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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再不去就来不及了。那个姜逸悯现在装的百依百顺的，可我敢说他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还不知道他要在攻城的时候做什么手脚呢。那个洛陵王死了那么久了，他居然瞒的密不透风的，总觉得他还有别的目的，喂！”楚清歌晃了晃姜枫皱眉叫道。
“嗯？”姜枫回神看着楚清歌，“怎么了？”
“想什么呢？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在想……那个乌衣，他那天去洛陵王府到底偷的是什么？祖传的遗物……这话你信么？那个祖传的东西有这么重要么？重要到可以让他对咱们杀洛陵王视而不见。这么重大的机密，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么平静的吧？”姜枫低头看着楚清歌又像是在跟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楚清歌想了想，好像真的有问题，当时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看我还是去跟他谈一谈好了。”楚清歌皱眉道，“这个乌衣秘密太多，还是小心为上。”
“你怎么跟他谈？他在打仗，你不要胡闹，战场上可是刀枪不长眼，你就是武功再好也没什么保证的，不准去。最起码等他回来再说，再说了……”姜枫看了看远处道，“他还不一定回不回的来呢……”
深夜，陵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但此次的宁静不同于往日。此时的百姓们躲在家里紧闭着家门，一家老小窝在一起，听着城门出传来的汗杀声，等着外面战事的结果。
陵城外城墙处此时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攻夺战，外城的垛口处守城的士兵们正在用剑射杀着搭着云梯向上攀爬的敌军。姜逸悯站在城墙的箭楼内观察着战况。还好是守城，要不就这点兵力恐怕早就完蛋了，他皱了皱眉向旁边的人问道：“派去向张家军营求救的人还没回来么？”
“回世子，没有。”
姜逸悯皱了皱眉又接着问道：“那老三呢？”
“也没有音讯。”
姜逸悯听到这个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
那人准备走，想了想又看看姜逸悯道，“世子，三世子就是要回来也得要进得来啊。你别担心，没准等这边仗打完了他就回来了。”
姜逸悯皱了皱眉摇头道：“不对，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老三怎么说也不能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啊，他有出入令牌的。老大就是再没脑子也不会动他的，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树立张家这么一个多余的敌人么？”他又想了想，将那人叫来附耳吩咐了几句，就让那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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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去堵那边，那边的城墙危险！”乌衣站在城头一边指挥着战斗，一边躲着城下射来的箭和抛石机抛上来的巨石。
见这会儿姜逸承的军队加紧了攻击，乌衣皱了皱眉头。这时忽然一块大石飞来，乌衣下意识的向右躲，却见一直飞箭正直直的向自己的面门飞来。他一个踉跄，眼见躲不过去了，心下凉了半截，却见眼前伸出一只手，用纤细的手指稳稳的接住了那飞箭。
乌衣一下跌倒在地。
“将军，你没事吧？”离乌衣近的士兵看了过来。
“我没事，你们注意着些，不用管我。”那些士兵见他确实没事，才放心的继续守城。
乌衣喘了一口气，却见眼前伸来一只手，他一惊抬头看向来人，却是那张他日思夜想的熟悉的容颜。
“不打算起来了？”楚清歌挑眉问道。
乌衣吃惊的呆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见楚清歌皱眉才反应过来，他赶紧伸出手拉住了楚清歌的手站了起来。乌衣十分不舍的放开楚清歌的手，好一会儿才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在这？”
楚清歌看了看他，躲开向自己这边飞来的箭笑道：“我还怕你多嘴向姜逸悯透露那晚的事呢，看来你是没时间透露了。”
乌衣见楚清歌躲着那些飞箭，还跟自己漫不经心的说话，生怕他出点什么意外，赶紧将他拉到一个角落处。看了看战况，才跟楚清歌道：“他就这么把你放到这里来了？这么危险的地方他还放心派你来威胁我？”
“啧啧！”楚清歌摇头道，“你可说错了，第一，是我自己要来的，他被我骗了。第二，我可不是来威胁你的，只是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合作愉快。”
乌衣皱眉道：“我说过我不会骗你。”
楚清歌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那天晚上到底拿走的是什么？”
乌衣看了看他没说话。
“还有，你在洛陵王身边到底埋伏了多少你自己的人？你想要干什么？”楚清歌走进一步，盯着乌衣问道。
见他不说话，楚清歌笑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好玩。”
“你别逼我，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说过不骗你的。”乌衣扭脸道。
楚清歌看看他，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我不会逼你的，你没有义务告诉我。只是……想告诉你，有的时候安分点未必不是福气。”说完，他看了看战场道转身走了。
“清歌！”乌衣见到楚清歌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些慌，于是脱口叫了出来。
楚清歌停了一下，回头道：“你注意安全。”然后扭头走了。
章节77
一抹朝阳如血一般在天边撒开，战斗了一夜的士兵们终于停止了相互攻击，各自打扫着战场。姜逸承心疼的看着清理战场后的尸堆，一咬牙狠狠的道：“烧！”
此次攻城战他居然损失了将近一万的军队，这些战死的可都是他的亲兵啊，想起前天夜里父王的那场奢华的寿宴，还在跟父王讨论统一天下的大计，现在却突然变成这样，让人怎么不伤心？
姜逸承抬头看着那被鲜血染红了的城墙，没想到老二居然能勾结上太子，父王派去看守太子的兵马可都是精兵啊，这回自己可是吃了大亏了。也不知道是老二逼着太子出兵还是……太子逼迫老二。想到这，姜逸承突然心中一紧，太子，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太子会有问题，这次变故要是真的是他授意，那可就麻烦了。
冷风吹过，姜逸承忽然感觉背后一身冷汗，看了看已经燃烧起来的尸堆，熊熊大火烧的姜逸承心头一热，不行，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姜逸承猛地转身对身后的副将命令道：“传我军令，全军收拾行装，奔赴鸿鸣山驻地。”
“是！”那副将愣了好久，这是唱哪出？刚才还雄心壮志的要拿下陵城，这会儿就要去西边驻地，迫于一贯的听命行事，绝不问原因，那副将应声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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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映在青石铸就的城墙上，和着被鲜血染红了的墙头诉说着昨晚那场惨烈的攻夺战。
听着敌方收兵的鸣金声，乌衣松了一口气，终于退兵了。重重的将疲惫不堪的身体靠在城墙上，听着士兵们的欢呼声，他勾了勾嘴角，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收兵，打扫战场，另外统计一下损失。”
“是。”副将应声退下。
乌衣麻木的看着士兵们搬动着已经失去生命的战友们的躯体，无意间却将目光放在了昨晚那人出现的地方。明明昨晚的触摸那么真实，他却像一缕清风一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说是来威胁自己的，可偏偏什么也没说，若说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可他看自己的眼神永远是不带感情的，乌衣无奈地晃了晃头。
“将军。”身边传来了副将的声音，乌衣抬头，却见那副将一脸悲愤。
“怎么了？”
“我军阵亡六千四百八十八人，重伤两千一百三十二人，完好无损的寥寥无几……”副将沉痛的底下了头。
乌衣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道：“不错。”
“将军！”副将忍不住叫道，“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跟着王爷出生入死打出来的，这回让咱们去守着太子，咱们去了，您说要保护太子的安全来守城咱们来了，可这陵城不是咱们一家的，为什么咱们一来二世子就马上把他的人手带到二线，自己干脆缩到角落观战？咱们这么多伤亡，多半都是他造成的。这事，咱们一定要找王爷评理。为什么他们兄弟内讧，却要咱们这些不相干的做炮灰？”
找王爷评里？乌衣嘴角泛起冷笑。
“咱们是士兵，只要听命行事就好，听话的下属总不会亏了你的。至于二世子……”乌衣看了看城下战场，他蹦达不了多久了……
“他是文人么，肩部能扛手不能提的，来了也是添乱，还不如在一边看着的好……”忽然，无疑看着远处的姜逸承驻地发起呆来。
那副将见乌衣只是盯着远处不说话，于是便顺着乌衣的眼神望去，却见到底下姜逸承的军队开始撤退了。
“将军……他们怎么走了？这回他们被咱们伤得不轻啊，眼瞅着咱快没人了，怎么就走了？这不是撑的么？”
乌衣也看着远处紧锁眉头，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笑了起来。
“将军，你笑什么？”副将纳闷的看着乌衣。
“哈哈哈哈……”乌衣转而大笑道，“我笑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反应什么？”
“呵呵。没什么，你去吧伤亡名单拿来，现在咱们伤亡太多，兄弟们难免有怨气，该好好安抚一下啊，嘶～”乌衣龇着牙倒抽一口气，才想起来肩上还有一支断箭。
“将军，您的伤还要处理一下，黄先生在瓮城里给伤患包扎呢，你也去吧。”
“嗯。”乌衣点点头正准备走，却见姜逸悯皱着眉头向自己走过来。
“世子。”乌衣向他行了个礼。
“将军快别多礼，这次若不是将军，我们恐怕凶多吉少啊。”姜逸悯笑道。
“世子过奖了，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原本应该的。”
“厄～呵呵，将军放心，这事在下一定会向太子殿下说明的，这事一定给您记头功……”
乌衣笑笑，低头检查伤口。
“厄～将军，依您看来，他们为什么这会儿就撤退啊？”姜逸悯旁敲侧击的问道。
“不知。”乌衣抬头道，“在下与大世子根本不认识，二世子您与大世子是兄弟，想来应该比在下清楚。”
姜逸悯笑了笑道：“那就劳烦将军在此再多看守一段时间，我去跟太子殿下上报一下战况。”
乌衣点点头，目送他下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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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在清晨的阳光下吐露着微寒的清香，一人在梅树间舞剑，凌厉的气劲震得枝头微颤，雪花纷纷扬扬的散落下来。
“殿下。”旁边一人娇声叫道。
姜枫收剑落地，却见蝶姬站在一边微笑行礼。
姜枫愣了一下，这蝶姬有好些天没有来缠着他了，见天不知怎么了。
“蝶儿起的好早啊。”姜枫笑道。
蝶姬娇笑道：“殿下不也起得早？奴婢见殿下早起练剑辛苦，特意做了一些银耳粥和梅花糕，还请殿下赏脸尝尝。”
姜枫看了看蝶姬，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举步走向寝宫。
蝶姬心头惊喜万分，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赶紧跟上。
姜枫进了住处，将剑交给何晨，换下晨练的武服，擦了擦手和脸才落座。蝶姬赶紧将早已盛好的几样小菜和点心端上桌，放到姜枫眼前。
“好丰盛啊。”姜枫看着菜笑道。
“不过是自己做的几样家乡菜，和宫里的师傅们自然是无法比的，还请殿下不要嫌弃。”蝶姬不好意思摸了摸脸。
姜枫举起筷子向一盘拌蚕豆伸去，旁边试菜的小太监赶紧将那盘菜挑出一些尝了尝，见没有事姜枫才下筷。
蝶姬有些尴尬的笑笑，主动将盛好的粥递给那个小太监，见那小太监尝过以后没事，蝶姬赶紧捧着粥走到姜枫身边娇声道：“殿下，让蝶儿喂您吧？”
姜枫看着她递过来的盛了粥的汤勺，正准备张嘴，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样皱眉思考着。蝶姬愣了一下，收回来也不好，举着手又酸，正僵持着，却见姜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