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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济有些尴尬地想要回避,可是又害怕在场的雷作出什么不适合的举动和不敢离开。我想大哥因为我也难过了许久,济也害怕大哥再度因为我的任性而不开心。两个人面面相虚地看着对方,但是,我知道,他们,我的亲人,还是担心我我的。
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我知道他的不甘心。特别是我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这个事实比怨恨他的所作所为更让他不甘心。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不敢再上前,也不敢伤害我最重要的修。只能远远地以寂寞迷离的眼神看着我和修。
其实,雷。。。我和你,今生今世。。。缘分已尽。
我曾经很爱你,真的很爱,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你。
可是,冤枉致死的那种悲哀跨越那份本来以为即使天崩地裂也无法动摇的真情,被凯误会我不觉得悲哀,不过是气氛,被狂烧死我不觉得悲哀,不过是痛恨,可是被你亲手断送了所有的退路,看着你不信任的眼睛是我心中最大的悲哀,一点一滴,聚集成了我所有的冷漠和黯然。
破镜难重圆,雷,何不把我也忘记?
让你和我放任彼此的自由,不再用痛苦牵绊你我无法延续的弦。
如今是我 痴人在說夢
那都是我 作了太多夢
回憶是我 所有過的最美麗的痛
但青春 是河流
你還愛我 夢是這時候
你愛過我 愛是舊時候
你還是我 在清醒時不願醒的夢
但思念 已寒冬?
時間將恨全部都帶走
就帶不走無心犯的錯
傷是永不見底 填不滿的洞
時間將恨全部都帶走
就帶不走無心犯的錯
那些永不見底 填不滿的洞 是折磨
如今 那英
最后,修似乎累了,趴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大哥和济拉着雷走了,他们离去的时候,雷依旧用那最深沉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只不过,隔了上千年,这样的眼神已经不能再次牵动我的心,这样的眼神也因为千年的孤寂而沾染上了一抹凄凉。
“雷,不要再来了。”木奈薛似乎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雷没有回答,只是很颓废地坐着。旁边的茶杯一动不动。
“虽然说我们朋友一场,可是你对倚,已经抵消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友情。现在的倚很幸福,很满足,我绝对不允许你或者任何人再度破坏我们家的幸福。”木奈薛顿了顿,自己已经欠下倚太多。海镇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疮疤,不愿意去动,因为这样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我当然知道我可能阻止不了你的硬性闯入,毕竟你也是泉之皇,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太自私,看在起码倚以往对你一心一意的份上,不要一味地企图让他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那样痛苦的记忆我想你也不愿意他再度拥有。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了。我不多索求什么,即使知道他的笑容是一种过分无知的天真,但是我还是希望他能永远保持这份纯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这样根本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起码倚还活着,不记得我,也不记得海镇,诺念,撒罗甚至是你。。。已经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不是么?雷?”
雷沉默了,木奈薛说得他都清楚,也都仔细考虑过。可是这样的事实从木奈薛的嘴里便说出来,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痛。倚不再需要他了,也不想要他了。现在是他彻彻底底地被抛弃了,可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时间倒退,如果可以重来,如果能遇见今日的结局,不知道他当初会不会那么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步走错,全盘皆输。生离死别哪一种更让人心痛?他已经分辨不清。
“。。。是的。”雷终究同意地点点头。“也许这样的结局最好,他想不起我,我还有机会。。。”
“雷。。。”木奈薛不同意地出声阻止。
“让我说完,薛,我保证我不会刺激他,让他恢复记忆。可是我也不会放弃。哪怕还有一点机会,我就会争取和他重新开始的机会。你说的对,这样最好,他不会记得海镇,撒罗,也不会记得我带给他的不幸。这样他可以重新认识我,我会像以往一样,不必以往更加地真心对待他。然后期望。。。哪怕只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得到他的机会。薛,你可以阻止,但是我绝对不退缩。”雷说完,起身走了,步幅艰难。
“太执著有时候也不是一种好事。”薛摇摇头。
“一切都不是你能决定的,济,如果倚即使失去记忆还是选择了他,你也做不了什么。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济说着。
“你就是太好心了。”木奈薛伸手,济将他抱在怀里。
那个时候,我正好走进大厅。
“倚?”木奈薛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因为来者没有那个超级跟屁虫在身边。木人奇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砂纸般的衣服,那白皙得几近娇嫩的皮肤让人目眩神离,而那背后全面张开的翅膀更显他的神圣,不过最高傲的莫过于他那永不服输的精神,那高抬得下巴和带着些轻蔑的眼神让人睁不开眼睛,那是最敬畏的神的重生。
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事,他的脸上那种冷漠的表情让人心寒。
“倚?”木奈薛有些紧张,这样的倚很陌生,无论是一千多年前那温柔的倚,还是被木伊修带回来的纯真的像白纸的倚,都没有这样的气势。最可怕的想法飘过脑海,莫非倚恢复记忆了?那么他可是要准备寻仇的?
“大哥。”倚轻生地开口,如同银珠落入玉盘的清脆声音回响在这空洞洞的大厅,一字一句如此清晰。
“大哥,你该退位了吧?”
“什么?”木人奇你疯了? 木奈薛不可思议地看着木人奇,那没有变化的表情夹杂着和嘲弄。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木奈薛,防备地看着这个死神一样的人物。这样的巨变太惊人。料想过千万个倚恢复记忆后的场景,气氛的,悲哀的,冷漠的,绝望的,痛苦的,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倚不是喜欢权利的人,跟不可能和自己争夺皇位。
倚是尊重大哥的人,不可能以下期上,逼宫夺位。
倚是最温柔的人,不可能用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神态,这样的绝色容颜说出最让人心寒的话语。
可是,都发生了。
难道枉死真的改变了你这么多?倚,我(木奈薛)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后会这么做。这样的选择你如何收场?和天下为敌的你如何结尾?
。。。
雷离开后的三天内,冥界再次风云巨变。木奈薛以自己身体不适为理由任命木人奇为摄政王,暂时代理冥界的一切事物。而曾经被木人奇掌管的冥界八大军队中最雷厉风行的四个重新被启动,木人奇披甲上阵,开始了一系列的军事政治改革,那无人可挡的气势让冥界一时间谣言纷纷扬扬。没有人知道他们新的领导人的决定,只是知道那个人身上的气势不容许拒绝。而木伊修也在第一时间发誓效忠新的摄政王,连同自己掌握的四支部队一起对木人奇毫无条件的俯首称臣,任之取用。
而事实是,木奈薛一家被木人奇软禁在深宫,不能踏出冥界皇宫一步。木奈薛倒是随遇而安,整日和济亲密,要么就是和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们玩耍。享受天伦之乐。因为他在心底,还是愿意相信木人奇,这样的抉择一定是有他的理由,即使那理由是错误且自私的,但是何妨呢?反正当冥皇当累了,给他好了,倚再怎么迁怒,也不会断送自己家的江山的。更何况,还有个木伊修在他的身边。罢了,罢了,任由他吧。
“哥哥。我手里变得四支部队已经准备妥当了。”修坐在他高大的飞马上,向我汇报。开始夺走大哥的权利的时候修着实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还是顺从我的决定。后来才明白我的用心。大哥年事已高,生产过后身体不好,孩子和我们的弟弟们还年幼,加上冀和济毕竟是亲戚,开战这样的事情还是有我出面比较有说服力。大哥,就好好地享受蜜月好了。
“我的部队早就蠢蠢欲动了,上回为了海镇攻击魔界,这回是撒罗还有诺念,还有我自己,想必他们的士气更高扬了。”怎么说呢,为皇族报仇雪恨不仅仅是一件荣耀的事情,更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冥界本非实行什么善良温和的作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才是重点。早些时间,我已经吩咐议事厅人员将我们冥王族被冀陷害杀害的故事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更是激怒了冥界的众人。个个摩拳擦掌,等不及要血洗魔界了。
“哥哥,我们直接和魔界开站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去元界?”修有些为难地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想我回去那充满痛苦记忆的地方。可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不会再为虚幻的记忆所伤。更何况,此次回去是去讨债的。
我微笑着,不回答。伸手,修立即握住我的右手,紧紧地握住,看着我的眼睛那么真诚。
“走吧,修。不能让他们等急了。”
想象着当所有的人得知被冤枉致死的法王回归时的情景,我忍不住嘴角飞扬。
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这片属于我的天空,我可以再次尽情地奔腾。
(支持海镇和诺念一对儿的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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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自信的法王,浑身闪闪发光。
不再被感情束缚的倚,如何利用所有人对他的歉疚?
撒罗回来了,凯回来了,回来接着赎罪。
冀也显身了?魔界和三界大比拼,结果如何?
为什么心中还是会有遗憾?海镇和诺念,你们的灵魂可否平安?
)
29
联盟
曾经天地间最神秘的法王,在炼试后短短的不到百年里雷厉风行整顿四界的法王,曾经被元界誉为最温和高雅的法王,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被四界列为禁忌话题的法王,被元界泉界通缉了八百年的法王,终于又一次回到了最初始的地方。他曾经的光辉荣耀神秘消失为他带了乐许许多多神话般的猜想。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突然不见,就像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以冥界最高执行长官摄政王的姿态出现在元界的大厅一样。低等的侍从仆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对于从封闭了上千年的冥界来的长官们投以最敬畏的眼神,元界的文官武将们已经纷纷被召回,排好整整齐齐的两队,分别站立在通往元之皇宝座的地毯的两旁。
元之皇依然平静地坐在宝座上,他的左边是天王海,激动地等着木伊修的到来,即使知道那个人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是陪伴着他最亲爱的哥哥木人奇。
木人奇飘逸的黑发没有任何束缚地飘悬于空中,一根一根闪亮的发丝看起来那么柔顺,伴随着他缓慢而优雅的步伐左右摇摆。腰际间的带子绑着雅白色的礼服,不待袖子的衣服衬托着他洁白无瑕的肌肤,那修长的手指关节明显,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宝剑上,和无黑色的剑鞘相应生辉。他的眼神是平静的,和他那稍微高台的下巴显示出了他的高傲。
木伊修紧紧地跟随着木人奇,他依旧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服,银灰色的盔甲还有巨大的黑色披风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左右随风摇摆,他的表情过于平淡,但是可以从他走在木伊修的右后方,仅差半步的距离可以让人猜测得出他对木人奇的衷心。
“元之皇,好久不见了,您好么?”木人奇停步与元之皇的宝座前,依旧高傲地仰着头,不卑不亢地说着不痛不痒的问候语。如今,他是以冥界的摄政王的姿态展现,和元之皇的地位不相上下,自然不用屈膝行李,只是略微地点点头表示尊敬。木伊修低着头,相对于天王海的激动他牙根不理不睬。
“好久不见了,倚。”元之皇客气地说着。“看见你如今别来无恙,真是令人欣慰。”
“哪里。”木人奇依旧用平淡的语气回答。
“你准备开战的计划我已经收到了。如果你是来这里通知我的。。。”元之皇稍微叹气,静观很轻很短暂,还是被不少人听见了。什么时候看见过元之皇如此头疼过?
“我本来是准备请求元界的支援的,不过,看来元之皇并不打算插手。无妨,既然我已经尽心尽力地通知到了。”木人奇顿了顿,看了一眼身旁的木伊修。木伊修抬起头,冷淡地看着元之皇。
“我们只是希望元界能保持这种中立的态度,从开战到结束,我冥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