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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最后一个“滚”字没有讲出来,因为他的手抢在他的嘴说出来之前重重的拍在了他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时喷出一口鲜血,让那个‘滚’字没能说出口。
看到他吐血,萧萧抢在所有人有动作之前扑了过去,他目光涣散,神情狂乱的不停的抽打着自己,连声说着:“黑大哥,你别生气,我打自己,给你出气,你别生气,别生气——”
高逸静先上来把他拉开,先看了君怀麟一眼,见他摇摇头,要高逸静不要在意自己。于是高逸静直视着萧萧镇静的说:“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怕,看着我的眼睛就好。”听话照做的萧萧渐次安静了下来。卫鞅走过去抱着他,让他不要担心。
另一边,高逸云抄起黑影的身子,掌心翻飞,点了他后背几处大穴,然后单掌抵住他的后心,运气过去。高逸勇和冷荷风也同时开始从前方运气。
过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才见黑影的脸色好了些。三人这才撤开手掌,纳气归神,他们头上微微见汗,这一番治疗,对他们的损耗也实是不小。
睁开眼睛的黑影示意卫鞅把萧萧带过来,看到高逸轩点头,卫鞅才松开了手。垂首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萧萧再也无法忍住满眶的泪水,哭的哽咽难言,又想起黑影不喜欢,忙着又要忍。
见此景,坐在椅子上的黑影温柔的试去萧萧的泪水,轻道:“没关系,傻孩子,你哭吧。”
“黑大哥,我,我这就马上走,你不要再让自己吐血了。早知道你这么生我的气,我早就走了,其实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会走的。我立刻走,保证不让你再看见我一眼,你别生气了。”
看着萧萧居然一身单衣,什么不拿的往黑黑的大门冲,黑影急忙站起来想去追他,刚站起来就觉得胸口一阵不适。然后高逸轩按住了他,冷荷风拦住了萧萧。
“萧萧你别妄动,咱们家这一两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太多,一定是有谁在搞鬼。”高逸云下结论道。
“我也有同感。”高逸静也是面目沉重。
“就是说,你们不知道下午飞文简直就象换了个人一样,险些吓死我。”高逸勇表示同意。
“黑大哥,是我不对,我没想到这个‘损’药是这样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萧萧。”门外随着话音,高逸灵拿着一张泛黄的纸,艰难的走了进来。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他先对萧萧说:
“萧萧,刚才黑大哥对你说的话,是不是你自己最担心的,平时也老以为他会这么想,可是又是你最怕听到的一些话?”
这话象鞭子一样抽的萧萧单薄的身体大大的震了一下,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样子已经很能说明高逸灵说的是对的。
高逸灵叹了口气,举起那张宣纸,缓缓念到:
“——尤以‘损药’为甚,此药倘若被深深相爱之一方服下,则立时会口出伤人之言,乃为另一方心心念念之所日思夜忧之言。骤听爱人口吐如此言论,必定心伤难耐,两人多以劳燕分飞为结局。是吾心头大患也。得此七药者,尤要慎用此药,切记切记。”
“这就难怪我刚才怎么拼命想要自己闭嘴,却仿佛被谁人控制住一般。原来那蓝瓶中装的,不是酒啊。萧萧,你怎么会瞎想出这么多可怕的念头,真是拿你没办法——”黑影感叹道。
“原来是萧萧担心的话,黑大哥你服了那什么药,就从你嘴里说出来了,萧萧,你还发什么呆?还不快过来,没事了,都是你自己瞎琢磨出来吓自己的。”素飞文拉着萧萧的手交到了黑影的手上。
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的萧萧有些发蒙,他看着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大手,再看看那张宠溺自己的笑着的面庞,真是酸甜苦辣齐涌心头,在模糊的泪眼中,只看的到那双手,在模糊的意识中,只想的到自己没有失去这个人,那就,不用再奢求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逸灵,你也太胡闹了,居然没事拿这个药出来玩我们,现在你四哥还生死未卜呢。这次你淘气的过分了吧!”在大家都松了口气,总算闹明白了发生在自己和家人身上这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来源何处之后,高逸云不悦的说到。
“我——”高逸灵声音发颤,“我只想让谈天衍回心转意——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么大的漏子,让黑大哥受伤,还让四哥那样——”
“回心转意?逸灵,那谈天衍难道胆敢负了你吗?”
“对呀,这次你们从苗疆回来,他把你往家里一送自己就跑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好啊,姓谈的,敢欺负到高家的头上,我去拆了他们家房子去!!”
“我跟你去,顺便让他们家所有人浑身发麻,痛痒难忍上个一年半载的。”
“算我一个也好,我正养了些小东西,到时候飞文你还可以帮我看看效果。”
“回头我让管家把帐册拿过来,看看那京城陈家能承受我们的‘照应’到什么程度。”
“不是啦,他又没说还不要我,你们这是要干吗啊?”
“老六!”这次是全体一起对着他吼出来的:“把话给我们说明白!”
于是在高逸灵吞吞吐吐的解释中,高家众人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是在高逸灵和谈天衍回来高家的途中,偶遇了谈家的一门远方亲戚,对方盛情难却,二人就小住了几天。高逸灵从来不会掩饰他跟谈天衍的关系的,人家亲戚看到自然觉得这事不妥,就向谈天衍进了几句其实也就是人之常情的话。无外乎要他不要跟个男子如此亲密,还是要考虑娶妻生子,传宗接代要紧。谈天衍一听也就一笑而过了,反正这也绝不会影响他对高逸灵的心意。但是还是当然的惹毛了高逸灵。一点亏不吃的他就使了个法子,让那家人吃了不小的苦头。过分的是令到他家没出嫁的女儿险些就跟一个四十多岁的马夫行了苟且之事。
谈天衍知道之后,也没多说高逸灵一句,带着他急忙告辞了。这一路上也没有不理他,就是冷冷淡淡,也不碰他。直到回了高家,话都没跟他多说两句就说要看看姐姐独自去了京城。开始后悔的高逸灵大急之下,翻出了那位御风神医的药,打算用里面的极品春药留住即将回来的谈天衍要紧。再然后,高家其他的人就成了悲惨的实验品,被整的苦不堪言。
听完他一番话,屋里所有人都是哭笑不得。大家面面相觑,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要骂高逸灵吧,看他红着眼睛满脸愧疚像也怪可怜可爱的,不太忍心。要骂那神医吧,人家可是写的明明白白,何况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不太过瘾。
“哎,事情如此,都也已经发生了,再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先去看看老四怎么了吧。”高逸云一句话,这一行人就发往高逸玉的住处了。
房门还是坏的,屋里没有可怖的味道了,静悄悄的。他们走进去一看,高逸玉搂着蓝亦烟坐在里间,一动不动的。
“不会真死了吧,那以蓝亦烟的个性,必不愿独活,难道追着他也去了吗?”这个可怕的念头席卷了其他每个人。
“逸玉,亦烟,你们还好吗?”高逸静短促的问道。
“四哥,四哥,你不要死啊,都我的错,四哥——”高逸灵作势要扑过去大哭。
这时,高逸玉有了动静,他听到脚步,遂慢动作的转过头。看清他的脸之后,大家都是一惊。那是一张明显饿的难以忍受又兀自还在强撑的脸。他身后,摆着那口装着蓝亦烟爱心大餐的可怕大铁锅——已经是空空如也。蓝亦烟见大家都来了,竟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们可是都来了,我一醒过来,就闻到令人作呕的味道,然后又看见逸玉他居然,居然大口大口吃着那锅的东西。我哭着求他不要吃,他就是不听。还说那是我做的,他一定要吃完什么的。我情急之下,只有点了他的穴道,可是还是来不及了,他都吃完了,我——我好怕,不敢离开他,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我们知道了,亦烟你别哭了,解开他的穴道吧。”
得到自由之后,高逸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好饿,给我点吃的!”
“哎呀,糟糕,恐怕是食虫吃了那东西,为了抵御只好发挥了自己全部的潜能,结果让逸玉一直饥饿难忍——我去招回那虫子就没事了。”说着素飞文上前,大家只看到一个黑点从高逸玉的口中飞出,飞进素飞云手里的小竹筒,然后高逸玉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蓝亦烟抢过去把他弄到躺椅上坐下,自己靠在他胸前嘤嘤的流起泪来。
恢复了一会的高逸玉再睁开眼睛,脸带惊愕之色,抬起胸前蓝亦烟的下巴,他惊问到:
“亦烟,你怎么哭成这样?噫——大家都在?我,我刚才好象是做了个噩梦。现下我是在梦中还是醒着的?”
“四哥——是我不好啦。”蚊子般的,高逸灵又解释了一番。
听完后,高逸玉不怒反笑:“好,很好。众位哥哥弟弟,我们这回若是轻饶了谈天衍那个人。咱们以后就都不用在世上混了。”
因为:
高四定律第一条:护短有理
高四定律第二条:睚眦必报
所以:
推理结果:整死谈天衍!
谈天衍在中秋节当天上午风尘仆仆的赶回到高家。有些日子没看见高逸灵那张灵秀动人的小脸,没听到他爱娇清脆的声音,自己到也真是相思泛滥。想着给他的惩罚也已足够,再继续下去罚的那就不是他,而是禁欲禁到快发疯的自己了。
才进高家大门,就看见君怀麟和高逸静走上前来,君怀麟递过一杯酒道:
“谈大哥总算是回来了,逸灵想你的紧,来,先喝杯接风酒吧。”
不疑有他的谈天衍高高兴兴的接过饮下,匆匆告辞想去找高逸灵。又在大厅门口碰到了高逸云和冷荷风,高逸轩和卫鞅,高逸勇和素飞文三对人马。
“天衍总算是回来了,小弟在里面等你等的着急了呢。快进去吧。”进去大厅却没发现高逸灵身影的谈天衍正疑惑间,听素飞文说道:
“哎呀,我忘了逸灵是在你们房里等你的,既然来了,天衍,就来跟我们对酌一小杯美酒可好?”
“对呀,这是高大哥从西域友人那里得来的葡萄酒,很好喝哦。就是颜色的紫的。”
“来,天衍,我亲自倒给你,你可不能不赏脸。”看到一向对他敬而远之的高逸轩都主动示好了,本来一分钟也不想耽误去找高逸灵的谈天衍实在觉得盛情难却,接过六只盛着紫色液体的杯子喝了下去,奇怪,跟刚才在大门喝的接风酒味道怎么那么相象呢?
匆匆告辞而去的谈天衍在往自己跟高逸灵的卧房赶的时候,又分别被黑影和高逸玉拦下喝了两道茶,看他们俩的脸色都不太好还特意的等在门口为他洗尘,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谈天衍当然是推辞不得,也都喝了。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谈天衍开始觉得有一股热气从丹田中直直窜上,冲的他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好象有烈火同时在焚烧他的五脏六腑和所有的感官。
“天衍,你没怎么吧。”这熟悉的,充满了担忧的声音让他回过身,看到除了他之外高家十三口人都齐齐站在那里。高逸灵被他们挡在了后面,看不到他的人,只能听到声音。
谈天衍开始越来越浑身难受,他只觉有人把他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炙烤,睁开眼睛甚至都要担心会有火球从中冒出来一般。
“我好热,热的难受。”
“呵呵,热啊,那就对了,想不想抱抱逸灵啊?”高逸玉的不正经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在幸灾乐祸。
“逸灵,你过来。”
“谈天衍,你说把他扔下就扔了,现在说要他过去他就过去,那不是要显得我们苗疆的盅毒师太没地位了吗?”
“天衍,你这次一走了之到是轻松自在,我们几个可是当了你的替罪羔羊了。”
“就是,现在你难受吧,我们把逸灵先藏起来,你要是还能动弹,就自己去找吧。”
“你们,你们都不要说话,我好热,头好乱,我,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说完他突然用热情如火的目光准确锁定了众人身后那道纤细诱人的身影。高家众人饶是大半都有高强的武功在身,看到这样赤裸裸热情无比的目光都还是不禁一凛。萧萧,卫鞅和君怀麟早就不敢再看,低下头去,却都悄悄的拉住自己情人的衣角。
谈天衍就这样带着他火热的目光,迈着缓慢却无比坚定的步子,一步步走近高逸灵。他的眼中已容不下任何别的什么,仿佛天地万物只看的到这一个人,世间万物都在他都如同粪草,只除了,这个人。
“喂,大家快守住小弟啊,不是说好了要让他尝尝什么叫欲火焚身吗?”高逸玉就是说的好听,连他自己看到谈天衍这样坚持执著的样子都忍不住拉着蓝亦烟往后退了几步。其他人也一时间都为谈天衍的样子所震慑,情不自禁的就把原来藏的好好的高逸灵让了出来——只见谈天衍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眼中的火也燃烧的愈加炙烈,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