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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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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萧之言与摄政王曾经的关系有所耳闻;但萧之言被贬荆州难道不是一记警告吗?南京城里的那场风波;换做任何一个人;不被处斩;也会被闲置。
    他劝道:“有;北京城的十三皇陵;天子死社稷;才是我大明北伐最终的目标啊。”太祖皇陵真不算什么;他十六岁时;便随义父攻破了凤阳;挖走了太祖皇陵中所有的宝贝;那里只有一具冢中朽骨。
    车风劝道:“河南战场牵制陕西;左将军还被阿济格压制在甘州呢;耽误不起啊。”
    提及左若;萧之言才收敛自己那一缕虚妄的念想。
    “好;大军明日返回郏县;我会派信使向摄政王请命;若摄政王准许;我再率军南下”
    李定国暗自松了口气。萧之言的每个决定都关系到军中武将的命运;他才投入大明不久;还没立下什么显然的功劳;如果被糊里糊涂牵入一场违抗军令的风波;那才真是倒霉透顶。
    方玄初还想再劝;见车风怒目相视;最终闭上了嘴巴。

第705章 影幢幢
    萧之言的急报送到翟哲手中已是十天后。
    从汝阳到扬州;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但路上要经过一段清廷控制区;现在各地都是兵荒马乱;盗匪比大明和清廷对峙的大军数量还多。信使在路上遇见了点小麻烦;但最终还是把急报送到。
    凡是有风险的急报都用密语书写;张秉因把解密后的公文呈上摄政王的案头。
    军情急报;内务府几个侍从都不敢耽误。明清几十万大军在北至甘州卫、南到东海之滨漫长的地段犬牙交错;一个局部的突破有可能达到整个战争的形势。
    一张灰白的宣纸;张秉因的楷书很工整;像是活字印刷出来。
    翟哲接过来一扫而过;鼻孔的呼气稍微有些加重。
    只是细微的变化;张秉因知道摄政王不高兴了。摄政王很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翟哲放下誊写的急报;从右手的一叠急报中翻出一封信递给张秉因;沉声道:“把这封信加密发往河南;命萧之言择机在河南击溃勒克德浑部骑兵。”“遵命“张秉因接过来。信封上盖有“厂”字印鉴;这是赵志成才送到的密报;他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出门回到右侧的厢房中;他拆开密报:“清廷从辽东急调五千骑兵入塞;领兵统领为科尔沁部贝勒察罕;最有可能加入河南战场。”这样的消息也能刺探到吗?宽敞的屋子中只剩下摄政王;门口的侍卫站的像雕塑。翟哲靠在椅子上;轻柔发胀的太阳穴。一壶武夷的大红袍放在手边;岩茶香气浓郁;能清神消乏;他最近改喝绿茶为岩茶。真是哪一处都不省心。南京城六部的公文每天深夜经快舟送到扬州;吏部与户部的争斗愈演愈烈;让他恨不得把宗茂和马士英招到自己面前唾骂一顿。不止的战争使几个武器工坊对粗铁的需求越来越大;宗茂为了鼓励民间的银子开发矿山;请示摄政王实行开新矿十年免征矿税。新矿往往要开路添炉;耗资巨大;翟哲离南京前已经批准此事;没想到在太平府采石出了乱子。采石矿山多;户部把部分采石的矿山分给了一伙湖广的富商。没想到采石本地乡绅不许湖广富商采矿;以至于发生械斗;死了三十多个人。太平府知府上书攻击户部矿吏蛮横跋扈;指示商人雇凶打人;宗茂上书太平知府公然违抗朝令;包庇地方刁民。一部尚书与知府较劲;是很掉价的事。怎奈马士英竟然站在太平知府那一边;宣称四处开矿山扰民乱事;坏山川地势。这也罢了;马士英的奏折后面跟着五封都察御史的奏书。都察院一向是东林党的地盘;什么时候东林党与阉党配合的如此默契了?翟哲刚把此事压在手边;现在什么都没有眼前这场大战重要;萧之言的这份急报来的真是时候。“萧之言想攻凤阳”他了解萧之言;就像萧之言了解他。“他还在心念大明吗?”翟哲有种淡淡的失落。他身边没有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如萧之言、陈子龙这样可以称为朋友的人;都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方以智勉强可以算一个;但他不在朝为官。柳随风;有本事;但也足够圆滑。他不是最强壮的;如果把他们放在一个笼子里厮杀;活到最后的一个是这个看上去有点孤独的人。宗茂?“宗茂”翟哲轻轻念叨。他从没有把宗茂当朋友看待;但是他现在手边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宗茂了。即使左若、逢勤战死沙场;他相信大明王师一样可以收复京师;但如果没了宗茂;还能找谁去实现他的宏图。范永斗吗?差得太远。他没有宗茂那种勇往直前的气势。其他人呢?看清楚了吗?无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他们都是士子出身。张秉因说过;即使被五步蛇咬伤;也没有山民有勇气断自己的肢体。所以江南的官绅们陪着大明一起灭亡了。这是一场漫长的战争;冬天之前应该结束不了;而且按照大明和清廷目前摆开的阵势;不把一方打的难以支撑是不可能结束的。整个大明的朝堂都在为北方的战局服务。新上任兵部尚书柳随风和新拿到武器工坊的范永斗都鼓足了于劲。如愿登上兵部尚书职位后;柳随风换了一座府邸。宅子宽敞明亮了许多;门口多了两排护卫;那个帮他守了五年门的老苍头还留着。柳全和柳泰熙不再来他的府上了;柳全的二儿子柳泰广因“兵甲案”脊杖二十;发配台湾;留下了一条性命;不知是否还有回到中原的一日。但他的府邸不缺少客人;各地的军报先发往大将军府;随后便转到兵部;他是南京城消息最灵通的人。申时;夏日白昼长;天色很亮。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来到柳府;老苍头眼神很好;这几年已经把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得差不多了。“范郎中;您来了;老爷刚刚从衙门里回来”范永斗拱手笑道:“烦劳通报”老苍头入府内;不一会功夫;柳随风亲自迎出来。范永斗官职虽小;但影响力可不小。“范兄“柳尚书”范永斗深深一揖。“范兄;你我之间;何必来这等繁缛礼节。”柳随风拉着范永斗的衣袖走入府内。两人走入内室;范永斗再拜谢道:“多谢柳尚书在订购兵甲上照顾范家。”因范永斗在朝为官;依大明律不得经商;柳全家的武器工坊转让给范永斗的大儿子范传进;但实际是范永斗当家。“不是我照顾你”柳随风摆手:“是他们两家都没你有胆子;刚接手又扩充工坊规模;你范家工坊至少有两万个工匠了吧”范永斗脸色堆上笑容;伸出四个手指;道:“连杭州工坊;近四万人”“你胆子不小”柳随风语气戏谑;实际是赞许。这些原本都是柳全的家当;现在都转给范永斗了;为了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职位;柳全牺牲不少;他都记在心里。“现在无论你产出兵甲;兵部全要;但范兄莫要忘了;北伐之战终有结束的时候。你把摊子铺的太大;被到时候变成亏本买卖”范永斗哈哈大笑:“柳尚书;有人说我做官是沐猴而冠;但我可是自幼经商。朝政北伐成功后;还要征辽东;逐蒙古;大人没看见过摄政王书楼中的那副地图吗?说不定还要下南洋呢兵甲火器何愁没有用处”沐猴而冠是江南士子在背后对范永斗的嘲弄。他没有功名也没有功劳;只有一团漆黑的过去;堂而皇之在户部为官;难免遭不得志的士子嘲笑。范永斗很豁达;为商者总是以和为贵;但也没到把别人吐出来的痰抹在脸上的地步。柳随风安静的喝茶;等范永斗挑明来意。“柳尚书;我们都是跟着摄政王的老人”范永斗开始叙旧。柳随风在心里嘲笑:“我呸;你算什么跟着摄政王的老人;不过是鬼使神差嫁了一个好妹妹。你应该算是跟着多尔衮的老人。”但他的默默的吐掉沾在舌头上的茶叶碎末;静静的听着。“户部和吏部的争端大人也知道;马士英把东林党都找出来了;柳尚书不能袖手旁观吧”原来是为宗茂当说客;宗茂的夫人原是范永斗家的侍女;他们走的近也不足为奇。柳随风问:“我从哪里能插上手?“这个老狐狸”范永斗心中暗骂;说:“柳尚书看不出来吗;现在是马天官和东林党联手攻击北下的晋人啊;东林党能和阉党联手;真是天下奇闻。”柳随风是晋人;这是他身上无法抹灭的印记。他不能直面拒绝范永斗;把自己与宗茂割裂开。“宗尚书要我怎么做?”他不说范郎中;直接提宗茂;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范永斗道:“前因后果大人都知道;兵部如果能上一份奏折;提及武器工坊缺少粗铁;那是再好不过了”
    柳随风哂笑:“摄政王哪里会缺少这份奏折;只看兵部发出去的兵甲武器;军中铅子、火药、戚刀都没有配齐呢。”他以否定的姿态开头;最后还是正色道:“好;我会上一份奏折”范永斗大喜:“如此最好”柳随风在朝堂中势力不小;官职虽大的如四川巡抚张焕;湖广不少道台和知府都是他的下属。宗茂请范永斗过来;是为了探探口风;他与柳随风共事多年;但不算有深交情。“范兄放心;难道不相信摄政王会明察秋毫吗?”范永斗忙不迭点头:“相信;相信”两人喝茶叙旧;范永斗告辞;柳随风把他送到门口。阴天;天色墨黑;范家的家丁打着灯笼抬着轿子守在门口。柳随风一直等范府的亮光不见;才转身回到府内。宗茂是当局者迷;摄政王明显要重用他;何必来求自己。他突然想到;宗茂会来求他;说明宗茂不再盲目的信任摄政王。这是张名振案留下的阴影吗?

第706章 大碰撞(上)
    无论左若在陕西是多么艰难;无论萧之言在河南如何一帆风顺;淮扬才是主战场。
    逢勤大军在淮安城外三十里立营。
    李志安、阎应元、方元科和郑遵谦;加上府兵和征集的民夫;共十二万大军。郑遵谦刚刚被调回大营;算是对他在盱眙城大开杀戒的惩罚;他至今仍不清楚孙之敬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运河的河道似乎快要被木船覆盖住了。那里有水师战船、运粮船、武器补给船;大明的旗帜川流不息;绸缎布像夏风中枫树林的叶片那样摇摆;发出“扑扑“的响声。
    经过几个月的拉锯战;淮安城之前的运河水道完全被明军控制。清虏的水师来源于淮河两岸的渔民;那些人在水中肉搏尚有一战之力;但与熟练使用各种火器的大明水师交手;
    孙之敬率军驻守盱眙;正在募集洪泽湖畔的渔民成立新水师。明军已经切断了淮扬与凤阳的陆上联系;正在图谋袭击淮河水道。明军营内有许多铁炮;但无法轰击到淮安城头。济尔哈朗到达淮安后;清兵有了主帅后行动迅速;在淮安城外立营;不让明军再往前推进。十万人关系国运的大战;逢勤和济尔哈朗都不敢轻易决战。翟哲选在逢勤在淮扬为帅;从开始就做好以稳为主的作战方针。明军每日都在试图逼近淮安城;只要让逢勤把铁炮摆放到合适的位置;淮安城将迎来冰雹般的铁球轰击。半个多月过去了;双方就这样僵持在这里。辰时;淮安城内树上的禅开始发出单调的叫声;让人心烦意燥。一个魁梧鲁莽的女真人大步流星走进帅府;“王爷;王爷;明贼又来了”侍卫拦住他的人;但拦不住他大呼小叫;有人一溜烟往里面通报。济尔哈朗走出来;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布袍;外面套着一副金色发亮的盔甲;皱着眉头说:“鳌拜;告诉你多少次了;还是这么不知道守规矩。”“王爷;明贼两万步卒出营列阵;阵后有骡马拖运铁炮”多尔衮走了;济尔哈朗来了;鳌拜可算是扬眉吐气;博洛旗下半数兵马划到他的帐下。这还差不多;他一直想不明白;博洛从杭州兵败起;遇明军未得一胜;一路逃到淮安。这样的人不斩首已算是客气;怎么可能还领兵。侍卫放开道路;鳌拜跟在济尔哈朗身后走入内宅。鳌拜一路喋喋不休:“王爷;再这么耗下去不是事啊;如果不打个胜仗;两黄旗还是翻不了身啊!”“打;当然要打;只是要等个好机会”济尔哈朗沉稳。他没有像鳌拜那样被投入大狱过;体会不到鳌拜那种急切的心态。好不容易等到两黄旗出头的机会;鳌拜想到以前担惊受怕的日子;简直是一场噩梦。豪格死了许久了;多尔衮掌权;两黄旗的战功是个屁。他奇袭庐州城;斩杀了明军一个总兵;也没得到半点奖赏。“王爷;我看这几日明军出阵试探的兵力不多;不如找个机会狠狠打一仗;让他们尝尝我女真铁骑的厉害。”鳌拜脸上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济尔哈朗到淮安后;严禁清兵出击;他担心某日济尔哈朗被召回北京城;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济尔哈朗笑眯眯的:“不急;再等些日子”“等些日子;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鳌拜哀叹。“明贼不是来了吗?本王命你领本部一万骑兵前去阻击”鳌拜大喜;拱手正要领命告退;济尔哈朗又加了一句:“不可浪战”这句话就像一盘水浇在他的头顶。“”鳌拜颓唐告退。他这么急于与明军一战;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向明廷求和。苏全额和索尼都给他传过信;这是两黄旗最后的机会了。与明廷议和后;济尔哈朗与他将率领淮扬的大军回京逼迫多尔衮退摄政王位;还政于皇帝。除了处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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