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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轰鸣乍响般的应声让姜枫精神为之一振,他决然回头,马鞭声清脆的响起,调转马头,迎着那天边的朝霞,当先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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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王府正房外,画廊曲水,梅影疏淡,仅几只雀儿在枝头时断时续的轻鸣几声。一个卫兵一溜小跑的行至寝室外,隔着门口的棉帘低声道:“世子,太子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杀过来了。”
室内一阵短暂的沉默:“知道了,去吧。”
左厢房珠帘轻拨,李福从里面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姜逸悯。此时的姜逸悯依旧敛袖躬身立于正中,恭敬地向陵王的寝室低首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李福心内微微叹气,这个二世子在洛陵王众子嗣中心机最深,他能在这次斗争中存活至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此时姜枫已经杀到门口了,他倒似入了定一般,到让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世子,”李福还是没忍住,“您打算在这束手待毙么?”
姜逸悯并未回答,呆立片刻忽然开口:“李公公,你说……父王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福不解的看着他。
姜逸悯忽然笑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人活一世,其实只是为了完成上天的一个玩笑。”
他说完,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无奈地摇着头。半晌,才恢复了原先淡然的模样。
“李公公,一会儿,可要靠你了,如若实在不成……那咱们就各自珍重吧……”棉帘被轻轻掀开,那声音却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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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渐起,不一会儿,一匹火红色的快马在洛陵王府正门一丈外人立而起,“唏沥沥”的长声嘶鸣着,马上之人安抚住那骏马,从马背上翻身跃下,正是姜枫。
门口卫兵一溜小跑的在姜枫脚边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姜枫没有看他,只看着那正门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那卫兵低头道:“回殿下,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禀报……”
“不用了,我瞧瞧去。”说完也不理那卫兵,向旁边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列卫兵列队跑出,竟将那门口的哨换了下来。姜枫将手中缰绳窝了几下,举步迈入王府,还未行至正厅,却见姜逸悯领着一众人已端端跪在府中正道上……
姜枫微微挑眉:“世子何以跪在此处?”
姜逸悯深深埋下头道:“罪臣姜逸悯携洛陵王府众人向太子殿下请罪。”
“哦?”姜枫有些意外,“世子何罪之有?”
姜逸悯并未抬头,只继续道:“洛陵王一脉治下不严,以致于出了姜逸承这等狂悖之徒。乘父王病重之际乘机谋反,我等虽以此事为不耻,却也脱不了干系,请太子殿下治罪。”
姜枫凝视着他,忽然笑了,他伸手扶起姜逸悯道:“世子何出此言?此事世子平叛是立了大功的,暂且不提,咱们先去瞧瞧王爷的身子,王爷为我南笙江山,勤劳多年,孤若是不来看望岂不愧对王爷?”姜枫说到这皱眉,“里面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回殿下,是法师在做法。”
“做法?”姜枫挑眉着姜逸悯,这人出的什么怪招?这时候有外人进入府中恐怕有猫腻,不过自己也不是没有防备,且看他要如何。姜枫没多说,径直向内走去。
姜逸悯拢袖回望姜枫,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正屋内,才举步跟上。
姜枫皱眉,知道这个姜逸悯不简单,所以对他也是多提了一份小心只是总觉得姜逸悯带的那群人里少了些什么。就在快要转过正厅屏风的一霎那,姜枫忽然转身盯着姜逸悯:
“王妃呢?”
姜逸悯抬眼看了姜枫一眼,继而低下头道:“王妃因段恩叛乱一事,自觉难以脱罪,已经自尽了。”
姜枫身子一震,捏紧了拳头,想了一会儿缓缓道:“是么……王爷病到了什么程度?怎么这里一个郎中都看不见?”
“父王只是不能下床,不能说话而已……”
姜枫看着姜逸悯,许久之后不在意的笑笑。
“看来王爷真的病的很重啊……”姜枫边说边往里走,姜逸悯稍稍安心,可是却不敢放松。他趁着姜枫向里走的功夫四周搜寻了一下,却见在门口处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是以询问的眼神望着姜逸悯。姜逸悯左手握拳,在右手掌心轻敲三下。那小太监脸色一变,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原来这小太监正是蝶姬,二人商议,只要姜逸悯肯派人杀了楚清歌,蝶姬可以助他偷袭姜枫,只是此时刺杀楚清歌的人还没有回来,蝶姬心中不满,不过她不敢表露太多,毕竟自己是假扮小太监混进来的,若是让人发现就不妙了。只是低下头寻思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派出去的人是乘云楼排行第一的单回一,此人乃乘云楼的楼主。要说为什么要此人出面,还要从那日楚清歌的身份暴露说起。那日嗜月夜闯禁宫,失口说出楚清歌便是那武林大会上神秘的黑衣人。蝶姬当时是在场的,听见此消息,蝶姬先是一惊,继而回忆起这几次乘云楼针对楚清歌的行动都以失败而告终,于是越发怀疑了。正所谓宁得罪小人别得罪女人,蝶姬对楚清歌那可是恨到了骨子里。这次楚清歌跑了,显然对她也是无用的了,不如找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也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只是若是那日嗜月所说之话是真,恐怕想简简单单的杀了他就不太可能了,万一出了差错,恐怕难首场。蝶姬从小在乘云楼长大,单回一是什么功力她是知道的,只是此人却不是他这种被卖出去的乘云楼的小棋子可以指挥的动的。那日姜逸悯来找她,她便知道机会来了。别看姜逸悯不会武功,姜昀正是看上他这一点,才放心把乘云楼交给他的,更何况姜逸悯从下心思缜密,这一点姜昀也是看在眼里的,姜昀一死,这乘云楼便真的只有姜逸悯能调配的动了。这乘云楼是姜逸悯最后的底牌,所以蝶姬便以此做为交换条件。
只是动手之时乘云楼全楼出动,恐怕调不出多余的人手出去给他办这破事。在姜逸悯眼中,对付楚清歌,一个单回一已经足够,何须画蛇添足,拆东墙补西墙?却没想到真会栽了。
姜逸悯心中也是着急,在心中轻哼一声,皱眉跟上了姜枫。
姜枫还未踏进卧室,李福已经在门外小厅内候着了,见姜枫来了,领着四个小太监下跪请安。
姜枫只挥了挥手,也没看他们就要往里走。李福忽然转向姜枫,扑通又跪了下来:“太子殿下,王爷的病易传染,还请殿下在此小厅委屈一下,若真是传上了,奴才几个谁也担不起啊。”
姜枫回头看了两眼李福:“王爷什么病?”
“回殿下,郎中只说病症怪异,至今未查出根底。”
“那为什么不继续察?王爷的病也是耽搁得的?”
李福深深埋下头道:“已经瞧遍名医了,只是没瞧出任何病症来。那日来了个方士,说府内有邪物,恐怕会与王爷不利,世子见他说的有几分真,便留他下来驱鬼……”
姜枫笑笑道:“既然什么方法都用了,也不差我这一个,这次来带了御医,就让他给王爷瞧瞧吧。”
李福没有作声。
“怎么?有何不满意的?”姜枫挑眉问道。
“奴才不敢,太子殿下一片盛情替王爷谢谢太子殿下。只是里面法师做法……”
“嗨……自古巫医不分家,不在乎这些。”姜枫摆了摆袍袖,洒然笑道。旁边候着的御医听见此话,向姜枫和姜逸悯行了一礼,提着袍据进了里屋。
姜逸悯悄悄与李福对视一眼,凝重之色尽现,姜逸悯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狠狠地握了一下左手,片刻之后,里屋的做法之声忽然停了,跟着的就是一片刀剑相击的乒乓声。
姜枫了然的勾了勾唇角,总算这姜逸悯还不笨,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正想着,背后劲风顿生,姜枫早就提上了气,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身站在了一边,此时忽然从房梁上跳下许多黑衣护卫,在姜枫四周排列了一个九九归一阵,仗剑对敌。
那些跟来的太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吓得抱头乱窜,正在乱糟糟的时候,李福却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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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匆匆赶到太子行宫,却见里面除了一些宫女下人,就再没别的人了。楚清歌心中暗叫糟糕,莫不是姜枫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把拉住一个正指挥着一伙小太监搬花瓶的胖太监问道:“太子呢?”
那太监先是吓了一跳,回头仔细一看更是惊住了,愣了一下,那胖太监忽然跪下哭丧着脸道:“大人,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奴才们的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楚清歌懒得听他扯,怒问道:“太子呢?!”
那太监被吼的没回过神,见楚清歌身上还有血迹,结结巴巴道:“今儿……今儿一早,殿下就带着宫里的将士们杀气腾腾的出去了,至于去哪了,也不是奴才能知道的啊……”
楚清歌一把撂开那太监,站在原地思索着。姜枫的计划他大概是知道的,事情都进行到这一步了,恐怕是去收尾了。楚清歌跺脚,别出什么事,也顾不得那些正对着他抱着花瓶发傻的小太监,楚清歌转身向洛陵王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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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洛陵王府的争斗正处于白热化状态,李福悄悄溜出正院,却是去调集洛陵王的护卫队了。而此时分布在洛陵王府的乘云楼精英已经分为两部分。一小部分被派去活捉姜枫,另一部分却是跟着护卫队袭击姜枫带来的在洛陵王府站岗的军队了。
姜枫带来的军队虽然英勇,但大多使得是战场上大开大合的招式,打仗很有用处,可碰上这伙江湖人士可真是抓瞎了。刚用大刀斩了周围几个人,后面紧接着就遭到了快的来不及让人反应的袭击,而且是一剑毙命。
而此时正院内乘云楼内也是打得难解难分。姜枫准备做的很充分,知道姜昀养了很多江湖人士,所以姜枫调集了几乎所有的影卫,职位今天这一战。只是他漏算了一招,那便是:他一直以为姜昀手下不过是些散兵游勇,却万万没料到姜昀手下还有一个乘云楼。
那些护卫也算是百万种挑一的了,加上前些日子楚清歌设计的阵法,这几十人的护卫水平更是翻了几倍,只是乘云楼的人做的就是偷袭的活。为了击杀目标甚至可以不要命。于是两方人马不断有人在刀光剑影中倒下,只是楚清歌阵法有个奇妙之处,这真发是环环相扣的,就算有人倒下,另一个人可以立刻补上他的位置继续将阵法运转起来。
此时的姜逸悯和降分都深锁眉头,姜枫也是没想到姜逸悯会有这手,不过只要坚持到外面的军队杀进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此时外面杀声震天,又从探子口中听到外面的不利情形,有些坐不住了。
若是自己还没杀出去,外面的军队就已经全军覆没了,那自己可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好在此阵是可移动的,姜枫从腰间抽出长剑喝到:“大家别再此处纠缠,杀出去,与外面的军队会合!”说完自己也加入了战团。
这个移动的阵法倒真是让原先稍稍镇定的姜逸悯惊了一下。姜逸悯也算是博览群书的人了,对阵发一道也颇有研究,姜枫周围的这个阵型他冷眼旁观了半天,企图看出些眉目来,起了竟全无破绽。谁料此阵竟能移动。更可怕的事,此阵静时如一个坚固的堡垒,移动时却如一个出鞘的宝刀,走到哪都是一阵腥风血雨。若就这么让他们出去,再与那外面的军队会和就糟了。更何况外面那些乘云楼弟子功力都不算高,对上普通士兵还好说,若是遇上这一动的绞肉机,那可真是亏大了。
奈何姜逸悯不懂武功,只能干着急,他在人群中四处搜寻着单回一,此人已经去了两个时辰了,按照他的脚力,早该回来了才是。姜逸悯看了一眼蹲在红木椅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