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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们中的末流,并不属于当年七人,武功自然要差上很多;「四邪」之中武功最高的蒋乾坤,一个人的武功便能抵得过其他三人,而「三奇」中最弱的一人,也能抵得这过四个蒋乾坤。最主要的是他们武功歹毒,「四邪」功力不够,只有抓住了别人才能吸人家功力,那三奇却是出手招招都能吸人功力精气,是以根本难以近他们的身,更有奇怪的法子,能将他人的攻击都给轻易化解掉。而且他们不光武功极高,还懂些旁门左道,心性阴险毒辣,稍不小心便会着了他们的道。这次主持师兄他们便是被诱去,结果还没真正交上手,就被困于龙坛之中了。」
司徒静颜听罢,也不由皱眉,「我听说无给予大师能眼观大局,洞察秋毫,怎么这次如此冒进?」
「唉,师兄本看出有诈,不欲去。奈何前段时间不少武林中名门人士落在三奇四邪手中,他们隔一天抛一具尸体出来,都是当天被杀,死状极其可怖,甚至还有些连个人形都看不出来,却还留着一口气未死的,那些有亲人弟子被俘了的,哪里坐得住?主持师兄慈悲为怀,已知危险,又不能放任不管,这才亲自上阵。他临走之前想是已有预感,嘱咐我看住寺院无论如何不能轻易出动。我现在是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妄动,只有求助於你们黑道。」
司徒静醒深知事态的严重性,眉头紧锁,思量了一阵,正要说话,那边已有声音传来,「无寂大师不必惊慌,救人一事,看似艰难,其实简单。」
司徒静颜一惊,抬硬一看,赫然是青弦推著邢傲,缓缓行了进来。
「搞什么鬼,前段时间他们龙坛那帮人都跑到哪里去了?害得你累死累活的带著他跑,这会能出风头的时候一个个都冒出来了!说什么终于联系上——呸,我才不信!」
习习愤愤地骂了一阵,见司徒静颜坐在窗边翻著那本《龙啸》不说话,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二哥你说话啊。」
「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有什麽好说的,那邢傲明明说进他们龙坛还另外有暗道,为了众人的安危愿意说出来,却又瞒著偏要无寂大师先把白道的残余的人手都召集起来再说。哼!他这安的什么心,谁看不出来啊,我看反正那和三奇四邪合作的洞庭王他女儿还是邢傲的老婆,洞庭王还是邢傲的岳丈,那龙坛被三奇四邪收买的还是邢傲的部下,没准都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故意藉机陷白道一干人於险境,然後他再跑出来充英雄!哼,这般狠毒,换了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行了,行了,你不也是猜测。」司徒静颜放下书,伸手逗弄刚飞回来的小天,心里却是一片混乱。习习所说的何尝不是他所想的,只是,他不愿去想罢了。
「唉,他最能说服别人的就是那一身伤,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装出这副样子来,你看,年少有为,遭奸人所害还坚忍不拔,危急关头还能力挽狂澜,最后恢复健康恢复武功,一切大功告成,到那时他的江湖地位那就真是无人能及了。比演戏还精彩呢!不过想想好像也不可能是故意的,那种伤,哪个人能忍得了啊?」
司徒静颜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咯登一下,若是说忍的话,那孩子,的确是忍得了的……
想著想着,不由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去了,忽然听得习习惊叫一声,回过神来一看,没人搭理的小天正在桌子上泄愤似的撕扯著什么。
「啊!小天!这个不能撕!」看清飞扬的纸片是哪里来的,司徒静颜慌忙伸手把小天抱开,小天叫着,尖利的爪子还勾着残破的书页,不一小心,只听嘶拉一声,好几页纸被齐齐划破。
「你!」
「咕!」小天缩头轻轻叫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司徒静颜心痛的整理那些被小天撕破的书页,忽然眼前一亮,其中几页竟是夹层,被小天撕破的地方,露出了藏在书页中薄薄的纸片。
「二哥,这是?」
「习习,马上和大哥、相思他们联系,就说要他们在相思楼等我!」
是夜,司徒静颜收拾妥当,交待好习习便要独自出寺,才走出几步却不期然看见无悲。
「无悲大师?你为独自一人在此?」
无悲本无心机,见是司徒静颜更是不隐瞒,有些苦闷的道:「师兄弟们都在为救主持师弟的事烦劳,反而是我没什么事做。」
司徒静颜回首望去,的确能听得到少林大院中一片交谈的人声,邢傲此刻想必也在那里吧?坐在轮椅上,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他的王者风范……
压下心头的落寞回过头来,奇怪的问:「论武功无悲大师堪称少林第一人,这救人的事怎么没有参与?」
无悲听了,表情更是无奈,「师兄弟们都说我没有心机,就是武功再高,也难免会被人暗算了去,都不肯让我出寺,只让我留在这里守著。」
司徒静颜点点头,心下一个念头立刻冒了出来,面上却不动声色,暗自叹道:「唉,大家其实都心知不是「三奇四邪」的对手,只道是要做最後一搏了,却不知道这不过是邢傲的缓兵之计而已。」
无悲一听,急问道:「施主这是何意?」
司徒静颜压低了声音解释道:「大师不知,邢傲此番招众人前来,实是不愿众人冒险,他在此拖著大家,其实已经偷偷把暗道都说与我知,要我趁此机会救无绝大师他们出来。」
司徒静颜话一完,自己心里都小小的诧异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自己一出口仍是在为邢傲说话。无悲却不疑有他,连声赞叹两人费心。
司徒静颜略一颔首,又自语道:「虽有暗道,只怕一个万一碰上「三奇四邪」的人,论武功,我又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若是真的遇上……」
无悲忙道:「我可以陪你去!」
司徒静颜心中暗喜,嘴里却仍推托。无悲反而更急,「无寂都夸你聪明,有你跟着,自然不怕被那些人暗算,真要交上手了,我来便是!」
司徒静颜这才展眉应了下来。两人当下便趁着夜色出了寺,往龙坛去了。
直至两人行远了,少林寺中仍是一片灯火通明,讨论还在继续。
几天之後,龙坛山脚下小城中,司徒静颜带著无悲已与地藏王、冷相思一行人会合。
听司徒静颜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冷相思颦眉道:「这么说来,邢傲是想趁此机会与白道众人谈条件?」
司徒静颜叹了口气,「幸好那天无意中让我发现,那本《龙啸》中暗藏了龙坛的地图,各条暗道也有明显的标示出来。现在只要我们先邢傲一步把人救出来,邢傲也没了拿来谈判的筹码。只希望他能明白,很多东西,是要拿真心才换得到的。」
冷相思点头,「二哥你这番苦心,实是为了邢傲,只不知他能不能体会。」说罢,看看不远处与地藏王聊得甚欢的某人,忍不住笑道:「二哥,你这可是诱拐!」
司徒静颜吐吐舌,「「三奇四邪」武功太高,光凭我们一定不是对手,多个人多份胜算。我既把无悲大师带出来,定会小心看著他,要是他真出了什么意外,他那几个师兄弟非跟我拚命不可!」
与此同时,白道上残留的几队人马才都在少林寺聚齐了。这几天一众人已把救人计划基本商量妥当,等人都来齐,便要宣布密道之时,一直没有参与讨论的习习走了出来。
「不必了,」习习冷冷扫过邢傲一眼,先前司徒静颜教他说的话全数咽了下去,只对众人道:「救人的事我二哥自会负责,大家在此休息等我二哥消息便是。」
段人一愣,纷纷询问,「怎么回事?」「这又是何意?」「能帝……」
此时一个小沙弥闯了进来:「无寂师叔,不好了!我几天没见无悲师伯,到处找才发现他留了封信……」
「快拿来我看!」
看完信,无寂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能帝,这……」
邢傲抬头望了望众人,竟然一下子从轮椅上站起来,不等众人发问,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现出的赫然是青弦的脸。
习习也是一惊,只听青弦道:「龙帝召大家在此只是不愿各位涉险,龙帝本人已先一步赶往龙坛,大家放心,只在此等好消息便是。」
事实上,邢傲此时也在龙坛脚下的小城中,距离司徒静颜并不远。
司徒静颜本以为邢傲忙着和众人商量,短时间内必定不会注意到自己的离开,却不知道邢傲的注意力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片刻,他前脚刚走,邢傲立刻就知道了。
「龙帝当时既知司徒公子要走,何不拦他?此刻白道中坚力量都被困在龙坛之内,只有我们有办法救他们出来,现在不管我们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点头答应,如此良机怎么可以就这么白白浪费掉?」
说话的人越说越激动,邢傲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是回答还是自言自「静颜生我气了。」
刚刚说话的人一滞,情绪更加激动,「能帝此话何意?难道就为了那个……」
话没说完,只兄邢傲拾头目光向他一扫,一眼就逼得他把最後几个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郑山,谁准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郑山心中一震,全然没了刚刚的气势,「龙帝,我,我只是为我龙坛……」
「龙坛?」邢傲收回目光,再次低下头去,「龙坛之於我,只是工具。」
郑山还要开口,忽然一人急急走了进来,「禀龙帝,地狱司一方已经动身了。」
邢傲一颔首,自行摇著轮椅便出门了。
「这,这实在是……」郑山愤愤地说著,转向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的青年,「风擒云,你怎么也不说句话?」
「说什么?」风擒云抿了口茶,「把龙坛当工具?呵,说得还算客气了,在他心里龙坛哪算得上工具?玩具还差不多。」
「风擒云!」
「郑长老,你也别生气了,你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可能是龙坛有史以来最强的霸王吗?」风擒云眼中精光一划而过,「龙坛历代霸主,哪个不是为龙坛鞠躬尽瘁而死?有哪个能真正把整个龙坛玩转于指尖的?」
郑山这才沉下气来,正色道:「不错!我龙坛历来只服强者,邢傲只要一天还是最强的,他就一天还是我龙坛的主。不过他也别太过火了就是,龙坛里等着掀他下来的还大有人在!」
「呵呵,有这个心思的人不少,真有胆子的,可没几个。」风擒云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与郑山擦身而过时,只听郑山在他耳边说:「那只中排第一的,应该就是你吧?他做这些荒唐事你都支持,别是等着他出错好第一个发难吧?」
风擒云也不答话,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无绝大师……」
无绝睁开眼睛,「齐庄主?怎么了?」
「无绝大师……」第一剑庄庄主齐啸天顿了顿,垂下目光把话说完,「又有三个人倒下了,傅寨主的伤,怕也熬不下去了……」
无绝抬起头,面前的窄道是他们知道的唯一一条出路,羊肠小道上毒雾弥漫,外面还有三奇四邪带著手下守著,根本无法通过。被困龙坛第二十一天,无论如何计划如何节省,粮水也均已告罄。虽然一众被困的均是白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熬几天还行,但拖的时间久了,是人都撑不下来。更别说其中还有不少在与三奇四邪的交手中受了伤。
沉吟了一会,无绝问:「还找不到其他的路吗?」
意料之中的看着齐啸天摇摇头,无绝重重的叹了口气,敛去一脸烦忧,正色道:「最后的时候到了,齐庄主,请大家都过来吧。」
司徒静颜一行人从暗道过来,一露面,迎接他们的就是一剑。
地藏王一手把那一剑挥开,正要说话,不料那人又是一剑,接而再,再而三。
剑法招招凶狠,完全是拚命的打法,却是凌乱不堪,早失了章法。地藏王夺了那人的剑,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那人一边发出报警的尖啸,一边抽出把小刀又迎了上来。
司徒静颜和冷相思跟在後面看了,对视一眼,都已明白:这人只怕已经被压力给逼疯了。
很快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完全不给他们出口的机会,上来就动手,都是股拚命的架势。一同来的塔护着十一、南宫瑾首着冷无心立刻退到一旁,司徒静颜和冷相思互一点头,立刻加入战圈,只想趁早占了上风把话说清楚。
一场混战。
后来参与了这场混战的人回忆起来,印象最深的都是这一幕:
一片难分彼此的飞扬的尘土中,一道白虹冲天而起,聚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