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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看着我,问:“爸爸,我可以说同样的话吗?”
我黯然。他是对的,如果不能同样的付出,就没有资格要求完完全全的得到。
他见我不言,立刻抱住我打马虎,笑道:“爸爸,我只是瞎说的啦。我也知道爸爸
也一定不舍得聆韵姐姐伤心的。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他说着,将他的小
脑袋在我的胸口磨蹭,将那头本就不服顺的头发蹭得更乱。
我知道我不能永远这样的脚踏两只船,因为那样最后的结果会是把自己沈在水底,
不得超生。我至今也没有理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对于陶陶的感情是否爱情,
因为从未有人给过爱情的定义。
和聆韵之间的感情,或者更靠近于人们所说的爱情吧。想要她高兴,想要她开心,
从来不忍心违逆她的要求。尊敬,甚至到有些畏惧,只因为她纯得如此不染,只觉
得再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再找不到比她更值得全心全意对待的伴侣。小心翼翼
的宠着,就算被取笑也无所谓。就因为如此,有了和陶陶的关系更觉得亏欠,所以
更加努力地弥补着。尽可能尽快的满足着她琐碎的要求,不管心里如何的不喜欢这
些事。她完全不察觉的接受着我的赎罪一般的宠爱,在朋友□慕她有个体贴的男友
时,沈醉在幸福中。
在聆韵的心目中,我是一个坚强的人吧,事事总是拿得住主意的样子,偶尔露出一
丝软弱,只是被当作玩笑,故意逗她的注意力而已。和她在一起,疲惫的感觉越来
越重,形成一种裂痕,慢慢张开来。
或许自小就已经在一起了,所以在陶陶面前,我丝毫不在乎暴露自己恶劣的一面。
老是在欺负他,老在惹他哭,有的时候或许是喜欢他的眼泪,故意的使坏,象个恶
作剧欺负小孩的坏孩子,吃准了他会哭着鼻子继续跟在后面。好像不用太在乎,却
又无可理喻的想要他的注意力,他存在我的生活里,如同呼吸一般贴密,麻麻木木
的毫不自觉,却无法摒弃。
是做取舍的时候了,没有失去他之前。我想辩解自己或许是同时爱着两个人的,只
不过是不一样的感情,但是这听起来太多象个借口。人们总说,直到失去了才知道
珍惜,我不想犯那样的错误。
我抬起陶陶尖尖的下巴,我问:“如果可以呢?你想完完全全的拥有我吗?”
他慌忙地摇头:“爸爸,我只是胡说的,爸爸别当真。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不过
除了聆韵姐姐,你可不许再和别人噢。不然我决不饶你。”他说着笑起来,在我肩
头狠狠地咬了一下,做为警告。
我无语地吻上他,那一刻,我下了决心,要将和聆韵的关系了结,然后可以重新开
始,和陶陶光明正大的谈一场恋爱。
在我有机会打电话给聆韵之前,她先打了电话给我,约我在她家见面。这不是我第
一次去她家,但以前每次只不过送她到门口,从来不曾进去过。我这才意识到我们
从前见面,总是在公共场合。我也从未将她带回家过。
我按了按门铃,聆韵开了门。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了?病了吗?”我问。
她突然抱住我,将脸贴在我怀里。
我身子一僵,随后回抱住她,轻抚她的秀发。“出了什么事?你今天很反常。”
“什么也别问。让我靠一会儿就好。”她轻轻地说。
我闭上嘴,任她抱着。
过了好一阵,她才从我怀里抽身。
“对不起,好失态。”她恢复了原来的羞涩,将我让进屋里。
屋子里的陈设和朴素,但是非常整洁舒适。一律木色的家具,墙也是舒适的米色。
一律青色的窗帘和桌布和沙发,窗口摆着一两盆绿色的植物。
我坐在来,她给我倒了杯茶,绿色的茶叶在白瓷的杯子里沉沉浮浮。
她自己也捧了一杯,许久才说:“好几个星期没见到你。”
我微笑,等着她说下去。
“我最好的朋友离婚了。很伤感,所以迫不及待想见你。”
“分分合合是常有的事。”我说。
“是啊,所以我才不敢相信爱情的存在。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看过好多朋友伤心
的例子。我喜欢由得了自己掌握的东西。爱情太没有道理,我不喜欢。”她低下眼。
“没想到我对爱情这么悲观吧?”
我是有些吃惊,在我心目中,她是一朵养在温室里的兰花,清远幽香的 不染世事,
却同
时被照料得无微不至。
“开始和你在一起,也是迷迷糊糊地以为只是你善意的邀请。从来没想过那是约会。”
她抬起头,嫣然一笑。
“是吗?”
“是。后来次数多了,被她们笑话,才知道咱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她笑
了笑,“那时候已经觉得在你身边很舒服,我越来越喜欢你,虽然知道了那种关系,
也不抗拒了。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逃开吧。”
“为什么?”
“因为害怕啊。”她说。
我微笑:“现在不怕了吗?”
她摇摇头:“你不会伤害我的。”她望着我,眼中有清澈的信任和期许。罪恶感立
时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可以告诉她我要结束这段感情吗?毁掉她好不容易对爱情建
立起来的一点信心?我开始犹豫。真相总是痛苦的,我真的可以任性地告诉她,我
和自己的儿子有了苟且,所以我的世界里再装不下她?我知道她早晚需要知道,但
是在她这种最不设防的时候在她心上划上一刀,我做不到。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从来,我在甩人的时候都是无情的,绝不拖泥带水。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我还是爱她的吧,至少我无论如何不舍得她伤心。还是缓一缓吧,等她从她朋友的
伤感中走出来,等她对我的感情慢慢冷下来,等她爱上别人。那样,或许可以将伤
害度减至最小。
我捧住她的脸,柔声说:“你说的对,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说这句话的时候,
我是全心全意的,不管最后我们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
她将头靠住我。“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会和她的爱人分手?”
“为什么?”
“因为性生活不和谐。”
我笑了,试图掩饰我先前的不安:“看起来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恼怒地看了我一眼。“他们才结婚了不到一年。”
我笑:“不要小看了这个问题。”
“难道恋爱不是精神上的吗?”她问。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天。”她叫我。
“嗯?”
“性爱真的那么美好吗?”
我看向她,她的脸红起来:“我真的很好奇。我想试试。”
她要和我做吗?我感觉很为难。我突然可以理解陶陶每次的境遇。如果你的女朋友
要求,
你能说不吗?
见我没有回答,她又说:“我的朋友的男友都会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好多人都做
过了。
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对我做过这样的要求。”
我尽量保持微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怕吓坏了你。”
“是吗?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有兴趣呢。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乏味的女孩,否则也不会
大学里都没什么男孩追我。”
“他们自觉配不上你。怕唐突了你。”这话是我自己的体验。
“如果我不介意呢?天,你要我吗?”她鼓起勇气,豁出去了一样。
我吓了一跳,看向他。
“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就现在。”她的脸红红的,好象要烧起来一样,但是口气是
确定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问:“你确定吗?”我不知道她朋友的离婚给了她的思想造成什
么冲动,她似乎打定主意一尝欲望的果实。
“你不愿意就直说好了。”她已经羞到极限,还被我一再确认,此时未免有些恼了,
几乎要站起离开。
我拉住她,吻上她的唇。她闭上眼,睫毛不安地抖动。
我感觉自己没有半点情欲,只有拼命挣扎而理不清头绪的慌乱,如果真的要了她,
就永远也不能说再见了,这个女人将是我一生的责任。她不是我从前碰到的那种可
以玩玩就算了的女人。我知道自己不能容忍自己对她的半点伤害行为。
经过一个长吻,我放开她。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做让我们彼此都会后悔的事情。
女孩子的第一次,如果就这么草率的失去了,你以后一定会恨我。”
她的脸红红的,但是显然也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
她说:“你说得对。我只是一时冲动。”
她停了停,又笑了,主动地吻上我的唇:“你很君子。这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这样的赞美听起来格外讽刺,我只有苦笑不语。
在那之后,我几次想要对聆韵开口,但每次看到她那纯真的眼神,都狠不下心来,
只得作罢。这让我异常的烦躁。我想要专下心来,一心一意的对待陶陶,但我似乎
永远都不知道如何拒绝聆韵。原本打算慢慢地因为彼此的忙碌,慢慢的疏远,直到
她爱上别人。但是事与愿违,聆韵似乎越来越喜欢我,开始越来越频繁的主动约会
我,而且喜欢拉这我去参加她的各种应酬,将我介绍给她的亲友。我越来越无法从
这段关系里抽身。每一次为了与聆韵的约会晚归,我都特别的内疚,感觉我又辜负
了陶陶一回。
其实陶陶从未要求过我离开聆韵,但是我越来越怕,怕有一天陶陶会最终对我这个
软弱的人灰了心。虽然不曾对他说出口,但我已经下了决心要专心爱他,我一天不
将与聆韵的感情再见,就要多受一天的自责,感觉自己又多违背了一次诺言,多委
屈了陶陶一天。我想不出妥善的解决的办法,那种无力感让我深深地感到无望。象
是要证实我还没有失去他,我近乎疯狂地向他索求,只有他在我怀里时,我才略略
的感到安心。
从聆韵某个亲戚家的婚礼中回来已经接近半夜,那样的场合总是很难应付。他的亲
友无可避免地询问我们的婚期,仿佛那已经是注定的一样。这不奇怪,我们在一起
已经有些日子,有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何况我们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如此稳定甜
蜜,综合各种指标,也是极为相配的一对吧。
每当被亲戚朋友问起是,聆韵总是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然后微笑的回答说:“他
还没求婚呢,不急。”我知道她在暗示我将关系进行到更深一步,在这种时候我只
有装傻,拼命地灌酒。
真是令人苦恼啊,如果与聆韵分手,必然会让她在亲戚朋友中大大的丢面子吧。分
手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我甚至无法预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时候我才感觉,
我们原来彼此并不了解。
到家时,家里的灯还亮着。陶陶很少在我回来前先去睡,有意无意地在等我回来,
虽然我每次劝他先去睡,他总是辩解并不是在等我,而是有事要做,或者没有睡意。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陶陶迎上来,抱住我,说:“回来了,酒席的菜好吗?”我没
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搂住他,好象我明天就要被逼着娶了别人离开他一样。
他温顺地任由我抱着,过了一会儿,他说:“爸爸,最近怎么了,好象有什么事情
烦恼。”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擒住他的唇,疯狂地吻着,两手伸到他的腿间,毫不温柔
地揉搓。他的身体在我的攻击下软成一团。
我粗鲁地用手一勾,将他拉倒客厅,用力将他压在沙发背上,用最快的速度将他的
裤子退下。他因为我突来的动作脚步踉跄了一下,叫道:“爸爸!”
被我将身子由腰间向沙发另一面折下的他,企图将身子直立回头看我,但随即又被
我强硬的压了回去。我解开拉链,掏出自己怒涨的凶器,提起他的臀部,一个用力,
将自己深深地埋在他柔软的深处,不等他适应,已经动了起来。
他疼得流下了眼泪,沉重的呼吸着,尽量地放松,适应着我的入侵。过份紧窒的快
感和过于激烈的摩擦,没有几下,我就在他的身体里释放。我喘着粗气,继续压着
他,试图平息自己心里的不安。
他任由我赖在他身上,很久才埋怨道:“起来,爸爸讨厌,压死人家了。”
我们回到床上。我抱着他的腰,他将身体蜷起,缩在我怀里,数着我的手指。我们
沉默这,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过了好久,我们谁也没有睡着。最后,他先开了口:“爸爸。”
“嗯?”
“你最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逃避着问题,他果然是最敏感的。
“你自己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刚才那样根本不是在做爱。”
“我当然是跟你在做爱。”
“你那样跟本不是做爱,你简直是要杀了我。”
“我不是一直这样。你自己说的,喜欢我粗暴一些的。”
“那不一样。你到底为什么烦恼?你知道我最近一直都乖乖的,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