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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绮,的爸爸!清雅睁大眼,又是吃惊又是慌乱,躲进郑绮怀里一时不知所措。
郑绮捏紧拳头,冷冷看他一眼,我说过,我们之间已经毫无瓜葛——
可是我没说啊!清雅起身调皮的看着郑绮说,美目一转,大方地回头,伯父,您同意我们交往吗?
郑中苦笑,想这恐怕轮不到自己来同意,但还是点头,当然!不过阿绮性子很倔,你可要多包含哟。
恩,恩。清雅快乐地点头,回头对郑绮明媚一笑,伯父同意了,郑绮。
清雅,听话好不好,他和我们是不会有关系的。
清雅难过的低头,郑绮,他是你爸爸,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轻咬一下嘴唇,又扭头问,伯父,您能告诉我一些郑绮以前的事吗?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在折磨他,想要帮他分担。
郑绮迅速抬头,眼神虽是警告的但更多的是慌乱,父亲知道他的一切,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所有的该死的不堪和混乱。
郑中自然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笑意更深,换个坐姿,略微一沉吟,没什么好说的,孩子所做的事在父母眼中都是正确的,清雅,伯父告诉你,你没有爱错人,阿绮会很珍惜你的。
郑绮惊讶而不解地看父亲,他杀了他十几年,他们应该是逃避死亡的仇杀者,而不应该是父子,是彼此憎恨的,不可能存在亲情,不可能!想到这里,郑绮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悲哀,明明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报复,可以好好折磨他,为什么?
没说上两句话,刚才两个人出现在门口,中叔,李部长差人来请你过去。
郑中点头,起身看表,对不起,失陪了,清雅。对清雅说,如果真的想知道那种痛苦,试试看冰与水的交融吧,那样你就能明白了。
冰与水的交融。清雅想不出怎样一种感觉,但还是愉快的点头,谢谢你,伯父。
好,以后有时间陪阿绮回家吃饭,郑家的门从此为你敞开。说完再看一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儿子,离开。
待他走后,清雅歉疚地看郑绮,对不起,没听你的话,但我想慢慢了解郑绮,和我一起爱好吗?郑绮没回答,淡淡看着脚下地毯的花纹。
卢尤子为至原把拉松的领结重新结好,揉揉她的短发,过两天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就到了,至原,你该跟我回家了。
至原的笑容顿时变僵,看看周围,朋友们的笑容都是幸灾乐祸的,谁叫她平时作孽太多。
陈靖夙喝口茶,慢幽幽说,至原,尤子的父母是大律师,所以你得规矩点。
肖珂看天花板,我听说他大姨妈,二表姑看人很苛刻,作好准备吧,至原,老人嘛,看未来卢家的长孙媳妇难免会挑三拣四。
沙彦点头同意,也要添油加醋,至原连忙做手势叫停,已经够了,光那两个混小子说的情况都已经表明此行有多凶险,再加上她这个从小的青梅竹马干脆不要活了。
甜蜜的笑容象涂了三层蜜糖,尤子,能,能不能——
晚礼服和首饰明天下午送到学校。至原,礼服的颜色是你喜欢的黑色。卢尤子忽略至原的痛苦表情,笑着说。
叶林也好笑地点头。
清雅同情地看着遭众人围攻的至原,可怜的至原。
弃绝 第三章 晚宴风波上
黑色一向很适合至原的气质,白皙的皮肤,英气的面孔,闪着流光的双眼,无论何时这张脸都会夺去周围人的目光,就连“精英”七大帅哥都无法夺其光彩。可这一次,虽是巴黎著名服装设计师设计的礼服,至原对身上这件晚礼服并不满意,到处都别别扭扭的,好奇怪的感觉。但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清雅,紫木和沙彦都以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吊带的蕾丝花边的百褶短裙,腰上镶银色珍珠片,小巧的钻石耳针,铂金项链,四颗红白黄蓝的宝石手链,衬得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至原看着镜中完全换了个样子的自己,觉得陌生,削瘦的肩和优美的锁骨让镜中之人多了几分单薄无助,看着卸下防御的自己,至原不甚满意,苦恼地扭头看清雅,清雅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把一件中性蓝色外套为她披上,安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总不可能穿得随随便便去参加卢尤子爷爷的生日宴会。那样怎么面对他的三姑六婆。况且前阵子我们都这样穿的嘛。
话是这么说,可怎么总觉得不舒服。以前的裙子没这么短呀,还有啊,肖珂的表姐怎么定做的鞋子嘛,跟好高,我真担心会不会摔倒,那样不出大丑了?
你不是一直喜欢高跟鞋的吗?至原,今晚你的抱怨很多哟。清雅耐心劝说,再次为她整装。
嘻嘻,沙彦走到至原身后,下巴搁在她肩上,清雅你还没看出来吗,至原是在紧张。丑媳妇见公婆,这很正常啦。
听沙彦一说,清雅恍然大悟,仔细看至原,表情僵硬不自然,虽说上流社会的各种沙龙,派对见惯了,可那毕竟只是当成一种任务,训练来做,就算有什么差池,大家是陌生人倒也不会被说三倒四的,但这一次关系到和卢尤子两人的未来,不紧张才怪。
紫木浅笑着为至原整弄一下已经定型的头发,和以前一样,至原,不用紧张,这也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机会。
至原嘴硬地一撇头,翘嘴说,谁紧张来着?
紫木为她拿下外套,来,先让咱们楼下的男士们见见你这次装扮的效果。说着拉至原下楼,至原犹豫了一下,紫木对她鼓励一笑。
叶林浅浅地喝一口果汁,与卢尤子悠闲地下着棋,陈靖夙在楼梯口来回徘徊,眼睛滴溜溜往上面瞧,太慢,太慢了,都说了让造型师来嘛,几个小妮子非要自己弄,都已经四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好呢?
肖珂趴在沙发上翻阅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看他一眼,喂,靖夙,你看人家尤子都不急,你怎么象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呢?郑绮手拿一本厚厚的语言书在看,张子衍垂着手无精打采地看着茶几上的插花,陆克嘭嘭地玩电脑游戏。
听到脚步声时,叶林拿棋子的手抖了一下,抬头看向楼梯口,卢尤子站起身,陈靖夙更是满怀期待,趴在扶手上,睁大眼,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暗紫色高跟鞋,修长的双腿,如羽翩然的黑色裙裾,泛着流光的绸缎礼服,玫瑰色珊瑚珠花别针,凝脂般的肌肤,优美的纤细脖子,洗练与柔美线条结合的脸,闪着智慧之光的双眼,饱满白皙的前额。至原象全身笼罩圣洁光芒的天使降临,一级一级踏下台阶,叶林手中的棋子滑落,缓缓起身,陆克和肖珂也再也无法移开目光,张子衍则看着后面跟着的那人失神,郑绮淡淡看一眼,又埋头看书,陈靖夙早被这美丽感动得泪流满面。
感受到众人挚热的目光,踏下楼梯的至原羞红脸,低下头,第一次感觉自己象个未经世事的少女。迎过来的卢尤子微笑着伸出手,眼中那份浓烈的爱意不说自明,至原抬头,温柔一笑,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情不自禁展颜微笑。不过两人的手没有成功地握到一起,大杀风景的陈靖夙一把抓住至原的手就要吻。
混蛋!
放开,大色狼!
咚!
陈靖夙轻飘飘倒在地上,脑袋上冒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红胞。至原和卢尤子同时闭眼揉着拳头,其他的伙伴们都脑门冒汗,垂下头。
叶林忧伤地看着至原,向往中带着痛苦和迷茫。
至原身边的紫木一怔,脸色煞白,看向深情注视另一个人的至原,他们都微笑着,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是她,是她,原来是她!紫木含泪后退一步,这叫自己怎么赢,怎么赢?就算再坚持,终究还是抵不过叶林的坚定。
为至原披上外套,晚风拂过,吹乱柔软的短发。至原,千万别出错,今晚很重要的。清雅不放心地再次叮嘱坐在副驾驶坐上的至原,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关上车窗。沙彦和紫木分别坐上陆克和叶林的车沙彦和叶林两家与卢尤子家是世交,所以两人都在受邀之列,当然张子衍也是,不过他因为心绪不嘉拒绝了。
看着三两车同时离开,清雅笑着看看周围被至原的美丽震惊得还未回过神来的情池边的同学,叹口气,微笑着靠进郑绮怀里,闭上眼,心里一片柔和宁静。
肖珂拍拍张子衍的肩,摇头,找不到话语安慰他。张子衍转身,流泪,不敢看牵着手走上桥的两人。
郑绮,冰箱里有菜,今晚我们自己做饭吃好吗?
有些什么菜?郑绮清淡的声音传来。
恩,有番茄,黄瓜,洋葱,牛肉和鸡蛋。
好,我们做番茄鸡蛋汤,清炖牛肉,凉拌黄瓜好不好?
好啊,我洗菜,切菜,你掌勺。
看着隐入树林的两个人影,张子衍深吸一口气,甚至想要迈步追上去,可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清雅为难罢了,她已经不爱自己,不爱了!
车驶过繁华的闹市区,渐渐进入幽静地段,路面平滑,车辆稀少,沿路的建筑物也变得越来越远,风格各异,高雅,优美。每处住宅都很宽广,有的要驶十几二十分钟才能从它门前通过,住宅幽深,草坪宽广,修剪整齐,有的草坪中央有喷水池,有大的花坛,艺术雕塑。但车没有在这一带停下,再往前驶了大约一个小时,向右转弯大约五百米处,一家大宅灯火辉煌,音乐声依稀可闻,但奇怪的是灯光不仅远,而且全都隐在建筑物背后。
现在的这个地方一片安静,只有不多的水银灯疏落散在草坪中,大门前有两棵高大的百年香樟老树,象是候门的门房。白色铁门,卢尤子按下喇叭,门哗啦啦自动打开,驶进去,向左转弯大约十分分钟后在一栋奶白色的房屋前停下,卢尤子打开车窗,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室内的灯自动打开。
至原,你下车等在这里,我去把车停好。
哦。解开安全带,看一眼后面,咦——尤子,叶林他们跟丢了,要不要回去找他们呀?
别担心,他们是客人,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会当然要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没看出来吗?我们走的后门。
为什么?至原睁大眼问。
因为,卢尤子将至原拉入怀中,柔声说,坐了两三个小时的车你不累吗?。先到我屋里喝点东西,歇一会儿,难道你不想以最好的状态见家人?
至原脸一红,起身,谢谢你,尤子。
卢尤子认真地看着她,吻一下她的额头,你知不知道,至原,今晚你真的很美。
至原再次张开手抱一下卢尤子,抬头亲吻一下他的脸颊,然后转身开门,下车。卢尤子看着她下车,愣了一会儿,把车开进地下室。
淡淡的风扫过裙裾,风中带有花香,裸露的双腿感到丝丝凉意,至原看看周围,眼前的草坪象地毯一样平展开去,一直隐没到远处一丛参差不齐的植物中,嵌白色大理石的小道在灯光下象白色的裙带,听到身后细微的呜咽声,踏上柔软的草坪走过去,走不远,黑暗中数十双幽绿的眼睛让至原猛然止住脚,脚底发冷,这时卢尤子从地下室走出来,至原。
至原没应声。
怎么了?卢尤子要上前。
别过来,尤子!至原厉声制止他,并缓缓后退,黑暗中的低啸声渐渐逼近,身形也渐进清晰,原来是几十条品种不一的宠物狗,佣人以为今晚这里不会有人,将客人的狗都栓到了卢尤子屋后,而且它们不知是怎样将绳索弄掉的。
至原小心翼翼倒退,卢尤子站在原地不敢动。两人都知道只要有任何异动,对方肯定一起扑过来。高跟鞋太高,草坪太软,至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未来得及平衡身体,狗们受到她大幅度动作的刺激,起声长啸扑过来。
啊,快跑,尤子!踢落脚上碍事的高跟鞋,至原转身和卢尤子拉着狂奔起来,身后至少三十条毛色各一,大小不等,品种不同的狗狂吠着追过来。
往哪里跑,尤子?至原大叫着问,不认得路,被卢尤子拉得跌跌撞撞的,卢尤子一时也没主意,只能喊着朝前面灯光最亮的地方跑,快点,追上来了。
灯光最亮的地方,灯火辉煌,一个大约三百平方米的圆形大厅,穹隆顶,雪白的雕花石柱,宽大的花岗岩石阶上客人们三五成群地站着轻声聊天,脸上带着从容不迫,或真或假的笑容。中间是一个大舞池,舞者们踏着舞步陶醉在高雅的音乐之中。身穿黑色坎肩,白衬衣,打领结的侍者手持托盘穿梭在客人中间。
我还以为这次尤子会和你们一起进来。臭小子,带女朋友回来也走后门。七十岁的老寿星红光满面,皱纹堆满整个脸颊。
叶林满含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