃,然后那球就划着好看的弧线一个空心与篮网清脆地摩擦而过。  

付辛博仍是一个一个地往篮里投球,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多余,十投十中,二十投二十中,三十投三十中……  

井柏然站起来,跑到付辛博面前截下他第四十个投球。  

井柏然仰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付辛博被阳光照得亮眼无比的脸,还有左耳上沉默依旧的黑色耳钉。  

“够了,不是要教我打的么?”  

付辛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井柏然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得很清晰的眼睛,干净得没有任何杂质。  

“我已经看清楚动作了。”井柏然清楚地知道付辛博刚才那些不停歇的投球是在给他演示动作,而不是为了博那群女生震天动地的尖叫。也许别人打球是为了这个,但是井柏然清楚地知道,付辛博不是这样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这么肯定。井柏然却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对井晓晓说的:“可是晓晓你难道不知道付包子长这么大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吗?或者说他对女生一点都不感兴趣。 ”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晓晓呢,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明明只和付辛博两个人的时候都是不会想到别人的,是因为在篮球场么,还是因为有那么多人围观?  

井柏然甩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去。  

今天的付辛博很少话,也没有笑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付辛博。他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难道不是么?  





井柏然的进步让人咋舌,也没过多久,就已经十投十中了。天色却突然暗下来,乌云大片地快速移动、聚拢。真是鬼天气,说变脸就变脸,明明刚才还晴空万里的,井柏然在心里愤愤着。  

“就到这里吧。”付辛博倒是说话了,“怎么老是抱着球,不会单手拿么?”  

“我……手太小了。”井柏然有点不好意思地单手抱球,然后用右手揉揉头发。然后尝试性地用右手抓了一下球,没有抓住,球骨碌骨碌地滚开去。  

井柏然歉意地笑笑,跑去把球追了回来。  

付辛博伸出右手,摊开,盖在井柏然抱着球的左手上。  

付辛博的手整个比井柏然的大一圈,尤其是手指,修长却有力,待井柏然抽回手去,付辛博单手抓着球,用腾出的左手拍了一下井柏然的背,示意他回去了。  

女生们散得差不多了,付辛博却是突然冲着在擦汗的井柏然微微一笑。  

一瞬,井柏然仿佛读懂了什么。那个他一直没有读懂的眼神,此刻却好象真的了解了些什么。可是,却表达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心跳说不上快也说不上慢,微微地细腻地振动,暗暗地有点说不出的期待。  

我的微笑,只是对于你,毫不吝啬。  

井柏然有点窘迫地找出井晓晓备给付辛博的那条毛巾,递过去。  

付辛博还没开始擦,只听见雷声,大滴的雨点就毫不含糊地落下来,一滴重重地砸在井柏然的右手上,蹦溅成盛开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也盛开了,在这个盛夏。  

几乎是同时的,付辛博和井柏然都转身到各自的袋子里找东西。  

当两个人几乎同时地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笑起来,任雨滴威力不减地砸在身上。  

是那套趴趴的情侣伞,一粉一蓝。然后就让井柏然想起了那个舍趴趴而买伞的雨天,那个雨天里的彼此。有的东西,真的是会让人想起点什么,称得上回忆的东西吧。啊,这说法真怪,没有离开,却先有了回忆。  

“好了,傻宝,赶快撑伞。”付辛博宠溺地刮了刮井柏然的鼻子,那么亲昵的动作,却好象不用排练就很熟练一样。  

井柏然开怀地笑,那个没天理地宠着他的付包子一直都在。只是那种宠溺,只肯给唯一的一个人。  

当两把伞同时在雨里盛开的时候,井柏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个盛夏,无比绚丽得盛开了。没有人计较盛开后会怎么样,我们只知道,他在盛开,毫无顾忌地盛开。  

井柏然望着那把伞下付辛博手上还没来得及拿下来的护腕,还有自己手上的这个护腕发呆。很干净的同一套护腕。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习惯用同一套的东西了呢。  

同一套趴趴情侣伞,同一套黑白耳钉,同样的擦汗的毛巾,同一套的护腕……还有什么呢?  

付辛博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提高了伞的高度,然后就看到宝盯着他似是神游又似清醒。  

于是付辛博对着这个叫井柏然的少年,习惯无比地扯动嘴角向上扬起,然后看到了少年的嘴角扬起了完全相同的弧度。  

对了,还有同一套的只属于彼此的,心照不宣,和,微笑。  
 
  

 彼时年少  
'十八'  
井柏然嘟着满是辣油的嘴,然后郁闷地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的雨开始神游。  

付辛博夹完碗里的最后一根炸酱面,然后发现对面的某个少年早已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将满满的一碗炸酱面吃到只剩下一个干净无比的碗。  

“想什么呢,宝?”付辛博搁下筷子,伸手在井柏然的眼前晃了几下。  

“啊,没什么。”井柏然转过头来,面对着付辛博颇为此地无银地笑了笑。“委屈你啦,因为我不会做菜。我还被晓晓教育了一通,男生要学什么做菜嘛。”恰倒好处的转移话题。  

不对劲。  

付辛博虽然明显地感觉到井柏然的不对劲,但是在听到他一如既往的快速转移话题时,也没再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题接了下去:“我会啊。”  

这一下倒是让井柏然完全清醒过来,并且目瞪口呆地瞪着付辛博。  

“怎么,想吃啊,嘴巴张得这么大。”付辛博有点好笑地看着对面的少年,然后拿上袋子站起来。  

井柏然虽然不明所以,看到付辛博站起来却也条件反射地拿着自己的袋子站了起来。然后就被付辛博握住手腕一把往外拽。  

“喂喂,包子。要去哪里啊。”井柏然有点郁闷于付辛博的举动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却不得不承认对方总能就为有效而迅速地切断自己的神游。  

“回家啊。”付辛博没有回头,声音听起来有点遥远,却温暖得让井柏然突然有了点恍惚的感觉。是不是在记忆里,曾经有人这样温柔地对自己说回家。井柏然以为自己是在付辛博身上看到了某个过去的人的影子,却发现那种思绪慢慢地聚焦到最后定格的时候,那个背影依旧是付辛博的,是的,专属于付辛博的,井柏然完全肯定。原来记忆里早就有了那样模糊的印记,是冥冥之中注定了某种巧合,注定了某些人会给某些人带来专属的温暖与宠溺的。  

“可是,还在下雨啊。”井柏然有点习惯地撇撇嘴。  

付辛博回过头,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少年特有的小动作,做起来让人无由来地心生宠溺。“再等下去雨也不会停的,冲回去吧。”  

祈使句,却没有一丝婉转的余地。  

井柏然被拉着走,在心里叫着霸道,却有那么点就要跟着他一直走下去的冲动。  




当两个人完完全全地接受了雨水的洗礼之后,终于安全地站在了各自的房门前。  

水滴在两个少年的发梢、衣角汇聚,然后在重力作用下竖直地掉在地上。  

楼道上没有其他人,外面的雷声大作。  

井柏然在反反复复地翻了三遍袋子之后,哭丧着脸,望着付辛博的眼睛道:“包子,我没带钥匙。”  

付辛博在井柏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无比娴熟地扯出一个宠溺的微笑,然后伸出手去揉了揉井柏然已经湿透的头发,手感依旧是柔软的质地。  

“到我家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付辛博提了提手里的鱼。  

那是两个人在雨里狂奔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买的。  

一个卖鱼的老人在慌慌忙忙地收着摊,井柏然和付辛博也就停下来帮忙,顺便买走了老人的最后两条鱼。  

付辛博记得自己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或许是自己过去从来不曾关心过。  

那么,是为什么,彼此都在一点一点地渗透与改变。仿佛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一丝不苟地往下走,不明白改变的意义,却在安静地走这个过程。  

这个盛夏的一场大雨,好象已经包含好了某种不可测的玄机。  

当两个人开始习惯地站在一起,开始习惯地斗嘴,开始习惯地去改变……“为什么”三个字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得不出结论,也不想再用来折磨自己。顺其自然吧,注定了想不通的时刻,想破脑壳也是不明所以的。  

上帝总有高深莫测的想法,拿每个人当演员,走他设定好的一幕幕烂俗也好奇异也好的剧本。但是真的要向他致敬,因为他是如此用心地,从不重复地分配给每个人温暖的细节。  

付辛博慢慢地用钥匙打开门,井柏然在那个比自己高上一些的少年身后安静地呼吸。  

外面风雨大作,里面,却安详到恰当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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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辛博看着那个叫井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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