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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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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镜中人低头细心拂弄头发,至原心里塞满满足的幸福,其实女人对幸福的要求很简单,一些微小的琐事更能让她们感动。叹口气,伸手掀开睡衣领,左肩上的伤疤经过处理,颜色在灯光下几不可辨,看着它,至原泪水盈眶,尤子,你为我疗好了伤,你看它,这道青春伤痕,都看不出来了。

  卢尤子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大手覆盖在她冰凉的小手上,握紧,伤口不会永远存在,只要它愈合了,不再痛了,它的存在就会渐渐淡去。就像你少年时的那段感情,至原,现在你已经完全属于我了,对吗?

  至原捧起他的手深沉一吻,点头,阿生死去,觉得好多事情就真的结束了,再不能追溯,生命变得浅淡起来,慢慢接受的现实会淡化过去的伤痛,包括一切,尤子,我爱你。

  卢尤子蹲下,手指轻轻划过她细致精巧的眉,眼,鼻梁,红唇,抚摸她虽苍白却仍然绽放光彩的脸,缓缓靠近,长长的睫毛像天使的羽翼般轻微颤动,他情深意切亲吻她,温柔化为心中浅浅一汪水。

  对不起,今晚不行,身子一点没力气。至原抱着卢尤子,调整凌乱的呼吸,脸因为刚才的深吻,蒙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让此时原就柔弱的她更添妩媚。

  卢尤子压抑的一点头,不敢放开她,因为有些不能自已,毕竟爱她那样深,不可能对她的身体没一点要求。

  待心里的汹涌澎湃平静后,把至原抱到床上躺下,端过微凉的燕窝粥,把粥喝了,别饿着。

  至原嘴一翘,明亮的眼睛流光闪动,你喂我,没力气拿勺子。

  卢尤子轻点她鼻尖,微愠道,又欺负我。

  没有!至原捂眼笑得心虚,老公伺候老婆天经地义啦,尤子。

  是,是是,老婆大人!卢尤子把粥喂进张开等待待哺的嘴,说。

  呵呵——哈哈——呵呵——

  听到屋里传出快活的谈笑声,屋外众人总算安心散去。清雅随郑绮回房间,张子衍在门口怔怔望着对面的一扇门,它像一道永世的屏障,隔开所有的牵挂和依恋,而彼岸的人早已转身离去。叶林无言拍拍他的肩,算作安慰,张子衍苦涩一笑,对他说,林,晚安。转身进屋时,突然想起当初分手时说的那句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就真的没关系吗?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回答呢,如果做的是另一番回答,是否结果会不一样?没关系,现在已经一切无所谓,靠在门上,捂住顿痛异常的胸口,无力滑坐在地上,急促喘息,大颗大颗泪水就那么狠狠砸在手背上,疼,张子衍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抱头无声哭泣。

  深夜,四下宁静,只有蟋蟀鸣叫,人们在静谧中沉睡。小小的身影出得门来,重重呼出一口气,静得连风都感觉不到,夜晚清凉的气息却从各个毛孔浸入身体,左右观望良久,终于决定路线,迈开步子走近树林,对地形的不熟悉,让他走起来颇为吃力,经常被野草或石头绊住,尽管这样,还是一高一低坚定从容的走着,无所畏惧,甚至没有回头留恋应该留恋的东西。

  身后不急不徐的脚步声扰乱鼠平静的心湖,蓦然停下,静静倾听,后者仍以均匀步调前行,鼠吓出一身冷汗,是谁这么晚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对环境很熟悉,走起路来毫不费事,难道被发现了?心里一动,躲到旁边一丛长叶植物中藏好,等待对方靠近。

  穿着衣裙的身影出现,在植物丛边停下,转身径直走到鼠面前,阳阳,你为什么不走了呢,找不到路了吗?

  原来是依儿,难怪她能轻松跟上,鼠镇静下来,哦,因为你跟在后面,我不知道是谁,所以就——

  嘻嘻,我起床喝水,听到声响,就跟了出来,你是去埋葬你哥哥的骨灰吗?

  呃,嗯,是。鼠吞吞吐吐不能明确回答。

  依儿牵了他的手说,我们一起吧,可以吗,我能陪你吗?

  当,当然。鼠一时无措,木讷应道,事实上不止是掩埋猫的骨灰,他要乘夜离开,什么家,他才不信,这个世界他已没家,没有亲人,必须完全靠自己存活,她那样的施舍迟早会无情收回,到那时自己不仅没有存活的余地,甚至还侮辱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人格,不能依靠任何人,这世界已经将之遗弃,没有一点希望,不用心怀侥幸,一切最终真相大白时就可见其丑陋了。但是,现在,看着前面牵着自己的美丽女孩,鼠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他们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东拐西弯,鼠走得昏头涨脑,依儿却是轻车熟路,加之她本就靠直觉走路,因此一个小时下来,鼠累得满头大汗,她身子仍是凉凉的。在一块遍地野蔷薇和野百合绽放,泉水淙淙的地方停下,花香随凌晨薄雾缭绕,一条三米宽的天然山泉道自上而下以七十度的角度往下倾泻,泛着白沫的泉水落进一个不大的泉水水池,打着旋流向不知何方。

  夜晚潮湿清冷的空气混合甘甜的花香和水果香,让鼠烦躁不安,抑郁痛苦的心渐趋平静。依儿拉着他走到一丛蔷薇花丛下,这里很安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哟,他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嗯。鼠点头,接着在依儿指定的地方蹲下,拿出背包里的一把铁铲,一条一尺来长的铁棍,何以要带这样一根铁棍在身上,鼠不很明白,但感觉它是必须的,在某些时候,特别是在决定独自踏上人生旅途时,后面不可知的艰险提醒自己要时刻戒备不能有丝毫放松,否则一切就不可挽回的要崩溃。按照指定地点开始挖掘,依儿在一旁把挖出的泥土对成一堆。

  挖了一个一米深,两尺宽的坑后,鼠停下,依儿趴在土堆上问,好了吗?

  嗯!擦干汗水,把铁铲扔到一边,取出猫的骨灰,郑重平放在地底,然后爬出土坑,慢慢把泥土填进坑,疲惫中感到一丝伤痛,猫,你喜欢慵懒的生活,这里的一切都适合你,在这里安息吧,至原姐姐一定会很好的。生哥已经过去陪你了,替我好好谢谢他,是他救了我,救了我们。猫,你说生,到底是什么,我们有能够弄懂生命的一天吗?生命很累,对不对,不敢放松,一旦放开,就会形神俱灭对么?我们都反抗不了上帝,对不对?我不反抗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的恣意妄为,所以我要活下去,拼尽全力的活着,看看这生命的焰火到底是怎样的灿烂,繁华,最后归于灭迹,猫!耳边传来依儿的低声抽泣,怎么了,依儿,累了吗?

  不——阳阳,你说大人们为什么都要死呢,为什么大家都要离开散去呢?

  因为活着太痛苦,人是脆弱的生物,不能与上帝强力对抗,因此要活下去,就不得不以磨损灵魂为代价,当灵魂被磨灭消散时,我们就成为会死之人,依儿。抬头看天,天光渐亮,晨雾弥漫,鸟声次第响起,冷风拂动短发,水雾覆盖在面上。

  依儿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不懂你说的,我只知道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

  鼠低叹一口气,低头快速把泥土扒进土坑。

  起了一个小坟头,鼠把坟头整平,拜上三拜后起身,这时天已经大亮,清晨时分的浓雾正散去,东方云层在慢慢变色,依儿蜷在野蔷薇花丛下睡着,满身泥污,汗水和露水将长发纠结在一起,浅蓝睡裙铺展开在草地上,睡熟中的童颜清丽绝伦,鼠走过去,想为她理顺头发,发现在手很脏,便跑到山泉池边把手洗干净,看看衣衫,也沾满泥土,头发粘在一起,干脆脱下上衣,半个身体进入泉水,冷烈的泉水刺得全身寒毛直竖,打个寒战,鼠呼啦一声拉出身体,甩掉头发上的水后,把衣服搓干净,回到依儿身边,看她清冷的容颜,像冰烈的百合花,此时坚硬完满的心一丝丝裂开,溢出一缕缕不可知的疼痛,轻柔为她擦去满脸污渍,或许太累,依儿只翻了一个身,叫了声轩哥哥,便又沉沉睡着,完全没有惊扰到,鼠微微一笑。

  把衣服清理干净后,拿出背包里备用的干净衬衣穿上,把铁棍放回背包,再次看天朦胧中霞光已经穿透云层,太阳就要破云而出,扭头越过猫的坟头看蜷着身子的依儿,心里突然生出不舍,担忧一皱眉,待会儿醒来,她应该能自己回去吧。背上背包,深吸一口气,甩去侵袭大脑的浓重睡意,自言自语道,该走了。迈开沉重的步子踏上未知人生路,感觉萧索异常。

  绕过山泉泉水池,眼前光景一亮,宽广的河面清风微漾,杨柳拂动,挂满露水的鲜嫩叶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发光,看到池边一丛野蔷薇,鲜艳的花朵刚绽开,明媚夺目,点染露珠,晶莹剔透,忍不住采下一朵硕大美丽的花朵,拽在手里,耷拉脑袋竟又转身回到依儿身边,弯腰把花朵别在她耳边鬓发上,小小的脸立刻添了一层红霞,明艳妩媚。

  鼠惊叹这枝花的神奇力量,伸手抚摸依儿奶白色如玉的肌肤,却感觉她浑身罩在一层滚烫的热气中,应该是一夜劳动后又睡在露天沾了露水着凉了,额头一层细密冷汗渗出,鼠心里一紧,要扔下书包把她送回去,但又怔住,犹豫不决,他已经下决心离开,不论什么样的诺言在他看来都脆弱不堪,他不再奢望能得到上天的眷顾,可是,可是,看兀自昏睡不醒的依儿,万一烧得太厉害醒不来怎么办,他们能找到这里来吗,她说了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当下心一定,放下书包,扶起依儿,依儿醒过来,看到他,摇晃脑袋,蔷薇花落在裙上,阳阳头好晕!说着就要躺下。鼠大叫一声,把她背起来,寻路回去。昨晚半夜随她走,现在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亚源,把包给我扔了,专心找依儿!亚轩耐着性子对正把整个头伸进背包找东西的亚源怒吼。

  亚源不怕死的探出头来,手里拿一根铁棍,亚轩,他要去杀人吗?你看,好粗!

  亚轩火冒三丈,冲上前一把提起亚源,咬牙威胁,如果不想让我用它戳穿你的肚子,就给我乖乖去找依儿,要是她有半分差池,我都会把你那该死的乱七八遭的植物园给捣得粉碎,你信不信?

  亚源第一次看亚轩这么发狠,吓得脸色惨白,忙不迭是点头,信,信信,信——

  信就好,马上滚,找不到依儿,我为你是问!亚轩一脚把亚源踢出去,亚源摔倒在地,屁股还未着地,人已经尖叫着跳起来,哎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拿起手猛吹气。

  亚轩正要发火,瞥见他身下的一枚新鲜桃核,眼一眯,捡起来,没啃干净,果肉还新鲜,该是刚扔不久的,现在不是收获季节,这里平时根本没人烟,更不用说会出现桃核,眼神变幽暗,危险的笑起来,王八蛋,被我逮住要你好看!亚源,你从这条路找过去,快点,再磨磨蹭蹭,我杀了你!

  亚源恐怖大叫着奔向亚轩,指示的小路。

  亚轩看旁边另一条路,冷笑。

  早上进餐时众人才发现依儿和鼠同时失踪,鼠的衣服和猫的骨灰不见,被子整齐叠着,显然是等到夜深后才离开的。至原急得差点晕倒,被卢尤子强行拉回房躺下,朋友们分头找人。

  至原烦躁的一再起身在客厅徘徊,卢尤子的安慰也听不进,焦躁的一口口狠吸着烟,这段日子变故跌出,她抽烟,卢尤子也未劝阻,只默默陪着她。尤子,你说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他一个人到社会上能做什么,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呢。我是没有办法了,尤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就那样离开,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子,你说我该怎么办,鼠还是个孩子啊!

  卢尤子拥她入怀,好了,至原,你知道他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戒备心很强,给他点时间,总会好的,他是接受你的,对吗?别担心,绮他们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嗯。至原靠在他肩上点头,,才稍稍松口气,听到院子里传来响声,马上奔出去。

  鼠被郑绮提着衣领拖回来,满脸血污,后面背着依儿的亚轩情况差不多,不难想象怎样一场激烈打斗。

  看到至原,郑绮才放开鼠,无视他一脸愤恨。至原蹲下用力搂紧他,天哪,鼠,你在干什么,连我都不相信吗,为什么要离开?

  鼠冷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是我什么人?

  至原放开他,面色苍白,好一会儿才忍住泪水,郑重说,鼠,猫把你托付给我,我就会照顾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以后都不要一声不响离开,知道吗?我很担心。

  没有责备没有抱怨,鼠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小脸,心里难受一收缩,低下头终于轻声道歉,对不起,至原姐姐。

  至原神色一松,温柔笑着抚摸他头顶,好了,看你这样,昨晚一晚没睡吧,猫的骨灰已经掩埋了吗?

  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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