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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地步嘛?管不了许多张口就冲那人发起脾气来,说完又后悔,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那人没让她再说下去,猛地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清雅惊奇地睁大眼,是郑绮!这气息实在太熟悉,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问题只瞬间闪过心头,清雅没有问,安心的闭上眼,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清雅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怕了。
清雅在郑绮怀里睡了半个小时,醒来后两人一句话不说默默相伴坐着。
清雅抱着腿,冷风拂面,头发飞扬间不时看一眼郑绮,黑暗中的他是悄无声息的,象是一个习惯于在其间潜行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阴冷气息,这气息使人感觉孤独,感到寒冷。清雅想开口说话,她觉得自己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又怕打破他刻意维护的平静。
是的,郑绮在刻意保持自己的冷漠,刚才将清雅拉进怀里时的用力已经泄露了他的心事,此刻他正在为刚才的举动而懊悔,气恼,刚才下课,突然觉得心情苦闷,便闷着头随便乱走,结果刚到情池边就看见走在前面的清雅,鬼使神差竟然一路跟着她。
送清雅回宿舍的路上,两人仍是一句话没说,清雅试了几次,都不知怎么开口。
快到宿舍时清雅终于鼓起勇气拉住郑绮的衣袖,轻声说,刚才的事其实没什么,都是我自己不好,我没——
我不会告诉子衍的,郑绮冷然打断她的话,你不用担心。
哦。清雅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因为郑绮的口气不怎么好。
再见!两人没走多远,郑绮就突然道别转身就走,弄得清雅措手不及,失声叫住他。
郑绮停下,但没转身,等着她说下去,清雅上前一步,今晚谢谢你陪我。郑绮没应声直接走了,清雅看着他孤单的背影竟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叹口气,回头,看见路灯下的张子衍惊了一跳,却再没有欢喜,到底是怎么了呢?清雅不禁自问,默默走到他身边,小衍。张子衍把她拥入怀中,下午练球你不在,好担心,清雅我要时时刻刻看见你,答应我,呆在我身边,再不要看不见你,清雅。
清雅淡淡一点头,好。
有吃晚餐吗?相拥一会儿后张子衍问,清雅摇头,没有。
傻瓜,我一不在你就偷懒。放开清雅,张子衍刮一下她的鼻子,低头打开背包,掏出一个食盒来,呢,刚买的,还是热的呢。
清雅接过盒子哭了起来,谢谢。
张子衍心疼地为她擦去泪水,感动得都掉豆豆了,不许哭。若是真的怕我担心就对自己好一点,清雅。
清雅使劲点头,泪水不断。
张子衍慌乱起来,怎么啦,清雅,别哭好不好,别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小衍,我,我只是想至原,很想,小衍,我很想至原。张子衍重新抱住她,好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让至原回来,清雅你别哭呀。
清雅抓住张子衍的手,不,小衍,至原还没好,我不能成为她的负担。而且,你也知道,她正和尤子热恋,我希望她开心。小衍,我没事,你,你陪陪我就好了。似乎这是一个奢望,清雅希冀地看着张子衍,待他点头后立即绽开笑容,象无心的孩子。张子衍突然弯腰将清雅抱起来,吓得她尖叫一声,引来周围同学异样的眼光,虽然是晚上,没人能看清他们,清雅还是羞得把脸藏在张子衍怀里,小衍,你干什么?
抓稳我,清雅。张子衍说完就抱着她飞奔进宿舍楼旁边的草坪,那里好多人坐在上面谈情说爱,谁也没有在意他们的到来。张子衍把清雅放下后忍不住吻住她,这一次,清雅有些被动。
诱惑!这是一种诱惑,郑绮你这是怎么啦,你曾无动于衷地看过多少女人哭泣,怎么会在这个女人面前败下阵来?要知道女人都是软弱无骨的寄生虫,她们是无能的弱者。
哈,笑话,郑绮你竟然会受一个女人影响!想想那些女人吧,她们总是先假装弱者,就象动物狩猎,然后反扑,出其不意的将你钳制住,逼迫你,威胁你。
哼!女人都是这样,想想她吧,想想你可怜的母亲,难道你忘了十二年前发生的事,你忘了你的出生,你的罪过?你是来逃难的,为了逃出那个你长大的世界来的,不要迷失,不要堕落!难道你忘了你的仇恨?听,听见了吗?她在叫,她叫你杀死你的爸爸!为什么他不去救,为什么不去救?
不能迷失,郑绮,要知道那只是假象,一种欺骗手段,她在用她的柔弱来诱惑你。等你堕入其中不能自拔之后,她转身就可以忘掉一切,她是不会记得你的,你也看到了,子衍在等她,她会奔过去投入他怀中,为他微笑,为他哭泣。
郑绮你这是怎么啦,你成了一个弱者,你需要向一个女人乞求爱情吗?郑绮思绪纷乱,不知不觉又回到情池,走到刚才与她相处的地方,她身上的香气似乎还留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缠绵疼痛再次袭来,为什么她能如此简单地控制他?该死!郑绮环顾四周,无力地靠在路边一棵高大的石楠树下,闭上眼,力图平息心底的波涛汹涌。
可是不行,他无法安抚内心的激烈斗争,但他又知道,他是得不到她的。即使清雅当初先遇上的是自己,爱上的也是自己,试问,能接受吗,敢吗?不!他不敢,他怕自己会亲手掐死爱情所带来的希望,他怕!人最终是无法做到无所畏惧的。郑绮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夜空。
至原直到半个月后才回到宿舍。
期间张子衍坚持让清雅坐在观众席上看他练球,可清雅已经没有了初时的好奇与惊奇,淡淡地看着,也不笑。不过张子衍要是一眼看不到她,就会大喊大叫到处找人,搞得体育馆鸡飞狗跳。他对清雅的如此用心让简洁感到害怕,愤恨与嫉妒再次凝结到清雅身上。她常常远远地威胁地看着清雅,直到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才收回目光,她知道清雅无法对抗她,邪恶的目光可以使她把对张子衍的心一点一点收回。
至原带回一瓶上等葡萄酒和卢尤子亲手做的正宗日本料理,使人胃口大开,两人在客厅边喝边聊到深夜,直到把酒喝完后才醉醺醺地爬到床上去。
与卢尤子的热恋并没有冲淡至原心里一个强烈的愿望,她要再见那个人一面,那个叫冀宪兵的与唐彬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她想弄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命运的连接。可是弄清了又能怎样,弄清了自己又要做什么呢?至原不知道,但不必须见他。自从知道了与唐彬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存在后,就好象一直看到他充满期待的双眼,他在轻声呼唤她,至原。唤起她少女时代的欢乐与梦想,唤回她逝去的青春年华。可现在与卢尤子一时一刻都分不开,更不用说什么半天时间,当然提出和他一起去,卢尤子也肯定不会拒绝,但至原想一个人去见冀宪兵,她不想再让卢尤子看到自己为唐彬痛苦的样子,那是对他的伤害,也是对彼此感情的不尊重。
天气越来越冷,穿防寒服的身影越来越多。
至原和清雅都怕冷,每天早晨出门必定是全副武装,从头到脚,防寒帽,口罩,围巾,厚厚的防寒服,手套,牛仔裤,鞋子也是真皮防寒高跟鞋。整张脸就只留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每天早晨卢尤子见到至原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口罩摘下,仔细看她半分钟,仿佛要鉴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深爱的那个人。至原呢每次都会趁机吻他一下,弄得卢尤子满脸通红,象害羞的孩子一样撇开脸,一看到他窘迫的样子至原就眉开眼笑,聪慧的眼冲清雅眨眨,清雅拉着张子衍无可奈何地摇头。
每周“精英”的两次聚会,至原都感觉不能尽兴,她能喝酒,三两下就灌醉一大群人。
于是经常强逼着“精英”七个人到地下酒吧“狂”去喝酒。以前混过社会,至原的脾气是粗旷时豪放如北方男子,细腻时温婉如江南女子,软硬兼施硬逼七个人和她斗酒,除了郑绮,其他六个人都被她灌得酩酊大醉,自己呢,喝完酒后拍拍屁股拉着清雅走进舞池跳舞。
比过几次后,至原就觉得没意思了,六个人和起来都灌不醉她,于是开始找酒吧里的人斗酒,一个也成,两个没问题,三五个当然行,七八个先看看“精英”那群好男儿吧,先做好心理准备,有自知之明好一点。
半个月之后,常去饮吧的人都被她可怕的酒量吓怕了,一看她端着酒杯斯斯文文地走来,就感觉大事不妙赶紧脚底抹油闪人。
胆小鬼!看着又一群人散开,至原无趣地回到吧台,看看郑绮,她从来没看到他喝醉过,而每天他都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一直到酒吧打烊,才毫无醉意地离开。可这小子太无趣,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他投降,连叶林那么聪明的人都被他一招抽签找女朋友给吓得去手投降举,乖乖被灌醉。
恩——该怎么办呢?至原右手撑头,左手手指扣击桌面,面前放着一杯名叫“blue cat”的蓝色鸡尾酒,眼睛盯着前面角落里一直不紧不慢喝酒的郑绮,他那慢条斯理,悠悠闲闲的样子惹得她一阵火大,可是他吞下酒时喉咙发出的咕噜声象是一种无限的诱惑,酒被吞进了一个莫名的未知空间。至原也情不自禁咕噜吞一口口水,嘴巴里发出干涩的暴烈声。可恶!臭小子,臭小子——至原咬牙,打死他他都不肯斗酒。
酒吧老板陈浩笑着对郑绮说了句什么,他淡淡看一眼至原,她此时两眼放光,简直想跳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威胁,你到底比不比,小子!郑绮面无表情,扭头继续喝。
至原差点跳起来,拽什么拽,一副歉揍的样子!身边的卢尤子笑着搂过她,拜托至原,你应该把你的眼睛停留在我身上,绮是不会跟你斗的。
至原哀怨地看他一眼,一点意思都没有,尤子。刚要扭头,却看到清雅走到郑绮身边,挨着他坐下,要了杯饮料和郑绮说了句什么,虽然郑绮一副爱理不理的酷样子,但清雅毕竟是敢进他身边三尺之内的第一个女人,看向舞池中被女人缠住不放的张子衍,至原嘴角一勾,眼中一道亮光闪过,嘿嘿,亲爱的清雅,为了你的至原,今晚就只好委屈你和子衍一下啰。
至原打好如意算盘拉着卢尤子走过去。后面陈靖夙他们看见她志在必得的样子,连忙吩咐酒保准备酒,今晚不把她弄得人仰马翻,“精英”就不叫精英了。
哎,等一下,陈浩挡住酒保,看着郑绮说,看到结果再准备也不迟。
手搭在清雅肩上,至原问,郑绮,比不比?
郑绮不回答,清雅拉下至原的手安慰她,至原,郑绮不比也是为你好,喝多了酒伤身。
至原笑着摇头,看着郑绮,铿锵有力地说,清雅怎么样?
什么?!
什么?!
什么?!
清雅,卢尤子,陈靖夙,叶林,肖轲,陆克同时惊呼出声,这才知道至原脑子里的馊主意是什么。
至原无所谓的一耸肩,看看还未脱身的张子衍,然后回头靠近郑绮,恶意引诱,你跟我比,我用清雅做赌注。如果赢了,今晚她就是你的了。怎么样,郑绮,这可是管理学院第一大美人,跟你这个“精英”酷哥很配的哟。
清雅羞地满脸通红,瞪着至原说,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拿我当赌注,郑绮他,郑绮他——
这有什么,就一个晚上,再说张子衍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至原满不在乎地说,却刺痛了清雅,她含泪看看舞池中被女人吻住的张子衍,心都麻木了。
郑绮毫无表示地喝着酒。陈靖夙打个寒噤,悄声对肖珂说,人说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还真不假,连好朋友都——啊!
一枚尖壳的干果叉在陈靖夙鼻尖,至原危险地笑着看着他,靖夙,评价女孩子呢,最好还是留个心眼,小心我把你的鼻子戳穿!最后一句话至原口气凶狠,吓得陈靖夙和肖珂同时大叫一声后退一步,至原的脸在经过短暂奇异的变化后,又变回一个庸懒妩媚的女人,让男人们都心生倦怠了。
张子衍喘着气狼狈地走向这群人,这里早已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熟悉至原的人都知道她又在向郑绮挑战,这次虽押上清雅做筹码,可惜对郑绮来说还是——
张子衍推开人群,至原笑起来,郑绮,是个男人就干脆点,不答应,我就把清雅还给子衍。说着拉过清雅刚要推出去,郑绮仰头把一杯酒喝完后“啪”的一声放下酒杯,冷酷地看着至原,周围胆小的人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得纷纷后退,至原得逞地笑起来,举手刚要打响指叫上酒,郑绮突然扬起嘴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