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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的游戏或许不能称之为SM,就象我们的关系不是主人和奴隶一样。我并不
从使他疼痛中得到快感。相反,随着关系的持久,我越来越不忍心惩罚他。蜡烛,
电夹,那些听起来都觉得残酷的东西,我一样也没用过。我对他的惩罚,仅限制于
鞭打,捆绑,亦或在他没有充份润滑的情况下突兀地使用他,只是因为我知道他喜
欢那样,疼痛感适当地加强了刺激的快感,而我则喜欢看他因为兴奋而留下的眼
泪。
我同时也不是他的主人,至少不是一个好主人。因为我纵容他的无礼,我喜欢他生
动的表情,我无意将他训练成唯唯诺诺的小丑。我并不严格地执行我所发出的要求,
只是随兴在想要的时候发掘他的违背做为惩罚的借口。我喜欢用支配的口吻对他说
话,或者逼着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情。而他,则不断地用撩拨的语言触怒我一样。
我的冷静,他的不驯,我们互相使对方兴奋。
不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它都只能在黑暗中存在。象一种共识,我们在人前依
旧父慈子孝的样子。
我仍旧维持着与聆韵的感情。她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以我少的可怜的情感来定义,
我想我是爱她的,但是我不在恋爱中。我能够太清楚地列举爱她的理由。她已经到
了大学最后一年,开始忙了起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开始减少。我暗暗庆幸,我怕太
频繁地接触,以她的敏感,她会嗅出什么特别的异样。
陶陶对这我和聆韵的这段关系是一早就知道的了,我不知道他对之抱有什么样的态
度。但他似乎并不在乎。这让我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失望。他依旧和被我称为乱七八
糟的人发生关系,虽然不再公然将这些人带回家来。说起他来,他总是说:“爸爸,
我喜欢被人爱。我希望人人都喜欢我。”
4 黑暗中的追逐
过了这个暑假,陶陶搬了出去,他开始上大学,在离学校近的地方找了一间公寓。
我并不是太高兴,但是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上课期间来回跑实在是太麻烦一些了。
他将他对强烈色彩的喜爱在那间小屋子里发挥的淋漓尽致。我不能说那些色彩搭配
的不好,只是如果让我住在这样浓烈的颜色的环境下住一个月,我一定要发疯。
没了他存在的空间突然冷清得让人无法忍受。我象吸毒的病人一样感受药退时的
难耐。但这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感觉了,早随他母亲离开时,我已经尝受过这种骤然的失落。这一次,我适应得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我不再有动力做早饭,晚饭
又恢复了随便吃包挂面填填肚子的情况。单身汉生活的不正常,重新开始运作。
陶陶偶尔厌倦了食堂的食物会偷偷跑回来,或者什么时候下午没课,溜到我的办公
室来。那张桃木的办公桌已经成了床以外最经常被用来做爱的场所,好在办公室自
备洗手间,清洗起来也还算方便。他的突然出现成为我一成不变的生活中的一种期
盼。
陶陶现在已经和我的秘书混得很熟,那个五十岁的老女人十分喜欢陶陶。一次送陶
陶出门的时候,她感叹的对我说:“这么好的孩子,乐天,你要多花点时间陪陪他。”
我挑挑眉,似笑非笑地望向身边的陶陶:“我对你花的时间不够吗?”
他刚刚平静的脸微微有些红。“你周末经常加班工作不陪我。所以我就多报怨了两
句。”
我笑道:“放心,今晚我会花所有的时间陪你的。”
他听了脸更红了,我的秘书犹不知情的满意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送走了陶陶这个常客,过不久,我来了一个稀客,聆韵。
她穿着一件米白的套装,头发盘了起来,显得很正式。她甚至和我的秘书预约了时
间。进了办公室,我和她拥抱。她微笑地说:“我是来谈正事的。”
于是我礼貌的在向她提供茶水后,坐回桌子的另一边。
她说:“我在想办一个茶屋。需要贷款。这是我的计划书。”
我接过来翻了一下,里面写得很详尽。很好的计划,提供各式奶茶及小吃,开到晚
上十二点,免费翻阅各种漫画书,考虑到这里的亚洲人口,这会是一笔赚钱的买卖。
我合上计划书,她期待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不安。
我告诉她这是一个很好的计划,可惜,她没有信誉,所以银行不可能为她贷款。
她低下头来,知道我说得没错。她显然已经试过别处。
“但是,我会私人为你提供本金。”我说,“不要把我娶媳妇儿的钱赔进去。”
她惊喜地抬起头来,眼睛被那份欢喜点亮,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脸微微红了一红。
为了她的笑容,倾家荡产也值得。
出于表示感谢,她主动请我吃饭。于是,我食言了。
陶陶很生气,那晚他回了学校,连周末也没有回来。
小家伙脾气很大,所以我抽了一个下午去学校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用陶陶给我的钥匙,我推开屋子直接进了门,床上的两个人正在翻云覆雨,我默默
地退了出来。
他第二天晚上回来了,千方百计地讨好我。我兴致缺缺。
他委屈地说:“你也有自己的女朋友啊。”
我警觉,“那是你的女朋友?”
“是啊,我们已经固定交往三个月了。”他一脸无辜地说。
原来如此。在他和我翻云覆雨地叫着“我最喜欢爸爸了”的同时,他也一样有着自
己心仪的物件。可笑我还在为他高潮时的胡言乱语沾沾自喜。
我不再说话。我还能说什么。我再一次开始考虑,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主人和奴隶的关系吗?不是,如果那样,我可以理直气壮地约束他的性交对
象,我可以命令他只属于我。但是除了在游戏过程中,他没有任何隶属的意识。或
许这只能说我不是一个很好的主人,但那不能改变什么。我本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我甚至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角色。
很多人认为,做为一个奴隶或许是不幸的。但是他们不知道,做为奴隶,所需要的
很少。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信任。如果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就能从中体会到乐
趣。
做一个主人是不同的。做为一个主人,他们需要保持足够的耐心和自制。一个好的
主人,需要技巧的将他的奴隶保持在疼痛和兴奋的边缘,稍微偏离,已经失去了那
种关系的定义。他不能辜负奴隶的信任,同样他不能让他的奴隶操纵他的决定。世
间所有的力都是作用和反作用的。这样的平衡并不如说的那么容易维持。
而我,因为越来越在乎,而越来越不能把持冷静。我无法如我的言语那样只将陶陶
当作一个奴隶,他的一切越来越吸引我,虽然我说不出所以然来。而做为主人的优
越感一旦磨失,所剩下的只有负担。
我突然发现自己痛恨自己所处的位置,仿佛看来,我在这场关系中处于支配的位置。
但是我知道,那只是因为陶陶希望如此。他才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他诱惑我,激
怒我,然后我鞭打他,或者禁锢他,一切按照他所希望的落实。之后,我鞭打他,
惩罚他,不过是因为揣测他的喜欢。我下手时犹豫不决,只是因为我怕他因此讨厌
我。我变换着地点,变换着方式与他做爱,因为我知道他喜新厌旧的劣根。
我和我所鄙视的人一样,在依靠这场性爱游戏来维持两人的关系。我出卖身体,出
卖心思,只是希望他属于我,我一个人。
自作孽,不可活。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
错的是我,我违反了游戏的规则陷了下去,我太贪心。我应该满足于他的肉体给我
带来的欢乐,这是所有他愿意在这场游戏中愿意提供的,就象我一样,除了感官上
的快乐,我可以提供陶陶的堪称贫乏。
想清楚这一点,我笑了。我崇尚公平和享受,没有必要自寻烦恼。
于是,我对陶陶说,“你这么久不回来,今天一定要做到你求饶为止。”
我的唇在他的身体上移动,从脸颊,脖颈,滑到肩头,小腹。
他热情地将身体抬起,贴向我,喃喃地说:“爸爸,不要生气,你是不同的。”
我冷笑,我不会再相信他情热时的戏语。
我抬高他的腿,他隐密的私处再次曾现在我的面前。他有些害羞地闭起眼,雪白的
身体泛起兴奋时才有的桃红色,在我的爱抚之下,泄漏着深深浅浅的呻吟。
魅惑,放荡,我情不自禁在想,除却我之外,究竟还有多少人看到他这副样子?怒
气在我心底暗涌,身下的动作也不禁粗暴起来。想完全地占有他,彻底地撕裂他,
想令他痛苦,想让他的心里从此只有我一个人。
“啊,好疼!爸爸。。。。慢。。点。。”他细秀的眉头蹙了起来,强大的冲击感
让他弓起了背,往上退缩,期望减缓那种感觉,但被我抓住他的脚,一把拖回。
“还会痛吗?你难道不是一直嫌我做得不够吗?嗯?”我听自己用冷酷的声音在他
耳边调侃。
他剧烈地喘息着,疯狂地摇动着脑袋,唇边露出一丝虚弱的笑。
“是。。。啊。。。我喜欢爸爸。。这样。。狠狠地。。啊。。。”他断断续续地
回答。
得到他的回答,我再一次加重力度,冲入他身体的最深处。他疯狂地呻吟着。
痛苦吗?
是。。。是的。。。
快乐吗?
很。。。
告诉我,不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只有我才能给你。
爸爸,你在嫉妒。。。
嫉妒,听到这个词,我霍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我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坐在床边,将手指叉进头发里。
嫉妒,恋人专有的词,我没有资格使用。
他从身后抱住我。“爸爸,怎么了,不要生气。”
我说:“给我一根烟。”
“爸爸,这是一个只能维持在黑暗中的关系。”他抱住我,将脸贴住我的后背,
“可是我喜欢,这是属于我和爸爸的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你和我。我们是最亲密
的,爸爸。”
黑暗总是趋向光明的,所以我有聆韵,而他,有了叶眉儿。那些浮在光明之间的关
系感觉如此的遥远不真实,却让我们难以割舍,仿佛失去了,我们就会被永远埋葬。
但是我不甘,或许这辈子除了母爱,我鲜少有得不到的东西,使得无法完全得到陶
陶变得更难以接受。我尽量不去想叶眉儿,但是仿佛故意一般,陶陶经常会提醒我
她的存在。我会在桌上看到他为她写的情书草稿,摊了一地,或者在电话留言上听
到叶眉儿留给他的绵绵情话。
有时候,我想着完全放弃,结束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但是他总是有办法让我欲罢不
能。我迷恋他的身体,并深深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我陷入自厌当中,一天天的失
去冷静。我拼命的想在除了肉体之外和他有些别的什么,于是我将陶陶的画收集起
来,贴在聆韵新开的茶坊里,那种被年轻人称为“酷”的艺术很受欢迎,很多人问
起。
聆韵和我提起,我告诉她是我的儿子画的,她只当我开玩笑。
我问她,“喜欢这些画吗?”
她礼貌地点点头,说:“很特别。”
我知道她不喜欢,她是个好女孩,从不言人短。
我爱那些画,我希望最好没有人看得懂陶陶画的什么,只有我听得见画中的狂响。
我就算没有爱上他,我已经先爱上他的画。
我想,他也是不甘心的吧。每次我因为聆韵而冷落他,他就会公开说一些让我心虚
的话。我的秘书问他吃了没有,他则回答“爸爸刚喂饱了我”。好在他的思维奇怪,
说话向来脱节,那个老女人也没仔细想。我愤怒地看着他,他只是吊儿郎当的耸
耸肩。
陶陶生日那天,我本想和他庆祝。回到家,一个女孩在客厅里等陶陶,嘴里嚼着口
香糖,一副站没站像,坐没坐像的样子正在看壁炉上的照片,腿抖啊抖,抖得让人
心烦。看见我,心虚地叫一声叔叔。我礼貌的说:“我只有二十四岁,担当不起。”
陶陶从厕所里出来,他说,爸爸,今天我生日,我和小叶子出去玩。我亲切地招手:
“玩得开心。”
他走后,我坐在厅里。我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听到门响。
他回来了,很开心的样子。他说:“爸爸,小叶子真是个尤物。你看不出来吧,她
的衣服下面很有料的。”
我问:“陶陶,你要什么?”
他愣了愣,然后用我最习惯的话反问:“你说呢?”
“爸爸,你要如何惩罚我?”
“你说呢?”
“爸爸,如果小叶子的男朋友和我互相上,你会不会很生气?”
“你说呢?”
现在他在对我说,请君入瓮。
“你要我离开聆韵?”我阴沉沉地问。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如果我
让她知道真像,无异于将天使折翼。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